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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0(1 / 1)

想好后果。现在只是个开头而已,以后的事还多着,你不是他妈,也不该管这些,别搅合进来。”“我知道我说不过你,”黄景声音里带上怒意:“林哥,我知道你是聪明人,这些事都是在你意料之中的”“别,我不是神仙,担不起你这句话。我要是能料到莫延要砍人,早就辞职了。还留着跟这群疯子耗”“林哥,你不能这样。齐楚本来就是个钻牛角尖的人,你宠了他出来,又扔开他不管,是个人都会被你玩死,你知道齐楚斗不过你的”“我能不能怎样,我自己说了算。”我也冷下声来:“我宠他因为我乐意,现在扔开不管也是我乐意,他知道斗不过我,还要和我斗,我难道不成全他你现在这样蛮横,不如也买几个人来杀我,左右我现在仇家多得是,不差你一个。”“林哥,不是,我”“没什么可解释你,你现在帮亲不帮理,我已经知道了。”我拿话激他:“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个明白人,原来现在也是这副德性。”黄景叹了口气。“我不是帮亲不帮理,”黄景竭力和我解释:“我是想让林哥回来,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商量我一直都想看齐楚和林哥在一起”“坐下来商量被莫延砍死了怎么办”我冷笑:“以前我想和齐楚在一起,他不乐意,现在我也不乐意了,两下抛开,不是皆大欢喜”“林哥,你别说气话”黄景像是下了大决心,咬了牙说道:“林哥,你以为莫延是为了什么想杀你”“你别跟我说,我也不想知道。”我不和他多说:“我现在忙得很,我这边缺人,你要是有想法,就过来给我帮个手,有凌蓝秋在,齐楚那边你待不下去。你也看清楚了,你现在陪在齐楚身边没用”黄景沉默了。他也知道我是不想聊下去了。他心里藏着秘密,遮遮掩掩欲说还休,一心等着我追问下去,好顺理成章告诉我。可惜我没兴趣。我认准一个目标,就是弄倒莫延和齐楚,其余那些事,对我来说都是多余,看黄景的意思,这些话还会动摇我信心,不如不听。“林哥的提议,我会想想。”黄景沉默半晌,用真诚语气答我:“只是齐楚现在情绪不稳定,这段时间我走不成。”他也未必全是敷衍。他在我身边这么些年,最清楚我手段,他要帮齐楚,在齐楚身边当个小小助理帮不了,不如到我身边来,关键时候放齐楚一马。他如意算盘打得好,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如愿了。情绪不稳定我远远瞟了一眼,已经快开拍了,齐楚打了半天拳,现在坐在椅子上过剧本,身上没套衣服,一脸严肃,哪里看得出情绪不稳定的样子。涂遥已经化好妆了。nick技术不错,这次妆比定妆照还要好看一点,因为换了练功服,一身黑,精致盘扣,玄黑领口托出无比漂亮一张脸,还没打光,已经觉得他整个人都无比耀眼,外面风冷,他身上盖着件外套,满脸傲气,是已经入戏了。我不过去打扰他,远远坐下来,阿封在看东西,见到我过来,准备叫“肖哥”,我朝他摆摆手,让他不要多说话。八点钟,开拍。陆赫傲得跟什么似的,一副艺术家脾气,结果还不是按着商业电影那一套来,正经的武馆弟子,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闻鸡起舞,现在从秋天拍起,真正的武馆晨练的时候都是早上五六点,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他敢不敢这样拍场景倒是漂亮,空荡荡练武场,灰色地砖,一棵金黄银杏树,几层楼高,清晨阳光灿烂,照得整棵树美得不真实,树下满地的银杏叶都是陆赫从别的地方弄过来的一棵银杏树哪有那么多叶子,又不是中年脱发。涂遥要上场了。我过去接住他外套,他看我一眼,那一眼全然像陌生人。我知道他入戏了。我打电话的时候,动作导演已经说完戏,陆赫拿着剧本,指挥群众演员就位,涂遥站在右侧,风小了不少,他现在是怡亲王府世子,小名凤七,一身傲气,目下无尘。陆赫忙乱之间瞄了他一眼,隔了那么远,我都看得见他朝涂遥点了点头。远景都用替身,只拍近景,群众演员在后面打拳当背景,摄影机沿着轨道推过去,涂遥带着一帮穿黑色练功服的京中子弟,一个起手式,陆赫做个手势,打光,摄影机对着涂遥拍特写这是剧中第一个定格镜头。微风吹得他衣袖乱飞,穿着上好料子黑色练功服的少年,骄傲昂着下巴,一双狐狸眼盛不住满眼傲气,唇角勾起笑意,八旗子弟,骑射俱精,两百余年的钟灵毓秀似乎全落在他一个人身上。这是鲜花锦簇、烈火烹油的世家大族,才能养出来的根骨与傲气。我听见女二号轻声笑,说:“我算是明白姚月为什么喜欢凤七公子了”第一条就直接过,陆赫那样严肃的人脸上都带了笑意。第二条,拍齐楚。齐楚的谭岱,气质内敛许多。陆赫拍戏不清场,齐楚这一条,脸是正对着许多工作人员的。但是,陆赫要拍的,是他昂起头,目光看得高远,坦坦荡荡的君子风。他穿白衣,站得笔直,他眉目俊美,看起来就是充满正气的少侠,冲着前方一抱拳,目光放远“咔。”陆赫叫了停。“太傲气了,沉下来点。”陆赫指导他,手一挥,重新来过。齐楚抿了抿唇,放松身体,忽然绷紧,一抱拳,整个身体站得像一柄笔直的剑,他果然偷偷下过功夫,云麓那边早就拍完,他有的是时间准备。隔了那么远,我看见他熟悉眉目,他这个人,一直像是活动的雕塑,他不跟人说他心里的事,别人也看不透。“咔”“情绪不对,”陆赫拍戏时候不是没耐心的人:“谭岱只比凤七大三岁,虽然性格沉稳,但是他这时候也只是青年,不该这样严肃。”“好,”齐楚朝摄影打光板抱拳:“抱歉,大家再来一次吧。”第三次。“停。”陆赫再次叫停:“你是这些人的师兄,是带着他们练功,不是打架,眼神不用这么狠,我要的是青年的朝气,不是狠,这还不是乱世,你也不是救世主,不用这么严肃”对于一部电影来说,ng十多次是常事,但是对于一个演员来说。无论如何,一开拍就这样不顺,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第五次ng,陆赫声音里已经带着情绪了。“电影不是电视剧,不要你多拍,只要你一个镜头,你情绪一次就要到位,九分不是及格,我只要十分”第六次总算过了。不知道是被陆赫说的还是怎么的,也可能是陆赫准备剪掉这镜头,放低了标准,总之,齐楚过了。我坐下来,端起水来喝,这才发现我掌心出了汗。作者有话要说:不着急,慢慢来。这其实不算伏笔了吧,都已经借着黄景之口说出来了。64、状态其实,齐楚的演技,演电视剧绝对是够格的。首先,他那张脸摆在那里,那些守在电视机前面的小女孩子一看就心花怒放,先就降低了几分标准,再加上他演技本身也算中上,至少比明月那种绯闻女王好了不知道多少,小打小闹,自然骗得女孩子眼泪汪汪。但是,这是电影。每年多少院校毕业的专业演员,多少北漂南下爱好演艺的小青年,多少在娱乐圈挣扎多年半红不紫的小艺人,还有涂遥这种真正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天之骄子,他们全部生活的重心与目标,追求的那个属于金字塔顶尖的位置,就是像陆赫这种大导演大制作电影的主角。齐楚脸长得再好,拜再好的老师,放到这些人的洪流中,都不值一提。涂遥虽然平时嘻嘻哈哈小孩子一样,但是他有句话,却是对的。天王,就是要做别人做不到的,别人正常,你不能正常,你要当影帝,你要当男主角,你要满堂喝彩捧回奖杯,你就得为了一部电影疯魔了,你不能只是在演“谭岱”,你就是谭岱。以前的齐楚,太傲。他虽然工作上优秀,演技也好,但终究缺了这点放段、像所有没有漂亮脸蛋和好师父的人一样,咬紧牙关、竭尽全力的狠绝。这世界上能够获得最大成功的从来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真正的天才,一种是没有天赋,但有着绝佳毅力的人。而那些不够天才,只比一般人聪明、天生条件好一点的人,大都没有很大的成就。齐楚的天生条件,只能排在最后一种,倒不是说他的脸长得不好,要说脸长得好,谁能好过涂娇娇,但是到现在看,记得郁蓝的人多还是记得她的人多以前我还在他身边的时候,我总想着,我们还有时间,他才二十七岁,这些道理,他渐渐都会懂,年少得志未必是好事,三十多岁才是最好的年纪没曾想,他还没到三十岁,我就不在他身边了。我坐在场边,远远看着齐楚,他还是穿着那身白色练功服,带着群众演员打拳,在镜头里演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我看了他两眼,就转过眼去看涂遥了。涂遥今天状态很好。陆赫是个会抓时机的导演,涂遥状态好,他就先把凤七的戏过了,其中一条是晨练完了之后,谭岱跟凤七打了个招呼,说:“师弟今日的拳意很好”,凤七被那群跟班簇拥着,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他。这一条在齐楚那里ng七次,最后陆赫皱着眉头,大手一挥:“休息二十分钟再接着拍”涂遥比群众演员跑得还快,我一晃眼他跑到我面前来:“冷死我了,冷死我了”我赶紧拿了外套给他披着,他把外套反穿着,手都套在衣袖里,挥了两下,对着我露出笑脸来,就是冻得牙齿打架,抖个不停。“要不要吃点东西”我招呼阿封:“拿那件羽绒外套过来,对,还有下面那个保温瓶也拿过来,里面有热汤”涂遥坐在我身边椅子上,抖啊抖,我拧开保温瓶,怕他烫到,用盖子倒汤给他喝,他猴急得很,吹了两下,一口喝下去,烫得大叫:“好烫好烫”“你活该,”我拿矿泉水瓶:“要不要喝点凉水”“不要。”他拒绝之后,眼睛又亮起来:“这是大叔喝过的”“涂遥”“好吧。”涂遥一脸委屈:“我要靠在大叔腿上睡一会儿,等十分钟大叔叫我喝汤。”他话说完,也不管我有没有同意,倒在我腿上就睡,我摇他两下,发现他在装死,只好拿羽绒服盖在他身上,拍电影这样辛苦,一切都要先紧着他,他觉得喜欢觉得舒适就行。就算要收拾他,也等出了片场再说。他头上装的假辫子,前面光溜溜半个光头,据说刚剃光头头会着凉,我摸不准要不要给他戴上棒球帽,正犹豫,他在我腿上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懒懒地说:“啊,好困”“困还起那么早”我随口回了他一句。“那是因为大叔昨晚不理我,我怕大叔生气,只好起早一点。”他还一脸委屈。“恶人先告状。”我懒得和他多说。“我不是恶人”他翻了个身,在我腿上躺得舒服,慵懒大猫一样:“明明是大叔安排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一点都不是便宜,”他打个呵欠:“好无聊,还不如回家骚扰大叔好玩。”我在他额头上扇了一下,懒得再说这话题。有些事,不需要点破,说到这里就好。“唔,汤好香”他皱起鼻子,闭着眼睛,皮肤白皙,睫毛和扇子一样:“是不是大叔做的”“叫阿封买的。”我看他像是实在困得很:“你不是想睡觉快睡,等会我叫你,只有十七分钟了。”“嗯”他难得这样乖,转个身,侧躺在我腿上,看起来清瘦的少年,骨头里都是肉,沉得很,我还以为他睡着了,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书,才发现他醒着。他就这样躺在我腿上,安静地,唇角上翘地,睁着漂亮眼睛,几乎是挑衅地,看着某个方向。我抬头看,发现齐楚正坐在那个方向,看着我们。他们竟然在对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我缓缓地,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小心翼翼地,直起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我的心在狂跳。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紧张这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是,该心虚的也不是我。但我还是默默收起一切动作,坐在那里,在剩下来的十五分钟里,再没有乱动过一下。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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