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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猜不透这少年此刻的想法。江湖上传闻清风剑派的首席弟子楚飞扬与掌门独子信云深同为有资格继承清风剑派的有力对手,却关系和谐融洽,互敬互爱,甚至引为江湖上一段佳话,被各大门派用来教育自家不成器的子孙,不要为了地位之争内斗不断,反而断送了一个门派的根本。如今看来,难道并非如此表面的谦让之下其实暗潮汹涌,各自嫉在心头,互相提防果然信云深继续开口道:“我看你长得这么冰雪聪明,怎么也和那些名门正派的男男女女一样傻。你也被我大师兄蒙骗了。”高放简直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名门正派的人傻你和你那大师兄可一点也不傻。高放不答腔,信云深也无所谓,自己接着道:“先是什么水月姑娘,再是什么娉婷门主,现在又来了个梅欣若,宋蓝玉,大师兄从出道那天起这些花花草草就没断过。他每次回来的时间越来越短,在外的时间越来越长,回来也几乎没有时间跟我们见面。如果他自己不找事做,他根本就不会这么忙他情愿飘泊在外也不回家,情愿带些莺莺燕燕在身边也不回家,你难道不觉得他很过分么,这种人有什么好喜欢的”信云深越说越气,瞪着高放寻求赞同。高放听这几句话也知道人家师兄弟感情是真好,他先前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既然感情好,信云深又为何在楚飞扬的“爱慕者”面前如此贬低自家师兄少年心性果然难以猜透,高放暗暗摇头。“这也许你说的是对的。”高放皱眉道,“但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要见到楚飞扬,当面跟他说个明白,否则我绝不能甘心。你能帮我把他找来么”信云深叹了一口气,用无奈的神情看着他道:“大师兄早就不在朗月山了。”“什么我到底昏迷了几天了”高放忍不住心急起来,一把抓住信云深的手,“楚飞扬他去哪儿了”03信云深扶住高放,看他面色惨白,汗如雨下,知道他一定是内伤疼得厉害。信云深手上微微用力,止住高放挣扎起身的动作,抿了抿唇道:“你不要着急,寿宴是在昨日,你只昏迷了一天而已。只是我大师兄有事在身,在寿宴结束之后就离开了。”“他去哪儿了”高放紧紧抓住信云深的袖子咬牙问道。信云深的神情有些闪躲,似乎很难启齿似的,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道:“我说了你不要伤心。他带着那个梅小姐去梅家了。”梅家高放一听之下却猛地放松下来,反而没有刚才那么惶急了。幸好那楚飞扬不是随意闯荡去了,好歹有个去处,不怕没处找他。高放松开信云深的手靠回墙壁,才感到五脏六腑的疼痛一阵阵袭来,折磨得他眼前发黑。信云深安静地在床边坐了下来,白色的衣摆流水一样铺展在床上。“你对大师兄倒是痴情”信云深嘟囔着,抬手碰了碰高放的手臂,“喂,你叫什么名字”“在下高放”高放的声音比刚才更加细弱了一些。“高放很奇怪的名字,不像中原人。”信云深点评着,打量着面前之人。因为疼痛而失去血色的脸颊被那漆黑的发丝映衬着显得更加惨白,光洁的面上布满汗水,眉头紧皱着,睫毛也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的,细微地颤抖着,竟慢慢瞌上了。信云深连忙靠过去,一手扶着高放的肩膀,一手去试探他的额头和鼻息。高放的脸微微垂下,显然又一次陷入昏迷。手心碰到的额头滚烫,鼻间的气息也是急促又火热的,信云深忙扶他躺下,跑到洞口将一只已经配好了草药的药罐子端到火上,又跑回床边。修长的手指在高放的脖颈上方悬停逡巡了片刻,信云深眉毛纠结着,咬了咬唇低念一句:“师兄妻不可戏”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似地解开那扣得严实的布扣,将衣襟拉开,露出一副瘦而不弱的白晰胸膛。信云深脸有些发红,目光游移了片刻,不敢往那白色的肌肤上多看一眼。平日里师兄弟们袒胸露背也是常事,替身经百战的大师兄上药更是家常便饭,但是这时就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别扭,让他坦荡不起来。手指还是轻轻贴上了那片胸膛,小心地四处轻按,控制地释放和缓的内力,将手下这具躯体中混乱的内息导正。所幸信白的武功路数信云深比谁都清楚,化解起这内伤来也事半功倍,最后总算别别扭扭地做完了,又细心地把那衣襟拉上,扣子也扣得严丝合缝。他这边忙碌的时候,洞口那一罐子的水也已经熬成了一碗药汤。信云深把药倒出来,双手捧着走到床前,呆愣地看了床上躺着的长发美人片刻,最后一捏鼻子,往嘴里倒了一大口药汁,苦得一张脸皱成了包子。信云深向来担不得苦,平日里他少有受伤生病,实在不得不喝药的时候,也有下人把蜜糖备在一边。养尊处忧的名门公子不懂得喂昏迷的人喝药,还好有人教过他这种方法,信云深怀着莫名复杂又纠结的心情,低头把唇印上了那张苍白薄唇。信云深从后山回来,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往回走。一个穿着粗布衣裳挽着袖子的青年男子风风火火地迎面走来,本来已经错身过去了,他突然回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信云深略显沉闷的样子,扬声叫道:“小师弟你干什么去了师父一直在找你,还有一群武林侠士等人招待呢,大师兄又不在,你怎么也说失踪就失踪。现在正缺人手,快点去见师父吧,再晚有你好受的。”信云深回头看了那人一眼,恹恹地应道:“哦。”又看了一眼,疑惑道,“李帅,你怎么穿成这样”李帅一听之下,顿时满脸郁卒地道:“还不是那个乞讨山庄的庄主夫妇又来了,我帮着给他们搬东西呢,好好的衣服当然不能穿。”“乞讨山庄”信云深眨了眨眼不解道。“就是那个情花山庄啊。他们今年已经是第三次来我们清风派讨施舍了,这一次又逢师父大寿,就算讨个好彩头也得把他们给喂饱了,何况师父向来对他们慷慨。我看那对夫妇是赖上我们家了,也是,他们到处乞讨这么多年,早些年有多少好名声好朋友也该败光了,江湖上谁不避着他们走,就师父他老人家还搭理。”李帅郁闷地摆摆手,“不跟你说了,我还有得忙,你也快点去找师父分派点事情做,别自己躲清闲。”李帅说着又匆匆忙忙地走了,信云深拖长了声音不情不愿地答应着,看李帅的身影消失了,就转身朝自己院子里溜过去。他回来是要取些御寒的衣物拿到后山去的。高放没有武功,体内也没有一丝内力,山里的夜晚更深露重,如果冻着了就坏了。信云深觉得这个魔教的人真是非常地脆弱,摸着他的时候也觉得很软很弱。本来救他就是鬼使神差一样自己也想不明白初衷,现在居然有一种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责任感。刚刚推开自己的门,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就在耳边炸响,吓得信云深差一点扭头就逃。“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你又想跑哪儿去”信白一拍桌子怒吼道。信云深不甘不愿地蹭到桌子旁边,叫了一声:“爹。”“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信白吹胡子瞪眼地瞅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你大师兄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了,你到现在还给我闲晃荡,你像话吗”信云深捂着耳朵都知道他老子要训他什么话,扭头撇了撇嘴。信白看他一副油盐不浸的样子,无奈地重重一叹,缓和了口气道:“我问你,你从昨天到现在跑哪里疯去了”“我去后山了。”信云深老实交待。“你去后山干什么”“昨天不是有一个魔教的妖人逃跑了么,我去巡山,顺便看看能不能抓到他。”信云深信誓旦旦地道。信白这才有点满意地点了点头:“你有这个心也是好的。昨天我派人去搜了,到现在还没找到,不知道他藏在了什么地方,还是小心为上。”信云深点头赞同。废话,他救的人他藏的人,除了他自己谁也别想找到。“结果,我自然也没找到他,只是我救了一只可怜的受伤的小猫咪。我想把他带回来,可是他很怕生,我就在后山给他找了个窝,在那边照顾他。”信云深坦白道。他一说完,果然见信白吁了一口气,接受了他的解释。信云深继续道:“爹你跟师兄弟们吩咐一下,后山平顶峰那里就别搜了,我的小猫在那里,我自己负责那一片,省得你们吓到我的小猫。”“玩物丧志,玩物丧志啊。”信白连连摇头。“爹”信云深拉着信白的手臂撒娇。这一招在信白这里还没有吃不开的时候,结果自然是令他十二万分地满意。他要照顾高放就少不得在门派和后山两地来来回回,还要搬许多物资过去,首先药和食物就少不了,自然要找个名正言顺的借口。信云深拿出十之三分的功力把自己老子哄得开开心心,最后满意地被请出门。门板在面前阖上的一瞬间,信白摸了摸胡子,沉吟了片刻。他刚才过来是想干什么来着信白捻着胡子,摇头皱眉,顺着走廊慢慢地走远了。04高放再一次从昏迷之中恢复神志的时候,眼睛还未睁开,周身的柔软和暖意先传入脑海。身上处处都是清爽干净的感觉,皮肤摩擦着温热的锦被,舒服得让他忍不住轻轻叹息。与上一次相比,体内的伤痛明显减轻了许多,内伤似是好了大半。高放暗叹那个信云深小小年纪,看上去也是娇生惯养,这一手本事倒是很不寻常。他起身下床,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也都尽数换过了,现在穿着的是一身宽松的里衣,怪不得刚才裹在被子里的时候会觉得那么舒服。高放把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他处处都被照顾得很好,但越是这样他却越无法开心。他不过是挨了一掌受了一次内伤而已,行走江湖这是多么稀松平常的事,这个信云深对他好得有些过头了。眼前的山洞也比上一次看到的时候东西丰富了很多,墙角下堆满了瓶瓶罐罐,一个大包裹半敞着,里面装了一堆衣服和其他杂物,甚至还有几本闲书,全都随随便便地扔在地上。这些就像信云深对他本人的照顾一样,处处透露着小题大作的痕迹。高放随手收拾了几件东西,难免有些无奈。他是不喜欢欠人人情的,何况这清风剑派的人情,是那么好欠好还的么身后忽而吹起一阵凉风,带着无尽活力似的,信云深的声音也随后响起。“你醒了啊你怎么下来了,快回床上躺着,你的伤还没好呢。”信云深从后面跑过来扶他,另一边的肩膀上还挎着一只大包袱。高放被他半推半扶地拉扯到石床边,顺着少年的力道坐了下来,看着他带着喜滋滋的神情把包袱放到床边的地上。“”似乎这位阳光开朗的名门公子把照顾他当成了一件有趣的乐事。高放轻咳了一声,开口道:“信公子,谢谢你的相救之恩。我如今内伤已愈,我想尽快离开。只因我还有要事在身”信云深猛地回头,眉头纠结着:“你还是要去找我大师兄么”高放愣怔了一下,点了点头。信云深见他这样,周身一下子黯淡下来,也不再兴冲冲地摆弄他带来的那些东西,起身走到高放身边,靴子在地上踢了踢,低着头道:“恩我觉得这样不好。”“怎样不好了”信云深咬着嘴唇,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幽幽地地看着高放,直看得高放一头雾水。半晌才终于道:“我觉得,大师兄他不值得你托付终身。”“”“”“你想太多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高放觉得这一定是老天对他蓄意欺骗无知少年的惩罚。也许是他的面无表情显得太“坚贞”了一些,信云深面上现出一丝恼怒,赌气似的在高放身边坐下,严肃道:“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总有一天会后悔的。到时候伤心的是你自己。”高放见他信誓旦旦,心里也升起一丝疑惑。他这样子倒像是又得到了楚飞扬的什么消息,才会这么笃定地劝戒自己。“信公子,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了楚飞扬他又怎么了”“也不能说又以前大师兄从来没有这种事的。”信云深烦恼地托着下巴,“就是在你昏迷的这几天,师兄去梅家帮忙。前几天晚上有刺客闯入梅家,是一个会操纵毒虫的男人,据当时在场的人说那个人像是跟大师兄有些渊源。大师兄追着那个人出了梅家,后来就不见踪影了。他再出现的时候,就是被梅家小姐撞到,他在那个”“哪个楚飞扬在干什么”“他在买安胎药”信云深一口气吼出来,就紧盯着高放的脸色。高放似乎是被他的话惊呆了,竟只是皱着眉头沉思起来,连一丝意料之中应该有的愤怒或者伤心都没表现出来。可以操纵毒虫的男人,还有楚飞扬碰到那个人之后去买的安胎药高放不认为世上会有这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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