险些让马车翻了。”薛孝亭掀开马车帘子,傲慢的瞅了眼薛通,又瞧见散了一地的货,最后才把目光望着地上的曹章,“薛通,不用理会这些刁民,赶车吧,不能耽搁了被少爷的正经事情”薛通正要赶车上路,却发现马车好像有些不妥,他翻身跳下来查看。瞧着马车的左轮子裂开了,就硬着头皮说着,“三少爷,咱的马车坏了,这一时半会恐怕修不好呀”薛孝亭听到这话,脸色更加难看,他气哼哼的钻出马车,恼火的喝骂着,“薛通,你个废物,明知道咱要赶远路,从京城来时,你咋不挑辆好些的马车也想让本少爷学狄继宗那蠢货,把命送在这破马车上吗”“三少爷,这事不怪奴才”小腿肚子直哆嗦的薛通,还想辩解,就被薛孝亭给打断了。“闭嘴,你个狗奴才不怪你,是该怪我吗还不去修车,啰嗦个啥”曹章知道这些恶人,他得罪不起,就忍痛收拾地上的货物。敏强赶着马车瞧着前面的马车出了事,直爽仗义的他,就抽了马儿一鞭紧赶过去。到了近前的敏强发现竟然是自家的马车翻了,他急忙跳下车,“曹大哥,这是咋回事呀”心疼的瞧着好些东西都摔坏了,曹章摇着头心里叹息,手脚没停的收拾着,也没听到敏强的声音。敏强见曹章没搭理他,就上前拉拍他的背部。“哎呦,我的脊梁呦”身穿单薄衣裳的曹章疼的喊了出来,抬头见到是敏强,他眼角有些湿润,“林兄弟,你咋来了”摸了一手血的敏强,惊呼着,“曹大哥,你受了伤,快把东西放下,待会回去找人来收拾这东西,我带你去医馆包扎一下吧。”“林兄弟,不用了,这些货物要尽快收拾干净。”曹章感动的摇着头整理着东西。薛通是个圆滑刁钻的人,哪里干过这修理马车的粗活计,他累的满头大汗也没把马车轮子卸下来。一旁站着的薛孝亭瞧着他满脸通红的蠢笨样子,心里的郁火又升起几分,“蠢货,你到底会不会干呀别在这里瞎墨迹,这时辰也不早了,你想把少爷我饿死在这里呀”听到薛孝亭尖利的声音,敏强扭过头瞥了眼薛孝亭,知道这必定是富家公子没出过远门,就想过去帮他们一把。曹章瞧着敏强的举动,就上前拉着他,有些怨恨的说着,“林兄弟,不用管他们,就是他们把咱的马车撞翻的,还骂人打人。”“曹大哥,他们撞翻了咱的马车,那你咋不早说”敏强的眼瞪大了,“这撞了马车,还坦然的坐视不理,还讲不讲理了”“呸,给你们这些野蛮人讲啥理,我们的马车还没让你们赔呢”薛通受了气正愁没地方出呢,就气势汹汹的接上了敏强的话。敏强几步就走到了薛通的面前,怒视着他,“你说啥呢再说一遍试试”“咋滴,你还想打我薛府的奴才,是哪个给你的胆子”薛孝亭阴郁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毒辣。“薛府,哪个薛府”敏强有些征然,淮安府的薛博不是已经死了,这安顺没听说有姓薛的大户人家呀。“哼,就知道你们这些愚笨的蠢人不知道我们薛府的来头,三少爷,别和他好脸,这样的人就该一剑劈了他”薛通献媚的笑着,恶毒的挑唆着薛孝亭。听到这人竟然说出这么狠毒的话,惹出了敏强的滔天怒火,他一脚踢翻了薛通,“你个狗奴才,刚刚撞翻了我们的马车,伤了我们的人,还没和你算账,竟然有这狠毒的心思,当我们是泥捏的不成”薛孝亭瞧着自家奴才挨打,他嗖的拔出了腰里的长剑,“你个瞎眼的东西,竟然当少爷我的面打人,有些嚣张了吧”、第四百八十六章 出门没看黄历“收起你的长剑,你当我们是吓长大的吧就你那把式,我懒的和你动手”敏强牵挂这叶婉馨,也不想多生是非,嘲讽的把话说完,就转身吩咐曹章,“曹大哥,你回去找人来收拾货物,我先在这里看着东西”薛孝亭见这蛮汉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阴测测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敏强的后背,握着长剑的手背上青筋凸了出来。他咬紧牙关,猛喝一声,“打了人还想麻溜的脱身,天下有恁便宜的事吗少爷我先刺你个透心凉,让你瞧不起人”“对,三少爷,你就该往这混蛋的身子上刺他十个八个的大窟窿,让他还嘚瑟”挨了一脚的薛通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大声的喊着。听到薛孝亭和薛通狠厉的叫嚣声音,敏强岂会给他伤了自己的机会。他身子往一旁闪开,一把抓住了薛孝亭的手腕,“小子,我今儿有要事缠身,想放你一马,你却硬着头皮要找事,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敏强好歹也练了几年的拳脚功夫,经常跟着马帮跑货,那身手可不是吃素的。薛孝亭感觉自个的手腕要被这其貌不扬的人捏碎,疼的他脸色瞬间变的惨白,眼睛却红的要滴血。他呆愣的瞅着脱手的长剑掉在地上,被阳光照射的发着耀眼的光芒,像在嘲笑他是个无用的人。可是瞧着这附近已经围拢了不少瞧热闹的人,要强斗狠的薛孝亭怕被人耻笑,用牙使劲的咬住了下嘴唇。薛通瞧着自家少爷被制住动弹不得,他有些忌惮敏强的凶狠,不敢贸然去捡那柄长剑,就取回马鞭朝敏强抽了过来,“你这狗东西,在京城也没人敢动我家三少爷,你个瞎眼的货,还不快放开我家三少爷”敏强瞧着鞭子抽过来,他用空闲的那只手劈手夺了鞭子,想到阿旺骂人的话,脸上带着讥笑,“就你的赖皮狗样子也敢来招呼我”“京城咋了你们从京城来的就高人一等了,我林敏强偏就不信这个邪”鞭子到手,敏强两手同时使力气,薛孝亭被他抛在一旁,那薛通被他用鞭子猛的拽到了跟前,“瞧你这睡迷糊的狗脸,我给你醒醒神吧”敏强笑哈哈的说罢,啪的一声,就赏他了一个大耳光。这巴掌把薛通打的七荤八素的,原本就难看的脸瞬间就肿胀起来。敏强瞧着他捂脸的空档,又朝薛通胸口补上了一脚,“我多少日子被打过人了,今儿也过下打人的瘾”见薛通怕在地上片刻就回过神,敏强一鞭子又抽在弯腰要爬起的薛通背上,“混蛋,这是你打曹大哥的那鞭子,就还你了”薛孝亭见薛通挨的狠了,自个手腕上更是青紫一片,想到临行时大伯交代的话,更加激起他的怒火。用舌头轻舔了嘴唇上的血丝,他阴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敏强的后背。这次他学的乖了,他弯腰捡起长剑,不动声色的要去刺敏强。有个瞧热闹的惊呼起来,“大兄弟,小心背后”敏强往前跳了一大步,嗖的转过身子,朝提醒他的那个汉子感激的说了声,“谢谢大哥提醒”然后脸色黑了起来,挑眉望着薛孝亭刺过来的长剑,“我瞧着你今儿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他躲闪着长剑,手里的鞭子快速的朝薛孝亭的脑袋抽去。使出了全部力量的薛孝亭没想到有人坏了他的事,心里恨不得把刚才出声的那个人碎尸万段。眼瞅着他的这一剑又失误了,恨的眼睛都要滴出血来。可是在这紧要关头,也容不得他多想,敏强的鞭子带着嗖嗖的疾风朝他面门抽过来,他身子往后退开,急忙撤回了长剑。谁能想到悲催的他,脚踩上了地上的白菜叶子,哧溜一下,他身子闪了一下,摔在地上,长剑竟然刺穿了自个的大腿。饶是他再能忍,这下长剑穿透了腿,也闷声哼着,脸上的冷汗顺着额头滚落下来。薛通接连被打,他咽下已经到了喉咙里的那股鲜血,挣扎着站起,想去打敏强,可是又惧怕敏强的凶狠,就把希翼的目光往向自家三少爷。可是瞅到主子的那副凄惨样子,心里直打冷颤,自家三少爷跟着二少爷练了好久的功夫,竟然也抵挡不了这人,他算个屁呀。心里有些后悔,他们这是出门没看黄历,惹了不该惹的人。接受到薛通这狗奴才的眼神,薛孝亭咬紧牙关,低声呵斥着,你个狗奴才,魂被人家吓掉了杵在那里不动,还不过来帮帮我抽空了鞭子的敏强瞧着薛孝亭白色的锦袍瞬间就被鲜血染红,知道这家伙伤的不轻,就把鞭子扔在他们面前,“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做人还是要良善一些,才好、第四百八十七章 说大话不怕咬了舌头在围观的人眼里,敏强三招两式就把京城来的恶人给摆平了,个个都与有荣焉,好像敏强给他们也挣了面子。瞧热闹的里边有个人和香满园是邻居,他见地上散落的货物,就热心的喊着熟悉的人,“这是香满园铺子的马车翻了,咱平素没少沾人家的光,今儿难得有用得着咱的,大伙赶快搭把手吧”那人的话音一落,就有好多的人弯腰整理这地上散落的货物。敏强正发愁这一地的东西,见有人帮忙急忙向大伙拱手感谢,“敏强谢谢大伙,让你们受累了,待会忙完大伙去铺子里吧,让曹大哥给你们弄些吃食”一个壮汉手里拿着东西,咧着嘴笑呵呵的说着,“嗨,掌柜大哥,你可别和我们这些粗人客气,我家丫头每次去你家铺子都能吃些稀罕的东西,这举手之劳,就不用谢了”薛通瞧着主子腿上的鲜血已经把地上的土染红了一大片,又惊心的望着那把长剑,嗫嚅着,“三少爷,奴奴才不敢拔这长剑,要不奴才去找个大夫过来吧。”“你个蠢猪,等你找来大夫,你家少爷我的血都要流光了”薛孝亭咬着牙,嫌弃的望着薛通身上的衣裳,“快去马车上把我的细布里衣拿来一件”薛通望着自家主子的脸,有些疑惑的问着。“三少爷,你要里衣干嘛”“你这蠢猪,啰嗦个啥,少爷我包扎伤口,不用我的里衣,难道用你那腌臜的衣裳吗”薛孝亭恨不得用剑刺死这没用的废物。薛通被主子冰冷的眼神刺激的头皮发麻,忍着疼痛去马车上拿衣裳。薛孝亭见薛通已经把衣裳撕成了布条,他吸了口气,手轻轻的摸上了剑柄,微微的闭上眼睛,猛的拔出了长剑。“啊呀,三少爷,好多的血”手拿着布条的薛通凑在薛孝亭的面前,拔剑时,热乎乎的血溅了他一脸。腿上伤口疼的薛孝亭差点厥过去,见这该死的还杵在那里发愣,“你个死人,还不快些把伤口给我包上”身子已经吓的发软的薛通哆嗦着手,去给薛孝亭包扎。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的薛孝亭,见这蠢货笨手笨脚,伤口被他扯的生疼,也没弄好,怒火腾腾的往上窜着。实在是难以忍受这个蠢货,他一巴掌甩了过去,“滚开,小爷养你个饭桶有何用处,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脸上早肿胀的不成样子,又挨了主子一巴掌,薛通心里的憋屈的很,脸上还是带着献媚的笑,“三少爷,奴才的手粗苯,要不我去找大夫吧。”见薛孝亭阴测测的眼神朝他瞪了过来,薛通急忙把染了血的布条递了过去,“要不还是三少爷你自个来吧。”薛孝亭无奈接过布条,忍痛把自个大腿上的伤口包扎好了。还是人多手快,曹章还没把人叫来他们已经帮着敏强把货物装上了马车。薛通恶毒的眼神,盯着敏强他们赶着马车离开,也不敢再找事。薛孝亭惨白着脸色,见薛通眼睛死盯着敏强他们的马车,暗自后悔咋带上这样缺心眼的蠢货,恨恨的低声喝骂着,“你不快去找大夫,真的以为你家主子的腿伤这样包扎已经好了”回过神来的薛通连声应着,“是,是,你就在这里等着奴才这就去找大夫。”张家的大少爷也从京城领了薛迁的命令,快马加鞭的赶回了安顺。他骑着马从西城门经过时,瞥见了破了的城门,心下诧异,这安顺莫不是遭了匪患。他的小厮有福惊奇的望着城门,“大少爷,谁恁大的胆子,敢把城门劈烂”张竟昆阴沉着脸,呵斥着自家小厮,“你个多嘴的奴才,这是该你操的心吗做好你的本分就行了”被主子的冷眼呵斥,有福缩缩脖子,不再言语。他们赶回家中,屁股才在正厅的椅子上坐稳。张天昆蔫头蔫脑的回来了。张水满瞧着自家小儿子的狼狈样子,满脸的笑容都没了,那老脸阴沉的能拧下来水,“你个混账东西不是去衙门了咋弄成这副模样”浑身都疼的张天昆,听到老爹的质问,不满的扬起脸,想替自个辩解,却意外的瞅见了大哥竟然坐在正厅上,他惊喜的喊着,“大哥,你啥时候回来的”张竟昆有些厌恶的眼神扫视在不成器的二弟身上,“二弟,你又惹祸了我的话你又抛在耳后了吧”张天昆忽略了大哥冰凉的眼神,凑到他面前,苦巴巴的说着,“大哥,你的话二弟,哪里敢忘,今儿我可是接二连三的被人欺负,你要替我出这口恶气”张竟昆冷漠的又瞅了他一眼,心里叹息一声,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的货,把他的祈求置之不理。他站起身子,笑呵呵的给他爹行了礼,“爹,我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