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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她求情,便是被两个小黄门塞了嘴直接拖了下去。朱礼冷眼看着,只觉得皇帝如今越发是喜怒不定了。“父皇。”不过心里想的是心里想的,面上朱礼还是恭敬的请安。皇帝轻哼一声:“太子不必多礼。”皇帝在太子两个字上刻意咬重了音,如此一来听着倒是有点儿刻意讽刺的味道。朱礼也不在意,开门见山的问道:“却是不知父皇叫儿臣来是有什么事儿墩儿如今正病着,儿臣心急如焚,还请父皇见谅。”朱礼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倒是让皇帝找不出任何的理由来。皇帝在被人搀扶着坐下之后,便是这才又开了口:“墩儿病了,我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有件事情,朕却是要问问你。”皇帝一面说着,一面便是看了一眼旁边的小黄门:“去将人叫进来罢。”朱礼挑眉看着皇帝卖关子,也不吱声。只是却是不住的去转手指上的扳指。借由这个动作来平复心情。皇帝倒是不肯就这么等着,当即盯着朱礼看了一阵子后便是似真似假的感叹:“太子正值青春华茂之时,而朕却是犹如风中残烛,朽迈之木,两相对比之下,朕是真老了。”这话感叹得突然,朱礼不用多想,就是明白了皇帝为何突然如此:说白了,无非是因为方才那妃嫔多看了他两眼罢了。就因为这般,皇帝才将那妃嫔赐死了。仔细想想,皇帝也是真真的无情的。方才还耳鬓厮磨,如今一转眼就可以如此而那年轻美貌的宫妃,只怕还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太子妃已经送入陵寝了,这件事情便是告一段落了。”皇帝如此言道,看着一声不吭的朱礼:“宫人都传说你那嫡子命格太硬,你怎么看”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朱礼在那么一瞬间倒是有一种“终于说到了正事”的松了一口气之感。不过随后他便是忍不住的有些嘲讽:作为祖父,这样说自己的嫡孙,也真真是叫人忍不住笑话。“那些也不过是传闻罢了。”朱礼如此言道,自然是半个字也不会承认。哪怕阿石真的是命格太硬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不会嫌弃。要知道,他若是一承认,那么就不仅仅是传闻那么简单了。而阿石日后更是难以摆脱这个谣言了。皇帝看着朱礼:“传闻朕看也是未必。正所谓,空穴来风。太子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朱礼的声音断然,语调略略拔高了一分:“父皇,这不过是谣传罢了。”然而皇帝却是不理会朱礼的坚持,只道:“朕让钦天监的人替那孩子批了命。”这件事情倒是也不是什么出格的事情,要知道皇家的孩子一落地,都是会让钦天监批命的。毕竟虽说这样的事情玄不胜玄,可是世人总归还是在意的。不过,阿石出生的时候已经批过了一次了。虽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命格,可是却也是不差的。而皇帝这一次批命,显然又是额外的了。朱礼微微眯了眯眼睛,随后才又追问皇帝:“哦父皇为何要让钦天监重新批命而且,难道结果和之前的竟是有些不同不成”皇帝却是不肯再说了,当即只是道:“你听过了就知道了。”朱礼听到了这里,哪里还有不知道的当下转着扳指的手微微一顿,手指便是不自觉的扣紧了几分:“父皇这么一说,倒是让儿臣有些不安起来。”皇帝笑了笑,靠在椅子上:“有什么可不安的纵是真不好,他毕竟是你的嫡子,朕也不会将他如何如何的。”顿了顿,皇帝似乎又有些不经意的提道:“对了,国库为何亏空如此大如今要赈灾了,竟是没多少银子了。”皇帝这话倒是微微有点儿质问的意思。朱礼当即便是反问了皇帝一句:“父皇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怀疑儿臣亏空国库”这般直接的反问,倒是让皇帝噎了一下。好半晌皇帝才道:“朕并无这个意思,不过是问问罢了。而且之前几个皇商都说要捐银子,怎么的后来都是没了动静了”皇帝这话其实也分明是质问的意思。朱礼心头冷笑了一声,面上却是淡淡:“父皇这话的意思儿臣却是着实不明白。儿臣已是许久不管朝政,外头的事情儿臣还真不知晓。至于为何没动静,更是解释不出。”皇帝看着朱礼这般,便是忍不住的动了怒气:“不知晓皇商薛家是你那侧妃的外家,其他几个皇商也都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你此时却说你不知晓”皇帝言下之意,便是在指责朱礼,将责任往朱礼头上推了。朱礼忍不住的笑了:“父皇此言差矣。就算我与那些皇商交好,可是银子毕竟是他们自己包里的,我总也不可能去抢。更不可能强迫着别人捐银子。他们捐银子,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可是不是为了儿臣。父皇这话,儿臣着实不敢当。”亲们还是打死阿音吧,昨晚最后一章上传了没点发布所以才会只有两更最近阿音都不知道自己是肿么了各种丢三落四哭着跑去面壁思过。正文 678第678章 无情朱礼的话却是让皇帝有些不屑一顾:“这些皇商一个个赚着朝廷的银子,此时却是这般,真当朕不敢动他们了不成”朱礼挑眉:“父皇打算如何难不成咱们真的去明抢不成”若真的皇帝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么以后朱家也不必再抬头做人了。堂堂皇室,竟是沦落到了这个地步,只怕天底下的人都是要耻笑他们朱家了。皇帝倒是丝毫没听出朱礼话里的嗤笑来,反而是再认真不过:“若是他们真不愿意捐银子,那也不能怪朕无情。”皇帝这是真存了动皇商们的心思了。朱礼唇角微微挑了一挑,干脆一声不吭了。“这事儿便是交给你罢。若是他们不乐意或是不肯,你也不必心慈手软。”皇帝倒是自顾自的却是又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这话的意思倒是真真有点儿叫朱礼几乎笑出声来了:皇帝这是什么意思这分明是要他去做这个恶人的意思。真要来了银子,皇帝只怕也是要以为他和皇商们串通一气,故意如此。可若是要不来的话对皇商们这般后,这个骂名岂不是要他背着皇帝这个算盘打得也是真真儿有意思。倒是真当人是傻子了。“朕老了,对于这些事情有心无力了,这件事情只能是交给你了。”皇帝看着朱礼,几乎是语重心长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朱礼叹了一口气:“父皇正值壮年,如何能说这样的话而且这件事情,儿臣却也是真真儿做不到的。儿臣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这种事情本来商人们捐银子是情分,不捐也是本分。”皇帝的脸色便是一下子沉了几分。朱礼又道:“这个时候若真动了这样的心思,只怕到时候天下人都是要戳着咱们朱家的脊梁骨骂的。父皇三思。”皇帝不言语,只是看着朱礼也不知想什么。就在此时,钦天监的人倒是过来了。这个人朱礼倒是也认得,算是钦天监的一二把手了。倒是很有威望。朱礼看了一眼,那人却是避开了朱礼的目光。只这一眼,朱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便是笑了一笑:“想来阿石的命,是你批的了也不知是如何”钦天监那人迟疑着不敢说话。倒是皇帝言道:“既太子问你,你便是一五一十的说了罢。”朱礼自然是洗耳恭听。不过结果么自然也是好不到哪里去。这人给阿石批的命,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刑克一切有血缘关系的亲眷。朱礼听到了最后便是笑了:“那你倒是说说,还有不克的人吗你再说说,还有什么法子可以改了阿石命格的”朱礼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是笑着说的,可是眼底却分明是冷意。钦天监的那人便是低下头去,丝毫不敢再和朱礼对视,颇有些心虚畏惧的样子。不过朱礼却也是一句话也没多说,只是等着皇帝的下文。皇帝这般大张旗鼓的,自然是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既是命格如此的硬,按照规矩”皇帝看了一眼朱礼,没将话说完。朱礼挑眉:“父皇是想要将阿石送出宫去阿石还不满月。这个时候送阿石出宫父皇觉得合适”皇帝深深的看住朱礼:“话也不是那么绝对。”“父皇想要儿臣怎么做”朱礼和皇帝对视,一个目光沉静一个目光带着压迫,碰撞在一起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就好比是父子两人的博弈,老的不肯服输,年轻的却又是野心勃勃。这么撞在一起,自然是水火不容。皇帝点了点桌面儿:“赈灾银子的事儿”面对皇帝拉长了的声音,朱礼眉头一挑:“那父皇便是允了儿臣去守陵的事儿吧。儿臣便是带着阿石出宫去,自然也就克不到谁了。”朱礼的态度强硬,颇有些逼迫皇帝的的味道。就像是皇帝料定了朱礼舍不得让阿石受罪一样,朱礼同样是拿捏着皇帝不敢废太子,或是让他去守陵这件事情来威胁皇帝。两人都是这般态度这般心态,其实倒是也真真是亲生父子。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朱礼心里记挂着墩儿,便是直接回了太子宫。在得知不管是民间大夫也好,还是钦天监也好,都没给出个明确的说法时,朱礼自然是面上更加难看了。杨云溪看着朱礼这般,倒是也能猜到一二分朱礼在皇帝那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大郎还在犹豫”杨云溪如此问了一句。朱礼没说话,只是坐在椅子上一脸沉吟。杨云溪走过去在旁边坐下,轻声道:“有句话说得好,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大郎若是迟迟做不出决定,倒是不妨想一想,此番做的决定,功过到底谁大一些若是功大于过,后世再评论,想来也是美名。若是功小于过,不说旁人,就说我自己也是会拦着大郎你的。”毕竟人活这一辈子,总归还是要名声的。尤其是朱礼这样的人,自更是不要名声。朱礼叹了一口气,想了一想,最后才苦笑一声:“虽说心中早有决断,可是到底真到了这个时候,心里总归是觉得有些做不了决定。是我太优柔寡断了。”杨云溪看着朱礼这般,便是笑了一笑:“正是因为如此,才说明了打了大郎你重情重义。若是换成旁人,哪里又会如此多的顾虑只是这件事情想想,越是拖下去,倒是越发的不可挽回。如今下了决定,将来大郎你依旧可以孝顺皇上,这也并不冲突。而且,也算是替皇上留住了名声。”皇帝如今最让人诟病的地方便是已经彻底的失了理智一般,对别的东西丝毫不在意,尤其是对名声这种东西,更是毫无顾忌。如今尚还好,可是将来等到皇帝百年之后,也不难想象出到底是怎样一片骂名。而她对朱礼说这些,其实也是出于私心:朱礼再拖下去,不仅他自己煎熬,整个太子宫也是会跟着煎熬。她想要一个稳定的环境,因为只有如此,她才能更好的照顾小虫儿和阿石。而朱礼也不必再如此煎熬。正文 679第679章 棱角杨云溪知道自己这是有些鼓吹朱礼的嫌疑的,可是事到如今,有哪里还有别的退路朱礼如今优柔寡断,但凡做了什么错误的决定,太子宫便是只有覆灭的下场。此时就算朱礼想后悔,想要退缩,她也决不允许。所以,不过是一点点这样的话,她又如何不能说就算以后朱礼真要为了这个怪她,她也是认命了。朱礼倒是意外的看了一眼杨云溪,忽然就笑了一下:“这般的你,倒是让我想起了当初蔷薇架下的少女。”这话让杨云溪微微一怔。朱礼伸出手去:“自从进宫之后,你处处谨慎,倒是抹灭了本性,阿梓。你本是那带刺的蔷薇,本就该恣意傲然,何苦要做那委婉柔顺的藤蔓”杨云溪怔怔的看着朱礼,听着朱礼继续说下去:“当年那样凛然的姿态,我有多久没见过了当时你那般的豁出去一切的架势,却是让我都觉得羞惭。我一直想着,若是我也能如此”杨云溪随着朱礼的话,却是恍惚的想起了当年的事情来。那时候她刚回京城,是个什么样的心态是了,当时她是恨不得和杨家之人撕个鱼死网破的。她迫切的想要复仇,又不肯让杨家掌控她,所以几乎是豁出去一切的去反抗。那时候的她,颇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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