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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许多人的生死,甚至还改写了整个日本国的历史进程。当然,现在还谈不到那么远。我们把话题扯回来,在光秀离开稻叶山城后的第三天,斋藤道三也集合了数千兵马,起兵直奔富田边境而去。此时各国的忍者,包括尾张国信长与信行兄弟的探子们,都连价接的离开稻叶山,向自己的主君汇报去了。第十六章 稻生原之战二第十六章稻生原之战二尾张国的织田信长和织田信行两兄弟,他们的居城分别是那古野城和末森城。当斋藤道三大军向尾张边境出发的时候,那古野城中也相应的现出热闹模样。然而与此相比,末森城却显得沉寂了。末森城的天守大殿上,坐满了缀甲整襟的武士。可是这里的空气,让人怀疑是否仍在流动。“信行,已经到决断的时候了。”土田夫人的声音,在织田信行身后响起。末森城主织田信行坐在大殿的主位上。他一言不发,也不回头望一眼母亲。大殿上左右分列,坐满了织田家的家老臣下。在土田夫人的召令之下,大部分手握重兵的家臣都进入了末森城。失去了拥有五百兵权的平手政秀,信长方的寡势与信行方的优势更加明显。此时坐在众武士之前排的,是织田家重臣柴田权六郎胜家、林佐渡守秀贞和林美作守通具两兄弟。众位家臣的目光如同千斤重压,让年仅十八岁的信行感到呼吸困难。信行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穿着的缀甲。所谓缀甲,是由缀线将无数铁片、铜片,或者还有竹片串联编织而成的盔甲。这种东西穿在身上,身体晃动的时候就会相互碰击,发出咵嚓咵嚓的难听声音。还有,看似联系紧密的这些铁片,一旦被人剪断缀线就会啪啦啪啦的断裂开来。所以它们的防护能力,其实是不可依赖的。“已经到了最后决择的时候了吗”信行喃喃问道。“少殿下,织田家的存续生死,就在您的一念之间了”柴田胜家急切地回话。他的身材魁梧,两肩宽阔,给人值得信任的感觉。信行冲着胜家点点头。他也不是不知道,斋藤大军正向边境逼来。家臣们分析,斋藤道三会在圣德寺中设下埋伏,把前来会面的女婿织田信长杀死,然后发兵侵略尾张。斋藤道三那腹蛇般的狠毒人所共知,他的一生不知用过多少次类似伎俩来篡权夺地。如果不能先道三一步进入那古野城,虏下浓姬以作人质,织田家可以说是存亡岌岌。盛产稻米的尾张一直是周边势力垂涎的肥肉,这一点信行并非不知。可是他总觉得,事情的发展就未必如家臣们所想。当然,没有什么依据支持自己的想法。不祥的预感毫无理由,可能仅仅出于武家子弟的直觉一名母衣军士急急奔跑进殿。“禀报少殿下,各位大人,织田信长已经离开那古野城,领兵前往圣德寺了。”“哦”柴田胜家甩过头去,“兵力有多少”“大约一千”“那不是把所有能调动的士兵都带走了”林美作守通具难掩脸上的喜悦之情,他腾的站了起来,“少殿下,请决断吧”为一场翁婿会面而倾动所有兵源,这简直就是鸿门之宴。尾张第一大呆子看来还没有呆到家,不过如此一来,那古野城也就成了空城一座。“可是大哥并非没有可能活着回来呀。”信行的心里还在做最后挣扎,“如果他回来了,我们此举就成了弑兄叛乱。”坐在信行身后的土田夫人年过三十,是位风韵犹存的美人儿。在丈夫死后,她落发为尼,离开信长身边而入末森城。此时她望着心爱的小儿子,心中感慨万端。比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长子,信行未免太仁厚了。“如果信长活着回来,我们更不能让他活着进入那古野城”背后母亲阴恻恻的话,让信行打了个冷战。天下父母哪个会无故痛恨自己的亲生儿子小时候,哪怕信长再行为无端,土田夫人也是宠着、溺着。可是在信秀死后,土田夫人悼念亡夫、声讨亲子的决心,突然到了毅然坚决的地步。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兄弟情谊与父恩子孝之间,已经做了选择。现在的临阵犹豫,完成了对兄弟情义的最后眷顾。如果处在相反的位置上,兄长会如何对待自己不用问,父亲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家臣林秀贞一直盯着信行的眼睛。当看到其中放射出光芒时,立刻和林通具一样站了起来。“少殿下,请让秀贞来代您发令”“不用”信行果断拒绝了对方的好意。如果自己的预感不幸成为事实,承担责任的人有他一个足够了。“所有家臣听着,我们这次要进行隐蔽的行军,不能让对方有所察觉。当信长和腹蛇会面的时候,才是我们发动突袭,一举攻下那古野城的时候”“遵命”分列两旁的众家臣,纷纷恭敬地低下头去。“出阵”响亮的出征号令从大殿中传出,如春天飘落的樱花瓣随风随远。望着精神抖擞、鱼贯而出的家臣们,信行突然想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曾经听人说,出阵的阵字是中文出征的通假字。说得严厉点,也就是错别字。和酷爱阴谋与杀戮的兄长不同,织田信行喜欢中国文学,吟诗人生。此时他抖了抖身上的缀甲,心中却在念及自己的目标,是否会和这个阵字一样,从一早开始就错掉了呢然而战争本身,却无正确与错误之分。家臣们关心的是成败,母亲关心的是结果。而自己呢,什么也不关心的自己,是没有理由,也没有勇气去反抗命运吧。远在美浓国的另一个人,此时也在考虑和信行同样的问题。光秀站在天守殿最高一层的阁楼上,俯视山下热闹的城町。这里还很和平,象刚刚开战那年的伦敦市。是了,几天来,原以为是梦境的东西越来越清晰。卖水果的小贩、叮叮当当的马车、各种样式的汽车所以他想,玉姬的话是对的,他是不属于这个东方世界的人。欧洲有很多借尸还魂、灵魂出窍的故事,搞不好他就是活生生的现例。想到这里,他真想大笑。人类的灵魂,应该都是因为某种执着而徘徊于世的吧。一旦失去了执着,就算是活人也会选择自杀之路。那天,他在丛林中被德国人用枪指着,搞不好已经死翘翘了。仅借着一腔执着,而假借另一个人的肉体,继续在人世徘徊。这么想下去,这个叫明智光秀的年轻人,他自己的灵魂又到哪去了呢不管怎样,盗用了别人身体的自己,在心中对明智家人抱有无限歉意。也是为此,他才会全力促成小见姬回明智家的谈判。还有此次出征,说起来也是为了小见姬然而出征准备已经停当,他为什么又踌躇起来了呢为保护身边的人而去滥杀更多的人,他是这种人,酷爱战争、喜欢杀戮吗就在光秀埋于无法回答的问题中时,阁楼的梯子吱吱作响。他一回头,看到走上来的是阿国。她这个人,每次出现时机都掌握得很好呀。“好美妙的地方”走到光秀身边的阿国发出感叹,又抿嘴笑道,“可是看了一天,你也该腻了吧。难不成,还没有把问题想通吗”阿国为什么这么了解他他不明白。“是呀,没有想通。为保护一些人而去伤害其他人,你认为这正确吗”这真是天下间最奇特的烦恼。盯着光秀,阿国象是在盯着一个怪物。“有时候觉得你很聪明,不过有时候又觉得你很笨。”她笑道。还好这个笨,是有点可爱的笨。“你以为,爱是一种博大无边的东西吗和尚说他们爱惜蝼蚁,然而毕竟还是要踏过草地、织草为鞋。这么说来对草儿又谈不上爱了。因此我觉得超出范围而谈,爱亦是虚伪的。领主们都自称爱民如子,可是大多数人的爱与蝼蚁之爱无甚差别,你同不同意我的话呢”光秀无法不同意。阿国的说话方式与语气都让他想起早川雪野,那是他最信任的挚友。“希望你说的话是正确的。我会证实,而你会暂时在这里住几天吗”阿国看着他,表情奇怪地笑着。光秀慌忙又补充了一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小见阿姨很喜欢你,她希望你多住几天。”这话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阿国的笑意更浓了。“疋田大人回上野去了,而我们歌舞团的姐妹也早就回出云了。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那你更可以安心住在这里了。”光秀高兴地宣布,“我可能会再带个人回来,所以要等在这里,我会送你回出云的。”带了个小见姬回来还不够,他还要带谁回来阿国心生好奇,也就笑盈盈的点了点头。光秀松了口气,只觉所有难题一扫,心情也坦荡起来。此时的他也有一丝好奇,上野国在美浓以东,中间隔着南北信浓和重重大山。而出云国,则是在遥远的西边。这两个地方南辕北辙,疋田丰五郎又怎会屈尊降贵跑去做阿国保镖的呢等他回来,要好好问个明白。这一天,在明智山的最高处,悠悠扬扬的飘下来一阵轻悦歌声:“此去何需卿愁叹,踏过关山更远还”这是萨摩守忠度的歌,颂的是古代将领平贞盛出征的叙事。城内进进出出的武士们听到山顶的歌声,无不抬起头来仰望天守阁。在那明智山的最顶端,似乎正有一轮明艳的朝霞冉冉升起“乱世有情樱花姿,风暴与花竞为敌”阿国那清脆的嗓音,真是太美妙了。光秀心想,要一生都能听到,那才好呢。第十七章 稻生原之战三第十七章稻生原之战三斋藤道三提出与女婿信长会面的地点,是位于富田的一座名为圣德寺的净土真宗寺庙。圣德寺因谐音也被称为正德寺,净土真宗是鎌倉初期法然的弟子親鸞所创的教派。在此顺便一提,真宗又被称为一向宗。这一佛教派别会之后与织田信长、明智光秀之间的孽缘纠缠之深,这时候大概还没有一个人能料想得到吧史料书籍中记载的圣德寺会面,信长公记的记载,此次会面的时间是在天文十八年。不过参证其它资料,实际上这是信长和归蝶结婚的年份。两人正确的会面时间是在天文二十二年,也就是公历一五五三年。翁婿之间的首次见面,不幸也是最后一次。民间流传的关于此次会面的逸事多多,以下就是一桩:相传,在信长军向富田方向前进的时候,斋藤道三躲在近邻的民家,悄悄观察信长的队伍。当看到信长军中竟然有五百铁炮队、五百长枪队,大惊失色的斋藤道三颤声说出:“信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呆子”随即打消了加害信长、入侵尾张的念头。这个故事实在有趣,堪称史记编撰者俗称屎学家歌功颂德的经典版本。然而,观圣德寺会面时双方的带兵情况,斋藤军兵力七、八千左右,其中最少有四千是本旗重臣所率精英部队。用现代话来说,就是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而信长方,没有重臣陪同前来的他,率领的只是自家城堡的部队,还有临时召集的农民兵。战国时代的战争,动员农民兵的数量最多可达旗本队的数倍。这些农民兵有个好听的称呼叫足轻兵,足轻者,草鞋、赤足轻轻也。因此,分析当时的实际情况,可以得出信长方的一千人马多由足轻兵组成,战斗能力有限有结论。甚至五百铁炮队,就更是搞笑了。不要说以信长此时的财力根本买不起这么多铁炮有人说他雇铁炮师自己造,我吐血现存于各大博物馆的铁炮哪产的都有,就是没有尾张生产的,而且就算真的有这么一支部队,也很难相信斋藤道三会被铁炮这种武器唬到。因为到这一年为止,铁炮这种武器还没有在大型战争中亮过相。价格昂贵固然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大多数名臣将领都认为它中看不中用,只适用于打靶游戏。持有这种观点的代表人物,便是斋藤道三和武田信玄。当时,美浓国在斋藤道三的统治下早已成为商业强国,然而斋藤道三却没把一毛钱投在建立铁炮队上。要说起来,道三若是真的惧怕这五百支铁炮,他自己应该买得起数倍于此的铁炮所以说,不辩证地看待历史,我们永远不知道历史真相。史书军记这种东西,有时候可信度甚至不如演义小说。自由的小说作家至少不会因为怕掉脑袋,而学习信长公记的作者极尽捏谛奉谀之能事事实上,这时候斋藤道三根本没有动过杀害信长,引兵入侵尾张的念头。当然这位计算精确的美浓商贾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这恐怕只有他身边的少数内臣,才能猜测得到少许皮毛。这一天,当光秀进入圣德寺的时候,斋藤军在寺院周围已经选好了坡地,驻军完成。以备战的姿态,士兵们还在军营周围修建了防骑兵突袭用的木栅。光秀骑马经过,心中略觉好笑。这一切可能都是给各国探子们看的把戏,斋藤道三却做得一板一眼。再者,这位商人大名到哪里都不做亏本生意。前有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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