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摔了一跤,我朋友已经当面道过歉,那位少年也表示了原谅,可是这位嗯,据说是戚老板的女人的妹妹的人却很不高兴,非要我朋友磕头认错不可,朋友不肯,便吃了保镖一刀,这事。”后面的话贺学一没有再说下去,戚老板了然的点点头,转头望着红音,“事情是这样吗”“我。”红音女咬了咬红唇,汪汪水眸幽怨的望着他,“戚哥,明明是他们不对,居然还对我大呼小叫的,真是太不给我面子了,戚哥,我姐姐她好歹是你。”“你姐姐是你姐姐,你是你,我打开门来做生意,可不是让你作威作福的。”“我”红音咬着下唇,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却又不敢反驳,一时之间不甘的泪水就掉了下来,无声无息,很快便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我静静的望着那个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男人,当着别人的面教训自己的小姨子,把人说哭了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戚靳舞,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竟然变得如此冷漠挂着完美的微笑,戚老板望着贺学一几人,“抱歉,让你们见笑了,今天各位所有的消费都免了吧,请尽情玩,另外,那位被打伤的朋友,可否让我当面表示歉意。”不知道出于什么考量,贺学一不好拂了对方的面子,便点点头,微微侧身,让出了身在后面的我。明白已经退无可退,我深吸一口气,抬头迎上那个男人的目光,明明自我开解了无数次,明明做好了一道又一道的心理准备,可是当那双沉静的黑眸穿透我的目光时,我仍然模糊了视线,却愣着憋着一口气没有让眼框里的水珠子滑下来。在我的身影映照在那双黑眸中的一刹那,黑眸的主人蓦然一愣,直直的盯着我,嘴角的笑却还是那么完美,只是。当视线扫过我耳廓上的血迹时,那本该平静的黑眸中一刹那滑过的寒光,我看不懂,却也不想懂。他带着不变的微笑,仿佛在面对着一个陌生人一般,“您好,我为红音的冒犯向你道歉。”陌生人,原来在你眼中我已经变成了陌生人,那我又在执着什么、伤心什么原来,从头到尾,我都只是个任人玩弄的玩具罢了。微晃着头,我脸上带着骄傲的笑,泪水却无声的滑落,“没有关系,狗仗人势咱见得多了,早就已经麻木,你不需要特意道歉,戚、老、板”“小叶子”薛式一担心的望着我,其他几个一也略有些诧异和不解。抬手狠狠的擦去脸颊上的水滴,我继续笑容灿烂得堪比阳光,”早就知道你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只是不知道这位红音小姐的姐姐是你迄今为止玩弄的第几个女人”贺学一眸光一闪,略有些心惊的突然拉住我,却拦不住那些已经出口的话,红音气的脸色泛白,戚老板却还是保持着淡定又平和的微笑,只是他话语中的冷意竟是那么明显,”紫鹳,送叶小姐出去,告诉迎宾服务员,以后泰迪拒绝叶小姐踏足。”四个一齐齐一惊,全都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笑容完美的男人,这真的是传说中出了名好脾气的泰迪老板么他今天何以作出如此极端的决定“是。”门口的黑衣保镖里一个健硕的男人粗犷的应了一声,便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抓起我就要往外拖,我眸光一凛,“啪”的一声打开他的爪子,“不要碰我”我昂头微笑眘仰望着戚靳舞,只是,眼底的神采早已湮灭,“不用你请,我自己会走,既然知道这家娱乐城是你开的,那以后,就算是你亲自请我来,我也懒得正眼看它一眼。”“呵,很好,求之不得。”殷红的薄唇吐出来的字句竟是如此的冷厉,将我心底残存的温度瓜分殆尽,我挺直脊背,以最得体的优雅与从容慢慢走出这间宽大的台球室。戚靳舞,从此以后,我们便是陌路,永远的陌路台球室里的气氛一瞬间变得很诡异,薛式一望着已经消失在门外的身影,眉头愁得都揪了起来,“小叶子”贺学一轻抚着光洁的下颌,笑容有些隐晦,“戚先生似乎认识我那位朋友。”“没什么,曾经的同学而已。”戚靳舞不咸不淡的如是回答,微微颔首后转身离开,“祝各们玩得愉快,告辞”“呼啦啦”一群人有序的离开,嘈杂的台球室立刻变得安静下来,薛式一担心的望一眼同伴,“我们也走吧”“嗯。”若有似无的应了一声,贺学一带着同事们也离开这间多灾多难的台球室。“戚哥”红音规规矩矩的走在队伍里,略有些不安的望着排头的男人,说不害怕是假的,虽然眼前这位老板在别人眼中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但作为与他比较靠近的人之一,她完全明白此人有多么厉害和狠辣,否则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在s市开赌场,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想象又是另一回事,早已习惯了受宠的她,嚣张跋扈的性格根本就不会因为这一点点挫折而改变,所以。当回到休息室见到自己那位美艳的姐姐时,红音少女泪眼汪汪的奔了过去,哭诉,“姐,戚哥欺负我”“嗯”红垠好笑的勾了勾嘴角,宠溺的摸摸妹妹的脑袋,颇有些幽怨的望着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男人,“戚,你怎么欺负她了”预料中的回答没有出现,望着男人沉静得堪比死水的脸,红垠的脸色有些难看,红音趁机大撒其娇,“我不管不管,我一定要那个女人给我磕头道歉,否则,否则我非找人搸得她跪地求饶不可。”啪豪华沙发的红木扶手应声而裂,两姐妹同时吓得噤声,戚靳舞慢慢碾碎手心里结实的木块,侧头,黝黑的眸带着来自地狱般的杀气,“你敢动她,我杀了你”第十七章于是,咱失控了“戚戚哥”红音吓得全身颤抖着往姐姐身后躲,红垠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明明很害怕,却被不忿的情绪战胜了恐惧,“戚,你干什么怎么可以为了个莫名其妙的人这样对我们”戚靳舞冷冷的扫了她们一眼,起身直接离开,将两位美人的喊声统统抛在脑后。走出大门,戚靳舞站在霓虹灯下感觉着空气中渐渐弥散的那还未消失的淡淡体香味,熟悉而又陌生,曾经是自己怀抱里如空气般普通的存在,如今却也只能从空气中找寻残留的痕迹。良久,直到亲近的手下靠近,略有些疑惑的喊了一声:“boss”他才缓过神来。目光一凛,戚靳舞微微侧头望一眼跟随自己多年的忠诚旧部,一丝略有些真实的微笑转瞬即逝,他转身坐上已经停靠很久的豪华加长型私家车,“把姓红的两姐妹送走,我不想再看到她们。”“是,不过boss,这次的时间”目前暂代司机的可怜男人紫浩略有些疑惑的开口,好像没到换女人的时间点吧。戚靳舞透过车内镜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得到对方一个“饶命怪我多嘴”的可笑表情后,他才手肘撑着车窗,手背托腮的慢慢开口,“我不喜欢女人靠近,我只是需要一个能给我阻拦麻烦的道具罢了,她们犯了我的禁忌。”“禁忌”司机男紫浩的八卦因子立刻复活,完全没看见副驾驶座上同事那拼命眨动的眼神,这就是传说中典型的记吃不记打,“boss的禁忌啊,我听说了今天晚上的事,难道那个人是叶唔唔唔”幸好前排两人的同事爱够足,在关键字出口的前一刻被旁边的同伴紫鹰捂住嘴,紫浩透过后视镜看见老板那一瞬间黯下来的眼眸,“唰”的一下吓出一身冷汗,幸好,差点就要没命了呜呜呜,boss的眼神好恐怖啊漠然的扫了两人的互动一眼,戚靳舞微微侧头,望着窗外的夜色发呆,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打在玻璃上,留下一条水痕,就像,当年她颊边的泪。很多事情,一旦做了选择,便再也没有回头的路,是否曾经后悔过当年的选择戚靳舞的眼神有些涣散,迷离的光却穿不透地几乎将他压到窒息。仰头静静望着阴暗的天,我任凭雨水顺着头发、脸颊、脖子滑落,浸湿了衣衫,淋湿了眼眶,耳廓的痛已经麻木,殷红的血水被雨滴冲淡,晕染着弄脏了衬衫领子。周围的路人或捂着头狂奔,或躲在屋檐下等待,少有几个撑伞的明智之人,却都不约而同望着站在雨中的我,那白色衣领上的红竟是如此刺眼。我觉得大脑空空的,有点混沌,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视线也很模糊,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是凭着一股本能,机械的抬起脚又落下,重复着行走的动作,不知道目标在哪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戚靳舞的出现很轻易的砸碎了我花了四年时间才建成的堡垒,那本以为如钢筋水泥般坚固的防护,却在一瞬间坍塌成砂,连块石头都不剩。原来,他对我的影响比想像中要大得多。呵太可笑了,这样的男人凭什么还能让我如此心伤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成为超大型娱乐城的老板,而我却连找个小职员的工作都要四处碰壁;凭什么你在自己的城堡里行走都前呼后拥、保镖成群,而我却不得不差点命丧异形之舌;凭什么你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而我却连“爱”的能力都遗失了;凭什么,凭什么你能够用面对陌生人的目光和态度将我扫地出门,而我却我却为了你心死神伤。凭什么凭什么过度激动的情绪造成灵魂能量的极端动荡,几乎是立刻的,仿佛是台风过境,狂暴的精神力如海浪般炸开,波涛汹涌的一圈圈扩散出去。咔嚓哗啦啦街边店面的橱窗、门、柜台等等一切由玻璃制造的物品统统应声而碎,变成小钢珠般大小的一粒一粒,洒落满地。高楼大厦的那些玻璃窗也碎成一块块的掉落,摔到地面,引起一阵阵恐慌的惊叫。紧接着玻璃碎裂而来的是人行道边的电线杆走火,呲呲的电光在雨夜中看起来十分渗人;绿化带里的花花草草以不可估量的速度迅速枯萎,最后变成黑色的灰湮灭殆尽,连结实的地面都开始产生一条条巨大的裂缝,仿佛最高级的地震来袭一般。s市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出现了它成立二十年来最大的危机。而这一切,正处于自我意识爆棚崩溃状态的我根本就看不到,只是静静的望着天空发呆,痛苦的在曾经的伤痛与幸福之间徘徊,却又沉浸得无法自拨。也许,就算世界毁灭,也与此刻的我无关吧也许叶心一声怒吼伴随着凌厉的精神力强行冲进我的世界,锐利的锋芒刺出一条窄窄的小道,真真实实的来到我面前,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光,我不由得顺着这个声音走出自己封闭的意识之海。空洞的眼神慢慢恢复光彩,茫然的眨了眨,我疑惑的转头,却只看见贺学一和薛式一正站在不远处街口望着我,他们的脸色很难看。微微愣了愣神,我抬脚正要向他们走去,可是身体刚刚一动,就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刺痛,轻轻皱了皱眉,一侧头,我才发现裴凛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边,明明刚刚清醒的时候,还没看见她的。她还是黑色的装束,利落而帅气,只是她的手此刻看起来却有点吓人,那本该圆润光滑的指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抻长了很多,而且其锋利程度居然一点都不比水果刀差,那一丝丝寒光通过脖子上的血痕渐渐渗透进入我的身体,感觉好冷“裴凛一你为什么攻击我”我有些委屈的望着她,明明之前我们还在一起玩的。裴凛一豹子般的瞳微微一缩,声音却有些冷冽,“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都做了什么”“我我没。”辩解的话戛然而止,我愕然的望着周围那如超强台风过境般的狼藉,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贺学一和薛式一此刻已经来到我面前,透过那明亮的眼镜,我能够看见他眼底深处的不悦,“叶心,虽然你不是澜的成员,我没资格管你,但是请你保留最后一点人性,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多少人”“我我没我没有要害人,我只是只是。”我不知所措的反驳者,却有点语无伦次起来。“只是什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