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风速35,风向东南,气温28°”在指挥部的郝运在吼完话后,激动地冲到了窗户口探头去看,隐约间,已经可以看见直升机的小黑点。他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些突然出现的人目标根本就是直升机,难怪之前的战斗重点很奇怪,对方的炮弹几乎都在往天上招呼,原来克罗米芬打了这个主意竟然要打瞎他的眼灭了他的空中战斗力妈的妈的郝运的手紧紧捏着窗户框,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出来。救不下来了射程外,怎么救又联系不上高炮,这可怎么办那一瞬间,郝运似乎看见了直升机的爆炸,在浓烟滚滚中打着旋地坠落在地,又恍惚间看见了高炮的笑脸,抱着他的头盔弹着肩膀上的肩章,帅气无比地踏上他心爱的飞机。郝运只觉得眼前开始模糊,鼻子发酸。“砰”这一枪,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响起。郝运没听见。敌人没听见。高炮自然也听不见。因为太远了。一声狙击枪的声响完全被远处的战场遮挡。但是,郝鑫确实开枪了。他的十字靶心不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偏出左侧3度,高出了2度,在那精密的计算之后,他开枪了。子弹从狙击枪里射出,划破了空气,一往无前的笔直前进100米,200米,500米,800米,1000米可是太远了,远的那弹射出来的力度渐渐消失,远的原本无惧的风成为了它最大的阻力,偏离不断的偏离一点点的偏离了原本的射线,不知飞向了何方。下一秒尖锐的子弹头突然撞进了一个物体,柔软的烫热的物体,一团艳丽的血花骤然爆起正中目标郝鑫眨了眨眼,呼出了肺部的空气,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被命中的敌人身体晃了晃,撞到了火箭筒上,火箭筒瞬时倒在了地上,然后下一秒,突然一声尖锐的声响,火箭弹射出,凶猛地咬掉了两个人的半边身体,划破黄沙地面,在十米外轰声爆炸。此刻高炮已经驾驶着直升机从他们头顶上悠闲飞过,而且像是被这爆炸吓了一跳,“嘎嘎嘎”的横飞了近五十米,这才颤颤巍巍地飞向了基地。“三金”耳机里突然传来了郝运欣喜若狂的声音,“是你是不是”郝鑫舔了舔唇角,眯着眼,“嗯”了一声。“好小子”郝运夸了一句,像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过了两秒才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郝鑫又“嗯”了一声。过了五分钟。远处的战火基本停了。弹匣和铁塔开始撤退,基地里派出去的直升机负责掩护,郝鑫这个方向看的清清楚楚,他没有看见四少的运输机。失败了吗郝鑫叹了口气,刚刚才扬起的心情又跌回了谷底。基地的大门开了又关,突袭的部队全部归队。郝鑫也不敢离开岗位,让队员们继续守好自己的区域,心里乱七八糟地猜起来。又过了十分钟,高炮走进了岗楼,郝鑫扫了他一眼,笑了,然后又把眼落在了狙击镜上。高炮走到他身边,学着他的姿势趴下,用肩膀撞了撞他,说:“谢谢。”“说这些。”郝鑫勾着嘴角笑,“我那一枪绝了,要是能录像就好了,绝对可以拷贝成教学版发下去。”“诶,我说谢谢。”高炮又撞他。郝鑫的身子也跟着晃了晃,嘴角勾的更厉害了:“你没看到,当时那场面笑死我了,有两个被火箭弹给劈了,血喷了一地,除了被我打趴下的那个,还有一个活着的都吓呆了,最后哭嚎着连滚带爬啊,那德行,哈哈哈”“鬼才”高炮不撞了,特温情的把脑袋放在了郝鑫的肩膀上,低语,“这沙漠,真漂亮啊,被这太阳一照,就像铺了一地的钱似得,金灿灿。”郝鑫用脑袋敲了敲他,说:“美得你了”“是挺美。”高炮勾着嘴角笑,一时无话。其实战友就是这么回事。什么过命这就叫过命。一个战壕里,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没那么多的计较,但这情分却已经刻进了骨血里,持续到死。73、甜甜蜜蜜第七十二章俩人“温情脉脉”了一会,郝鑫问了他最想知道的事:“结束了”“嗯,结束了。”高炮掏出烟点了一支,塞进了郝鑫的嘴里,然后才说,“东西没运进来,他们空中防线太强,为了降低损失,头儿要求我们返回了。”“伤亡情况”“都回来了。不过威尔腹部中了一枪,正在抢救中。”郝鑫扭头看他,想起了那个皮肤黝黑的非洲小伙儿,很欢快的一个人,有点儿节拍就能跳起来,很能带动聚会气氛,只希望一切安好。于是郝鑫沉默了一会,又问:“幽灵那边呢”高炮眯着眼吸了口烟,摇头:“不知道,头儿这人你又不是不了解,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句不说,情愿让我们现在背着战败的耻辱,也不会透露一句幽灵的去向。”“那他的脸色呢”“看不出来。”高炮继续摇头,“我这人本来就不会看人脸色,更何况头儿的心思深着呢,不想让人知道,就谁都不知道。”“是吗”郝鑫眨巴了一下眼,目光有些深远,他见过大笑的郝运,见过痛哭的郝运,见过耍赖的郝运,当然了,前天还见到了那个在欲望里沉沦迷醉的郝运,那些别人不知道的郝运,这种优越感真是古怪的让人兴奋。高炮的飞机机体受损,必须要马上修理,所以没待多久就离开了。接着,一个小时后,郝鑫被替换了下来,他拎着枪就奔着会议室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门一推开,屋里只有郝运一个人站在沙盘前,那些密密麻麻的小旗子摆在上面,只有郝运一个人知道这些代表了什么。见他进来,郝运抬起了头,嘴角勾着浅浅的笑,眼眸弯弯,然后伸出了手。郝鑫迎上去,把沾满了枪油的手在裤子上擦了擦,然后握了上去。十指交错。两人相视一笑。“幽灵怎么样”“那一枪真漂亮。”两人异口同声地说,说完又同时闭了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又笑了。“还在路上。”郝运说着,将手指向一个小旗子,“在这里,应该就快接触上了。”郝鑫盯着沙盘看了一会儿,蹙眉:“安全吗那里可还在美洲狮的信号覆盖范围内。”“当这一仗打假的”郝运笑道,“半只耳带人攻破了对方的防火墙,已经植入病毒了,那边现在可是什么都看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郝鑫挑眉,了然地笑了,眼眸闪亮,很是招人。郝运盯着人看了两秒,一伸手,在郝鑫的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郝鑫眼睛一睁,凶神恶煞地瞪了过去。郝运像偷了腥的猫一样贼笑,这反应果然是想象中那样儿,太提神了郝鑫不甘心地捏了回去。“哦”郝运一脸流氓无赖样的哼唧了一声,临了还对他眨巴了一下眼。“”郝鑫一头黑线,这货哪他娘的心思深了整个一个没脸没皮的大流氓本来想逗完人就收手说正事的郝运见着郝鑫这反应,心痒难耐,扫了眼门口,一倾身,香香的“吧唧”一口亲在郝鑫的脸上,亲了一嘴的绿色迷彩油。郝鑫也是心神荡漾,每次打仗熬过一关都让人格外兴奋,原先他靠喝酒吃肉找女人来解决,现在嘛,心上人在身边不说,又这么一脸荡漾地撩他,他左忍右忍没忍住,化身成了一头狼扑了上去,抱着郝运的脑袋堵上了嘴,临了还模糊地说:“来,我帮你把油舔了”郝运趁着大脑还清明,搂着郝鑫的腰双双蹲到了沙盘桌的下面,相互咬着嘴唇,交缠着舌头,饥渴的就像两头发情的野兽,不知不觉中双双直接躺在了地上,下半身紧紧地贴靠着,大力的揉搓,恨不得就那么隔着裤子射出来。郝鑫觉得这感觉真是棒透了打完仗有爱人等着自己,饥渴的交缠,将那些恐惧和不安通通撵走,让情欲和兴奋占领大脑,驱赶走那些鲜血和硝烟,最好是全心全意的做一次爱,欢畅淋漓的射上一次,这人生就完美到死了郝运也觉得棒透了小三金热情成这样,他几乎招架不能,可越是这样他越是喜欢,又不是什么小家碧玉的娘们儿,羞涩个屁啊把感情表现出来,想亲就亲想做就做,疯了般的渴求着,这样被需要的感觉太棒了浊重的喘息声响彻耳畔,犯贱的手一定要贴着肉才爽快,于是那衣服也从裤腰里扯了出来,摸过那片整齐排出田字格的腹部,留恋不舍的辗转在收束紧绷的腰上,一下一下的揉捏。你用力,我更用力,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身体里。渴望在堆积,渐渐欲求不满的厉害,干脆双双耸动身体,就像在真正的做爱一样,用彼此的腿挤压着,硬得甚至疼痛。“头儿”突然,门口传来声音。两人的动作同时顿住,扭头看去,隔着桌子什么都看不见,让人安心的是那边必然也看不见他们。过了一会,神棍自言自语:“那等会儿来吧。”接着,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远。郝鑫收回视线,看着仰躺在身下的男人,沉醉在欲望中的脸上沾满了属于自己的油彩,花里胡哨的很喜感,但是那双眼睛却很迷醉,深深,深深地看着自己,就像一口深潭,恨不得将自己溺毙在其中的深邃。郝鑫低下头,轻轻的,柔柔的,将满腔的感情化成一吻落在了男人的唇上。下一秒,腰被大力的搂住,一只烫热的大手扣住了他的脑袋,将他的脸压在了脖颈上,像是在克制隐忍,又像是万般不舍,大力得几乎无法呼吸。郝鑫放松自己,闭上了眼,将脸颊更紧的贴在了脖颈上,吸入郝运那让人晕眩的气味,心醉如斯许久。郝运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入耳畔:“起来吧”郝鑫点了一下头,撑起了自己。当贴合的身体分开后,两人都同时有种失重感,似乎少了对方的力量自己就会漂浮而起一般,是缺失的遗憾。郝鑫帮郝运擦了嘴角和脖颈上的油彩后,自己又扯了张纸胡乱地擦了擦脸,郝运盯着他看了一会,似乎终于看不过眼,又抬手帮他擦了个干净。也就是这个时候,神棍再次走了进来,不动声色的在两人的脸上一晃,笑道:“回来了刚刚还找你来着。鬼才,那一枪厉害啊,有效射程外的命中率,你怕是又要有新外号了。”郝鑫扭头看他,想要躲开郝运擦脸的动作,却被强硬地拽了回去,于是慢了半拍才问:“什么外号”“狙杀者。”郝鑫挑眉:“我以为是枪神呢。”“这么土的代号你也喜欢”神棍摇头讥笑,“狙杀者可是对狙击手的最真实赞美了。”郝鑫想想也是,斜眼看郝运:“你说呢哪个外号好”“鬼才吧。”郝运想也不想地说,“大伙儿都叫习惯了,别乱改。”郝鑫“嗯”了一声,但是嘴角的笑有些僵硬了。“鬼才”就是他心里了一根刺,明知道不该在乎,但是拔又拔不掉,每次都戳得他疼痛不已。接下来,神棍和郝运谈起了正事,除了讨论了这一战的得失外,就是战俘的处置。郝鑫听了全程,大概明白了郝运的意思,他们打算利用这批战俘与“美洲狮”换物资,以做成基地内物资短缺的假象,让“美洲狮”和他们拼消耗,要知道,以“银之战争”的财力,供养这基地里几百个人完全没有问题,但是“美洲狮”的底气原本就不够,现在却要供养将近一千号人的吃喝拉撒,长此下去,输的肯定是“美洲狮”。以上的是第一环。第二环就是“美洲狮”或许会反应过来打消耗战的坏处,那么就此收兵,要不就再次招兵买马,对“银之战争”实行强攻,而且以克罗米芬这种贪婪的性格看来,很有可能会走这一步棋,那么到时候,法国外籍军团就必须插手了。一般来说,这套双保险就已经足够安全了,但是接下来的谈话让郝鑫对shadow这个人有了一个更详细的认识。郝运言语间表示,他绝不会让“美洲狮”在法国外籍军团的震慑下收兵,一定要让“美洲狮”自绝生路,克罗米芬这辈子都别想翻身。郝运坐在椅子上,交叠着腿,抽着烟,平静地说:“四少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