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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倍于己的敌人面前,遭到了毫无悬念的屠杀。战至下午,佐佐孙介身边武士均已战死,援军仍未到来。柴田胜家怜他忠义,允许他切腹自尽,又派人将他的尸体送回佐佐家。多年后,佐佐家成为胜家的忠实家臣,在胜家死后仍与他的死敌丰臣秀吉对峙而立。这,恐怕与稻生原上的这桩事情不无关系吧当然,这是后话。总之首战虽失利,信长还能死撑着面子。尽管被敌军占去了战略意义极重要的坡地,他却夸耀式地对光秀说道:“你看,这就是我调教出来的武士。让他去死,决不敢苟活半刻。”第二十二章 稻生原之战八第二十二章稻生原之战八明智军和斋藤军加入了信长军营的消息,很快传到那古野城外,信行的本阵之中。同时传来的还另有两个不利于信行的消息,可是此时信行本人却不在阵中。“这到底是为什么父亲大人的做法令我不能理解”留守在信行本阵中的,有前田利玄和佐久间重盛的部队。荒子城前田家督利昌的次男利玄,是一个性格爽直的青年武士。在听到武士传报的消息后,他瞪大了眼睛不愿意相信。第一个坏消息,是斋藤家正式加入信长一方参战。这个消息会让许多支持信行的家臣信心动摇,不止是信心,战败既可能灭族的命运,更让许多弱小的家族开始寻找规避风险的方法。规避风险最有效的方法,是同时加入两边的阵营。这种做法,在正义和邪恶立场分明的西方世界也许很难让人理解,可是在日本的战国时代,却是行之有效的、弱小家族存活的绝技。因此第二个坏消息,就是前田家的家督利昌和佐久间家的信盛,跑到织田信长的阵营中去了。前田利昌是前田利玄的父亲,而佐久间信盛是佐久间盛重的弟弟。佐久间盛重一声不响地,望着急匆匆跳上战马,向那古野城方向飞奔而去的前田利玄。也许此时,每个人都在想何去何从。家族的存续和忠义的气节,到底哪个重要奔出阵去的前田利玄,在那古野城外找到了织田信行。织田信行仍呆望着城墙顶上,一动不动。他那养尊处优的脸颊吹了一夜的风,娇嫩的皮肤上生出多处裂痕。远远望去,犹如在一夜间苍老了许多。不,在前田利玄看来,是成熟。前田利玄跳下战马,跪在信行面前。“属下那个糊涂的父亲进入了信长的本阵,请少殿下降罪。”信行跳下战马把他拉起来,然后听他把二个消息都汇报了一遍。斋藤家的出兵、家臣团立场的变化。信行迟疑了半刻,又甩了甩头,似乎想甩掉归蝶的影子。然后,他才开始思考对策。“利玄,我们一起挥军北上,去稻生原。”前田利玄激动的点头。虽然林贞秀说战局有变时,攻下那古野城方为上策。可是前田利玄却十分理解,并且赞赏信行的做法。“父亲进入信长本阵一事,我感到无地自容。”“傻瓜,我们不是兄弟吗”信行拍了拍前田利玄的肩膀。随后,两个年轻人不顾铠甲笨重,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兄弟。是的,多年前被父亲派来侍奉信行殿下时,信行殿下就说过这句话。兄弟,应该同共生死。“少殿下,即使要和父亲为敌,我利玄也会继续为了您,战斗到死。”“最好是不用死。”信行笑着拉起前田利玄,两人再次翻身上马。“虽说士气有些动摇,毕竟我军还是优势。你去通知将领们召开军议,我们两兄弟一起去稻生原大干一场吧”没有血缘的兄弟并肩作战,有血缘的兄弟相互为敌。这个乱世,谁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第二天清晨,织田信长方面的本阵中召开战前军议。“征讨叛党逆臣,天运在我们一方。这一场战争,我军必胜”坐在信长下首的光秀,扫了一眼身边正襟危坐的各位武将。荒子城主前田利昌,带了一百个足轻兵进入信长本阵。这一百人大概除了摇旗呐喊,无甚实际用处。佐久间家的信盛,带来参战的部队亦大抵相同。这些人不久前还去过信行的末森城,发誓征讨信长这个逆子叛徒。然而斋藤势力的参战,却让他们突然对战争结果有了一小点点担心。织田信长向斋藤家要来援兵,看来也包含了心理战术的目的。觉得目的达成的信长,此时显得十分得意。他一边发表自己必胜的演说,一边又以最懒散的坐姿,咀嚼着一种叫纳豆的食物。准确的说,是盐辛纳豆。据说这本是中国食品,公元七百年左右由僧人传入日本。光秀突然想起一首中国的小诗:“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叹口气,甩甩头。这时候,武将森可成向信长行了个礼,站起来作军情汇报。“信行势的左翼是林军,约一千五百众;右翼柴田军,约一千二百众。信行的本队还在那古野城外,目前动向不明。不过要是信行放弃进攻那古野,前来增援稻生原,那么稻生原上信行军的总兵力将超过四千。”森可成没有象其他人一样,将信行势力称为敌军或叛军。他的情报分析相当中肯和诚实,没有夸大事实,也没有提出诱导性建议。“信行舍不得攻城,他一定会来和我决战的。”信长漫不经心地,得出了自己的结论。“所以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先击溃柴田胜家和林家的两个叛徒。”武将们无人发言。光秀一眼扫过去,只见一张张的脸上均有难色。光是骁勇善战的柴田胜家,就够难对付的了。佐佐孙介的阵亡,在诸将心里又投下了一道灰暗的阴影。参照古来的战争惯例,两支人数相等队伍的交锋,往往一连交战数日也难分胜负。更何况,己方处于绝对劣势。别说在信行本队到达之前获胜,就是保住不败,亦是不太容易。只有信长的眼睛里,一直放射着不驯的光芒。这个年轻人,将来也许会成为不折不扣的天才或者魔鬼,光秀心想。此时,信长偏过头来,和光秀的视线打了个照面。“光秀殿下的意见,认为如何”“我想要达成您的目标,关键是柴田胜家占领的那块坡地吧。”光秀答道。信长抬起头来,无意识的朝坡地方向望了一眼。确实如此,聪明人的思绪方式,应该象他和光秀这样。其他人只会在可能性上转来转去,没完没了。他们不知道作战目标已经确定,所想的就不应该是能否完成,而是如何完成。“坡地是关键,可是驻在上面的柴田胜家,却是一个辣手的敌人呢。”信长皱起了眉头。按说,从敌人的弱点下手方为上策。可是另一边的林军,似乎也算不上是弱势。森可成也插嘴道:“光秀殿下有所不知,柴田军的作战能力被称为尾张第一,不容易对付。再说,他们昨天又打了胜仗,士气高昂。”光秀仰起头,看了一眼虚无的晴空。龙姬就在身边,当然除他以外,没有人能看得到。东方人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也许就是指这种情形吧。接下去他要说的话、要做的事会不会使自己堕入地狱的最深一层他不知道。从龙姬那明媚的眼眸之中,也得不到任何暗示。“想破坏坚固的宫殿,必须摧毁最中央的立柱;想打败敌人,就先折断他最锋利的刀刃。坚硬的东西,有时候也会出人意料的脆弱易折。最明显不过的特征,是弱方作战谨慎,而强者往往容易受到挑衅和急于求胜。”光秀正下首的森可成和斋藤利三,听得似懂非懂。其他武将更糟糕,脸上完全是一片茫然。只有信长听懂了。他不太满意地扫了一眼众将,又回过头来盯住光秀,眼睛里光芒四射。“如果我绕到背后偷袭柴田的本阵”“您是担心我们自己的本阵吧。”光秀象是知道他所想,“这里交给我和森可成大人好了。”信长向森可成望去。森可成是他最依赖的武将,至少目前如此。“可成,你配合光秀殿下守住本阵,有没有问题”信长想问的,其实是会不会有所不满。把守卫本阵的重任交给美浓国的人,毕竟有些不妥。可是他又觉得,这是唯一可行的选择。“您放心吧,我会配合可成大人的。”光秀抢先道。森可成感激地向光秀望了一眼,没有说话。看到这一情形,信长感到问题解决了。“那么好,我为了这场胜战而积蓄的力量,终于有机会展示了”这是晚春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稻生原之战的主戏,正式开幕。第二十三章 稻生原之战九第二十三章稻生原之战九一匹硕壮的战马在稻生原上驰骋,马背上是身材高大的青年武士。这位武士精神抖擞、穿着整洁,连马匹的毛色也象绸缎似的闪耀着光彩。他两腿急夹马胁,战马风驰电掣一般掠过平原,直奔柴田军所占的坡地而去。柴田胜家正坐在山坡顶端,一张行军督战用的短凳上。这地方视角极佳,可以将整个稻生原尽收眼底。当他看到急疾而来的青年武士时,扬起手挥了挥。“哟,利家,林家的两个家伙怎么说”青年武士翻身下马,恭敬地跪在柴田胜家面前。“父亲大人,林贞秀说他们要先进早膳,再考虑是否进攻。而林通具更过分,说如果您擅自行动,他们是不会增援的。”这位青年武士,原来是荒子城主前田利昌的第四个儿子,名为利家。身材高大、相貌堂堂,为柴田胜家所欣赏,得以编入麾下。前田利家使得一手好枪法,不过比枪法更好的是他圆滑的脑袋和滔滔的口才。虽然没有立过任何战功,却在几年内,不知不觉就升至柴田胜家贴身亲信的地位。此后他干脆管柴田胜家叫父亲大人,这个称呼自然让他又捞到了不少好处。“这两个胆小鬼”听得前田利家如此汇报,胜家也不禁有些着恼。“昨天就应该进攻,乘信长军立足未稳一举将他们歼灭。可是他们却说什么,这不是堂堂正正的行为,耻于为之。”“父亲大人何必理会他们。照我看要取得信长脑袋,少殿下派您一个人来就够了。偏偏要再派个林家,白白被他们分掉一份战功。”“不能这么说。能从圣德寺如此迅速回来,我们的敌人也不可小看。”胜家嘴上虽然这么说,脸上却还是露出一丝颇以为然。前田利家看得真切,顺藤而上:“不可小看的敌人,还不是被您打得大败,第一阵就折损了三百人马。”“是胜是败,今天以后才会得知呢。”柴田胜家尽量收起脸上的骄傲之色,心想这小子的马屁功是越来越精纯了。再不岔开话题,恐怕自己要得意过头。他用手一指信长军营方向。“你看那里,有什么异状”前田利家依言转身,朝坡下望去。可是远处信长的军营中静悄悄,看不到任何异状。“没有炊烟。”胜家提醒道。前田利家仍然一脸茫然。“没有炊烟,说明敌人没有早膳的打算,他们很快要发起进攻。不仅如此,他们还想在午膳之前结束战斗。”“不可能吧。”前田利家一副不信的神色,恭维之词顺口而出,“和父亲大人相比,信长这家伙是何等愚蠢呀”“反正敌人的意图,正中我的下怀。”胜家被恭维得飘飘然,语气也变得轻蔑起来,“刚才,我也下令士兵们不要起炊。本来打算直接进攻,不过先看看信长如何上来送死也不错。”“我看他们会先攻打林军的那块坡地吧。”前田利家接话道,“您是想从侧面突袭”“你错了。我打算正面突袭,冲破信长的本阵。”“父亲大人的军略胆识,真有如江水滔滔,连绵不绝。利家对您的佩服,真有如滔滔江水,不绝连绵”哇,这几句话好象很耳熟剧本谁写的胜家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前田利家脸上的兴奋与骄傲,倒也不显做作。跟着战无不胜的柴田胜家,打起仗来既无危险又容易立功。两人在笑语喧阗之中,胜家就站了起来。看得清楚,信长的军营已经骚动起来。远远的一支部队出现在山坡下面,面向柴田军的阵营开始列阵。敌人要进攻的不是林军,而是自己这边如果这样,兵力似乎少了一点。前田利家顺着柴田胜家的视线望去,脸色立时大变。那仅有百余人的小阵列,士兵背上插的竟是前田家纹的素型梅钵旗。随后出现在阵前的武将,更是胜家和前田利家都熟识的,前田利家的生父前田利昌。前田利家吓得嗵的一声,跪倒在柴田胜家面前。“前田家的军队为何出现在信长营中,小人预先并不知情。”前田利家一面磕头,一面偷偷观察胜家的脸色。还好,胜家也只是惊讶,并未露出指责的神情。“不用解释。利昌的举动不要说我,恐怕你的二哥利玄也会惊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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