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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里这几日,偶然得知青狼寻来的那几粒特殊的药丸,竟然出自慕容骁手下的医师之手。这实在是阴差阳错却又合情合理的事情,毕竟除了焚心门,江湖上还有哪个门派耗钱耗力专门钻研这些奇怪的东西。为着这些原因,也为了信云深的身体,高放别无选择。信云深躺在床上一脸信任的望着他,让高放几乎要不忍心欺骗他。他摸了摸信云深的头顶,将解药倒在手心,捏到他嘴边:“这是解药,吃下吧,等药效上来就安心睡一觉,我会在这里守着你的。”信云深毫不犹豫地吞下药丸,便闭上双眼开始运功。不过一柱香的时间,药性顺着经脉蔓延开来,信云深感到一股浓重的困意沉沉袭来,让他几乎无法抵抗。迷糊之间似乎看到高放握着他的手叹了一口气,俯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必须要先离开了,云深,你醒了之后就回家吧,我会回去找你的”手心中被塞了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那只温热的手却已经放开了他,模糊的视线中,那抹纤细的人影也越走越远。信云深挣扎着要从困意中醒来,霸道的药性却让他完全无法克服。用尽全力才抬起一只手,伸向人影离开的方向,信云深用力咬了下舌尖,才能发出一丝声音:“不要走为什么骗我”我那么相信你喜爱你,你却为什么欺骗我,擅自决定一切没有等来回答,视野中越来越模糊,直到一片黑暗彻底袭来,信云深终于不甘心地陷入黑甜乡中,手中还紧紧攥着那枚硬物。高放飞快地走在走廊中,因着慕容骁的吩咐,一路上的焚心门人都对他恭敬行礼,高放此时连多看他们一眼也不顾上,径直走到慕容骁的书房外,猛地推门进去。慕容骁抬头看他,摒退因为高放的鲁莽行径而跟进来的几名侍卫,笑道:“小放真是越发不把自己当外人了,本座很高兴。”高放不理会他的调笑,只道:“云深已经服了解药,现在正在昏睡中,大概两个时辰会醒。到时候你负责劝他下山,再派几名高手随行,暗中保护他回到清风剑派。若他有丝毫闪失,你的药人,只怕都制不成了。”慕容骁有些哭笑不得:“你未免也太紧张那小子了,他可不是你眼中所见的那么稚嫩,经不得风雨。”“可抵不住有人专门暗中针对他。”高放看了他一眼,“我知道药人的效用,也知道慕容门主必是有极重要的人需要药人之血的救助。只要你做到我说的条件,我必定全力配合门主。”“好吧,这是小事而已,我派人保护信小公子就是了。”慕容骁摆了摆手无奈地道。“还有一事,我知道贵门派有一位大夫制成了所谓的续生之药。”高放抿了抿唇,并不想将教主孕子之事说出来,只道:“我想请门主派人带着这位大夫前往江南首富梅家,找到楚飞扬,向他言明一切,将他带到焚心门来。楚飞扬未必会信你,我有信物给他和他的同伴,他们看了之后必会明白一切。”找到楚飞扬也就等于找到教主,教主看到自己的信物之后应该会相信。有楚飞扬跟着教主,再将教主带到焚心门来照顾,这应该算是最稳妥的途径了,毕竟对那种药最了解的人就在焚心门。慕容骁听完却有些惊异起来:“怎么,难道楚大侠他”高放随意地点了点头,也不管是不是会造成什么误会:“我想这件事对于门主,也不难吧。”慕容骁叹道:“举手之劳而已,本座定当尽力。只是想不到楚大侠如此不凡的青年侠士,竟然会栽在这种药上。”他栽了么也算吧虽然是自家教主栽得比较彻底。慕容骁看到高放还在沉思,不由得笑道:“虽然是本座居心不良在先,但本座对高大夫也只有一个要求而已,高大夫这却是准备将本座的焚心门物尽其用啊。”“无论如何慕容门主都不吃亏,不是么”高放冷笑一声,“最后一件事,我要亲自负责药人的制成。”他说得平淡,似乎这药人之躯完全与他无关一般。慕容骁竟也大方地点了头:“高大夫医术高明,高大夫愿意负起责任来,本座自然放心。”他将底线暴露得分外清楚,似乎只要高放答应成为药人,其他任何要求他都可以答应。到底是什么人,让焚心门主如此费尽心机,也要搭救那人的性命高放将这个疑惑放在心底。但早晚他会查探出来,这是牵制慕容骁最有力的手段。信云深一觉醒来时,竟觉恍如隔世。他在清醒的片刻间只是呆呆地看着帐顶,不动也不作声。慕容骁早已等在房里,按着和高放约定好的,他要劝这个难缠的小子自己离开焚心门回家去。“信小公子这是怎么了傻了还是呆了”慕容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盈盈地道。信云深的眼睛转了转,终于看向慕容骁。不像平日里的古灵精怪,此时那双眼竟然分外平静无波。还以为他醒来看不到高放会吵闹,没想到竟是这副反常的模样,慕容骁现在倒真的担心他的脑袋有没有被那余毒影响了。“小放走了他让你过来的”信云深眨了眨眼,开口道。慕容骁点头:“不错。还好还好,这小脑瓜还是这么聪明。”“他让你来干什么。”信云深从床上坐起来,摊开手心。上面是一枚温润的玉,那是高放经常佩戴在身上的。不等慕容骁开口,信云深却跳下床,往门外走去。“你去哪儿”慕容骁在后面道。“自然是离开了。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信云深看着慕容骁,反倒作出不解的神情,“慕容门主难道还舍不得我走或者想让我报答相救之恩”“这”慕容骁见识过信云深胡搅蛮缠的本事,本已作好准备应付这个小子,现在高放莫名不见,没想到他竟是这番反应,倒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了高放的条件之一。“还是,你会让小放和我一起走”信云深却又突然道。“信公子真会说笑。”慕容骁哈哈一笑,“高大夫何时需听本座吩咐了。”“我当然是说笑,小放有事先走一步,他已经告诉我了。”信云深也裂嘴一笑,“慕容门主的相救之恩,我改日定当报答。现在,我却不得不离开了。”他这样说,慕容骁乐得送人出门,连句虚假的挽留也没有,亲自将人送到大门外。高放站在一栋高阁上远远地望着,信云深的身影已经走在了下山的大路上。他牵着马行了几步,突然一回头,高放竟忍不住往柱子后面退了退,好像他能看到自己似的。再往外看时,信云深已经骑上了马,一骑绝尘,消失在薄暮的远方。20信云深刚一离开,慕容骁派去的两个属下也即刻动身了。两人受命暗中保护信云深,直到他安全回到清风剑派。两名护卫一路尾随信云深,跟到了离焚心门最近的县城,看着那年纪轻轻的少年进了城里最好的一家客栈,两人不由得舒了一口气。说起来这个任务的赏赐很丰厚,原本以为会很难,两人都没想到竟是如此简单。这一路上没碰到一丝危险,除了有时候老走些崎岖的小路,只要进了城镇,跟着这位信大爷就必然是住最好的客栈吃最好的酒楼。这些可都是为了任务,不需要花自己的钱的。两名护卫也在客栈里要了一间房,离得信云深不远不近,方便他们监视。信云深只在房里呆了片刻就又出去了,到了大堂上要了些酒食,一个人略有些怅惘地吃吃喝喝。似乎是酒喝多了,信云深白净的脸上染上了粉红,脚步不稳地站起身来,往院子里走去。两护卫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一人起身跟上,一人留下装装样子。跟过去的护卫眼睁睁地看着信云深走进茅房,便找了个隐蔽处不远不近地站着,尽职尽责地等在外面。小半个时辰过去了,信云深却还不见出来。护卫不由得有些疑心。但看那些后来者每每站在那一格外,最后都会另寻别处,显然里面是有人的。况且他一直在不错眼地盯着,难道那个小子能凭空消失不成。那护卫又在原地看了片刻,直到同伴找来,疑惑地问道:“怎么这么久你站这里干什么”先前跟出来的那护卫便向同伴说明情况,话音刚落,额头上却被狠狠敲了一下:“傻啊你人这么久不出来肯定是跑了,你还站这里看有什么用”说着便急急地跑了过去,被狠敲了一下的护卫也有些委屈地跟上。跑到信云深先前进去的那个格子外一看,里面果然已经空无一人。两护卫的脸色更加不好起来他二人出道以来完成的任务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没想到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甩掉了,栽在这样一个几乎没有困难的任务上。两尊黑脸神站在茅房外堵着,吓得几个前来如厕的客人扭头就走。一个刚从格间里出来的胖子也被这阵仗给吓了一跳,裤子还没提好就准备开跑。“这里面没有人,谁让你们一个一个都避开这间不用的”被骗惨了的护卫提着胖子的衣领怒斥。他会被骗,这些蠢货要负一半责任胖子遭这飞来横祸真是苦不堪言,伸出粗短的手指指着格间里道:“大侠饶命那个里面都写了,又不是没有别的地方,谁会非要上这一间啊。”另一护卫过去一看,果然里面贴了一张纸,让人居高临下地就能看到,上书:“此格无草纸”。“真是无聊至极的把戏”手里还拎着那个胖子的护卫恨恨地一踢脚。“无聊又怎么样无聊的把戏还不是骗了你。”另一名护卫冷哼一声,“早知道如此,就不该让你过来盯着。”“别发牢骚了,早点把人找回来才是正经”扔了手里的胖子,那名护卫捉起同伴的手臂拉着他往外走。被拖着走的人还在念叼:“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和你搭一组一起行动。”“你够了啊”不远处的走廊拐角,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两个男人吵吵闹闹地离开了,唇边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愚蠢。”没过多久自己也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掸了掸衣角,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两个护卫向掌柜打听了信云深的行程,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订房间,先前的一切只是做做样子,看来他早就蓄谋要甩开他二人。那他们自以为是地隐藏行踪,一定也早被人察觉。二人既感到羞耻又感到愤怒,立刻急急地离开客栈,指望能早点追上那个滑头的小子。等到二人走远了,一名锦衣华服的少年却又出现在柜台前。“掌柜的,给我一间最好的上房。”信云深跟着小二回了房间,随手打赏了小二几两碎银子,看那小二千恩万谢,又欢天喜地地离开,他才关了门,坐下来开始沉思。那两个人显然是慕容骁派来的,从焚心门开始,一路上跟着他来到此处,似乎还要继续跟下去的样子。只是那二人一直没有别的行动,就算他故意走些荒野老林人烟罕至的路,也不见他们趁机出手。到底是干什么的信云深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慕容骁和那两个人,却想不通。不多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刚才受过他打赏的那小二在外面用带笑的声音热情地道:“这位公子爷,小的给您送茶水来了。你房里的茶水都放冷了,小的从厨房里给您挑了热的来。”信云深让他进来,看那小二手脚麻利地将茶水换上,一边向他道:“公子,这个茶叶可是掌柜的私藏的,我们掌柜的小气,从来不肯拿出来给客人喝。我这边偷了些给您吃,不能报答您的厚赏,也只能这样聊表谢意,您可千万别对掌柜的说呀。”那小二说着,捧着一杯倒好的茶水殷勤地递到信云深面前:“公子,您尝尝看。”信云深还在想着事情,漫不经心地端了过来,放在鼻端闻了闻:“果然是好茶。”小二局促地搓了搓手,又抬起一只手道:“公子您尝尝看,小的不知道泡的好不好,别糟蹋了这么好的茶叶。”信云深似乎不堪其扰,但是人家又是如此热情,只因为他随手赏的一点银钱就这么诚惶诚恐地巴结他,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不好意思驳了人家的面子。信云深仰头将茶水倒进喉咙,不耐烦地冲小二摆了摆手。小二终于会意,万分不好意思地向门边退去:“公子爷慢用,小的告退,小的告退。”信云深继续猫在屋子里沉思。想了半晌,似乎有些头疼,便把手臂交握在桌面上,埋头趴了下去。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突然又出现几丝细微的响动。屋子里的信云深却一动未动。那声音猛地变大,一只脚踹开两扇门,四五道凌厉寒光从各个方向向桌上趴着的少年身上笼罩过去,几乎封死了他的一切退路。一切只在一瞬之间,闯进来的几名黑衣人几乎看得到自己得手后的血光,却眼前一花,几柄大刀叮叮当当地碰撞在一起,一起砍在了桌面上。而原来趴在那里的少年,此刻又哪见踪影。21几人相视一眼,情知不好,立刻撤了武器向外逃窜,一丝犹豫也无。一道身影斜飞出来,一把剑横在最前面一人的脖子上。信云深侧身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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