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整个藏区。总制院事,又称佛祖。由于佛教之中有轮回转世一说,我们就定下藏区的佛祖由八思巴班禅和已逝的释迦桑布达赖轮流担任。每次名字有所不同,但班禅和达赖的姓却是不变的。寻找转世灵童的权力控制在我们手中。这样,我们通过对总制院士的控制,就进而控制了整个藏区。“总之,我们在藏区奉行了按原吐蕃国既定办法不变的策略,在稳定民心的前提下,再慢慢地探寻提高其民生的途径。”雷绝招道:“抓住了佛祖就抓住了整个藏区,这个道理有些歪。真正地说,是咳咳。”雷绝招本来想说军队才是一切权力的根本,但因为自己是军队的最高统帅,就不大好说了。雷又招见微知著,立即另起话题,发问道:“不知大理现在又怎么样了”焦平泉、张晋明二人相互谦让了一下,然后由张晋明说道:“启禀军师,大理杜闻秀收集残兵败将,再加上大理国内的增援,又重新集结了十万大军,盘踞在甘洛、汉源一带,随时准备进攻我们的乐山地区。尚请两位军师从速挥师南下,平定大理。”“啊,我们不谈这个。快不了。”雷又招道:“军队如今需要好好地整顿整顿。怎么着,也得在下个月后续的二十五万石粮食运来之后才能南下。”雷绝招道:“我们也有不得已的难处,不得不缓上一月。这期间,情海之战的消息传到大理军中,已足以威慑杜闻秀的小胆了。”“情海之战,是什么”张晋明问道。雷绝招道:“我们已经把湟吉卡孟湖改名叫作情海。”关于不能立即南下的原因,雷又招、雷绝招都没有对温玉华详细谈过。但温玉华此时只能帮忙圆场,起身道:“时候不早,该吃饭了。”次日,温玉华、万临山、尊重三人带着接收西夏政权的二十多位专门人士和闭合堂特使张晋明检阅了全军。说是全军,实际上只是检阅了西面的部分军队。午后,温玉华在西营设宴款待来客。席间,众人推杯换盏,气氛水融。午饭晚饭连在一起,直到戌时才散。第三日天还没亮,万临山就带着二十个骑兵到了张晋明的帐外,把张晋明叫了起来。张晋明不知何事,问:“不知万将军这么早召唤学生所为何事”帐门外万临山喝道:“军令如山,请张先生从速穿衣。稍有延迟,则军法从事。”这才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张晋明不敢再问,匆匆穿了衣服,走出帐外。马蹄翻飞,片刻之后,便出了营帐。张晋明老毛病又犯,问道:“我们这是上哪儿去呀”万临山怒目相视,其余众人则都不应声,吓得张晋明再也不敢问话了。第二卷 第622章 怅望林泉第622章 怅望林泉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虽然只是九月底。从柴达木盆地刮来的季风却冰冷异常,触脸生痛。众人马不停蹄,继续前行。一个时辰之后,奔至情海。再走近些,见情海之滨有几个人影。再一扫视,远处还有一座帐篷。这时,但听万临山喝道:“停止前进。”张晋明闻声往万临山一望。万临山正好说道:“我们俩过去。”张晋明跟随万临山继续前行,到了湖边。湖边正是温玉华和雷家四女。五人此时都身着俗装。因为雷家有钱,雷家四女的衣服就更为光鲜一些。张晋明因为一路惊吓,不知军队有些什么样的安排,下了马而未做声。万临山因为事先有所约定,下马后也不做声。温玉华等五人或站或坐,似乎对二人的到来没有察觉。过了很久,雷又招起身拍了拍尘土,走了过来,向张晋明道:“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张先生,我们就此别过。万临山,你护送张先生至成都。”“又军师,我”张晋明欲言又止。万临山走了过来,作了个手势:“请”张晋明情急之下,向已经返身走向湖边的雷又招跪下。道:“又军师容禀,学生奉闭合堂之命,还有一事要知会军师。”雷又招向其余四女道:“我就说嘛,他大老远的来一趟,不可能只是称赞我们两句了事的。”回转身来,对张晋明道:“有什么事情快说。少在我面前玩花花肠子。”张晋明再叩了个头,道:“请又军师先赦学生无罪,学生才敢讲。”“你们读书人真是多事。”雷又招道:“你要说的是闭合堂的意思,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意思,你又有什么罪”张晋明闻言如释重负:“多谢又军师指点。”说完便自行站起身来,仍然踌躇了一下,才道:“学生要说的是常执会的事。”说到这里,忍不住瞧了瞧众人的脸色。见众人似乎没事一样,才接着说道:“四川官府,现分八支。八支各自独立,自成体系。每当有事,总注重各自的利益而少了些配合。闭合堂的存在,本来可以好好地调停,然而每年例行,间隔太长;中间临时会议,又难以作主。因此,为更好地协调各方,为了全川的大局,闭合堂早在今年例会之时便自行提议,设立闭合堂常执会。常执会专司调停官府各司争端之责,乃闭合堂常设之门户。九名执事由闭合堂全体推举,各自从杂政司领取一份粮饷。当九名执事意见分歧之时。采用少数服从多数的办法,可以很快地作出决断。如今,常执会得到除军队以外其余七司的认可,已经成立三个月了。”雷又招听了,想了想,转头问雷绝招道:“这里边有什么问题,四妹”雷绝招答道:“听起来顺理成章的,张先生又怎么怕成哪样问题肯定有,只是我一时不知而已。”雷又招点了点头:“好。”转过头来,道:“常执会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下面是张先生个人的事。请张先生说出先要我赦免死罪才肯说常执会一事的理由。若不能使我信服,张先生依然死罪。”张晋明的心情经过一紧一松之后又是一紧,不由得冒出了冷汗。当下只得嗫嚅道:“学生学生以为,闭合堂常执会有有想做那个想做主宰的嫌疑。”“原来是因为这个”雷又招道:“官府各司,皆为民众办事,闭合堂是民众的代表,本来就是主宰嘛。”“三姐,好像有些不对。”雷绝招道:“百万人当千万人的代表肯定是行的,五百人当千万人的代表,就不一定行了。现在,常执会九个人说是当五百人的代表。实际上是在当千万人的代表。千万人的想法能够与九个人一致么更何况,九人确定之后,相互辄斗,很快就会变作一个人。最终作为主宰的那个人一定就比张大人好么”“有这么严重”温玉华站起身来插言问道。雷绝招道:“我也是瞎猜的。”温玉华走近张晋明说道:“还有什么情况,请张先生一并全说了。”“是。”张晋明道:“后来,当闭合堂的常执会成立之后,官府其余各司也相继成立了各自的常执会。以往,若官府各司临时重大决定错误,相应的责任者就会受到严惩。现在,他们把所有的决定都让常执会去作,事情办好了,他们有功;办砸了,错误由常执会承担。常言道:法不责众。这样就形成了所有官员都有功无过的局面。真算起来,这也是我们闭合堂成立常执会所带来的恶果。但事已至此,已无可挽回。学生在此肯请军队各个官阶也成立相应的常执会,以策自身的安全。”远处雷再招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常执会的执事”张晋明躬身答道:“回禀这位姑娘,学生是。”“现在你们九个执事谁说了算”雷再招又问。张晋明道:“回禀姑娘,如今九人之中有六人沆瀣一气,学生等三人势单力薄,人微言轻。今日前来,便是为了寻求军队的支持。”“二妹休听她胡言。官府各司之中,最重要的便是杂政和军队。他此次能够成行,定然已经压住了其余八位并已获得了杂政司的支持。依我看,就是他想要取代张大人。”雷招弟紧接着又补充道:“我指的是张永张大人。”张晋明连忙叫道:“学生绝无此意”“别说了”温玉华止住张晋明,向情海深处望了一阵,然后回过头来,慢慢说道:“两三年了,我们都在奉闭合堂指令行事,大家都心中有数。为什么总是说闭合堂在猜测张大人的决定。为什么不直接说明是由闭合堂在作主呢这是因为张永张大人尚在人间。四川并未脱离朝庭,四川的主宰得由朝庭决定。朝庭任命的是张大人,权力就始终在张大人手里。大家都找不到张大人,但我们能找到。常执会之事我们不置可否,但我们今后还要问问张大人。张大人若是反对,常执会就得取消。”张晋明辩道:“张大人若是搬家了,躲开你们呢”雷绝招道:“前日我曾说过,抓住了佛祖就抓住了整个藏区,这个道理有些歪。真正的道理是,军队才是一切权力的根本。一般的事情,我们也不想过问。真正过问起来,无论你是闭合堂还是哪个司,都必须照办不误。”“是是是。”张晋明道:“绝军师教训的是。学生也明白这个道理。此番前来,正是为了向各位讨个主意。绝军师指向哪里,学生就奔向哪里。”“张先生有这个态度就好说话了。”雷绝招道:“西夏国现在只是军队降了,它们的皇帝及其很多城市都还不知道。我们一来要发还夺自他们的粮食,二来要配合杂政司接收政权,全军还要在西夏境内巡回一番。张先生贵人事忙,就请回川吧。”这一次,张晋明真正地走了。只不过,并没有让万临山护送。“看起来,闭合堂似乎有些变味儿了。”沉默良久之后,温玉华出声说道。“什么常执会。把其余各司都带坏了。”雷再招嚷道。雷绝招道:“我想,治理天下有很大的学问。说不定常执会早就在张永大人的意料之中。好在我们在闭合堂之上,还能够直接聆听张永大人的训示。”“这些不懂的事多说无益。”雷又招又道:“对了,温姑娘,军队之所以不能立即回川,除了刚才四妹对张晋明所说的两个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打龟兹和回纥。”“啊”温玉华似乎没有听清:“你说什么”“其实也不是真的打。”雷又招道:“按照四妹以往的分析,西夏灭亡之后,诸多国家会引起恐慌,有可能结成同盟。犯我天朝。龟兹、回纥两国与西夏接壤,假使他们在同盟国的压力之下进犯西夏,而我军又万一陷在大理,则形势不妙。因此,这一次的进兵,不是为了占领,而是要迫使龟兹、回纥两国答应息兵。”“嗯,不错。你俩想得真远,不愧是军师。”温玉华道:“不知什么时候动手”“明日出发,兵分两路,四妹打回纥,我打龟兹。”龟兹国的龟字,写起来是乌龟的龟,念起来却与山丘的丘字同音。龟兹国东起玉门关附近,西抵尼雅,南靠昆仑山,北临高昌,西接吐火罗,首都设在楼兰,全国疆域五万万亩。龟兹土壤肥沃,百姓安泰祥和。塔里木河从远西而来,孔雀河由天山南下,车尔臣河自昆仑北上,三条大河在龟兹境内并行东流,贯穿全境,滋润广袤的大地。在奔腾千里之后,三条大河像疲倦的孩子一样,最终都投入了位于楼兰城东的罗布泊的怀抱。龟兹国虽属小国,却因为国王治理有方,政通人和,加之气候温和,水利发达,故此全国经济兴盛,富甲西域。全国共有六个城市,二十二个乡镇,两万八千个村落。处处湖山秀丽,山温水软。烟柳画桥,珠帘玉带。百姓就像是生活在图画之中,过着神仙般悠闲的日子。楼兰,又名牢兰。因为这个原因,东郊的罗布泊,也有人把它叫做牢兰海。罗布泊集三条大河之水,水波涟涟,烟波浩渺。远观水天茫茫,境界开阔。近看水清风爽,波光相映。不论阴晴雨雪,依然风韵万千。始终是风光旖旎,掩不住浪语梵音。湖滨奇花异草,芦苇成片。沿岸绿茵连绵,花木扶疏。这里的菊花最负盛名。楼兰城作为龟兹的首都,城池相对庞大,城墙首尾相接,房屋鳞次栉比,街道宽敞笔直。城内巡视的士兵、化缘的僧侣、出巡的车骑、游动的商旅、扬鞭的牧民,一切都井然有序,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安居乐业的欢乐与满足。夜晚,城门关闭,整个楼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在明月之下,就像一位安然沉睡的美人。一切都那样的平静。然而,平静是不能持久的。情海战役之后,三百多名吐谷浑难民慌不择道,各自南北东西。转来转去,大部分人回到了原来辗转迁移的地区,小部分人则翻过了祁连山。翻过祁连山的这些难民知道西夏国军队已经降川,不敢在西夏境内逗留,只得匆忙踏上了西去的路程。不久,就来到楼兰。于是,龟兹的平静被打破了。楼兰城内,到处传播着情海战役的消息。老百姓三个一群,五个一堆,都在神秘地谈论。人们有些惊恐,又有些好奇,既害怕听到,又忍不住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