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也抠门的过分，怪不得娘做菜不好吃，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古语说的真是经典。叶婉馨把头伸到厨房外面，“娘，你咋不让奶奶买些辣椒，和姜啥的，没调味料这些做成的肉咋吃呀”敏娘疑惑的望着女儿，“这丫头是咋了，净说些听不懂的话，馨儿，你说的啥辣椒和姜，娘都没听说过，别说见过了。”叶婉馨像泄了气的气球，没劲了，嘀嘀咕咕的抱怨着，要啥没啥。“姐姐，只要有肉做饭就好吃。”宏儿一直兴趣不减。叶婉馨只有认命了，敏娘进来帮忙淘了一小盆的粟米，开始做干饭，叶婉馨把猪油烧热，放了大葱，又把兔肉放进去，加上热水开始炖兔肉，绝对的无公害无农药残留的原生态绿色美食。宏儿蹲在灶前烧火，小鼻子不时的吸着从锅里飘出的肉香，不时吞咽口水，把个小吃货的逗比形象演绎的炉火纯青。姐弟俩不时的互相逗趣，敏娘望着俩孩子开心的笑脸也暂时忘掉内心的伤痛和苦闷。等兔肉炖好，叶婉馨又炒了一个萝卜干，敏娘把粟米干饭也做好了，娘几个把饭端到堂屋。叶婉馨这还是初次跨进堂屋，屋里靠后墙摆了一个长条案，上面供奉着佛像。叶婉馨冲各路大神撇撇嘴，周氏既然信佛，还贼溜溜的坏，你们这些大神还稳当的坐在这里，真是吃人家的嘴软啊。屋子西侧有一张八仙桌配了四把椅子，东侧靠北墙的位置摆张小木床，再往南就是个小木桌，有几个木凳。她们把饭菜摆到小木桌上，敏娘进了里间去叫周氏吃饭。宏儿习惯的坐在最下首的位置，叶婉馨挨着宏儿坐下，这还是第一次和周氏同桌吃饭。敏娘轻轻掀开垂着的布帘，走进里屋瞧见婆婆正坐在床边做针线活，“婆婆，饭摆好了出来吃饭吧。”周氏连头都没抬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敏娘转过身出来。周氏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把针线筐放到床前桌子上，用手拂去沾在衣襟上的线头，又往下拽拽衣摆。冷着脸走到外间瞧着叶婉熙姐弟俩坐在饭桌前，周氏的老脸阴沉得能拧下水，瞪着叶婉馨的眼神像淬了毒的蛇眼，阴测测的冒着红幽幽的光。见奶奶从里屋出来，宏儿忍着兔肉对他的诱惑，规矩的坐在他的木凳上，勾着头瞅着他的小脚。叶婉馨被周氏盯的浑身发凉冷嗖嗖的，她低着头摆弄手指，敏娘起身给周氏盛饭，垂着头把饭捧给周氏，接下来又给俩孩子盛饭，最后才是自个。周氏瞧见今儿吃的是粟米干饭，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阴沉几分，“你这败家的婆娘，这好好的又没来客人，咋就做上干饭了当老娘的粮食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敏娘见婆婆骂她吓得不敢抬头，只是小声的辩解，今儿翠莲嫂子给了个兔子，就想着给孩子们改善一下，就想着娘也好久没吃过肉了，这才做了干饭。”听到这可恶的死老婆子说的话，连吃点稍稠点的米饭都要挨骂，这都过的啥日子，叶婉馨心里郁闷的不行。叶婉馨先给宏儿挑了一块兔腿上的好肉，又给敏娘夹了一块，眼角余光瞄见周氏鄙夷厌恶的神情。叶婉馨故意气周氏，她给宏儿和敏娘又夹了俩块肉，还吸着鼻子笑着说道，“娘，快吃，这肉好香呀”自个快速的夹起一块塞进嘴里，瞥着周氏气得发青的老脸，叶婉馨得意的大口嚼着嘴里的兔肉。虽知乐极生悲，由于吃的太快被小骨头卡住喉咙，“咳，咳，咳”叶婉馨咳的满脸通红，敏娘赶紧站起给她拍背顺气，宏儿放下饭碗紧张的望着姐姐。周氏砰的把碗往桌上一顿，“丢人败兴的东西，没见过好吃食”“饿死鬼投胎，一家的贱胚子”周氏手拿竹筷敲着桌子怒骂叶婉馨。好不容易才咳出的骨头，又被周氏恶狠狠的骂声惊的咽了下去。叶婉馨气的想掀了桌子，瞧着宏儿可怜巴巴的小脸，娘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叶婉馨咬住牙关死憋住这口气，拔了几口粟米饭，才把骨头压下去。又夹起一块萝卜干吃进嘴里，嘎嘣，嘎嘣，狠狠的咬着，就像在啃周氏的肉。宏儿越发的小心翼翼，连菜也不敢吃垂头吃着自个的米饭，叶婉馨若无其事的给宏儿夹块肉，“来吃肉，多吃些好长大个子，咱翠莲大娘给咱送的”敏娘用碗挡住脸偷偷擦去眼角溢出的泪珠，“馨儿，慢些吃。”柔声的叮嘱叶婉馨。周氏摆着死人脸也不再言语，堂屋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正在这时，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有俩大小约莫八九岁的胖男孩进了院子，“奶奶，有吃的吗，饿死我们了”人还没进屋声音先到。后面跟着个黑胖的妇人，大饼脸上长双像席篾拉开的小眼睛，厚嘴唇向上翻卷着，胳膊上挎了个布包袱。走路像阵风，见家里正在吃饭，往西厢去着还不忘给周氏打招呼，“婆婆给我们留着饭，我们也没吃饭”、第八章 和婶娘干架瞧见俩孙子回来周氏笑眯了眼，放下手里碗站起吩咐敏娘去拿碗筷，“大宝，小宝，快进来，吃饭”俩男孩挤着进了堂屋，瞧见饭桌上的兔肉瞪大眼睛，“奶奶，今儿有肉，太好了”话没说完就下手抓着往嘴里塞，弄得满脸满手都是油，连饭桌上都洒满菜汤，弟兄俩旁若无人的抓着盆子里的肉。叶婉馨惊愕的瞅着这俩小子，把筷子放下。瞧见有块大的，“那是我的，别抢”肉被大宝手快抢去，小宝一恼伸手端起陶盆离开桌子，往门外走。周氏急忙走过去要拦住小宝嘴里叫着，“乖孙，快放下盆子，坐下来吃。”那熊孩子还以为周氏要夺手里的盆子，走的更快，心思都放在这盆肉上。没留神脚下的门槛，砰的一声，小宝被门槛绊倒摔在门外，陶盆光荣的使命正式终结。“哎呦，我的娘呀”周氏见小宝要摔倒，伸手一把没拽住，眼睁睁的瞧着陶盆落地，懊悔的拍着大腿。小宝望着地上摔烂的盆子，大声哭嚎起来，“我的肉啊，吃不成了。”瞧着小宝摔跤大宝跳到跟前恶狠狠的嚷着，“该，谁让你端盆子”然后朝小宝做个鬼脸就蹦跳着往西厢去了。听到哥哥笑话他小宝哭的更加起劲。敏娘端着碗筷走到堂屋门外，慌忙把手里的碗筷放到一旁，弯腰要拉小宝起来，那熊孩子根本不买账，翻眼瞧瞧敏娘，“滚开，你这个丧门星离我远一些”背靠门槛双脚脚蹬地挤着眼干嚎。叶婉馨瞧着饭也吃不成了，就起身往外走，可几人都堵在门口，叶婉馨只好站在门里，见娘好心去拉他，这破孩子不承情还翻脸骂人，“娘，你别管他，你让开我要出去，把碗筷送回厨房吧，饭也没法吃了。”敏娘手足无措的站起身，又想起地上的碗筷，又勾回头去拿碗筷。机灵的宏儿瞧见他俩进了院子，就快速往嘴里拔饭，早在他们争肉时趁机溜出堂屋，站在桂花树下瞧热闹。等杨红英从西厢出来，正好瞅见敏娘母女在堂屋门里外站着，小宝正在地上痛哭。她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推开敏娘，“你个克星，丧门星，我们刚回来，咋招你，惹你了，你们合着伙打我儿子”手拿碗筷的敏娘被杨红英推得险些摔倒，稀里哗啦，敏娘人被手快的女儿扶住没摔倒，可手中的碗筷却摔了粉碎。敏娘吓得腿软红着脸给杨红英解释，“她婶娘，我没有，是他自个”原本孙子摔坏瓦盆就让周氏心疼不已，可她不舍得骂自个孙子。这又眼瞅着敏娘把一摞子的碗筷摔在地上，就扯着脖子杀猪般的叫唤，“你个天杀的贱人，你故意把我的碗筷摔碎，你这黑了心肝的臭婆娘，当初老大活着时就应该休了你这坏了心肠的毒妇。”叶婉馨稳稳扶住敏娘，把敏娘拉到身后又质问周氏和杨红英，“奶奶，你心瞎眼可不瞎，明明瞅见是婶娘推得我娘，碗筷才摔到地上，你干嘛要冤枉我娘”被叶婉馨指着鼻子骂的周氏气得差点晕倒，她哆嗦着嘴唇没出声。“还有你推我娘干嘛也不问青红皂白就又打又骂的。”“呦呵，你这赔钱货，啥时候出了柴房，胆肥了，还敢给老娘犟嘴”杨红英恶毒的骂着，手抬起就要去扇叶婉馨的脸，“呸我今儿打死你个贱丫头”“我瞧在二叔的份上喊你声婶娘我呸你这丑女人，死肥猪”叶婉馨往后退开躲过杨红英的巴掌，又往前吐口唾沫，大声骂着杨红英。“就你这副德性也不配做我长辈，娘，你出去，别在这儿讨打了。”叶婉馨把敏娘推开，“宏儿，过来把娘拉到东厢去。”杨红英被叶婉馨骂的愣住，周氏见小儿媳回来像是有人给她撑腰。像打了鸡血的老妖瞬间满血复活，阴沉沉的老脸肌肉抽搐着，吸着油汪汪的塌鼻子，瞪着的绿豆小眼里冒出绿莹莹的光，她凑近杨红英低声挑拨，“小媳妇，你是不知道哇，这贱丫头鬼上身，可邪性了。”杨红英把嘴一撇嘲讽的盯着叶婉馨，“小贱人，几日不见长了天胆，瞧老娘今儿咋收拾你”叶婉馨见宏儿把敏娘拽走，没了后顾之忧。心想今日这场恶战免不了，自个在前世练的跆拳道也派不上用处。这小身板弱的吓人，她要先下手沾光，她回头拿起放在门后的扫把，朝着杨红英劈头盖脸的挥去。想到前身就是被这恶毒的丑女人毒打致死，叶婉馨的火就嗖嗖的往上窜，手里的扫把舞得虎虎生风，这蠢货不把她拿下，往后就没安生日子过。“你这丑女人，我打死你，整日的就会欺负人，我让你骂人”“就要你尝尝挨打的滋味，我拍死你这个毒妇”“长了一副丑模样还敢出来作妖，我呸”杨红英没想到叶婉馨敢打她，猝不及防的挨了打，脸上被竹扫把划破，头发乱的像鸡窝。叶婉馨扫把挥的她没法招架，瞧着叶婉馨的凶相镇得她汗毛竖起，从后背窜过来的凉气让她有些惊惧，她抱头跳脚躲着叶婉馨。又把敏娘放到地上的碗踢翻了，慌乱中大脚落下踩到周氏的三寸金莲脚，疼的周氏站立不稳也要摔地上。一会功夫堂屋门外三尺地方上演了全武行，这场面那个乱的，真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的。小宝见他娘挨打惊得也不嚎了，傻愣愣的张着嘴，眼瞅着周氏要砸在他身上，吓得忙往旁边躲，慌乱中手按在烂陶片上。手被陶片割破，小宝瞧见血冒出来，尖着嗓子又哭开了，“血啊，死老婆子，我的手啊，我要死了”“娘，疼死我了”杨红英抱头窜到台阶下，要找趁手的东西和叶婉馨打架。猛然听到儿子刺耳的哭声，转身一瞧，只见儿子的右手鲜血直流，她的心吓得砰砰跳，也顾不上和叶婉馨打架。叶婉馨把扫把扔在台阶下，拍拍手上的灰尘，“再想欺负人，先瞧下自个的分量够不够”说罢倚着堂屋门框斜瞅着周氏和杨红英。几步蹦上台阶想把儿子抱起，见周氏正好堵住路，就恶狠狠的一把推开周氏，“滚开，死老婆子”可怜周氏刚要爬起又被狠狠推倒，“我的娘呦，我的老腰啊”杨红英抱起儿子瞅着儿子手上血流不止，心疼的不得了，瞧着周氏还躺在地上，“死老婆子，还在那装死呢，还不快去拿钱给小宝请大夫”“大宝，快出来，快去找钟大夫”“小宝乖，别怕娘带你去找钟大夫”大宝听到娘叫他不情愿的从西厢出来，瞧见弟弟手上的血才急了，“娘，我跑的快，我去先找钟大夫”“小宝，别哭，越哭越疼。”杨红英也不管自个狼狈的样子，心急如焚的抱着儿子往大门外跑。杨红英母子出了大门。、第九章 瞧不惯娘的风格周氏毕竟快五十岁的人了哪能搁得住这样的摔打，只感觉屁股和老腰疼的要命，试了几次都没爬起。叶婉馨走到她面前蹲下，幸灾乐祸的笑着，“你就是个搅屎棍，落得这样下场也不亏”“啧啧，多好的一顿饭，被搅和的没得吃，可惜了这兔肉和这么多的碗盆喽”听着叶婉馨诛心的话，周氏气得一口老血涌到心口，心里憋闷的要炸开，她的手颤抖着指着叶婉馨，“你你。”脸色有青变白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我，我啥我，你个老虞婆，就没把我们娘几个当亲人。”说罢她站起身，从鼻子里哼出声音，“哼敢和我斗，有你们的好果子吃”望着周氏气得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美滋滋的哼着小曲下了台阶往东厢走去。回到屋里见娘和宏儿趴在窗户那儿往外瞧，娘见她就拉着她的手，“馨儿，你咋和你婶娘打架，咱惹不起她，还有你奶奶，这会让人家说闲话的。”“再说了，你今年都十二了，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要不是你爹的事，早有人上门给你说亲了。”敏娘轻轻的劝着女儿，想让女儿能像以前那样少说话，给人落个好印象，也许能找个差不多的人家，她也就放下心了。听了娘的话，叶婉馨的怒火和怨愤止不住的往外窜，她瞧着娘软弱的样子，就扬起眉头讥讽自个的亲娘，“娘，你难道也想我和你一样，让人打在脸上，还说打的好，你再打一下吧。”“也找个周氏这样的恶婆婆和杨红英这样毒辣的弟媳你就做梦吧”她恶狠狠的说罢，瞅见娘的脸色变的惨白没有血色，心里又有些心酸，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