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原因很简单,第一,她没有让别人伺候洗澡的习惯;第二,她是妖怪不会馊掉,沐浴就是在浪费时间;第三自从某一次换个衣服差点被看光,你觉得她还有可能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下做出沐浴这种高难度高风险无收益的事情么“我不爱。”瞬间沉默。雨歇内牛满面,她其实不是那种不爱干净的妖怪,但这个理由却是最简单明了的了。郝猛皱了皱眉,出乎意料地说道:“你们先行退下。”她多希望这话是对她说的然而不是。两个宫女迭声应是,慌忙地滚了出去,在此过程中默契无比,连头都没抬一下,还顺便将门给关了伤。留下雨歇一人望穿秋水,内牛满面她好歹帮了这两个人,太没义气了居然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过分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郝猛一步一步慢慢走了过来。雨歇垂着头,不着痕迹地将衣服拉了起来,掩住外泄的春光,暗暗琢磨自己除了头发凌乱点,应该还算端庄,不该露的地方统统没有露,便低下脑袋将身子蜷进被窝里装作不存在。然郝猛今日似乎不打算让她当乌龟,大手一揽,隔着被子将她揽入怀中,雨歇身体瞬间僵硬掉。郝猛伸手抚摸着她的后背,“不爱就不爱吧,朕不勉强你。”雨歇速度吐槽,说得好像自己是个十佳好男人似的你勉强她的地方多了去了他将脸埋在雨歇颈项之中,深吸一口气,满足道:“真香。”雨歇眉角一抽,心里亮起红灯,不好的预感瞬间弥漫到整个心头,心中尖叫着糟糕糟糕整个人僵硬成了石块,往床铺里头缩了缩,还没缩进多少,又被他一把拽回,这回他的力道很大,将她整个人都拽出了被窝。虽说屋内生着地龙,如此突然地被拉出被窝,雨歇还是觉得有些冷。“你们女妖都是这般好闻么”哪里好闻哪里好闻了雨歇凉飕飕地打击他道:“陛下说笑了,怎么会香呢我闻着都觉得有些馊掉了。”郝猛眯着眼睛,用牙齿咬住她白皙的脖颈的一块嫩肉,叼在嘴里猛地一吮,发出极其暧昧的一声声音之后方才放下,边亲着边含糊道:“朕说香便是香的,不许反驳朕。”雨歇只觉得颈间疼痛,心中暗骂此人重口不但重口,而且属狗当她是肉骨头么他的吻一路蔓延过来,像是灼灼燃烧摧枯拉朽的火焰,迅速烧到了她的脸上。眼瞧着他吻到了她的嘴角却依然没有停下的趋势,雨歇心里一紧,连忙撇开脑袋,躲过了他似乎想要碰触她嘴唇的一吻。男人睁开略迷蒙的眼睛,眼里一片冷光。雨歇一愣,想到自己被压迫被威胁的日子,顿时大气不敢出,一颗心七上八下无比忐忑不会不会要在今日兽性大发了吧女人的预感有时候真的灵验无比女人的乌鸦嘴更是灵验无比。他的手渐渐地不规矩起来,唇舌也开始往下。被他碰过的地方纷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难受得紧。雨歇一开始心里还存着两分侥幸,希望他只是向以往一样占点便宜吃点豆腐就这么揭过去吧。奈何今日他似乎完全没有停手的样子。“今夜成为朕的女人。”男人低沉的宣誓。“留下来,为朕生个孩子。”所以其实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雨歇在这里这么久,早就从小桂子嘴里知道这驭兽之国是真的并不在意人妖之分,甚至因为妖族天生赋予的力量比人类要强大得多,这些人为了改善自己后代的基因,增大在这妖界活下去的几率,几乎都推崇跨种族生子。这些民众中血脉中多数都有些妖血存在,奈何后来发生了一些变故,妖族全数迁徙进山内,大荒之中只剩下这些人族以及半人族,日久天长便形成了如今的格局。所以,以她妖怪的身份如无意外,一般情况都会被要求留下来生孩子改善基因。郝猛会这么说,雨歇一点都不意外。可是理解归理解,一想到自己因为这种荒谬无比的理由而被喂了那种几乎要了她半条命的冰冥珠,还被当作生孩子的工具,雨歇就觉得怒不可遏。尤其是在对方并不能入她眼的情况下,这怒火蹭蹭蹭就燃烧到了极致。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郝猛已不知死了几百回。可惜眼神不能杀人。他一手覆上雨歇坟起的胸口,轻轻揉捏时,雨歇终于无法催眠自己,挣扎起来,两手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再动作,面上的笑容几乎龟裂:“我饿了”他含糊不清地回答:“朕也饿了。”略重口雨歇一边推搡一边叫道:“我好饿,我肚子好饿我们吃饭吧”男人以武力压下她的反抗,十分轻松,嘴上动作不停,不住亲吻她的皮肤,声音依旧含糊:“等朕吃完再说。”吃吃什么雨歇一脸黑狗血,所以他的意思是要等他将她吃干抹尽之后才让她吃饭么她按捺住快到嘴边的尖叫,努力保持矜贵的冷静:“好猛陛下,话说你家儿子怎么样自那日伤了他之后,雨歇还从来没去看过他呢,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男人嘴唇一勾,在她的惊呼声中直接将她按到在床上,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抽开她的腰带,粉色的外衫散开来,露出里头雪白的里衣。男人眼神顿时幽深起来,翻身骑在她身上,一把扯开她的领口,露出月白色的肚兜。胸虽不是特别大,腰却极细,到底也是婀娜有致是让男人看了会欲\火焚身的身材。雨歇的脸瞬间黑了个彻底,心中暗骂,她从头到尾的表现都跟个死鱼一样,他是怎么会产生那方面的情趣的男人啊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魂淡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因为男人的手已经覆上了她高高耸起的胸口。原本隔着几层衣服还没有多大感觉,现在只隔着一层不算厚的薄布,揉捏的感觉让她分外触目惊心,热量很快传递了过来。这已经不是略重口的事情,是太重口的事情了雨歇为自己流下两滴伤心的泪水,尖叫着推搡他。女人的十八般武艺不学自通,又是挠又是掐又是咬又是抓,郝猛一时没注意,还真让她给得了手。不过她过激的反应也让郝猛不悦起来,这个女人,真真是不识好歹吃了这么多苦头还学不乖他强制地抓起她的两只手按过头顶,过程不算轻松,但是结果还是成功了。如果她只是被禁了法力,她现在一定能够将他打得屁股尿流断子绝孙但是她是吃了冰冥珠,不仅仅是禁锢法力那么简单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她才堪堪结束了植物人的状态,刚刚才能够行动起来,走起来那叫一个弱柳扶风婀娜多姿试问一个就像没有骨头的柔弱女子,怎么可能跟这么一个蛮横的男人玩肉搏呢玩完是必然的结果。雨歇现在才觉得自己的心理素质真的不太好,她原本一直以为已经够好。毕竟作为一只骨子里不是很纯粹的妖怪,能够那么速度地适应看别人杀来杀去无动于衷,到自己亲自动手杀来杀去也无动于衷,实在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要说一点过渡都没有,一点心理折磨都没有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她做不到临危不乱。雨歇觉得真心佩服那些被雄性动物强制压在身下做不和谐运动还能够保持理智讨价还价最后成功逃脱的强大女人了她现在满脑子除了干掉他干掉他根本就没有别的想法。其实一开始还不是很严重的时候,她到底还能保持理智,可现在衣服都被快被脱没了,她的理智也跟着没了。第七十章第七十章郝猛强制地箍住她的下巴要吻她的嘴唇时,雨歇觉得脑海里吧嗒吧嗒断了很多根弦,最后一丝理智也跟着断掉了。心口处发出一道强烈的银光,人形崩溃,从腰部开始变成了蛇形。感觉到身体里回来了一些力气,她毫不犹豫地抬起一尾巴,一下子将他甩了出去。郝猛猝不及防滚到了床下,脸瞬间发黑。雨歇有幸看到这张跟师傅相像的面容上出现了类似扭曲狰狞的表情。好可怕她默默抖了抖,识相地不吭一声。郝猛扶着腰,站起身时面色有些难看。雨歇低着脑袋蜷着身子,尾巴收敛起来盖在被中,小模样甚是楚楚可怜,眼角却一直瞥着郝猛,一刻都没有放松,但凡他有一点想要打击报复的心思,她就算是拼尽全力也要跟他来个同归于尽。不过虽说攻击时她非常生猛,完全没有想要留情面,但是事后她还是有点害怕没有记错的话,他那里还藏着半颗冰冥珠,足够让她好好死上几次了她果然还是怕死的郝猛脸色发青:“朕命令你变回来”雨歇怯怯地缩成一团,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你腰不疼么就算我现在变回来,你腰可以么真的没问题么”郝猛的脸绿了个彻底。雨歇了悟看来腰真的伤得挺重,导致他一逞兽欲的能力也没了。雨歇眨着星星眼,弱弱道:“其实就算陛下没有问题,我也没办法配合陛下。我这完全是本能,并不是自己控制的。我现在妖力耗尽,估计暂时变不回人形了。陛下不去休息下么当然,陛下如果一点都不想休息的话,雨歇一定也会舍命陪君子的”郝猛恶狠狠地瞪她一眼,那眼神活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终于还是没拿她怎么样,气得拂袖而去。雨歇远望他走远的背影,总觉得姿势有些古怪。看来伤得真的不算轻他刚一走,雨歇便重重呼出一口气,身子好像被抽掉了骨头,一下子便瘫软了下来,蛇形褪去,又化作了人腿。她的身子晃了晃,终于支持不住倒在了床上,连一声轻哼都没来得及发出来,脑袋一歪,便直接晕了过去妖力耗尽,这些日子拼命养伤算是白养了。迷迷糊糊之间,她在想,自己自出了玄虚之境以来还真是命途多舛,跌宕起伏貌似总是被压连她这种姿色的妖怪都会遭遇这种悲剧一样的命运,这世上的雄性们该是有多缺爱雨歇觉得在这样下去,她对这本来就没有多好好感的男女之事必须会产生恶感。作为一只妖怪,却总是被强迫,被魔族强迫,被佛的弟子强迫,甚至还被人强迫她真不是一般般的失败。最重要的是,这种事情本来就讲究你情我愿,这种单方面的强迫究竟是为了什么反正她是极不喜欢的。越是不喜欢越是被强迫,越是被强迫越是不喜欢这还真真是一个恶性循环。雨歇提醒吊胆地过了两日植物人一般的生活,郝猛帝总算没有来找她算账,连她的寝宫都没有再踏进过一回,这让雨歇由衷地小松了一口气。上次化出蛇形已是勉强,现在他要是再丧心病狂地来一次,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只有束手就擒的份。雨歇在这边暗自高兴,总算不用战战兢兢担惊受怕了。而那两个宫女的脸色却完全跟她相反,她们对于她“失宠”一事非常地不开心,偶尔言语上还会刻薄两句,埋怨她一点手段都没有,还不懂得看男人脸色,竟然失了圣心。好在她们人还不算太差,生活上并没有苛待她当然,就算她们真苛待她了,她也不怕。这几日天气开始回暖,足足十天没有再下过一场雪,看起来老天也不打算再下雪了。想起原本的计划,再过几日她本该走了的雨歇觉得人生真是无望以她现在一介废柴来看,目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别人来救她。想要自救实在是没那个能耐可是她来到这里的过程实在是不能不用诡异来形容,要想找到她,估计不容易。前路茫茫啊雨歇轻松了几日,寝宫里倒是来了个熟人,正是好多日不见的小桂子。小桂子自从他这里下岗之后,就直接被调到宫门做守卫去了。官挺大,就是不怎么接触内宫了。话说小桂子,你背着你家皇帝陛下来看她,真的没问题么“姑娘”他在看到她如今狼狈的样子有些难以置信,毕竟最后一次见面时她还生龙活虎精神十足,如今再见到却是这般有病怏怏的模样,前后反差太大,而这中间也不过是隔了那么几天功夫。小桂子的脸上迅速转为惭愧自责,若是若是他那日没有省下那句提醒,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真对不住,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是我害了你。”雨歇刚刚被害的那些个日子脾气极大,疑神疑鬼得厉害,也怀疑过自己变成这副模样会不会有小桂子的一份功劳毕竟她喝的汤汤水水都是这个身边人一手负责的。可后来想想,郝猛帝真不是一般般的自负,这种陷害之事应当是不会让这些个小侍从参与的,于是也就释然了。如今看这小子竟然还有几分良心,还会回来看她,雨歇就算有再大的气也都消了,完全没什么好说的,艰难地挥挥手,笑道:“没事,这跟你无关。姑娘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你不需要自责。”该羞愧自尽去的是你们的皇帝啊雨歇难得一次好声好气地安慰别人,奈何人家完全不领情。听她这么说完,反而更加愧疚了。“姑娘你无需安慰我,这事儿我也听说了一点。若不是我你也不至于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你原本是打算离开的,结果却是我对不住你”“我不是安慰你,我说真的,我不怪你。”“姑娘不用安慰我了,便是姑娘怪我,我也没有什么好委屈的。”“我没有怪你”“姑娘真的不用安慰我了巴拉巴拉巴拉。”“我真的”“我知道姑娘心善,只是姑娘不怪我,我也会怪自己的。”“好吧你就当我在怪你好了。”雨歇望天,她是为的什么要遭遇这种尴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