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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1)

公司给我派下来的经纪人不好,怎么办”“你跟公司要求换,你现在是大力培植的新人,公司会答应的。”“那要是我不喜欢我的经纪人呢”我直视他的眼睛:“你想说什么”“当我的经纪人吧,肖林。”他坐在饭厅明亮灯光下,一张脸狐狸一样漂亮,却有着谁都没有的少年锐气,耀眼得让人不敢和他对视:“我会成为天王的。”我避开了他的眼睛。在这个世界上,他是第二个和我说这句话的人。而我的回答,却不同了。“对不起,我已经不做了。”作者有话要说:亲儿子亲儿子亲儿子37、决定涂遥这个人就像猫。不熟的时候,嚣张又乖戾,熟了之后,赖在你家不肯走。“我演技很好的,”他四仰八叉躺在我家沙发上,大声叫唤:“你说过的,等过两年,我骨骼就长开了,别人就不会以为我是卖脸的”我站在厨房里刷碗,提醒他:“你再不回去,你们公司的人要气疯的。”他翻了个身,敲得头盔啪啪响:“那些混蛋,我压根不想见他们。还不如在你家”我只能出杀手锏了。“你这样闹腾,都不会想乐盈的吗”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他上午的样子我也见过,那种悲伤,绝不是假装出来的。半天没听到回音,我回头看,看见他站在厨房门口。厨房里灯光是黄色,照得他眉眼都柔和起来,他垂着眼睛靠在门边,看着自己脚尖。“涂遥”“我不知道,乐姐是不是有预感,”他垂着头,声音低沉:“昨天,她和我说,不管失去谁,都要过好自己的生活。”“我想要你当我的经纪人,我想当天王。乐姐是因为急着带我赶通告出事的,我不想让她白死。”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把手套脱了,准备过去拍拍他肩膀。“我骗你的。”“什么”“我骗你的,”他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睛里像有东西在发亮:“我没有这么厉害。”“我冷静不下来,我一安静下来就想起乐姐死的样子,所以我去飙车,但是想到你,我就会好一点。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好好思考。我不想回公司,我不想考虑任何东西,我只想呆在这里,什么都不想。我是个懦夫”我搂住了他肩膀,这少年比我高半个头。“不是的,你不是懦夫。换了别人,肯定还没有你做得好。至少你没有去闯什么大祸。”他把下巴靠在我肩膀上。“我不能和别人比,我不能做普通人。”他轻声告诉我:“我是涂遥,我要比别人强,才能当天王。”我不知道这句话是谁教他的,但是,这确实是实话。这世上所有事,都是牺牲一部分,换来另一部分,站得越高,牺牲得越多,他才十九岁,就已经懂得这个道理。“虽然被拒绝了,我还是想问,你能当我的经纪人吗”他的手抱紧我背,嘘出热气在我耳边,他抱得这样紧,好像我不是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而是他唯一的救命木头。形容不出的感觉,我不知道被拥抱也能这样深刻。“我,”我张了张嘴,有点艰难地告诉他:“我并不是不想做你的经纪人。”“我不确定,我是不是一个好的经纪人。我给齐楚当经纪人的时候,是因为别的原因,才能做得好。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照顾好你。”“如果我说我愿意赌一赌呢”我最终答应,考虑一下。涂遥骑着他的机车走了,顺带着要走了我的门钥匙,我对于这个才见过四面的少年,有着莫名其妙的信赖。大概是,因为他让我想起很久以前的自己。要命的固执,要命的骄傲,还有,那样擅长掩饰情绪。那样飞蛾扑火一样的热情。他和赵黎一样,是有梦想的人。他还很年轻,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是天堂还是地狱。我犹豫再三,还是给赵易打了个电话。“赵导,我是肖林。”“肖林,你怎么走了”赵易还在问我:“是不是阿南犯浑了”“不是的,我是因为家里有点事,所以回来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这边。”“等过两天吧。”我转移话题:“其实我打电话,是有件事要和赵导说。”“什么事”“我们乐综的经纪人凌蓝秋,和景莫延还有齐楚抱成了团,准备对付景天翔。”我顿了顿:“还有,涂遥酒驾的事,也是她策划的。现在华天和乐综要翻脸了。”“知道了。”“好的,那赵导再见。”“再见。”我知会赵易,不是想给他通风报信以赵家的能耐,这些事,他应该比我都先知道。我只是表明自己的态度:站在赵家这边,而且,支持赵易联合华天,帮一把涂遥。凌蓝秋没有夸张,我们是真的要当对手了,就算没有正面交锋,明争暗斗也少不了。我没有站在凌蓝秋那边。于私心上说。赵黎和我关系上更近,而且是因我受的伤,莫延想要我的命,凌蓝秋站在他那边,已经是表明了态度。从公道上说,凌蓝秋下手太狠,动辄要人性命,倾家荡产,有点过了,以后她自己想起来,只怕也要后悔。莫延更不用说,也是个心狠手辣要人性命的。如果我给涂遥当经纪人,那就有一场好斗了。但是,这个决定我做不了。我想再问一次赵黎,如果他愿意陪我去新西兰,我二话不说跟他去。如果他不愿意,我再考虑自己接下来怎么走。我不想去给涂遥当经纪人。我不想再陷下去一次。38、担当这两天过得乱七八糟的。肖航还是不接我电话,我给他选好一个包,专卖店送上门来,我试了试,背起来像个高中生。涂遥的酒驾传闻越传越厉害,也不知道华天的公关是干什么吃的,就只有几个非官方后援团在弱弱地辩解,媒体又拿出涂遥以前那些对记者不理不睬、飙车、迟到之类的旧事出来说,华天再不动手,只怕涂遥的公众形象都要毁光了。涂遥不来找我,我也忍住不去管这事,直到网路上放了一段乐盈葬礼视频。盛大葬礼,棺材上摆满白玫瑰,华天高层全部到场,很多保镖簇拥,我在人群里找到涂遥。两天而已,他瘦下一圈,穿修身黑色西装,头发全部梳上去,戴墨镜,露苍白脸。从乐盈棺材前面过去的时候,他踉跄了一下。不只是那些粉丝,我看着都觉得心酸。但舆论仍然说,这是因为他醉驾,是他害死自己经纪人,所以心里有愧疚。当年合着凌蓝秋一起,把他逼得去走中性路线的时候,我也没觉得他这样可怜。乐盈葬礼那天的晚上,我早早睡了,半夜猛的惊醒过来。我身边睡了人。我没开灯,只摸到他的脸,就确定那是涂遥。他在哭。他是骑车过来的,脸被吹得冰凉,眼泪却滚烫,他把脸埋在我手里,无声痛哭,我没开灯,一直等着他哭完。他眼泪滚烫,汇集在我掌心里,我摸到他颧骨突出来,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我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我炒了白菜梗炒肉,做了紫菜蛋汤,热了晚饭剩下的鸡腿给他吃。他坐在饭厅,狼吞虎咽。他饿坏了,也累坏了,眼睛下两抹青,下巴尖削,他身上还穿着参加葬礼的那身西装,手掌上不知道是摔的还是怎么的,一条条血痕。自始至终,他不曾说一句话。他像是一只困兽,四面都是荆棘刀枪,他无路可逃。我知道,他要不是支撑不下了,绝对不会来找我。他是这样骄傲的人,不会容许自己像普通人一样软弱,即使四面楚歌,他也不会求饶。我拒绝过一次,他就不会再问。他只是来补充一力,舔舔伤口,然后又要一头扎进那险恶的舆论里,接受莫须有的指责,压抑自己的性格,忍住眼泪,然后,等到再也支撑不下的时候,才跑到我这里痛哭一场。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个孩子。原来他比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来得有担当。涂遥要出门的时候,我叫住了他。“客房我收拾好了,你明天早上再走吧。”涂遥没说话,只是放开了门,转身走了回来。他大概实在是累极了,我去给他放洗澡水,回来发现他已经在床上睡着了。漂亮到让人恍神的面孔,睡着的时候,却比任何小孩都来得安静乖巧,他趴着睡,只来得及踹掉一只靴子,另一只还在脚上。我给他脱掉鞋子,盖好被子,走到客厅,打赵黎电话。彼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我想他是正在睡觉,但是,有些问题,我必须马上得到答案。深夜医院一片安静,他在那边问:“是谁”“我是肖林。”他沉默一瞬,然后问我:“你打电话来干什么”“我只是想问一句,”我咳了一声,然后问他:“我现在愿意和你在一起,你愿不愿意不管你怎么回答,我们以后也还可以做朋友。”“我不愿意。”他冷冷说道:“我也不想和你再做朋友。我不想成为你戏弄和将就的对象。”“如果不是戏弄,也不是将就呢”“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他告诉我:“事实上,我一直想不通我为什么会喜欢你,你相貌也不出色,人也世故,就算我喜欢你,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因为我知道,我有一天会不再喜欢你,我会喜欢上符合我标准的人。”“那祝你找到符合你标准的人吧。”他沉默了一下,低下声音,跟我告别:“再见,肖林。”“再见。”我睡了一夜,做了很多梦。梦见当年和齐楚躺在水泥板的屋顶上,满天繁星,他看着我眼睛,跟我说:“总有一天,我要成为天王。”梦见那个小流氓一样的赵黎,哈哈大笑,搂着漂亮男孩子和我见面,他发誓说当大导演之后一定要去潜男演员,被我嫌弃了很久。然后梦见凌蓝秋,梦见乐盈,最后梦见涂遥,满地都是血,他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车头上,又瘦又疲惫,他问我:“你怕不怕这些脏东西”我想回答他说我不怕,我想说,我也曾披荆斩棘,那时候我和你一样年少,满腔热血,筚路蓝缕,伤痕累累,所以看见今天的你,我触目惊心。但我什么都没来得及说。我听见客厅有响声,连忙爬起来,来不及找眼镜,跑出去,只看见一个模糊人影,站在门口,像是要走,我踩着一只拖鞋,急得大叫:“你别走,我已经准备当你经纪人了。”然后那人影走回来,越走越近,凑近我脸,呼吸喷在我脸颊上,仔细端详我。“你别动,我给你找眼镜。”眼镜被放到我鼻梁上,涂遥退几步,提起手上早餐给我看:“看到没,我是出去买早餐了,不是要跑。”我只觉得丢脸,恨不能把自己拍晕过去。“啊,还有这个。”他大惊小怪,从地上提起一只拖鞋来,蹲在我面前,我仓皇后退,被他抓住脚踝,套进拖鞋里。“好了,吃早餐吧。”作者有话要说:亲儿子亲儿子gj啦啦啦39、合同我从没这样尴尬过。对坐在餐桌边吃早餐,涂遥大概刚洗过澡,头发上还带着湿气,不知道他从哪找来一只夹衣服的夹子,把头发夹在脑后,真是漂亮得伤天害理的一张脸,这样乱来竟然也好看。“大叔。”他忽然叫我。“啊”他迅捷地把一团软糯东西塞进我嘴里。“呐,给你吃南瓜饼。”“唔你”我被噎得打起嗝来,他还扮好心,递水给我喝,一边还表功:“南瓜饼是我最喜欢吃的,看你听话,分你一半。”我只想拿杯子砸在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吃完饭,他赖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叫他:“喂,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去哪”“去你们公司,对了,在这之前要打个电话通知下,好让法律顾问拟合同,要谈期限和薪酬,还有很多细节”我耐心给他解释。他看外星人一样看了我半晌,看得我心里都发毛起来,然后从茶几下面摸出一张纸,又翻箱倒柜找出一支笔来,刷刷刷写了几行字,递给我:“呐,合同。”我接过纸看,上面写着:肖林是涂遥的经纪人。涂遥签名:涂遥肖林签名:我感觉自己像被雷劈过一样。“这就是合同薪酬呢期限呢”“我赚的钱分你一半,期限到我同意停止为止。”他翘着二郎腿打量我:“签吧,公司那个你们自己去弄,先签这个。”我把纸扔给了他。“哪有这样的合同,别玩了,快收拾东西,去公司了”他接住了那张轻飘飘的纸,挑起眉毛看我:“你不签,嗯”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本能地觉察到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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