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无奈之举,还望小师父原谅我们的无礼”他们在庵堂门外的争执,已经引起庵堂主人妙真的注意,她在里面喊着,“依儿,你在和谁说话呢”幕云晋原本还想训斥这不识相的小尼姑一顿,听到里面有人应声,就沉着脸默然不语。那个叫依儿的小尼姑,急忙转过身子,“师父,门外来了几个男施主,他们要见你。”“你回来,让为师去瞅瞅。”那道苍老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依儿知道师父的眼睛瞧不见路,已经好久没出过庵堂的大门了。她又回头望望幕云晋他们,面无表情的说着,“几位施主先等会,我师父马上就出来。”依儿搀扶着妙真来到庵堂门口。敏强抬头望着慈眉善目的老尼过,急忙给她行礼,“大师,打扰了。”妙真手拿着拂尘轻轻的抚来了一下,“施主不需多礼,在这时候来着草庵,想必是有难事,贫尼不方便让几位施主进庵,有话你们尽可说来。”幕云晋瞅瞅这老尼姑,说话听着还算顺耳,心里的郁闷之气也消散不少。、第三百九十三章 做法事收魂敏强见幕云晋一眼不发的站着,他急忙拉着他,“幕公子,你赶快把那日的事情给大师说一遍吧。”幕云晋点点头,他把那日是事情复述一遍。妙真的眼皮猛的跳动了几下,她紧握的那拂尘也有些颤抖。她压制着心里的惊慌,怪不得院子里的那株娑罗树竟然在这时节开起了花,散发出极其浓重的异香。看来这些异象并不是偶然的,这几日自个白日心思不宁,夜里也是睡的极不安稳,原来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怕被人瞧出她的心慌意乱,妙真略微停顿了一下,“几位施主稍等片刻,贫尼去准备一些东西,然后随你们去瞧瞧那位女施主。”说罢就拉起依儿的手轻声说着,“依儿,随为师进去。”依儿不解的望望师父,想问又不敢,只是听话的跟着师父进了院子。妙真走到院子里的那株娑罗树下,扬起脸注视着,接着又绕着这株树走了一圈,嘴里念着佛号,最后又缓缓的跪了下去,默念着佛号。依儿疑惑的瞧着师父虔诚的跪在那里,连一直外曲佝偻的后背也挺直了好多。心想师父平素是不管这些俗务的,可今儿的神情和举动都透露着让人猜不透的诡异。“依儿别发愣,快去把为师的木鱼拿出来,然后用为师的锦囊把娑罗圣花装上一些。”依儿正在发怔,却被师父沙哑的话惊醒。她不知道师父明明有眼疾,瞧不清楚周围的东西,可是总能发现她的所有举动,她急忙应着,“是,徒儿这就去拿。”幕云晋瞧出这妙真是个瞎子,他这会心里有些失望,不禁担心的问着敏强,“林大叔,这老尼姑是个瞎子,她能帮丫头收回魂魄吗”敏强叹口气,“哎,这大师已经答应帮咱了,再说咱也没有别的法子,馨儿那个样子,也只能这样了。”小安子瞧着自家公子急的在这儿乱转圈圈,他出声安慰着,“公子,小的瞧着那老尼姑也像是法术极高的样子,你没见她一身的白衣飘飘,稍微抬抬脚,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仙气”幕云晋想到老尼姑师徒进去好长时候也不见出来,心里的烦躁更加的多了。这会听到自家小厮的话,他撇着嘴,鄙夷的骂着,“你个蠢蛋,哪只眼瞧出那老尼姑身上的是仙气,我瞅着是妖气还差不多”依儿正好抱着师父要她准备的东西出来,她听到幕云晋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一张小脸被气的涨红。她口不择言的诅咒着,“你这人咋没有一点教养呢说谁身上有妖气胡乱说话会下十八层地狱的”妙真不悦的出声制止了自家徒弟,“依儿,你住口,平素师父的话你都忘了吗”依儿委屈的撅着嘴望着师父,“师父,是他欺负人,说出这样无理的话,我才”“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也随师父去一趟吧。”妙真出言打断了徒弟的话。见这妙真并没怪罪他的出言无状,幕云晋倒是有些尴尬,他急忙吩咐着小安子,“小安子,你还傻愣着干嘛赶快把大师的东西拿到咱的马车上”小安子伸手要去接依儿手中的包裹,被依儿闪身躲过,“你们这些世俗之人一身的污秽之气,这乃圣物你还是别碰了吧”听到小尼姑嫌弃他腌臜,小安子气恼的摸着脑袋,蔫巴巴的回到马车旁。幕云晋听到小尼姑的话,脸都气的发了黑。妙真无奈的摇摇头,低声说着,“依儿,你的性子还是没有一丝的改变啊。”敏强瞧着局面有些尴尬,就催着幕云晋,“幕公子,馨儿的病要紧,咱赶快走吧”一行人回到紫月山庄已经过了午时。古妈妈给妙真她们做了素斋。因为叶婉馨病情危重,敏强他们心情不好,哪里有心思吃肉食,也跟着妙真师徒吃了这些素斋。妙真吃罢饭就来到了客房。幕云晋瞧着她走到床边,紧忙给她搬了把椅子,被她拒绝,“烦请施主把木椅挪开,让贫尼仔细的瞅瞅这中淫邪之气的女施主。”幕云晋瞧着妙真说的一本正经,心里暗自腹诽,你个老瞎子,装模作样的骗谁呢,你还瞧瞧,连眼都睁不开,咋瞧。妙真仿佛听到了幕云晋的话,她扬扬手里的拂尘,“还请这位施主出去,你身上阴气太浓厚,留在这屋子里,对这女施主的病,是百害无一利的。”幕云晋被妙真的话说的呆愣了。瞧着幕云晋被师父嫌弃,依儿终于出了一口气,她得意的朝幕云晋笑笑,然后低声说着,“请施主出去吧。”幕云晋气闷的走出门外,他的拳头紧握,牙咬的咯吱乱响。小安子虽然很想在门外听屋里大师收魂的法事,可是见自家公子愤然的样子,就躲的远远的,唯恐他把怒火撒在自个身上。妙真与其说瞧叶婉馨倒不如说是摸,她用干枯的手摸了一遍叶婉馨的脸和手,心里有了计较。她转过身子,向一旁站着的敏强和沈志凡说着,“施主,贫尼已经有了打算,这会时辰尚早,这法事需等到夜半子时方能实施。”接着她把需用的东西和敏强他们说了一遍。小安子从仓房搬出一个新木桶,这是自家公子前几日从城里买回来的,可惜叶姑娘病了,连一次都没用上。因为妙真说幕云晋身上有阴气,依儿趾高气扬的指挥着小安子做这做那的,还让幕云晋避的远远的。见这小尼姑目中无人,可把幕云晋气坏了,可是又不能发火。气的他蹲在自家的假山上,还用扇子猛扇着风,山庄里的奴仆瞅见了还以为自家公子中了邪。终于熬过了亥时末。小安子把清洗过的木桶搬进了叶婉馨的屋子里,又往木桶里倒满热水。然后这几个男人都被秒真请了出去。山庄里只有古妈妈一个女人,妙真让她过来帮依儿的忙。“依儿,你把那些娑罗圣花放进这木桶里,然后燃起七支火烛,放在木桶的四周。”依儿还是头一次见师父做发事,她瞧着师父面容凝重肃穆,她也受了感染。收敛了和幕云晋斗气时的顽劣,小心翼翼的做着师父派给她的活计。妙真又吩咐古妈妈把叶婉馨身上穿的外衣尽数脱去,只留下贴身的裘衣。古妈妈和依儿又把浑身绵软的叶婉馨放进撒满了花瓣的木桶里。妙真吩咐着依儿,“依儿,你待会啥也不要做,坐在木桶尾部,尽心护住这七盏烛火就可,万不可让它熄灭。”“师父,徒儿没有法力,怎能护的住呢”依儿为难的望着师父。“无妨,你乃是半阴半阳的体质,只要你心静如水,不动凡心杂念,这火烛自不会熄灭,今儿有这场法事,也是你的造化。”妙真说着,“又把手里的拂尘交给她,这拂尘你就拿在手里,要是撑不住,就甩动它,定能护你周全。”古妈妈听着师徒二人的对话,身上不自觉的冒出一些冷汗,连双腿都直打颤。最后她也跪在木桶一侧,双手合十的念叨着,“神佛保佑叶姑娘,平平安安的。”妙真双腿盘起坐在木桶的顶端,双手合十开始念叨佛语。依儿也和师父一样,端坐在木桶尾部,怀里抱着拂尘,闭眼静心的默念着师父教她的佛语。约莫过了有半个时辰,木桶里沉寂的水竟然开始哗哗作响,那些漂浮的花瓣也跟着在木桶里旋转起来,一缕缕的异香从木桶里往外飘浮,没一会这屋子里都是这样的香味。最先睁开眼的就是古妈妈,她目瞪口呆的望着木桶里的诡异现象,又把惊恐的目光扫向木桶周围的那些火烛,原本不是多明亮的火烛也突然亮了不少。依儿原本清净的心境也因为耳畔的那些水流声,也有些杂乱,她极力的想控制着不睁眼,可是鼻子却被这异香刺激的打了俩喷嚏。她悄然的睁开眼,好奇的想瞧瞧这圣花咋在热水里泡了会,香味咋能恁浓厚呢。随着她眼睛睁开,那正燃烧着的烛火竟然有闪了闪,有些熄灭的征兆。亮堂的屋子忽然有些昏暗,古妈妈也瞧到了烛火要熄灭,她惊恐的喊着,“小师父,烛火要熄灭了”古妈妈的惊叫声把屋子外面围的几人都吓了一大跳。敏强用手紧紧握着沈志凡的手,语气焦急的问着,“沈大哥,馨儿不会有事吧”沈志凡也是心怀忐忑,可是还要装作镇定,他温声安慰着敏强,“你放心吧,馨丫头一向是个福大命大的丫头,不会有事的。”依儿急忙拿起拂尘左右甩了几下,然后又把眼睛闭上,心里一直念叨着佛语。她感觉胸中憋闷的很,好像被重石压住一般。无奈之下,她咬紧嘴唇,连佛语都不念叨了,心里一直默默的念叨着,心如止水这四个字。古妈妈瞧着烛火又开始慢慢的变得明亮起来,她提起的心也跟着落了下来。幕云晋坐在假山上瞧着自家客房的屋顶盘旋着一些白色的气体,没一会就卷成了庞大的一团。他好想下去瞅瞅,可是那大师说他身子极阴,怕给叶婉馨带去麻烦,就强自忍着。又过了半个时辰,古妈妈瞧着叶婉馨搭在木桶外面的手指开始抽动。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惊喜的喊着,“哎呀,叶姑娘的手动了”依儿已经经历了刚刚的事情,她不被古妈妈的话所动,依然在心里默念,心如止水这四个字。叶婉馨的嘴微微张张,然后就是手猛的拍打着木桶。她手扬起的水花打湿了一盏火烛,那火烛又开始闪烁。依儿仿佛心有感应,她闭眼甩了几下拂尘,那火烛又听话的明亮起来。古妈妈瞧着叶婉馨的动作也越来越明显,她忘了害怕,伏在木桶边上,轻轻的叫着,“叶姑娘,你快醒醒。”妙真缓缓的从地上站起,双手合十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佛语,围着木桶转了一圈。叶婉馨终于睁开了眼,她惊异的瞧着眼前的一切,虚弱无力的问着,“古妈妈,这是咋回事呀”古妈妈瞧着叶婉馨睁开眼,她猛然的往后退了几大步,也不顾回答叶婉馨的话。疯狂的往外屋跑去,她一把拉开木门,惊喜的狂喊,“哎呀,叶姑娘醒了”敏强听到馨儿醒了,他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用衣袖抹着。然后使劲的晃着沈志凡的手,激动的说着,“沈大哥,你听到了吧,馨儿醒了”沈志凡也如释重负的松口气,“嗯,敏强我早就和你说了,这丫头命大福大的”古妈妈知道自家公子也是很惦记叶姑娘的,她在门外没瞧到自家公子,就在院子里胡乱喊着,“公子,你在哪儿叶姑娘醒过来了”幕云晋听到古妈妈的话,就从假山上跳跃下来,他一把拉着古妈妈,不敢置信的问着,“古妈妈,丫头当真醒了过来”古妈妈眼含热泪的望着自家公子,重重的点着头,“嗯,是真的,奴婢亲眼见到的”“不行,我要进去瞅瞅那丫头”幕云晋想到这丫头已经昏睡了好几日,自个好想和她说说话。“哎呀,我的傻公子啊,那叶姑娘这会还泡在浴桶里,你个大男人咋能进去,再等会子吧。”古妈妈拖这幕云晋。听了古妈妈的话,幕云晋的脸有些红,心想自个也有些心急。又想到那大师说过的话,他讪讪的说着,“嗯,古妈妈,我还是在这里等着吧。”古妈妈想到叶婉馨已经醒了,再泡在木桶里也不好,“公子,你先等会,奴婢进去给叶姑娘穿衣。”敏强和沈志凡也进了外间的屋子。妙真已经从里屋出来,轻声说着,“几位施主大可放心,女施主已经醒了过来,不过她经历词劫,身子极度虚弱,要养够七日方可出屋,这七日切记不可让她见到正午的日头。”敏强和沈志凡都一一的应下,俩人又给妙真行了大礼,来谢她的救命之恩。叶婉馨被古妈妈和依儿搀扶到床上,她穿上古妈妈拿来的干净衣裳。然后红着脸问着,“古妈妈,我这是咋了咋洗个澡还用恁多的花瓣还点燃了这么多的火烛”古妈妈瞧着依儿离开了,她悄声说着,“叶姑娘,你可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