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了医馆。叶婉馨跳下马车,“聂公子,你和婶娘把我二叔弄下来,我先去找曲爷爷和沈伯伯。”她几步跨上台阶,瞅见小杰在整理药柜,就大声叫着,“小杰,曲爷爷和沈伯伯是不是在后院我有急事找他们。”听到叶婉馨的声音,小杰抬起头惊喜的望着,“叶姑娘,你咋来了,我师公不在医馆里,师傅在后院,你去找他吧。”“小杰,我二叔受了重伤,你快去帮忙找个屋子,我去找沈伯伯来给二叔查看”听说曲修凌不在医馆,叶婉馨心里有些烦躁,她焦急的吩咐小杰。听说是叶婉馨的二叔受伤,小杰把手中的东西放下,离开药柜往外走去。“沈伯伯,你快些出来,我二叔受了重伤。”叶婉馨进了后院就见沈志凡正在翻晒草药,就急忙上前求他。手中拿这一把草药的沈志凡,见到叶婉馨急切的小脸,就把药材放下,“馨丫头,你二叔在哪”“在这里,师傅,他的伤很严重”小杰见聂清源一人就把伤者抱了进来,他就在前面引路。杨红英抱着衣裳包裹,跟在后面。沈志凡赶快把他们领到一间空屋子,让聂清源把人放到床上,见病人果然伤势严重,身上脏的没法下手,就吩咐起来,“小杰,你去打盆热水来,馨丫头,你待会把你二叔的脸洗一下。”沈志凡仔细给他查看一遍,不禁皱起眉头,他轻叹口气,缓慢的说着,“馨丫头,你二叔已经失血过度,人事不省,而且身上多处骨头都断了,小腿上的伤口已经碰到脏东西,才引起高热,这情况很是严重啊。”瞅着杨红英正在给二叔用热帕子擦脸,叶婉馨心里也是酸涩一片,她听了沈志凡的话,就神情激动起来,“沈伯伯,你一定要救二叔,如今我们有银子,不怕花大钱”听了二人的对话,杨红英的脑袋乱哄哄的,她把手里的帕子在自个的肥脸上抹了一把,仰脸瞅着沈志凡,“大夫,你一定要救活他,我还有俩儿子啊,要是他有个好歹,我们可咋过呀”“是呀,沈伯伯,我曲爷爷去哪了咋没见他快让他来给二叔诊病呀”叶婉馨的小嘴不停歇的说着。“哎,馨丫头,这伤势也太重了,就是师傅在也没把握能治好,何况师傅他老人家去了淮安府。”沈志凡见叶婉馨提起师傅俩眼发光,就摇摇头,“师傅也不是神仙,他是治病而不是治命,我先去开几幅药,先给他用着。”说着他出了屋子。“沈伯伯,你告诉我曲爷爷去淮安府干啥了我要去找他”叶婉馨跟着沈志凡,态度坚决的说着,“我一定要把曲爷爷找回来,当初我娘的病那样严重,曲爷爷扎了几日针就好了,他可是个神医,一定有好法子”沈志凡抬起头,不敢置信的望着她,“馨丫头,那淮安府距咱这儿少说也有一二百里地,你个小丫头咋去呀你娘会放心呀”“沈伯伯,不用担心,我前些日子才和舅舅去了淮安府一趟,那路已经走熟了,再说刚才的那个聂公子,你也瞧见了,他是慕伯伯的世侄,他家就在淮安府,正好有他陪伴,我娘也会放心的”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犹豫和纠结,但见这丫头的倔脾气又犯了,也只好无奈的叹口气,“好吧,我先给你二叔用药,再仔细的瞧着他,你们要是不显麻烦,就去淮安府城里找师傅吧。”“馨丫头,淮安府城东好像是有个啥柳条巷,你去那巷子里找徐府,那府里的当家老爷徐敬守,是我的好友,他夫人的旧疾复发,前几日就派人把师傅接了过去。”“那好,我们待会就走,二叔就拜托个你了,还要麻烦沈伯伯一件事,你让小杰去花溪给我娘说一声,免得她担心。”叶婉馨得了曲修凌的消息,乱纷纷的心才安定下来。杨红英见侄女亲自去淮安府找神医,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羞愧。她眼里含着泪珠把叶婉馨送上马车,“馨丫头,婶娘以前错了,等你回来,你就狠狠的骂我一顿,或者打我一顿也成。”望着杨红英复杂的神情,叶婉馨淡然的说了几句话,“婶娘,我这么做是不想让花溪的人瞧咱叶家的笑话,为了大小宝,往后你也要把日子过好,不管日子穷富,做人要先把心放平正,老天爷是长着眼的,不会亏了心眼良善的人。”“嗯,馨丫头我懂了,只要你二叔能好,一家人都能平安的过日子,就是让我做牛做马,你婶娘我也甘心情愿,以后再也不听人家的闲言碎语,把家里日子过好。”杨红英用肥手使劲的擦着眼里不断涌出的泪水,语气也有些哽咽,“馨丫头,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作出畜生不如的事来”“好了,婶娘,你快进去瞧着二叔吧,万一沈伯伯找你有事,我们也该走了,找曲爷爷的事可千万耽搁不得。”见杨红英拉着她没完没了的忏悔,叶婉馨就催促她回医馆。杨红英拍拍脑袋,“嗯,我又犯蠢了,你们走吧,我这就回去。”由于事情紧急,聂清源一路快马加鞭,他们怕吃饭耽搁功夫,就简单买些吃食在车上解决。、第一百五十五章 夜宿野外遇狼群等到天黑时,聂清源瞧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歉疚的望着叶婉馨,“馨儿小姐,咱们恐怕要宿在荒郊野外了,真是委屈你了。”“哎,聂公子,这话应该我来说才对,要不是我不停催促,咱也不会错过客栈。不过咱们可是因祸得福了,你瞧这天上的一轮明月,把哪儿都照的明晃晃的,现在还是热天,在野外也不冷,还有这么多的花草,闻着空气很是清新呢。”叶婉馨望望漫天晶亮璀璨的星星,笑吟吟的说着,“举头赏明月,低头品香茗,要是能来杯热茶,这意境就更美好了。”“想喝茶还不是很容易呀,你先上马车上,我赶着马车咱再往前面走十几里路,就有一条小溪,那水也干净,而且小溪里还有不少的鱼儿,就是咱没有盐巴,要不就能吃上鲜美得烤鱼了。”聂清源乐呵呵的说着。“真的,有鱼吃,还管它是啥味道呢,能填饱肚子就行。”叶婉馨听说有鱼吃,浑身都是力量,一扫疲惫,立即跳上马车。聂清源赶着马车,心里还想着叶婉馨忽闪忽闪亮晶晶的大眼,这丫头的性子和脾气让人难以捉摸。到了聂清源说的那个地方,他把马车停下,“馨儿小姐,你待在马车里别动,我去抓几条鱼,然后再捡些干柴,马上就能让你,吃美食,品香茗,赏明月了。”“啊呀呀,聂公子,这半夜三更的,我才不要一人待着呢,万一出来个长相俊美的男鬼把我捉走,可就麻烦了。”叶婉馨嗖的从马车上蹦下来,笑嘻嘻的说着。“哎,你这丫头,人家都说是俊美书生会撞见狐妖女鬼,你倒是和人家想法相反,而且这时辰,还把这鬼呀啥的挂在嘴上,我是真真的服了你了。”聂清源苦笑着把话说完。“怕个啥,那鬼都是人自个心里生出来的,我做事光明磊落,才不会怕呢。”叶婉馨吐吐舌头,调皮的说着,“走吧,咱还不能走太远,别出来个飞贼把咱马车偷走,那才是真的麻烦。”“哼那他得有那本事把我的红烈赶走才行”聂清源得意的哼了一声,“小丫头,我这匹马可是千金难求的放眼这方圆千里我敢说,没有一匹马能比得上我的红烈”“美的你,我瞧着你的马除了个子大一些,皮毛光滑色泽好外,还没发现有啥特别之处。”叶婉馨撇嘴不信他的话。“小丫头,你别不信,哎总有一日你就会服气了”聂清源说着话,他们已经走到河边。见到俩手空空的聂清源,叶婉馨好奇的问,“聂公子,你啥东西都不带,咋抓鱼呀”“我用二指禅神功一点就能抓到鱼,你就放心吧。”聂清源也放松了绷紧的神经,和叶婉馨打趣。叶婉馨见聂清源胸有成竹,就闭上嘴,默默的蹲下身子,瞅着聂清源拔下身上的长剑。只见他用剑在水里快速的转动,果然剑花把溪水搅得四溅,在他没停顿的搅动下,还真是有两条鱼在漩涡里,翻转跟着转圈圈。他用左手在漩涡里一捞,就把那条鱼捞了出来,然后往身后甩去,接着又捞了那一条。“啊,绝世神功,你教我这功夫吧,太神了,我一定要学会”叶婉馨清脆甜美的嗓音在静寂的夜里显得有些突兀。“真是个傻丫头,这功夫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我从三岁就开始练了”聂清源用长剑刮着鱼鳞,边和叶婉馨说话。“没事,能学一点是一点,就是会些皮毛,遇上街头混混也不至于束手就擒”她想到东陵玄翔仨人能打死三头黑熊,想学武的念头就更加强烈。“小丫头,你咋不让林大哥教你功夫,他的功夫也不错的”聂清源不解的问着,“你何须舍近求远呢”“哎,聂公子,你不知道,舅舅说我是个丫头,又不需抛头露面出来闯江湖,学功夫没用处,就懒得教我”刚才还热情洋溢的叶婉馨瞬间心情就开始郁闷起来。她望着已经把鱼收拾干净的聂清源,沮丧的的回着话,“我外公才可气呢,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整日的舞刀弄枪的,就会嫁不出去的。”“我就说,像我这样的,干嘛非要嫁人,我就找个脾气好的,样貌差不多的入赘岂不更好,实在没有,我就遁入空门出家做姑子去。”“谁知,话刚出口,立即就被他们一大帮子人轮番劝说,那场面,哎呀,你是没瞧见,声泪俱下的控诉和苦口婆心的据经引典,所有能拿来劝解人的正语和典故都被他们拿来教育我,好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一样。”叶婉馨轻轻晃着脑袋把话说完。聂清源暗自笑笑,这丫头说话好有趣,还真是啥话都敢说,偏偏又让人觉得有道理,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半个时辰,聂清源就把两条鱼烤好了,聂清源把马车上的银质茶具拿下来,烧了一壶热水,让叶婉馨完成心愿。一条鱼她,吃了半条,就没胃口,“聂公子,这鱼果然好没味道,不吃了”叶婉馨说着,就捧起茶碗,小口慢慢的喝着茶水。聂清源低声笑着,“馨儿小姐,你呀,还是不太饿,当初我在山上学艺时,被师父丢在鬼谷中饿了五日,最后连生鸟蛋都喝了,那时肚子空的难受,哪里还顾得上味道,只要是能吃的东西,一律往嘴里塞。”俩人互相说着各自的趣事和人生感悟,过了一会,叶婉馨困意袭来,她打个哈欠,“聂公子,把马车里的软垫拿出来,我要睡在这里,享受这清新空气。”望着叶婉馨恬静的睡颜,聂清源又想起在京城紫月山庄见的平嫣儿,心里又泛起一丝酸涩。这次在安顺,他去慕家村拜访慕伯伯,听说平嫣儿的爹爹也来到淮安府了,还把平嫣儿也带了过来。可能真的无缘,他那些日子经常到女子喜欢出入的地方去逛游,缺从来就没遇到过。正睡的香的叶婉馨被马蹄的踢挞和马车剧烈的晃动惊醒。她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睛,入眼的就是马车顶部,呆愣了好一会子,一阵低低的嚎叫声从外面传来。她这才想起来,刚刚是睡在篝火旁,咋被聂清源弄进马车了。她轻轻的站起,走到后面,用手掀起车帘一角,发现马车让聂清源赶到篝火旁边了。眼前的景象惊的叶婉馨差点蹲在马车上,只见聂清源依然坐在篝火旁,把头俯在双腿上睡觉,距篝火不远的地方有好些双绿莹莹得眼睛,盯着他们。她刚要张开嘴惊呼,想到他们只要俩人,那狼群少说也有十几只,这悬殊可不是一般的大,就立即闭上了嘴,眼瞅着那篝火已经快要熄灭,聂清源可能是极度劳累,在如此危险的境地,还在熟睡。叶婉馨脑子快速转动着,要尽快想到个法子。可是车里也没武器和刀剑啥的,唯一有的利器就是她的黑金刚,可是刚把黑金刚从小腿上抽出来,就傻了眼,这宝贝对上一条蛇还行,又望眼那凶猛的恶狼,让她信心顿时降到零度一下。焦急的叶婉馨不死心的用眼扫视着这区区狭小的空间,忽然她的目光落在聂清源的那管玉箫上,先用箫声把聂清源唤醒也行。她把匕首放下,开始吹萧,虽然不太精通,但是好歹还勉强可以入耳,一首怪异的喜相逢被她用玉箫演绎出来。睡眠中的聂清源被箫声惊醒,他抬去头,刚想张嘴说话,也被眼前的狼群惊住了,瞬间就明白了叶婉馨吹萧的含义,不禁佩服这丫头的聪慧。他把手放在身旁的长剑上,握紧长剑就猛然站了起来,用眼死死盯着那些狼。用眼睛余光扫眼篝火,心里明白,快要熄灭的篝火已经不能对狼群引起威胁、要是只有他自个兴许骑上红烈还能冲出狼群,可是叶婉馨还在马车里,而且他的红烈还套着马车,这去卸马车也需要不少功夫。狼群见聂清源站起,就有些骚动,有几只幼狼开始呜咽低叫,狼群开始向篝火旁靠近。叶婉馨瞧见聂清源已经站起,她放下玉箫,轻声询问着,“聂公子,现在能赶马车吗”聂清源摇摇头,狼的跳跃性极好,他大概还没坐到马车上,要是有两只壮年大狼袭来,他就会很吃力的去招架了,何况这十几只。忽然一只缺了一个耳朵的老狼,张开大嘴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