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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狂风中的嫩叶。“少殿下说太闷了,要出城走走。”“你们这些人,没有对少殿下说什么吗”“没有呀”侍女们无辜地申辩道,“只有武士们在说出云歌舞团正在城下町表演的事情可是,少殿下说了会很快回来的。”明智光安深吸一口气,在暖暖的春风中感到一丝寒意。出云阿国,又是那个出云阿国上次光秀还不是说很快回来,结果这很快就是遥遥无期。不安的感觉,让光安维持了几天的好心情开始崩解了。“乌鸦在营巢,麻雀在做窝,蟋蟀躲在草丛中啾啾鸣叫”稻叶山城外的长良川畔,小孩们唱着稚气的儿歌,在河边追逐玩耍。此时,一个穿着华丽服饰的少年走近他们,孩子们立刻象群受惊的麻雀四处逃散。少年颓然倒在草丛中。连那些惊恐的小麻雀们都不如,他是一只受伤飞不起来的斥鴳。“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刚才河水中映出他那张俊俏的脸庞,让少年的心激烈颤抖。确实是自己的脸,可也确实不是自己的脸。准确的说,这张脸比他实际年龄要年轻太多了。什么地方出错了国度、年代、年龄,这些东西全都与记忆不符。他们要他继承什么家业,复兴什么家名,参拜什么国主,他全部都服从了。就象一个等待大人奖赏糖果的乖孩子,上帝却没有因为他虔诚而给予鼓励。万物的君主捻碎了他的希望,给他制造了无法破解的难题。为什么会这样只因为他拒绝死亡,就要从一开始便把他的信心象玻璃一样击碎,不让它们有机会重新粘合“杰弗里-斯派瑟-辛普森,十字架上钉着的一只蟑螂,他已经在伦敦的夜雾中消失无踪了吗”他猛的张大眼睛,大声吼叫。然而,周围听不到任何回音。再怎么叫嚷,安静的长良川也不会泛起波裢。即使把大石头丢入水中,高荡起浪尖,水面也会很快消沉下去,片刻之后又不见踪影。杰弗里-斯派瑟-辛普森,是他的英文名字,绝对不会有错。不过伦敦,不是在地球的另一头吗被孤独感包裹的少年,渐渐冷静下来。“时间和空间的迷局,难道就没有一个出口吗”他自言自语。自己仍然没有逃脱梦魔的追捕,可是这个迷局必然有出口。正确苏醒,或者荒诞死亡,这个出口通向某个结局。少年翻了个身,把头埋入更深的草丛中。出云阿国,这个女人也许会是出口的钥匙。反正,即使她不是钥匙,至少也是最近以来让他最感困惑的谜。理由是,几天来他想来想去,也无法成功回忆起出云阿国的容貌。一位据说和自己在一起有两年之久,亲密如同恋人的朋友,怎么可能连音容笑貌也想不起来呢两年,这是一段足够长的时间,长到可以象画画一样,把一个人的容貌在心头烙印上百次。可是为什么,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她的容貌呢神秘的出云阿国小姐,街头巷尾都在谈论的绝色舞娘,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物是将他带出迷局的钥匙吗或是一个将他拖入更深迷宫的陷阱第八章 斥鴳之志二第八章斥鴳之志二穿过市井繁华的街道,就到了町西,出云歌舞团的表演场地。几面细长条旗之下,有一个简易搭成的小舞台。这种日后被称为歌舞伎小屋的建筑,目前尚未形成自己的规模和特色。仅仅因为阿国的美貌,而被世人称为倾城屋。倾城者,典出于汉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阿国的舞蹈也被世人称为倾城舞,在她出场表演时,盛况如何可想而知。中午时分,歌舞伎舞台附近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町民和从更远村庄前来的农民、商人,当然也不乏年轻的武家、还有从京都而来的公家子弟。可是,台上并没有舞娘在进行表演。倘若想找点乐子,寻几个猿饲さるかい耍猴的、乞胸ごうむね街头艺人、愿人がに街头艺人,那恐怕也是枉费心机。一道由士兵组成的墙壁推攘着人群,以免他们冲入舞台后面,窥探到更多秘密。“这么说来,你是打算拒绝我的美意了”舞台后面,一位身材魁梧的华服公子,眼睛里闪烁着极为可怕的、青绿色的光芒。如果出现在森林里,别人会误以为这是一头大猩猩。可是他绣着斋藤家纹的华丽衣服,却帮助人们联想到了他的身分。“义龙大人的美意,阿国不得不再次郑重拒绝。”一个女子银铃般的美妙声音,不亢不卑地答道。原来,这位华服公子就是国主斋藤道三的长子――斋藤义龙。在他身后,无数士兵伸长了脑袋,渴望看一眼被他挡住的女子,来自出云的阿国小姐。可是,斋藤义龙铁塔一样的身形,足以让所有人的希望落空。此时,斋藤义龙的脸色亦泛成了铁青,如同一块高级染料和低级染料共同调配的花布。“可恶的女人你想让我在家臣面前出丑吗”就在几天前,斋藤义龙向家臣夸下海口,要让出云阿国到自己府上表演歌舞。不是不知道出云歌舞团从不进入武家城堡表演芸能,但他对自己的能力过度自信了。“没有无妄之念,又怎有丑态示人呢”出云阿国那如泉水般清澈的声音,周围的武士们听得如痴如醉。“哼没有贪念,怎么领导国家”“道三大人,不是已经收回您领导国家的权力了吗”阿国针锋相对。点到了斋藤义龙的痛处。斋藤道三曾经将国主让给斋藤义龙,然而仅仅几个月的时间,就又把他赶下了宝座。“我们也不绕圈子了。既然我夸口在先,不见结果是不会罢休的。你是自己去,还是让我用武力迫你去,两者选择其一吧。”斋藤义龙前进了一步,他的脚掌在地上踏出地震般的声响。“你要是碰我,疋田大人不会放过你的。”“疋田丰五郎”斋藤义龙放声大笑,“听说他被上泉秀纲召回上野了。一时半会,他不可能回得来。等他回来,阿国小姐说不定早就臣服于”原来如此。斋藤义龙是算准了疋田不在,才会如此放肆地要挟自己。阿国咬住樱唇,一时娇容失色,不知如何应对这个壮汉。这时候,斋藤义龙身后却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喂挡着我了,让让。”“什么事”斋藤义龙着恼地回头。“别插在中间,让让。”一个年轻的武家少年,固执地重复自己的请求。斋藤义龙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虽然一进来就看到少年站在那里,可是他并不认为那是个足以威胁自己的人。“明智光秀,你是眼睛瞎了,还是不知道我是谁”站在他身后的,正是光秀。“我不知道,可是请你走开。”斋藤义龙不得不转过身来,面对个子比他矮得多的少年。任何人站在他面前都应该仰视他的,少年却并不抬头。斋藤义龙重重的哼了一声。他的身材就象一座三层高的佛塔,这一天然的优势使他十分骄傲。同时,也使他十分讨厌那些不仰头看自己的人,比如他那个白手起家的父亲。“没想到明智家的新家督,还有几分胆色。听说你跟了这个娘们两年,我以为你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出身。”斋藤义龙拔出刀,那是一把与其身高相匹配的长长的武士刀。“光秀,离开这里”在斋藤义龙身后,响起出云阿国的声音。“已经晚了,”斋藤义龙冷笑,“大胆之人,应该有与其胆量匹配的力量,这是在乱世中生存必须遵循的规则。”什么呀天啊,他不过是因为自己先到,想让他不要插队。不至于,到要钱还是要命的地步吧“你说这是乱世”够倒霉的。不仅是四百年以前的古代,还是什么乱世。什么是乱世就是人类相互屠杀的世界。不管是在非洲雨林还是亚洲岛国,没有力量的人死去,这是每个人都熟知的规则。可恶,这个人比拿枪指他头的德国香肠还要可恶光秀想起自己腰间也有武士刀,他毫不迟疑地拔了出来。怕了吧,嘿嘿咦铁塔一样的壮汉为什么暴发大笑“胁差这个白痴竟然用胁差”光秀疑惑地举起手中的刀,看了一眼。“唉呀”拔出来的刀如此之短,也超出他的预料。再想一下,自己的腰间是有两把刀的,其中短的一把叫做胁差,雪野说过是切腹用的晕倒,他才不要切腹可是欧洲的剑士,绝不会丢下出了鞘的宝刀。光秀硬着头皮,把胁差挥了挥。“一寸短一寸强,怎样”这句话明显是强争面子,叫得不够响亮。“因为跟着女人,自己也变得娘娘腔了呀用那种东西,你打算学娘们一样自杀吗”“光秀”在斋藤义龙身后,又传出出云阿国的轻声叹息。光秀抬起头,注视着铁塔一般强壮的斋藤义龙。那家伙就算生在欧洲,也会被人当成怪物吧。虽然没见过斋藤道三,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物,可是他的儿子,却强壮得有些离谱呢。“光秀,别在这里浪费生命,快走”阿国的声音,既如莺啼又象悲蝉。他真想再望她一眼,看看是如何娇俏的模样。可恶怎么说自己也是受过格斗训练的军官呀,丢下弱女子逃走,英国海军的面子何存英国海军是啥玩意儿晚点再想“我拼了,圣母玛丽亚,上帝真主菩萨保佑”这个国家归耶稣还是佛祖管不管了,全念一遍,哪个管都灵。“你在说什么”斋藤义龙听不懂,因而变得恼怒。面对这个疯子,他的话已经太多了。杀了这个人,然后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斋藤义龙把武士刀在空中抡舞,发出可怕的声音。这是一种威慑,也是一种警示。光秀听到这声音,也把胁差举起来,平放在自己胸口。“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以为你能用胁差做什么”斋藤义龙不屑地叫。“刺穿你的咽喉。”光秀冷冷地回答。要冷静他对自己说。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胸口会有团火焰在跳跃。在刚才,他的心情还象一澈清水。在不久前,在静静望着出云阿国的时候。可是斋藤的士兵冲了进来,一头大猩猩插进阿国和他中间,破坏了平和的气氛。唿的一声,斋藤义龙一刀劈下。他的刀比一般武士用的武士刀长得多,所以也夹带着可怕得多的风声。旁边的几个舞娘,还有艺人杂工们,尽皆闭上了眼睛。好一把夺命的大刀如果砍中头颈,会象切菜一样把人的头颅斩下吧。斋藤义龙大概也是这么想的,他的刀直奔光秀的头颈而去。可是很奇怪。过了好一会,也听不到脑袋在地下滚动的声音,更听不到半死不活的惨叫声。站得最近的阿国美目圆睁,她看得真切。只是一个交错,光秀手上的胁差就抵住了斋藤义龙的喉口。第九章 斥鴳之志三第九章斥鴳之志三“斯派瑟中校,你以为这是花剑比赛吗”一位穿着海军制服的格斗教练,他脸上狰狞的表情让人不由得想起古兰经中描写的,真主处罚异教徒的情景。“如果不打算象伦敦夜雾中徘徊的蟑螂一样消失,你的出剑速度至少还应该提高一倍”这到底是谁的记忆他的剑静静抵在对手的喉口,一边不断的这样问自己。这回忆可能属于前世,但不可能属于梦境。依照正常的逻辑推理,没有人能够在梦里学会格斗的,这太荒唐了“小子,这不是武士的刀法。”对手发出了低沉的咆哮。一尺多长的胁差,象匕首一样被光秀横握在手中。刚才,它是如此诡异地抵达对方的喉口。“下到黄泉以后,再好好讨论这是什么刀法吧。”斋藤义龙的心头顿时涌上一阵寒意,仿佛是季节倒转,暖和的春天又转入了严冬。“不要饶了我吧。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来找出云阿国的麻烦了。”这个人立场变化太快了吧应该赞他生存欲强吗“我怎么知道你守不守信”“我发誓,以武士的名义发誓,以后永远都不再来找出云阿国的麻烦。”光秀越过斋藤义龙垂下的肩膀,向出云阿国望去。他一开始就这么注视着出云阿国,在斋藤义龙失礼地插入他们中间以前。那个桔红色花纹衣服的舞女,她跳舞的时候舞衣会象云彩一样飘展到空中,包裹在其中的胴体盛开成为艳丽的花朵。他这样猜测,但也不敢肯定。此时,阿国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美目中露出冷静和焦虑相互交替的神情。那神情因为有一种古典的东方神韵,而显得非常可爱。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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