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起上清大,原来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如果我晚来一步,人海茫茫你要我去哪里找你你要我怎麽忍受失去你的苦楚”“亲爱的东,我求求你,爱我一点好不好哪怕一点点都好”最後泣不成声陈怀东只是摸他的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来做吧”可王皓却好似强驴一样,扭身道:“做、做、做,做毛做”“嘘”陈怀东开始摸起王皓下面的小蘑菇,王皓刚开始还反抗来着,没个几下,蘑菇就变大了,没有犹豫,陈怀东蹲身去含住它。王皓眼角挂泪,却又喜乐非常,如被灌入带毒的蜂蜜,所谓饮鸩止渴的感觉,真是体会地又淋漓又酸痛两人滚在一起,到处做爱,厨房里、客厅里、浴室里每件家具都没放过,为了顺应“地形”变化,各种姿势是换了一个又一个。也不知道厮混了多少日,仿佛日子美的没有尽头。那日,王皓起身,发现身边留了一张纸条:“给彦辉写信时,我会付照片给你。”不知怎麽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陈怀东给彦辉的信,次数不是很多,但每次都是厚厚一叠信和满当当一箱东西,说是包裹一点都不夸张,有时候是多种小零食,有时候是原声cd,有时候是自制的一片枫树叶书签,有时候是一套可爱的玩具娃娃反正什麽都有可能出现在给彦辉的包裹里──而每次王皓只能拿一张斯旦福风景照片这感觉就好像是陈怀东的感情──全部都给了彦辉,分一片施舍你不过彦辉不是小气人,有零食就分给王皓,只多不少,王皓舍不得吃,一直藏着,而且一边是收了好处,一边还是不满足,挖空心思,要刨更多东西出来。cd的话就借过来听,听着听着就“丢了”,只能赔一张翻录的给彦辉,这套说法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他藏床下的原声cd都能开唱片店了,彦辉也是脾气很好,从来不计较。书签、文具之类的,彦辉舍不得用,就放在书架上的笔记本或笔盒里,周末一过,寝室人一多,就不知道怎麽失踪了。玩具之类,是王皓带了特地来b城看望自己的小侄子来寝室找彦辉玩,那小侄子一见玩具就“爱不释手”,没几天彦辉就把能送的玩具全送了。事後,王皓忍痛给侄子买了一套原版奥特曼作为交换。唉,这只白眼狼总之,在王皓的战略攻势下,百分之九十的包裹内容物全都慢慢流向王皓之手。到後来,彦辉也不说什麽,除了信,其他都直接丢给王皓,王皓嘿嘿一笑,也不客气,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就接了过来。只打哈哈说:“米国的稀罕物,哥不得不稀罕”心里是记住了彦辉的情份,算是个值得交心的好哥们,当真是赴汤蹈火也不推辞。和彦辉一起,厮混得更欢了,每天除了各自上课,就相互邀约吃饭、打球、自习,很是形影不离。新学期开始,收了两次米国的包裹,留了一只再三叮嘱要他保存好的手表,其他全给了王皓。这麽些日子下来,彦辉再怎麽迟钝,也知道王皓对陈怀东有情,好像还是单方面的。想想王皓,多年朋友下来,是个又上进又阳光的人,自己能和他成为朋友真的很幸运,性向如何又有什麽要紧的呢而且──自己心里也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虽然对其他男人没有什麽感觉,但也算不得是正常吧寒假和黄晓英发生关系并与齐天分离之後,影就气跑了,好吧,这是一个小孩脾性的家夥好在开学之後,失踪了好久的影,终於回来了,说是去冬眠了,原来是个懒鬼不过既然回来了,那麽一切都好作为医学系学生,心理学、患者心理学之类的课程都是必修,和其他课程一样,心理学上,彦辉没少下功夫,还拿了全班最高分。学以致用,把自己当诊断对像,分析良久得出:自己就是个“轻度神经病患者”的诊断结论──但这重要吗学了那麽多,思考了那麽久,彦辉很明确地得到出一个结论:精神是不是异常,只是在平常人的眼光之下的衡量而已。与其说是神经病,不如说是“非正常精神状态症候群”──说白了就是“被”神经病而已,当事人自己却有着自己独立的多彩世界。如果不对其他所谓正常人造成物理伤害,那就一点都没什麽关系。而“影”──这麽美好、这麽体贴、这麽多情的一种存在──他有权利、也有必要、更有义务陪伴自己暖暖的、稳稳的、不离不弃的感觉真好是真正的“宁愿”被神经病2克制着逃避着齐天没有再给彦辉写很长的信,仿佛是克制着自己的念想,每半个月一次,字数很“精确”,就一张a4方格纸,不多不少,每次如算好般,不会浪费也不会满出,真是恰到好处、准确非常。内容一般是,厂里的事情、彦辉娘的事情,以及齐天对一些事的想法。结尾总是:“过的好吗盼回”以前的话,彦辉肯定早早就回复了,今天刚寄出,明天可能又收到了信,当然不是回信──两人的信总是在交错之间不断往来。但这学期,彦辉收了五封,却一封都没回过。提笔写时,千言万语,突然就没了头绪,只弄得心乱,心一乱,彦辉就更写不出来。提笔万事皆无,红了眼,再怎麽折腾,就是写不出,於是就这麽拖着白驹过隙,学期过大半了,还是一无所出。既然写信写不出来,彦辉开始迷上雕刻。有传说,日後要主刀的话,现在可以通过雕刻练手,手术的话,有双灵活的手很要紧。雕刻可以训练专注力、提高专注度,是个闲下来磨时间的好办法。对彦辉来说,更多是修生养性,通过雕刻让自己的心平和下来,他需要这样的平和。有时候,不知道为什麽,突然感觉痛苦了,彦辉就拿了随手捡来的小木块来刻,刻得内容都是影。影在笑、在闹、坐在那、站在那、卧在那、居然还有如厕的样子影很满意,看起来很高兴,人也精神了,两人抛弃前嫌,越发恩爱。彦辉乐在其中,人物形态的写实度没有见得有多提高,但手法的确是进步明显。一个小木块,观察大半天,下次再拿起,每一刀每一刻都行云流水般,力道不用很大,点到为止,效果显着。相当闲人闲情,是个平心静气的好办法。彦辉一边修生养性,一边开始计划暑假。齐天摸在他头上的血,别人不知道,他却很清楚。知道那人肯定不是故意,而且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掌心的出血量已经到了随便一摸都能摸出惊悚效果的地步。──究竟是什麽力量能达到这样强大的自残效果──不敢问、不敢想、不敢面对每次一想就觉得脑门上火辣辣的,心就开始不稳,而影就开始生气──既然无法去面对,那麽只有逃避,这个暑假彦辉不知是不是在寒假时受了齐天、黄晓英两位高手“对垒”的熏陶,人际手腕灵活了许多,对各位导师、主任之类的,只要能抓住溜须拍马机会,就从不放过,没机会还自己创造机会。课前,勤快地帮忙擦黑板、讲台,给讲课麦积极换电池并主动调试;课中,总是坐在空荡荡的第一排中间,听得是目不转睛,笔动如蛇,积极回答问题,每个授课老师都对他感觉良好;课後,更是时常呆在教室和导师沟通交流课业,或帮忙扛了资料去办公室顺便帮忙改作业、试卷;周末一有空,就去街上买点南方贵重特产,称老家来人带了许多东西,消化不了,送给师尊之类,好在齐天给的生活费丰厚,一点都不差钱。医学是很注重实践的学科,原本大一是没有寒暑假实践课程的,硬是被彦辉讨到了名额,学期结束,只在暑假之前,写一封大致内容为:“一切安好,学业繁忙,无法回家”的信。b城虽然位於北方,但暑假还是高温难耐,尘土漫天。在校园里的话,还好,古木环抱,遮阳挡尘;如果是上班,每天在这个城市中穿梭,一天下来是浑身又是汗又是土,粘腻得都成了兵马俑。不过彦辉毫不在意,他总是很能自得其乐,随意而安。早上起来,排队去路边摊上领个煎饼果子,看摊主手法灵活、迅速、准确,出炉一个又一个果子。摊主一边制作,一边听着每位顾客提出:加什麽、不加什麽,居然从来不搞错,一点都不影响效率,彦辉就觉得很是艺术,生活真是充满惊喜能有惊喜是好事,不会再胡思乱想。到实习所在的医院,跟在一大群师兄师姐身後,彦辉是相当低调,只做自己该做的,只说自己该说的,从来不多话、不多事。那些大三大四的学生,彼此都认识,虽然年龄比彦辉大些,但大多还都是年少青春性情,时不时,彦辉就会被抓住问:为什麽大一就能来实习彦辉也不多话,只说,家里无事,顺便来当个“他们的跟班”。既然人家都把自己定义成“跟班”了──虽然他们自己也是那些医院里医生的跟班,不过不要紧,那些哥们姐们一个比一个爽朗,拍了胸脯:“以後我罩你”一个学期下来,彦辉长回不少头发,平时都戴一副黑框眼镜,打球时怕磕碰才取下。医学系学生虽然精英众多,好在都是年青人,虽然平时比同年龄的一般人严肃,说笑到也不少,彦辉由於是大一学生,不能算入正式编制,导师介绍的时候只称他“小彦”,那帮孩子一听就乐了,都管他叫“消炎药”,真名到没人想起要问了。由於和当初光头、不戴眼镜打球的形象区别太大,好像没有被人认出。彦辉打球时虽然不是很注意场外,但这里面有几个学姐是球场“骚客”,相当着名,想不知道都不行,他可惹不起,於是越发更是低调了。晚上,回来,虽然闷热多尘,但能吃上一碗朝鲜族冷面,真是相当舒畅,清心解闷。天朝叫“冷面”的食品很多。s城就有叫冷面的,麦面花生酱豆芽香醋麻油一丁丁的肉沫,冷着吃,就算是一盘了。彦辉虽然对那个冷面谈不上不喜欢,但总觉得缺了点韵味,尤其是那一点需要睁大眼仔细找寻的肉沫,每次都让他不得不感慨s城人民精打细算的小日子。b城的冷面不一样,到b城的朝鲜族人很多,拿出来的也大都正宗。一般是由荞麦面或掺榆树皮、高粱粉制成,未煮时为黄色,煮之後稍绿,弹性十足,拉不断、嚼不烂,工艺也相对复杂。面熟之後要冷开水冲洗若干次,最好用冰块冰镇。拌料更是品种繁多,最正宗的是酸甜之味。辣白菜、黄瓜、梨、酱牛肉是不可或缺的。最大的亮点还是:一个家常面食,却能摆出大餐的风格──微绿的面条很清楚躺在大面碗底部,汤水稍有油花,面上撒了绿的黄瓜、红的泡菜、萝卜、辣椒,中间堆起一坐此类配菜的小山,最上面是梨子片、苹果片、半个鸡蛋,居然还有几片异常厚实的看起来酱了不少功夫的牛肉片──这份量足的第一次见着这海碗,就颠覆了彦辉对冷面那种“寒碜”的印象。本来就是个容易满足的人,顿时百吃不厌,每天光顾,似已上瘾。3弯掉的汪大鹏彦辉觉得,这个暑假在医院里这麽着挺好,远离c城的是是非非,眼净,心不乱,能学到不少东西,苦修也是一种乐趣。正这麽过呢,不想却迎来了一个c城人士,汪大鹏。本学期,奇迹般,“色魔”汪大鹏没有再去收割任何一位“丑女”的贞操,审美品味开始高得吓人,一帮狐朋狗友塞了某艺校校花给他用,都被汪大鹏嗤之以鼻:“这都能是校花”好在某花没听到,否则不知道要招来多少恩怨。说实话,汪大鹏自己也不想,那晚,自从在酒吧某奇异房间关了一夜之後,见女人就阳痿,就想起妖女那个小屋里各种千奇百怪的用具虽然小时候欺负人有点s倾向,但被那麽一吓之後,他反到看哪个女人总觉得:此女不可貌相、深不可测、不可斗量,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