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萦绕着微弱的箫音,她还以为是做梦,可仔细听了会,还真是有人在吹箫。“这他娘的谁呀半夜不睡觉,来玩这高雅的玩意,当姐听不懂是咋滴”她翻身坐起,“半夜吹的这丧曲哀乐,让人毛骨悚然的,姐姐就和你比试一下,给你来段喜相逢”就着微弱的灯光,从床上下来,谁知一脚踩个软绵绵的东西,把她吓了个半死,等瞧清是欢儿睡在脚踏上,她这才把吓的魂飞魄散的心魂收回来。胡乱穿好衣裳,就开始翻他们的行李包裹,在里面摸到一管笛子,然后开门出了屋子。原本想去院子里吹,可瞧着外面黑幽幽的,她只好在屋外台阶上站定,先深吸一口气,然后缓慢吐出。把笛子横在唇边开始吹起第一个悠长的音节,欢快俏皮的笛音在这小院蔓延开来。聂清源忧郁低沉的情绪被这欢快的笛音打破,他仔细辨听着笛音的来源,不禁纳闷,这庄子里怎会有人吹笛。而且这笛音分明是从湖东部传过来的,从爷爷的宠妾颜如卿死后,爷爷就把那里定为庄子里的禁地,不准任何人出入,那里都是些庄里空置的院子,里面根本就没人居住啊。听到欢快的笛声,他起了兴趣,又吹了一曲,平沙落雁。叶婉馨又听到一曲,平沙落雁,就不甘示弱的吹起,荷塘月色。听到叶婉馨吹得悠长婉转的荷塘月色,聂清源的兴趣越来越浓厚,他迈开步子往这边走来。听到笛音消失,聂清源无声的笑笑,把脚步停下身子站定,开始吹起笑傲江湖。叶婉馨呸的吐了一口唾沫,“吹这个,姐也不怕”她用笛子跟聂清源合奏这曲笑傲江湖。等吹完这曲,叶婉馨累得喘不过气来,“奶奶的,累死我了,差点憋死个人。”她用手轻轻捋着自个的胸口。大妮是被自家小姐的笛声吵醒的,她睡眼朦胧的起来,又点了屋里放着的灯笼,然后挑着来到门外,打个哈欠,“小姐,你咋半夜吹笛子,你不困呀”“还困个鸟呀姑娘我被这阴沉哭丧曲吵醒睡不着,这才起来吹笛子,和那吹箫的贱货比试一下”叶婉馨得意的说着,“你听那边没有声音了,肯定被本姑娘的笛声吓的滚回屋里了”大妮瞅着外面树木的影子,还有从那边湖上刮来的风,有些清冷,就想把叶婉馨叫进屋里,“小姐,这外面黑乎乎的,怪渗人的,你快回来吧。”“大妮,你先睡,我再等会,瞧瞧那个贱人还吹不吹了。”叶婉馨冲大妮挥挥手。“哎,我还是陪着你吧,反正小姐在院子里我也睡不着。”大妮说着把灯笼放在一旁,自个在门槛上坐下。“你这丫头,咋恁倔呢,我不用你陪,我又不会害怕。”叶婉馨说着,又拿起竹笛准备吹,寒江残雪。聂清源听着笛声过了小半个时辰,才从湖那边走近叶婉馨她们住的这个小院子。他走近这有些杂乱无章的院子,瞧见院子里透着微弱光芒,果然这里有人居住。他的脚步声,已经引起叶婉馨的注意,她依然不动声色的把那首寒江残雪吹完。大妮见有个黑影进了院子,惊叫起来,“小姐,有人来了。”“你慌啥咱又不是做贼,管他谁来不来的。”叶婉馨转身瞥眼大妮,“你害怕就先回屋里吧。”然后她手握着竹笛镇静的瞧着来到她身旁的聂清源,默不作声。聂清源一直以为能把笛子吹的出神入化的,不是个翩翩佳公子,就是个性格跳脱的小小少年,却没想到眼前握着竹笛的竟然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住在他家的庄子里。他讶异的上前,“你们是谁怎么会住在这里”叶婉馨瞟他一眼,语气有些冲的说着,“我们是谁,你管的着吗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瞧着面前说话有些嚣张的丫头,聂清源感觉有几分熟悉,他忽的想起,这不是自个白日在阳泉寺里救的那个丫头吗,她咋会住在自家庄子里呢。他就用手指着叶婉馨,“刚才的曲子都是你吹的吗你是昨日的那丫头,你咋会在这里”叶婉馨还没想起这人到底是谁,只是好奇这古人不都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吗。“这男人咋半夜都摸到人家女子的屋里了,没准也不是啥好人。”她小声的嘟囔着,然后转过身子,吩咐大妮,“大妮,别和不认识的人搭讪,谁知他是个啥人,累死了,咱进屋睡觉去”她连多瞧眼聂清源都没有径直进了屋子。大妮听话的提着地上的灯笼,也跟着自家小姐进了屋子,还仔细的把木门关上。“你你们”聂清源见自个被彻底的无视了,这都是些什么人这么嚣张,他郁闷的走到门前,想上前把门踢开,想到里面住的是女子,就忍了气。心想,我明日早来,瞧着你们还能飞了不成,也转身出了院子。叶婉馨回到屋里,身上的衣裳几下就脱掉了,然后一头钻到被褥里,“大妮,明儿天亮别叫我,我要好好睡个懒觉,这吹笛子也是个体力活。”“嗯,知道了,你就好好睡吧。”大妮瞧着小姐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床上,就笑了,“小姐,你把身子挪过来,顺着睡,也舒服些。”“不想动了,就这样吧,别再和我说话了,我困了。”叶婉馨说着说着睡着了。大妮瞧着小姐把床占完了,她只好坐在木椅上歇一会,这回她倒是不困了,心里总是琢磨刚才的那个男人咋会认识小姐。敏强带着欢儿这个疯婆子累了一日,在他住的屋子里睡的天昏地暗的,根本不知院子里发生的事。天亮,大妮早早起来去厨房忙着做饭。敏强起来见大妮在做饭,就好奇的问道,“大妮,馨儿呢咋是你在做饭”“林大叔,小姐累了,还没起床呢。”大妮腼腆的说着。“难得那丫头能睡回懒觉,就让她多睡会,我去把马牵到湖边放放。”敏强说罢就牵着马去湖边放牧去了。欢儿倒是老实,依然尽心的守在床榻前,等大小姐睡醒。聂清源也早早起来,他胡乱洗漱一遍,怕那丫头在走了,就急匆匆的往这边赶来。来到小院子,瞅见昨夜那个名叫大妮的小丫头在破败的厨房里做饭,“喂,你家小姐呢”听到有人叫她,大妮回头见是昨夜的那个男人,她把手里的菜放到案子上,磕磕绊绊的说着,“我我家小姐还没起床。”大妮心里埋怨自家小姐真是不靠谱,这半夜要吹笛子,瞧,惹出麻烦了吧,人家又找上门了。见这丫头胆小,聂清源故作温和的笑笑,“小丫头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这个庄子里的人。”“你们从哪来的,咋会在这里住”聂清源盯着大妮问。大妮见这个男人身上的衣裳比慕公子的还要好,就是面色没慕公子和气,让人感觉有点发冷。她想想自家小姐交代不能和不认识的人说话,就摇摇头,“我不认识你,小姐不让我和陌生人说话。”见这小丫头还蛮固执的,聂清源就失去了和这死板的丫头说话的兴趣,他在院子里转悠着,心想你家小姐总有出来的时候。瞧着院子里有颗相思树,树上开满黄色的小碎花,闻着沁人心脾的清香他嗖嗖的窜上去,挑了一个粗些的枝桠,斜躺在上面,眼睛瞟着屋门。欢儿睡醒瞧着大小姐仍然在床上睡觉,她自个站起,见床边有几件衣裳,就勤快的把衣裳放到屋里的小木盆里,然后端着木盆就出了屋子。她昨日下车就发现这里有个大湖,所以端着木盆,就疯癫着往那个湖水边去,在她心里就是要赶快把大小姐的衣裳洗洗。、第一百一十五章 欢儿落水迟迟不见叶婉馨出来,就瞥见屋里出来个瘸腿老婆子,手里端着木盆嘟囔着往外走,聂清源更加好奇,这帮子老少女人都是干啥的。他从树上跃下,尾随这欢儿,要瞧着老婆子到底要干嘛。叶婉馨睡的足足的,舒服的伸个懒腰,一股淡淡的腐朽霉味充斥在鼻端。她从床上爬起,审视这屋里的摆设,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古式拔步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自个昨夜盖的是一床锦被,侧过身,一房古代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古琴立在角落,一面大铜镜放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整个屋子都透露着满满的低调奢华。怪不得昨儿大妮这个乡下丫头羡慕的不得了。她不禁暗骂,他娘的,连个没人住的破的院子,屋子里面竟然还弄的这么奢华。姐不过是盖了几间大瓦房,就引人妒恨,如果也搞个大庄园,置办些这样的家具,花溪的那些眼皮子浅的婆娘会不会气的眼珠子都掉下来。算了自个想那些没用的干啥,如今还在起步的时候,一切还要靠自个努力去奋斗呢。想到昨日的衣裳爬了几次树,已经烂的不成样子,就在包裹里找件衣裳穿了。来到厨房,见大妮已经把饭做好,她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大妮你恁快就把饭做好了,你娘和我舅舅呢”“林大叔去放马了,我出来时,娘是在屋里睡觉的,我没见。”大妮说着又想起刚才来的公子,就压低声音,“小姐,我瞧见昨晚的那个公子了,他就在院子里,他还说是这庄子里的人。”“哦,知道了,先不管公子不公子的,我好饿,咱先去把舅舅和你娘找回来吧,吃饭要紧。”叶婉馨想到欢儿就头疼,这会功夫没人看着准会给她惹麻烦,“还有,你娘她能去哪,要赶紧去找,别再出了啥事,这破烂地方咱又不熟悉。”原本聂清源是跟着欢儿的可他瞧见远处竟然有人在放马,就把欢儿这个老婆子抛在脑后,他要去瞧瞧那牵马的到底是啥人,应该和这几个女人是一伙的。欢儿跑到长满杂草的湖边,她蹲下身子,把衣裳从盆里拉出来,拿盆子去舀湖里的水。却瞧见湖里有不少的鱼儿在游来游去的,她惊喜的叫着,“啊,好多的鱼,我要给大小姐捞鱼”说着她连鞋子都没脱,就拿着木盆往湖里跳。湖边都是稀泥,欢儿刚往水里走了两步,脚就陷进稀泥里边。她也感觉到一丝危险,就想把脚抬起,本来她的腿脚就不方便,这下一只脚还没抬起,身子就失去平衡,一下子就跌进湖水里。她已经扔了木盆,在水里不断挣扎,好歹是浅水区,倒也没生命危险,只是喝了不少的水,欢儿见自个跌进水里,竟然吓的忘了呼救。她不断的水里折腾,腿脚不便的她在水里越是挣扎,身子也越滑越远,也越陷越深,最后水已经淹到胸口了,她已经绝望了,嘴里开始啊啊的叫着。她们主仆二人就开始往屋子里面跑。叶婉馨进屋瞧见自个昨晚脱的衣裳不见了,“大妮,不好了,你娘肯定是拿了我的衣裳去洗了,咱快些去湖边瞧瞧吧。”小姐的话让大妮听的心惊肉跳的,娘咋真能找事。俩人急忙跑到湖边,瞧见欢儿已经离岸边一丈多远了,幸亏那儿横着一颗干枯的死树,枝桠挂着欢儿身上的衣裳,欢儿还在水里扑腾着。大妮抽泣着跳进湖里,想赶快把娘救回来。叶婉馨知道人的求生欲望是强大的,她叫着已经吓傻了的大妮,“大妮,别慌,拿个木棍,让你娘抓住木棍,要不然会把你也拉进水里的”听了小姐的话,大妮站着没动。说着话,叶婉馨在湖边拔了颗小树,然后,她也下了湖,“大妮,你娘和别人不一样,我先在这里哄着她,万一我拉不动你娘,你还是快些上去找舅舅吧。”“嗯,我这就去。”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大妮知道小姐的话是最有道理的,她用衣袖抹把眼泪,往岸上走去。叶婉馨慢慢的往朝欢儿走去,她走到大树边上,俩腿骑在树上,把手中的小树递给欢儿,“欢儿,快抓住小树,我来救你了。”欢儿已经在水里挣扎的精疲力尽,猛然听见大小姐和她说话,她艰难的把头从水里抬起,“大小姐,快救我,那些贱人要害我。”“欢儿,你先别说话,用手抓紧木棍,我就把你拉到岸上了。”叶婉馨瞧着欢儿慢慢的和她说着话。“嗯,大小姐我我摸不着啊。”欢儿瞧着叶婉馨手里的小树离自个还有好远,就急了,“我衣裳被贱人的手拽着动不了。”瞧着欢儿愤怒的模样,叶婉馨真是哭笑不得,本来心里还嫌弃这老婆子惹事,可瞧着她的思维就像个几岁的孩子,心里就有些释然了。她把手中的小树递到欢儿面前,欢儿伸开手去抓,抓了俩次,才抓到小树。叶婉馨慢慢的挪到欢儿身旁,一手拿出刀子,把欢儿挂在树上的衣裳割掉,“欢儿,你握紧小树试着爬到这颗死树上。”欢儿握紧小树想从湖水里站起,爬到树上,却没有力气,“大小姐,我起不来,我的腿动不了。”她松开了手中的小树,一手抱着树杆,一手去拽欢儿,“别怕,我来拽你。”可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没能拽动一丝一毫,这老婆子在水里就像个死人,好重。欢儿见大小姐来拉她,就把手中的小树扔了,俩手死死抓住叶婉馨的胳膊,叶婉馨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