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会给他弄五百两的银子。只要这银子一到手,他就来个金蝉脱壳,远远的离开这些凶狠没有人性的人,随便去找个好地方,也置办个小铺子做个掌柜的,那有多神气啊。秋桐瞧着大哥还是不答应,想到香满园里的那几个丫头,都是畅快的活着,可是她却要被大哥束缚在笼子里。嫉妒和羡慕让她失去理智,咬紧牙关,冷哼着,“好,既然你不给我条活路,那也别怪我心硬”她说着狠话,就把身上带惯了的小匕首拔了出来,照着自个的手腕就割了下去。义渠擎天没想到妹妹为了要脱离他,竟然会拿刀子割自个的手腕,他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手腕上喷溅而出的鲜血,呆愣着。义渠擎天眼神茫然的瞧着妹妹手腕上的血,他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弟弟胸口被扎着的那把刀,他的头疼的要炸裂开来。钟承茗也被这瞬间发生的一幕吓了一跳,不过他比义渠擎天要好一些。他急忙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瓷瓶,快速的拔开了瓶塞,想拿药丸给秋桐止血。秋桐冷冷的笑着,“大哥,这下你满意了吧,你养我这好多年,妹妹无力报答,就让我把身上的血流干来偿还欠你的债”她瞧着钟承茗拿着药丸来给她止血,就鄙夷的说着,“钟先生,我一条贱命,就不需浪费你的药丸了,欠你的情,我没东西可还的”钟承茗知道从昨日这丫头偷听了他们的谈话,就对他们避之蛇蝎,可是不管咋样,他已经把她当做亲妹妹疼了这么多年,也不会计较她的嘲讽和鄙视。见她亲自割伤了自个的手腕,那血已经把她的衣裳染湿了好大一片,连地上都流淌了一片。他心里痛的要喘不过来气,也就软下了语气,央求着,“秋桐,别胡闹了,让我给你包扎一下吧,要不然你真会死的”“死,我早不想活了,像条狗一样被拴在这个院子里,我活个啥劲啊,还不如死了痛快,也能下去陪着娘和弟弟了”没有多少反应的义渠听到妹妹说要下去陪娘和弟弟,他的脑子猛的一闪,瞬间清醒过来。他一把把妹妹抱起,眼睛里闪着腥红的光芒,凄然的呼喊着,“秋桐,是大哥对不住你,你别吓唬你大哥呀,这世上就咱俩是最亲的人了,你不能有事啊”“你走开,别碰我让我死”秋桐被大哥抱在怀里,她气恼的用手撕扯着大哥的衣裳,“你放下我,你们这些杀人狂魔,我不要你们碰我”义渠擎天的举动让秋桐心里的愤怒一下子激发出来,她疯了般的和大哥撕扯,手腕上的血流的越发的快了。原本还想哄着把秋桐的伤口处理了,可是瞧着他们疯狂的举动,钟承茗也只能是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们。瞧着妹妹手上的血已经染到他的身上,义渠擎天瞧着钟承茗站在那儿没动静。他气急败坏的喊着,“承茗,你还愣着干嘛快赶快给秋桐包扎呀你想让她血流干啊”秋桐这会也无力在闹了,除了两眼睛还无神的瞪着,浑身瘫软的任由义渠擎天抱着。钟承茗赶快把手里的药丸捏碎撒在她的手腕上,然后在屋子里找出一些干净的细棉布,把秋桐的伤口包扎好。瞧着她脸色因为失血已经变的惨白,只好又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两粒药丸喂到她嘴里。义渠擎天面色凄楚的瞧着钟承茗的举动,又把眼睛盯着妹妹的脸,发现她眼睛已经闭上。他惊恐的喊着,“承茗,秋桐眼睛闭上了,她不会有事吧”钟承茗摇摇头,叹口气,“哎,擎天,她腕上的伤势已经没事了,就是失血太多,咱的山参和鹿茸也有很多,需要两月的调养。”“她身子的伤好治,可是她心里已经对咱生出了怨恨,竟然有拔刀寻死的勇气,你我能看的住她吗”得知自个妹妹的伤势无大碍,义渠擎天的心里稍微松口气,可是想到妹妹的举动,他心里一阵阵的刺痛。他扬起脸瞧着正收拾药瓶的钟承茗,心碎的问着,“承茗,你说咱做的事情真的错了吗为啥景成和我形同陌路,秋桐也这样质问咱”钟承茗摇摇头,“擎天,咱们已经是选择了这条路,对错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义渠擎天把妹妹抱紧,他悲戚的说着,“可是,承茗,我的心好痛,那位子要让我失去秋桐的代价来换取,即使得到了那个位子,我的心也不会好过的”见义渠擎天这样伤悲和绝望,钟承茗也无言以对,他叹口气,“擎天你把秋桐放到床榻上吧,这样子她身子会很难过的”瞧着秋桐睡在床榻上,钟承茗嘱咐着,“擎天,你守在这里,我赶快去个她熬些补血的药汤来”义渠擎天听了这话,神情黯然的点点头,眼睛依然盯着妹妹的脸,他的眼角被泪水浸湿。等钟承茗把药熬好,给秋桐灌了下去,这时辰已经到了亥时中。瞧着秋桐的呼吸已经稳定,他又给她仔细的把了脉。然后吁了口气,“擎天,秋桐已经安稳下来,你的身子还很虚弱,也不能太过操劳,就回去歇着吧。”义渠擎天摇摇头,“不,我不能离开”钟承茗见他这样,也只好坐在这里陪着他。、第四百六十五章 狄义卿的霸气可是没过多大一会,他就想起今夜的事情,就站起身子,焦躁的在屋子里走着。脑子里不断的想着,府衙的金库被狄义卿的人搬了个精光。他的脸色也变的凝重起来。义渠擎天瞥眼焦急的钟承茗,无奈的开了口,“承茗,这丫头出了这事,我也没心情去干那件事,今晚就辛苦你了。”钟承茗也只好点头应下,“擎天,你放心吧,我会谨慎行事的”在屋门外面蹲坐在地上的潘之道,心里已经是失望透顶,气恼之下的他已经睡的有些迷糊。被钟承茗已经踹醒的他刚要乱蹦,迷瞪的眼瞅着是钟承茗。他立即恭敬的哈着腰,“钟先生,那件事是不是去不成了那小的就回去睡觉了,我在这里睡了会子,都快冻成硬的了。”钟承茗斜了他一眼,“谁给你说去不成了快把弟兄们召集起来,这就起身”潘之道听到这话,那精神立即就和打了鸡血一般,他腰杆听着了,大声说着,“是,小的这就去”瞧着潘之道听他的话,精神立即来了,钟承茗还在心里感慨着,自个收集的人要是都像这潘之道,他也能省很多的心。可是他哪里会想到就这个人竟然会为了区区五百两银子就把他们出卖了,亏的惊雨舍命把他带了出来,其余的人手全部的都死在了府衙里。两个时辰前,叶婉馨和陆少卿他们来到淮安府府衙。进了后衙以后,狄江就自个找个稳妥的地方潜伏下来。叶婉馨却径直带着陆少卿直奔李煜的书房。李煜瞧着是叶婉馨来了,心里猛的一惊,这难缠的丫头半夜来干啥。不过他不能让叶婉馨瞧着他心虚,就呵呵笑着没话找话说,“叶姑娘,你给我们送的那些蔬菜都不错”他说罢这话,想到这时候谈论吃的好像有些不妥当,就忍不住问了句,“不知你深夜来我这里有啥事啊”叶婉馨才懒得和他说那些没用的客套话,开门见山的说着,“我听说京城的静安候来到淮安府了,就住在这里,我想见他”叶婉馨的理所当然和理直气壮让李煜倒吸一口凉气,他有些捶胸顿足的说着,“叶姑娘,你是听徐滨那小子说的吧,哎呀,这死小子咋把这恁大的事情给泄露了”瞧着李煜愁眉苦脸的样子,叶婉馨没好气的说着,“哎,你别打岔,你个大男人咋也婆婆妈妈的,尽管带我去见他好了,保你没事的”陆少卿也附和着叶婉馨的话,“李大人,你不知道,叶姑娘的能耐,她可是谁见谁喜欢,你就带着我们去吧,与你是百利无一害的”叶婉馨被陆少卿的话给逗笑了,她瞪了他一眼,嗔怪着,“陆少卿,你少贫嘴了,我又不是银票,还谁见谁喜欢,有你这样夸赞人的吗”李煜听了陆少卿的话,又瞧着这丫头今儿好像心情很不错,不像是来找麻烦的。他也横下心,小爷今儿是豁出去了。不就是个小丫头吗,想必也不会出啥乱子。反正今儿府里不太平,多个人还是好事呢。徐大哥把这丫头的能耐夸上了天,他倒是想在今夜试试这丫头的胆量,瞧她会不会临危不惧。想到这里,他就点点头,有些犯难的说着,“嗯,下官也很想带你过去,可是老侯爷已经歇息了,这时候去打搅他,恐怕不太合适。”“没啥不合适的,你就和他说是花溪的叶家丫头过来找他,他会立即起来的,而且不会怪罪与你”叶婉馨胸有成竹的说着。李煜见她把话说的这样笃定,也只好半信半疑的出了书房。他缓慢的走到了狄义卿住的客房,瞧着狄义卿正站在窗口瞧着外面,不知在思索着啥。他硬着头皮说着,“狄老侯爷,实在是不该在这时候打搅你歇息,可是这会府衙来了一个姓叶的姑娘,她非要在这时候见你,你的意思是见还是不见呢”狄义卿听到姓叶的姑娘,他稍微的愣怔一下,随即就想到了叶婉馨。他急忙问着,“那姑娘,她说没说是哪里的人”李煜没想到他就说了一个姓叶的姑娘,这老侯爷的反应就这么大。他也信了陆少卿的话,就笑嘻嘻的说着,“狄老侯爷,这姑娘是安顺花溪的,她可是个胆大的,又是开铺子,又是买荒山的,她竟然和徐敬守大人合伙把七凤山买下了”“她这些日子一直在山里,今儿忽然来府衙找你,下官也不敢贸然的把她带到你老面前。”狄义卿想到这丫头的能耐,心里涌出一些自豪,不亏是润珠的嫡亲孙女,俩人的性子倒是像的很。他越想就越是激动,“快带我去,我要见她”李煜被狄义卿的态度惊的差点站不稳,他有些不敢置信的问着,“狄老侯爷,你要亲自去见这丫头”见李煜傻呆呆的样子,狄义卿有些不悦的问着,“嗯,我说的话,你没听懂吗”李煜被狄义卿的话,惊的差点出一身冷汗。他小心翼翼的说着,“嗯,听懂了,叶姑娘就在书房,下官这就带你去见她”到了书房。叶婉馨瞧着老外祖父来了,她笑盈盈的上前屈身行礼,“馨儿给你行礼了。”她望着狄义卿满是欣喜的神情,然后又上前去拉他的衣袖,撒着娇,“老外祖父,你来淮安府咋不去花溪呢宏儿可是在家里日夜的盼着你老人家呢。”狄义卿含笑瞧着叶婉馨仿佛又瞧到了润珠也是这样缠着他撒娇,他眼眶里溢出泪水。李煜愕然的瞧着叶婉馨亲热的拉着狄义卿在撒娇,狄义卿的神情也很古怪。他惊的接连咽下两次口水,才缓过气来,颤抖着手指着叶婉馨问着,“老外祖父叶姑娘,你说狄老侯爷是你的老外祖父”叶婉馨挽着狄义卿的衣袖,得意的点点头,然后扬起脸笑嘻嘻的说着,“老外祖父,钦差大人好像不信咱是亲戚呢。”狄义卿不满的望着叶婉馨的小脸,霸气的说着,“啥亲戚你这丫头,又开始胡说了,明明就是我狄义卿的亲血脉,哪里是啥不沾边的亲戚”、第四百六十三章 铁心兰的尴尬事雪芝一路小跑,冲进铁心兰的院子里。“夫人,你快去书房瞧瞧吧,那个姑娘来了”正在换衣裳的铁心兰转回身子瞧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雪芝,她的脸立即就拉了下来。“雪芝,你这是干啥咋越发的愚笨,连句囫囵话都不会说了,到底是谁来了”见自个好心来给夫人传话,又遭了训斥,雪芝的心又受了打击。她望着夫人有些发怒的脸,又急忙垂下脑袋,讪讪的说着,“夫人,大人书房里来了一个姑娘,就是上次和你打架的那个姑娘。”“啊是那个嚣张的丫头,她这会来找那个脓包货干嘛”正在摆弄衣领的铁心兰的手顿了一下,她皱紧眉头,自家的相公虽然不争气,可是她也不想让别的女人沾惹。“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男人,还是上次抓夫人你鞭子的那个男人。”雪芝初来时的兴奋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踪,一副唯喏的样子。听到雪芝把话说完,铁心兰莫名的松了口气,她不耐烦的朝雪芝挥挥手,“好了,本夫人知道了,你还是下去吧。”奶娘瞧着自家姑娘又打扮成这副模样,想起前几日真味斋的事情,她心就揪在一起。虽然这几日府衙里也忽然添了好多的人,自家姑娘的脾气那可不是一般的坏,瞧着举动八成是要亲自上阵了,能有胆子来打劫府衙的人岂会是脓包怂货,那刀剑可不长眼睛。奶娘是越想心里越害怕,临出京时,老爷和夫人接连叮嘱她两遍,要看好姑娘。她在心里暗自埋怨老爷夫人,姑娘那倔脾气,你们自个的管不了,做奴才的怎敢把手伸长。奶娘心里担心的要死,还不敢把话挑明了说,这丫头是你越是阻拦就越和你对着干。可是还是有点担心,也就明知故问的说着,“姑娘,你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