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出来,幽灵汇报情况后,郝鑫当机立断的要求他们狙击手尽可能地拦下所有的车。郝鑫的工作终于来了有两辆车从基地里往他这边开,他第一枪轻松干掉了第一辆车里的司机,将车堵在门口,导致第二辆车也开不出来、在沉默了两秒后,郝鑫眼皮一跳,转身就开始往山坡下跑。果然第二辆车突然冲出了三个人,一名壮汉扛着单人火箭筒瞄准他的方向,而且还是提前预热过,可以说那三个人一出来,火箭弹就准确的向他飞了过来。郝鑫曾经狙杀郝运的时候被这种东西杀死过,所以危机感极强,竟然就躲过了敌人必杀的一击。对方似乎以为他死了,所以有人扯下第一辆车的司机,车辆再次发动。可是,郝鑫又回去了“砰”又是一枪换手的司机又被嘣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一下,终于惹毛了这些亡命之徒,纷纷下车不怕死地向他冲了出来,身后还有那个壮汉扛着高射枪对他射击,打得他连头都抬不起,可却又不甘心就这么撤退,挣扎的几乎咬碎牙根。好在郝鑫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不会遇见事情就慌乱,埋头暗自算了下时间,扯后的手雷,一手夹了两个,大力地丢了出去。“砰”一声惊天巨响郝鑫则已经抓住这机会瞄准了那个壮汉的脑袋,扳机轻叩,“砰”一枪爆头少了强火力的压制,郝鑫又再次拿回了上风作为一名优秀的狙击手,郝鑫最强的不是如何一枪爆头,而是他可以在两秒钟的时间完成换弹、转移视角、瞄准和开枪的一系列动作,在这种纷乱的战场上,杀死敌人或许很重要,但是这种时候,降低敌人的战斗力才更重要于是,郝鑫有如杀神,三点一线,一枪一个“砰砰砰”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在最后距离他两百米的位置开始,一路向后铺筑了一条血路,所有的敌人就那么躺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战斗力当最后一个人倒下郝鑫终于松开了屏住的呼吸,看着自己的战绩,长出一口气已经好些年没有经历这样的阵仗了,幸好郝运问他要什么枪的时候,他选择了半自动的狙击枪,否则今天躺下的一定是他。或许抽了空,该为自己改良一款全自动的狙击枪。在胡思乱想放松大脑的时候,郝鑫的视线一扫,看到第二辆车上跑下来了两个人,又往基地里面跑,这个情况对于以“圣战”之名反叛的军人们很不正常,郝鑫敏锐地抓住问题,第一次按下了耳机。“g3位置发现可疑目标,正从街口处往东边逃跑,是否抓捕。”耳机里竟然难得沉默了两秒,然后郝运的声音传来:“没人在那边吗”“我。”郝鑫说。而且他知道,这个时候郝运的脸一定都青了,不知道会是多么地挣扎。又过了两秒,郝运终于开口:“你去,不要靠近目标,随时报告方位,等接应的人过来再行动”“是。”郝鑫回应着,站起了身,从山坡一路滑下,跑进了危机四伏的基地里。这次的营救行动很成功,除了那个重要的欧盟大校,其余的人质都找到了,自然雷神、洪力和主板都在,虽然被打的很凄惨,但是至少没有断胳膊断腿,小命好好的在。郝运担心着郝鑫的情况,在下达完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命令后,将现场的工作交给了欧盟的小队长,自己则一把抓住其中一架直升机的绳索,让驾驶员往g3区域飞去。虽然郝运担心着郝鑫,也知道郝鑫有些本事,可是当直升机飞到郝鑫的狙击点时,郝运看着那躺了一地的敌人,清晨的阳光洒落在褐色的土地上,那些颤抖挣扎的身影,以及与这些形成鲜明对比的狙击点,他还是被深深的震撼了。“报告位置。”郝运深呼吸一口气,按住了耳机。耳机里传来郝鑫压低的声音,郝运眯眼看向一处,从绳索上迅速地滑下61、被表白了郝鑫毕竟慢了一步,他追进城里已经找不到那两个人的踪迹了,而且前方的视野不好,又没有人为他掩护,自然也不敢冒进,所以在还算安全的地方找了几圈无果后,只能等着郝运过来。金色的朝阳已经从东边升起,染满鲜血和硝烟的黑暗被逐渐驱逐,郝运从一路小跑由远及近,脚底下拖出了一条浅浅的影子,郝鑫探出头,笑容满面地招了招手,胜利让他的心情很好,更何况是郝运亲自来接应他。郝运被郝鑫笑的愣了一下,于是也跟着笑了,心里暖洋洋的舒服。“人呢”郝运问。“丢了。”郝鑫有点儿苦恼,但也仅仅如此,雷神他们被救出的消息已经通过耳机传达给他了,他的目的已经达成。郝运倒是有些介意:“看着脸了吗会不会是比卢大校”郝鑫当即就摇头:“我也想过,但是那俩人没有拉扯的迹象,更没有被捆绑。”郝运点头,放下了心:“人一定会全搜出来,你呢受伤没”说着将他从头打量到脚,来回刷了两道。“好着呢。”郝运咧着牙笑,八颗牙齿被脸上的迷彩衬的白亮刺眼,虽然站得懒洋洋的没个正形,就连狙击枪都挂的歪歪斜斜的,可是郝运又再次想起了那道死亡山坡,眸色黑沉了下来。郝鑫伸手去摸郝运的胸口,又去摸裤包,一边说:“有烟吗来支。”郝运抬手一摸,从领子下面摸出了两支烟。郝鑫笑嘻嘻地接了,把烟放在领子里夹着是他们常干的事儿,身上的包里装的可都是救命的东西,烟这个东西只能在领子和袖口处卡上几只,有空的时候凑合着抽抽,只是没想到郝运也是这习惯,看来当佣兵的就算千团万队也是差不多的德行。郝运盯着郝鑫看,看郝鑫是如何捏起压软的烟放在嘴里,又是如何歪着头点燃火,猩红的火苗在那双黝黑的双眼中跳动,老兵痞的模样让郝运偏偏移不开目光,像是被黏上去了一样地注视着那如扇子般的睫毛是如何蹁跹,烟雾又是如何从那张丰润的唇中吐出,让他恍惚间像是看见一个陌生的身影站在回廊上,昏黄的灯泡照在那个人的身上,坚硬的短发折射出银亮的光芒,慵懒地点着烟“那接下来呢”两口烟下去,郝鑫放松了一些,毕竟他不是侩子手,射杀那么多人并不会让他兴奋,他会高兴只是因为最后站着的是他而已。郝运回过神,说:“黑手党会来接手一部分俘虏,这段时间反叛军怕是有更大的麻烦了,那些人可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讲。”“他们会碰孩子和女人”郝运摇头:“我不清楚,但是那些人肯定要做点什么才能讨到自己的脸面,总之我们和欧盟应该会清净段日子了。”“你要一直留在叙利亚”“团里还有些任务,不会一直留在这里。”郝运看着郝鑫,欲言又止。“哦。”郝鑫点了下头,没有任何表示。郝运有些失望,无论他的嘴里怎么说,他还是希望郝鑫跟他回去。大概谈了两句,郝运让欧盟安排人驻守这里,他则陪着几名伤员去医院,受伤的队员都是最初发现人质的那个小队,他们为了阻止反叛军杀死人质所以进行了激烈的交火,毕竟是双拳难敌众腿,火力有限的他们被敌军逼得差点学了董存瑞,好在接应的小组赶到才救了他们一命,可到底伤势严重,其中一名佣兵到医院的时候只有出气没进气了。郝运待自己手下的队员真心实意,任何一个人受伤他都跟着一起着急,在这以前他都一视同仁的公平,也以为自己是一碗水能端平的人,可是最近郝鑫上蹿下跳的不消停,逼得他满世界的跑,这才知道自己还是有个死穴,有个任何人都比不上,最重要的人。郝鑫也陪着郝运去了医院,随行的还有弹匣他们,大家在手术室门口等着,神情肃穆。这场战斗激烈也迅速,是不成功就成仁的架势,所以受伤的就基本在死亡线徘徊,没受伤的连道血痕都没有,所以好的守着伤的,一起祈祷兄弟的平安,而且这次,郝鑫和他们站在一起。后来孔雀和向硕也结伴来了,主板他们受了一身的皮肉伤,而且被反叛军虐待的精神也透支的厉害,所以也在这家医院里。郝鑫下楼接的他们,还大大咧咧的给了两人一个拥抱,等回过神来才想起郝运那不爽的表情和话,抬头一看,那人果然在三楼手术室门外走廊的窗户处脸色不善地看他,可上去,郝运又什么都没说了。飞来的横祸,人能活着就是好事,参与者只有“银之战争”有了笔丰厚的收入,所以不得不说郝运这人实在是有些贼。第二天,“银之战争”受伤严重的兄弟进了重症监护室还没出来,但是郝运已经带着人离开去做战后处理了,而郝鑫这人本来就无所事事的闲逛,当然是会留下来守着。雷神的伤情复原的不错,一觉起来精神就好了,紧紧抱着郝鑫沉默了很久,最后说了两个字:“兄弟。”洪力则更酷,嘴角紧紧抿着,小眼睛瞪着,那表情看着好像特阴沉特气愤一样,可郝鑫却知道这是他诚挚的表现,他说:“我欠你条命。”主板嘛就有点儿啰嗦了,可以说将反叛军冲进来到最后被营救的过程整个说了一遍,然后一个劲儿地对郝鑫说谢谢,说:“我都以为必死了,在前一天晚上被审讯出了名字,他们说我们没用,尽快解决,你都不知道,那一刻我都快绝望了,睁着眼睛瞪到了天亮,不停地想欧盟能找到这里吗自己值得营救吗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然后我就听见了枪声,你们就来了,你不知道”说着,主板闭上了眼,眼角湿润,“我啊,果然怕死啊。”郝鑫待主板自然是另外一种感情,他上辈子的兄弟,这辈子也被他努力地找了回来,可以说主板是他找到自我必不可少的一个部分,所以他听的也是眼眶发热,主动抱上了主板:“不,我们都怕死,这不丢脸,只有怕死,才会珍爱生命。”主板点着头,回抱他,手臂的力量很强,像是要把满心的感动融入到这个拥抱里。郝鑫知道,这一次,主板是真的对自己敞开了胸怀。也是这天下午,向硕来告辞。郝鑫也没有挽留,只是让他再联系就挥了手。转过身的向硕勾着嘴角笑,这次的任务让他觉得太值得了,既完成了接近shadow的任务,又找到一个没什么心眼儿就是不小心喜欢上自家叔叔的好朋友,所以为了感谢这特工生涯里为数不多的好运气,他决定以后还是想办法让这叔侄儿俩坦诚一下算了,憋爱多伤身啊,憋多了可肾亏呢。接下来几天,该告辞的告辞,该出院的出院,该转病房的也转了病房,就连这战火纷飞的叙利亚似乎也迎来的短暂的和平期,世界一片大好,郝鑫的生活更是恢复了平静。洪力是轻伤患者中最后一个出院的人,之前就受了重伤,被关押期间又受了暴打,医院也没少花费心力帮他治疗,不过毕竟是强壮的人,所以第四天也终于可以出院了。郝鑫和雷神一直住在大马士革,每天都会过来走一圈,出院那天自然也会来。上午九点,他们来到医院,进了大厅没走两步,一个身影就向郝鑫冲了过来,郝鑫看到那小子的身影反应慢了半拍,倒是忠犬雷神一个跨步出来把对方挡在了外面,凶神恶煞地瞪。“是你怎么找到这儿了”郝鑫看着班杰明问。班杰明有些害怕地看了眼雷神,蔚蓝的眼又水汪汪地落向了郝鑫:“我,我来找您”雷神见郝鑫认识,收了手,退后了一步。班杰明抓住机会往前一冲想要撞进郝鑫怀里,却被郝鑫一个侧步躲开了,他尴尬地站在原地:“谢,谢谢您救我。”这小男孩什么意思郝鑫明明白白,其实要是换成郝运肯定就直言了当地拒绝了,可他毕竟性格略微缺少棱角,见对方都追到这里来了,只能叹了口气,浅笑:“我知道了,你知道我也有自己的原因,并不是纯粹帮你。”班杰明咬着下唇深深地看着他:“我这几天都在担心您,能见到您平安太好了。”郝鑫点了下头。旁边的雷神蹙眉盯着班杰明的脸看,好一会儿,突然反应了过来,那目光可就复杂了,说真心话,雷神还记着郝鑫说他喜欢头儿的事儿呢,无论是真是假,反正以他的立场是不喜欢这叔侄儿俩之间插入这么一个非女性的特殊生物。是的,非女性,也就是说,如果他们两个人中真有一个人喜欢男人,那么他希望这两个人会爱慕的是彼此,所以说忠犬的思考逻辑很奇怪,他甚至不会过多的去思考其中乱伦和同性恋的背德。场面冷了一会儿,班杰明虽然很想再说点什么,但是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