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动从每一个毛孔渗入身体,萦绕过四肢百骸后融入精神海,然后又回转血脉自每一根毛发细胞中溢出,被周围草木们争先恐后的吸收,这个过程,在我增长精神力的同时也滋养了这些大地之上的生灵,感觉很满足。嘴角不由自主的带上一抹笑意,我没有拒绝那些拥挤着渗入身体的绿意,也没有忘回归大地的能量,就这么顺其自然的往树林深处走去。警惕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叶离,郝黎一还有华氏兄弟也跟着我进入了这对于他们来说充满危险蛰伏的境地。周围很安静,安静到诡异,除了花花草草们热情的招呼以外,我居然没有感觉到任何一个动物的气息,按说这样的地方就算没有大型猛兽也该有鸟鸟虫虫之类的吧,太奇怪了危险痛痛救救浦蒲死死什么声音心底悚然一惊,我猛然抬头望向大山深处,一种莫名的危险气息压得我很是不安,郝黎一疑惑的靠近,“怎么了”“那里”微微颤了颤耳朵,我指向被大树遮挡的远方,“很危险。”郝黎一目光一凛,与华氏兄弟对望一眼,下一刻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我抓住要走的叶离直接跳上他的背趴好,“背我过去。”叶离脚下一滑险些跌倒,他颤巍巍的扶着树杆转头无语的望着我,我微一挑眉,“你难道要手无缚鸡之力的姐姐我去追赶那三个没品丢下我的男人”深吸一口气,他压下自己嘴角的抽搐,脚下用力一蹬,身影便如电般向三人消失的方向急射而去,啧啧,感受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压,我心里安慰万分,看来这小子真的像明爷所说的那样,很有天赋呐虽然以最快的时间到达目的地,但我们还是迟了一步,漫天的火海肆虐的着翠色草原,雪白的蒲公英飞舞着被血腥的火舌吞噬,变成了飞灰消失殆尽,草边树木也难逃碳化的命运,熊熊烈火几乎占据了整个天地,竟然一点都不比血染之地的荼蘼花海差。“该死。”华玉诘一拳狠狠砸在身边的树杆上,满脸的愤怒与不甘,华玉忻却显得要谨慎得多,他一边避开灼热的火舌,一边沿着火焰肆虐的最外围小心的探索着,期望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微微皱了皱眉,我侧头望着郝黎一,“这个火你有没有办法控制”如果继续烧下去,搞不好会引起山林大火的。“,我试试。”郝黎一镇定的退后两步,慢慢抬起臂膀,两团血色火焰自手心升起,如龙般飞射而出围绕着整个火场奔腾压缩,火与火的碰撞带起一阵阵爆破般的震响与气流,吹皱了我们的衣,也吹乱了我的发,虽然面沉如水,但问题应该不大。小心的退到比较安全的地方,我静静的闭上眼睛,精神力悄然外放,与周围生机勃勃的花草树木连成一片,横向一直蔓延到整个山峦的每一个角落,而纵向便顺着它们的根茎一直探入地底。我骤然睁开眼睛,无形的气劲自身体里爆开,直把前方郝黎一压缩到最后一点火势给完全震灭,叶离惊异的盯着我惨白的脸色,有些担心的拍了拍,“姐姐,你怎么了”郝黎一和华氏兄弟也将询问的眼神投了过来。颤动着完全失去血色的唇瓣,我张了张嘴,却觉得似乎有什么堵在喉咙一般,哽咽得难受,定了定神,我才终于力持平稳的开口,“华玉忻,通知善后专家过来,地底有一个研究室,也许能找到一些救治诸葛流一他们的线索,我们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转身向树林外走去,我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指甲刺入手心却不自觉,差一点,还差一点就能查到异生物的真相了,没想到却迟了一步,该死,他们竟然知道我查到这里而先一步毁掉了整个实验室,就连那些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也一个不留,甚至还捏碎火焰石用来燃烧地面上可能存在的一切相关植株,毁尸灭迹到这种地步,他们也真是够狠的了回去的路上气氛有点沉重,叶离一直紧紧的靠坐在我身边,眉头纠结不已,郝黎一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室,若有思索的盯着前方不断后退路,华玉诘望着我欲言又止,好几次都被开车的华玉忻用眼神给盯了回去,我望着窗外发呆,最后终于忍不住侧头,“华玉诘,有事就直说罢。”“呃,是,白心大人,你为什么知道这里有对方的试验基地”华玉诘不解的眉头微蹙,很是疑惑,“我们之前几乎将整个b市都翻了过来,却始终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可是为什么你”“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还当什么白卫。”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我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比我还一步。”真是奇怪,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人能够通过其他生灵获得信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不有趣了,我倒要看看到底你这个隐藏者厉害,还是我这位大地之母更胜一筹。就冲这不留后路的杀戮风格,我也绝对不能放过你第六章原来,我是个抛夫弃子的女人otz一连几天,调查都无任何进展,我不禁有些急躁,倒是那个李墨这几天打了好些电话过来,说要请我吃饭,咱对他这种坚持很是无语。“力组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没有。”华玉忻慢慢摇头,很是无奈,“那把火把几乎有用的东西都烧光了,至于地下实验室,除了死人什么都没留下。”“那就让死人开口说话。”我认真的说,“这条线索不能断,否则,我们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连普通的法医都能从死者身上找到有用的东西,我不相信s的人会如此无能。“是。”将调查的事情托华氏兄弟,我直接出门而去。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对方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调查进度的,首先跟踪的可能性可以排除,如果真的被人监视,以我的精神力不可能发现不了,当然如果跟踪的对象是其他人那就另算,不过我相信那些青卫也不是随便就会被监视而不自知的菜鸟;其次,内奸的可能性也可以排除,虽然北区的人对我这个空降领导不怎么待见,但每个人的气息都很正直,没有那种浑浊的人存在;除去这两种可能性,那就只有最后一点了有人可以和我一样与其他生灵沟通或者,探查的人就在身边却不会被我怀疑。只是,除了叶离,郝黎一和华氏兄弟,我想不出自己身边还有谁,而他们是绝对不可能有问题的。思维再次进入迷宫,我无法继续下去,于是决定回到现场再去看看。还是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群,还是那些川流不息的车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终点没有起点,只是这样永远处于旅途当中。靠坐在马路栏杆上,我望着街心的红绿灯发傻,精神力却已经悄悄渗透进入绿化带中,这次,仍然得到了它们兴奋的欢迎。妈妈妈妈妈妈我满脸黑线的抽了抽嘴角,却没忍心拒绝,便只好选择性的忽略了某些信息,那天我来的前后有没有其他人找过你们没没没感觉着疯狂流失的精神力,我抹一把额头的冷汗,话说这些小东西真是贪婪,那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在附近疑疑有有我眼睛一亮,急急的问,在哪话音未落,一股阴冷的感觉突然袭上后脖颈,我微微一惊,这种感觉好熟悉,有人在窥视我我不着痕迹的收回精神力,微微站直身体,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就在回头的那一刹那,一个小小的身影一闪,消失在一家店铺的大门里。疑惑的歪了歪脑袋,我转身朝另一方向走去,精神力却一直若有似无的锁定身后之人,果然,不一会儿,那个小小的身影便鬼鬼祟祟的跟了上来,我微微有些讶异,本来以为是个有什么不轨企图的奸佞之人,却没想到竟会是个小孩,奇怪,小孩子为什么要跟踪我还是用那种令人发寒的眼神正疑惑间,眼前突然冒出一人来,高大的身影几乎遮盖了所有的阳光让我不得不站在他的阴影之下,悦耳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闯入耳膜,吓了我一跳,“叶心,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真巧”我微微一愣,来不及多想,便拽着眼前之人躲进了旁边一条暗巷里,警惕的听了听周围的动静,才有些纠结的瞪着他,“李墨,为什么你会在这”“呵呵,我上班的地方在附近,现在正好是午休时间,我下来吃饭的。”“”原来不知不觉中俺已经跑到商业中心地带来了。。。。。。。。。。。“你在干什么”李墨望着我有些紧绷的样子很是不解,“有麻烦”“是啊。”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我无奈的摊手,“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李墨满脸问号的盯着我,不一会儿,他显出一副讶异又担忧的样子,我挑挑眉,明白了吧就是这样。一阵“啪啪啪”的急促脚步声从拐角处不远的地方传来,在这条小巷子里显得非常清晰,清晰到刺耳,不一会儿,一个小孩便就这样闯进我们的视线。大概是没想到这里会有人等着,看到我们两个他吓了一跳,便想停下脚步,但一个刹车不急,他踉跄着摔在地上,那一身干净昂贵的童装便沾染了不少污渍。我背靠墙壁,双手抱臂,单脚微曲,凉凉的盯着这个狼狈的小孩,他看起来不过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很可爱,大大的眼睛,粉粉的小嘴,白嬾嬾的皮肤仿佛能掐出水来,脸上的肉嘟嘟的还有些婴儿肥。望了眼明显是在等他的两人,他不但不心虚,还很淡定的爬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然后仰着脑袋望着我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李墨时他眼底是好奇,转向我时就变成了愤怒和,恨话说你一小屁孩干嘛恨我这个初到b市没几天的人本来我对小孩都有一种天性般的喜爱,再加上后来得到大地之母的本能,使得我对一些能激发母性的生灵拥有着一种几乎变态的亲近感观,但面对有着这么一双可怕眼神的孩子,我想亲近都亲近不起来,只好硬着心肠冷冷的盯着他,“干嘛跟踪我”“哼”小男孩用一种近乎是咬牙切齿的表情正对我,“你这个坏女人,我要跟踪到你住的地方,然后买凶杀了你。”“”我到底是该为他的狠毒唏嘘一番,还是该对他这单纯可爱的思想给点善意的笑,话说有人会这样正大光明的告诉目标人物自己的想法囧揉着有些痛的额头,我无奈的蹲下身与他平视,“为什么要杀我”小男孩抿着小嘴却不回答,只是那汪汪的大眼中竟然弥漫上一层水雾,怨恨,不安,委屈等等一系列乱七八糟完全相冲的情绪就这么飘飘荡荡的来了又去,我觉得头更疼了,便有些无助的望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墨,他耸耸肩,无奈的笑笑便也蹲了下来,然后好奇的望着小孩,“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值得你花钱买凶来杀”面对非怨恨对象,小男孩显得乖巧多了,他狠狠的瞪着我,才愤愤的开口,“她抛弃了我爸爸,害我变成没娘的孩子,你说该不该杀”囧,我目瞪口呆的瞪着他,表情有些塌陷,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别说得我好像是个抛夫弃子的烂女人好不好,人家我一黄花大闺女,也就跟人磨过几次嘴皮子而已,捂脸偏偏李墨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还一副原来如此的认真样,用一种同仇敌忾的眼神瞟了我一眼后,大义凛然的拍拍男孩的肩膀,“原来是这样,那她的确是该杀,不过,你会不会认错人了”“不会。”男孩斩钉截铁的摇头,“我在爸爸皮夹里看过她的照片,爸爸说妈妈”他声音突然一顿,怨恨的瞪着我,眼底的水光却越发闪亮,“爸爸说她已经死了,那天在竹饮斋我看到她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回去后特意找爸爸要了照片,你看。”他蓦然将手立在我们面前,手心里正握着一张照片,照片有点旧,但色彩却很真实,应该是经常查看摩挲造成的,而那上面,赫然就是一个笑得很灿烂很温馨的女孩,我大脑一瞬间有点空白,竟然真的是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真的变成了别人的妈,我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感觉,从有记忆开始,二十几年来,我唯一爱过的人就只有戚那个混蛋,但是跟他在一起除了牵牵小手,根本没做过其他事情,不然,也不会便宜春宵那个妖孽了。otz李墨摸摸光洁的下颌,用一种貌似侦探的目光做了一下对比,然后诚恳的下了个结论,“这真的是你,连左边眉尾的那条痕迹都一模一样,而且,仔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