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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7(1 / 1)

去,逗乐似地不时叫嚷几句。将士们有人发出轻笑,面对敌人即将袭来的压力,似乎亦能随之消解。山本勘助的话倒不是单纯的消遣,或者鼓舞士气。从原昌胤、饭富昌丰方面传来的军报,也证明柿崎景家虽然善战,但车悬阵本身的威力却没有在战斗中体现出来。敌方的安田顺易,没有参加过前三次的川中岛会战。可能因为这样,那个人无法领会车悬阵的真正奥妙。前三次川中岛会战之时,车悬阵之所以能让武田信玄踌躇着不敢进击,是因为它作为一个防御阵形,设计相当严谨而无丝毫破绽。武田骑兵突破车悬阵的第一阵列,第二阵列立即出现在眼前;突破第二阵列,随即出现第三阵列。真正的车悬阵,它是一个向后滚动的车轮。这样,不管对手突破多少阵列,总会有新的防线出现在眼前。“世人说,武田骑兵是摧毁一切堤防的洪流。”连武田信繁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可是车悬阵,它却是连水气也会全部吸光的沙漠呀”武田信繁的话一点不夸张。第二次川中岛会战之时,武田信玄和山本勘助瞪了这个车悬大阵二百多天,依然没有想到将其攻破的方法。第三次川中岛会战,战况有些改观,可也好不到哪去。到了现在,第四次川中岛上的对决。“上杉家的蠢女人,这一次犯了致命的错误。宠幸一个小白脸,将车悬阵改成了进攻阵。我倒想看看,这样的车悬阵如何能够攻破我的防线。”在山本勘助看来,安田顺易对车悬阵的理解完全错误。那是一个向后倒转的车轮,不可以改成向前滚动。因为作为防御阵,前列被突破后士兵可以从两翼回到阵列后方,重新组成新的防线。但是作为进攻阵,那可就完全不同了。进攻的时候,前排如果崩溃,士兵根本没时间向两翼运动,后面的部队会冲撞上来。一般来说,为了不被后面撞上,前列的士兵只能拼命前进,与敌人进行你死我活的肉搏。“内藤大人,你看。如果阵型一乱就朝后面退,那敌人永远也无法攻上来,全部会成为铁炮的靶子。车悬阵不可以用于进攻,这是很肯定的事情。不然在前三次川中岛会战的时候,上杉谦信自己早就这么做了。今天,这个自作聪明的安田顺易,他的所做所为是在八幡原上为自己挖坟墓。”感到铁炮正是车悬大阵的克星,山本勘助在阵中稳坐,对前面几阵的失利报告完全无动于衷。自己的啄木鸟战法没有成功,对方车悬阵的运用也出现了失误。这样的话双方扯平,他和安田顺易的较量回到起点,现在重新开始。“铁炮队在中央列阵,内藤大人,您可以带领骑兵去防守两翼。若战况不利,请您保护主公突围出去。若敌人被击溃嘛,请听候我的命令,进行全线出击。”山本勘助虽然这么安排,可他自己并不认为会有战况不利的情况发生。“那么好,昌丰等着拜见山本军师的手段。”内藤昌丰说完,便离开山本勘助,到自己的阵地上去了。低沉的风、散开的雾、天空落下了晨阳的光泽。在战争的缝隙之间,气温在缓慢地上升着。到了上午八时三十分。上杉军的骑兵,终于出现在山本勘助的视野之中。晨雾散去了许多。阳光照耀之下,远远就能看到上杉骑士铠甲上面反射出白色的耀眼光芒。战马群默无声息地在地平线上一字排开,就象不是人为,而是地壳在移动。一条蜿蜒的龙脉辅展开来。然而随既,场面开始混乱起来。战马四蹄奔腾,践踏出地震般的声响。军旗由远及近,山本勘助看得更清,上面绣着张牙舞爪的巨龙。“好威风的军旗,好生严谨的调度”山本勘助不得不收回刚才抵毁的嘲笑,发出一声新的赞叹。越后的善战之兵,比起自己所率领的甲斐武士并不逊色多少。“每个人瞄准自己的目标,手臂不要颤抖射击”山本军开始射击了。一整排硝烟和恐怖的巨响之后,上杉军进攻阵列的最前排,无数骑士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打得好要打到他们自乱阵脚。第二排射击,快一点,立即给我射击,射击”在东国的战场上,目前为止还很少有铁炮出现。那些不成编制的铁炮射击,与规模的铁炮作战完全是两种概念。山本勘助有信心,车悬阵既不能适用于进攻,更无法突破自己严密的铁炮防线。敌人的指挥官,什么时候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呢在铁炮的打击之下,上杉骑士不断人仰马翻。混乱的漩涡,从中心扩展开来。“安田大人,这样的车悬阵法,能够奏效吗”在山本勘助对面的上杉军中,大将斋藤朝信站在光秀身边,用柔软的树条抽打自己的马背。声音抽挞得很响,坐下马儿不时嘶叫几声。斋藤朝信喜欢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对健马和勇士的喜爱。“不会奏效的方法,我不会采用。因为,我们没有时间了。”光秀答毕,便纵马前跃,向更前沿的位置飞驰而去。“安田大人,别再向前去了,危险”斋藤朝信叫道。斋藤朝信其实有些嫉妒,这个名叫安田顺易的少年。谁不想年纪轻轻就被主公器重然而如果谁做到了,又会被人嘲笑是靠青春混饭吃的小白脸。最初,斋藤朝信也何尝不是这么牢骚满腹。可是那个安田顺易,他靠的似乎不单单是脸蛋和青春,这有点让人沮丧。除了那个人,还有谁敢带着四十名骑兵,前往上野与三万北条军作战关东远征结束以后,对那个人的批判与诋嘲,似乎不得不告一段落。嫉妒的情绪还是无法散去。只是除了嫉妒,此时斋藤朝信心中,又多了一些古怪的信赖、一些古怪的期待。斋藤朝信觉得,那个少年在面对强敌的时候,眼睛里仿佛翻腾着令人生畏的怒涛。难道少年和对面的敌人,有什么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又或者,只是某种激励自己奋勇取胜的心理手段斋藤朝信越靠近那个少年,就越感困惑和不解。斋藤朝信陷入思索,无法想出一个合理的结论。然而没有更多的闲暇工夫,就在这一会儿,前方已经传来了欢呼声音。一名背着母衣箭袋的武士飞奔而来。一路奔跑,便一路大声疾呼:“斋藤大人,我军胜了您不会相信,我们突破了敌人本阵的中央”斋藤朝信确实不信。他高高举起树条,狠狠地抽打在马背上面。第一百六十章 十年一剑,川中岛十七第一百六十章十年一剑,川中岛十七山本勘助的防线,最前沿是三百铁炮军;铁炮的后面是长枪阵列,长枪阵的两翼又有内藤昌丰的骑马武士。铁炮、骑兵、长枪,由当世三大战争兵器组成的混合防线,应该是足够坚固的。可是谁也想不到,战争的胜负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被决定。“山本大人,赶快随主公一起离开这里吧”“不,这不可能”山本勘助不相信。眼前的敌人就象一股无可阻挡的洪流、摧毁一切的飓风。人类筑起的提防,在这摧枯拉朽的威力面前毫无用处。武士们百般催促,山本勘助只是面朝前方,瞪着一只独眼。山本勘助早年当过刺探各国情报的奸细,有一次被敌方抓到刺瞎了一只眼睛、打断了一条腿。然而,现在他却怀疑,自己的两只眼睛是不是都瞎了如果没瞎,为何没能及早看破,这名字叫做车悬阵的东西,它根本就不是车悬阵嘛车悬车轮车轱辘见鬼,名字只是个代号。然而车悬这个名字还有特殊的用途,就是引诱对手误入歧途。“这不是车悬阵,我上当了”山本勘助恍然觉悟,可惜已经晚了。用于防守的车悬阵,它必须具有防御阵共通的特性,那就是紧密队形。在防御的时候,士兵相互紧紧依靠,这样手中的武器才能排成密林。然而用于进攻的阵形却不能这样。军阵之前,武田军的铁炮将敌人的前列打散后,上杉骑兵没有按照车悬的规则,向两翼退却。进攻的势头没有任何变化,然而奇妙的变化又在悄悄产生。一眨眼间,受伤的阵列重新愈合,就象根本没有遭到过打击这是怎么回事山本勘助脑子里模模糊糊地,跳出来一个答案。是马距不错,正是马距。上杉军的阵型,两匹战马的间距约为三个马身。利用宽松的阵形,一来可以减少受打击时的伤害,二来前列的攻势一旦减弱,后列可以从缝隙中插上,前进的速度永远不会受到影响。因此,上杉军的这个阵势并非象山本勘助之想像,如车轮一般朝前滚动,而是象排浪逐岸,一浪接一浪、永无止境的向前推进。前列武士阵亡、队形变得稀松,后列就会有武士填补上来。三个马身的战马间距,非但没有因为阵亡巨大而扩大,反而因为激突的战事,到达近处缝隙逐渐被填满。随后发生的变化,象是开始溢出堤岸的洪水。再后排的骑兵不朝向前冲刺,而是分向两边,将武田一方的防御阵象包饺子一样朝中间推挤。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山本勘助仰天长叹。战争的魅力,在于不断发明新的战术。新的战术有可能成功,也有可能不幸失败。这其中除了聪明才智,运气也是极重要的因素。好象今日在川中岛上,自己的啄木鸟战法没有成功,而对手改良的车悬车却成功了。山本勘助觉得,那不能算是军事才能的胜利,只是武运昌隆或是不济罢了。乱军之中,一匹高头战马向山本勘助的方向急速驰来。“山本大人,不要轻易言败。今天之战,我们还没有败呢”那人驰到跟前,轻轻一提就将山本勘助甩到马背之上。“未败”山本勘助趴在马背上,艰难地瞪直眼睛。来人是武田信玄的嫡子义信。此前一刻放弃自己的阵地而退出战斗,然而到了山本勘助的铁炮队和内藤昌丰的骑兵队同时溃退的时候,他却折返了回来。“不错。本阵这里虽然失败了,但我军尚可以重整再战。信繁叔父已经派出突击部队,打算偷袭上杉军的本阵。要是能取得上杉谦信的脑袋,那么前面的败仗,都可以一笔勾消。就算不成功,只要您抛下对信繁叔父的陈见,你们两人齐心合力,相信战局也能被扭转过来。”以前,山本勘助和武田信繁经常在军事会议上发生争执,有时候几乎势如水火。不用说,山本勘助和武田义信的关系也并不是很好。“其实,并没有所谓的陈见”山本勘助嘴角溜出一丝苦笑,“想不到,义信殿下竟然会折返回来。”他更想不到,武田义信不去救武田信玄,反而跑来救自己的性命。这时候,上杉军已经将武田本阵冲得七零八落。山本勘助根本找不到武田信玄,只得听由武田义信的安排,朝信繁军营的方向退却而去。如果就这么死在乱军之中,他是不甘心的。而且,山本勘助还有些好奇。武田信繁到底派出了怎样的奇兵,居然有本事摘到上杉谦信的脑袋“难道说”“不错,山本大人也猜到了吧。武田家的猛虎,现在才刚刚出闸。”酣战正浓的八幡平原上,一种叫做武运的风向飘乎不定。胜利的天平摇来晃去,谁也不知道它最后会向何方倾倒。在光秀指挥骑兵,向武田信玄的本阵发起猛烈冲锋的同时,鹤姬正在自己的本阵之中,轻抚着她的爱马放生月毛。虽然一度将放生月毛交给光秀,但是不舍得又要了回来。说是女儿家的小气也未尝不可,但这许多年来,鹤姬从来没有和这匹马分开过。战场上,将士们只要看到放生月毛高傲的身影,就知道他们的主帅正在奋战不惜。很多人其实不知道,放生月毛是一匹母马,而她是一个女人。傲慢的男人们,以为战场是女人的禁地。鹤姬却梦想要占领这片禁地,她更要将整个男尊女卑的世界敲得粉碎。鹤姬拍打着放生月毛的马背。踌躇了一阵,她跳了上去。“主公,您的身体”“放心吧。我不是要出阵,只是想以习惯的姿势与高度来观战。这会儿,我姐姐绫姬退去安全的地方了吗”“是的,您放心好了。”留在鹤姬身边的武将名叫色部胜长,是上杉军最后一支后备队的指挥官。在他们对话的地方,看不到武田本阵方面的情形,因为距离太远了。鹤姬能看到的,只有混乱异常的上杉军自己的本阵。鹤姬身边的将领,此时只剩下了色部胜长一人。这是武田军奇袭的成果。半刻之前,武田信廉、诸角虎定的部队从武田信繁的军营出击,从中路绕过了上杉军的封锁。在光秀全力向武田本阵进攻的时候,他们也扑入了上杉军的本阵。前线的战况如此紧急,敌人依然能将精锐之师隐藏起来,等待反击时机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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