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将参与到第三次冲锋之中。第三次冲锋的敌军人数将是二万四。赵云非常不解,十分纳闷。自撤出之后,赵云的骑兵就步行绕进两旁的树林。这是因为田润的命令,要在敌军撤退的时候射上一箭。在树林里,看到了战阵的消亡,看到了兄弟士兵的惨死。但是,没有军令,却不能出击。现在,敌军逃跑了,出击的时刻终于到了。一声令下,士兵们从两旁树林向中间跑出。最前面的士兵只能跑两百步。跑多了,就不能保证敌军在三百步距离之内了。而两百步,在奔跑的情况下能有多少人呢最密集的,最多不超过四百人。加上对面树林的士兵,也就八百人。八百支箭,显然太少。还只能从这个方向跑出。田润下了死命令,不能到树林的前方去。反复考虑之后,赵云只出动了八千人。每边四千人,成十列跑出。到位之后,前四排射箭。第一排卧射,第二排蹲射,第三排半蹲,第四排站立。四排箭矢同时发射。发射完毕,全体卧倒。然后由第五、六、七排射箭。就这样,在极短的时间里,射出了八千支箭矢。杀死了四千多名霍赛穆部落骑兵。残存的一千多游骑还是跑了回去。那四千多人是怎么死的,谁也说不上来。已是未时。田润吩咐埋锅造饭,救死扶伤。赵云回来缴令,有话要说,却不知道怎样说。田润笑道:“子龙啊,你这副模样应该对昭姬才是啊;对我可不该啊。”“不是,我是”赵云还是说不清楚。王越道:“沉住气,小子。见多了。就习惯了。”饭后,赵云终于等来了盼望已久的命令。田润说,骑兵备马。当即三下五除二,就准备停当了。然后赵云被叫了过去。赵云去了,一看,李建、张飞都在。田润道:“叫你们过来,是因为接下来的战斗。前面的战斗已经取得了预期的效果。后面的战斗就看大家的了。”赵云道:“田姐放心,我保证人在阵地在,绝不让部落游骑一人冲破防线。”田润莞尔一笑。过了一会儿才道:“眼前的敌人,来自三个不同的方面。他们平时也许居住在不同的地方。然后,因为我军,他们走到一起来了。“可以想象一下,在没有我军的情况下,这三支军队会怎么样呢可以推测,他们相互之间一定存在着利益冲突。没有我军,他们自己就会跟自己打了起来。而且,从他们的兵力来看,显然建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也许他们之间就曾经打过。只是因为我军的存在,他们才暂时走到一起,共同对敌。“但是,他们真的能够抛弃所有的恩怨共同对敌么显然是不能的吧。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最希望由别人与我们死拼。能不能击退我军,反而不是最关心的了。他们在乎的是,同时能够削弱别人的力量。“昨天,有一支军队被我军全歼了。为什么昨天这支军队会投入了所有的力量呢是因为前天。前天我们打残了那支人数最多的军队。他们的死伤非常惨重。我可以断定,他们就是用自己沉重的伤亡,促使了后面这两支军队不得不竭尽全力。“谁是草原之王,应该是今天进攻的这支军队。谁想取而代之,当然是前天的那支军队。今天这支军队以两个三万骑向我军发动进攻。现在他还有一万骑加九千残兵。在他们的眼里,我军也同样已经被打残了。假设他再多一点残兵,比如有两万残兵的话,那么他很快就会发动第三次进攻。但可惜,我给他留下的残兵不多。在这种情况下,进攻,没有胜算;撤退,又有前天的军队在旁边等着看笑话。想想,草原老王会怎么做呢他一定会提出,要前天那支军队出动一些人马,与自己的军队一起进攻。”第二卷 第161章 能治两人第161章 能治两人田润继续说道:“前天那支军队分批分次冲到我军阵前。兜一圈然后走掉。按照一般的情况,他们只会死三成,其实上却死了五成;通常他们受伤的人会占到七成,其实上却占了十成。这里存在着明显的蹊跷。死了三成,却倒下了五成。然后收尸的时候,把那两成人收回去,藏起来。伤了八成,却伤了十成,剩下那两成,必然是自己弄伤的。弄伤自己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给另外两支军队看,就是为了说明他们伤亡惨重,说明他们已经失去了战斗的力量。“那当然不是实情。自己弄的伤,肯定不是要害部位。他们有此打算,必然也会有所准备。包扎治伤,早就秘密进行了。可以断言,第一支军队的七万伤兵之中,至少有五万具有战斗的力量。“他们藏下如此兵力,当然不是用来对付我军的。在他们想来,我军经过今天之后,已经摇摇欲坠,不堪一击。他们是要对付草原之王的。他们虽然成功地把昨天那支军队推进了死亡的深渊。但他们吃不准草原之王的这支军队会不会重蹈覆辙。好了,就在这种情况下,草原之王下命令了,要他们出动一些人马,与自己的军队一起进攻。“可以断定,这次进攻一定会半途中止。草原之王既然称霸草原,必然也是心机诡诈之辈。因此,前日那支军队得令之后,一定会借机把军队开到草原之王的营寨,借整编为名,实施突然一击。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要做的事,应该就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但是,我为什么又把大家找来了呢这是因为,我军需要在他们的战斗即将结束的时候介入。这里,有可能会出现一种情况,那就是伏兵。我估计,一开始的情况应该对草原之王不利。而后,草原之王有可能出动一支伏兵,扭转局势。再然后,想取而代之的一方也可能有一支伏兵。再多就没有了。你们需要记住的是,在这期间,都不要介入战斗。只是远远地瞧着就行。稍晚,天黑的时候,他们就会转移。你们的行动,就从劫营开始。“这次的行动。是草原游牧部落擅长的游击,而不是我们汉军所擅长的正面作战。因此,我准备将骑兵分为三队。每队三千,你们三人各带一队。最后的一千,留给我当侦骑和机动。怎么样,有问题没有”稍微停了一下,张飞道:“这一去,很难说得多少天。估计得多带此粮食吧”田润答道:“七天吧。我的中军,就在这儿不动。以便你们返回的时候好找。”赵云道:“云惭愧。云还以为是守阵地呢。”田润说:“客气话就不用说了。时间紧迫,你们三人要大致商量一下行军的路线。你们商量着吧,我内急,走了。”刘琮的大喜日子很快就到了。当然,在这之前,襄阳城里稍微有点身份的豪门蔡琰都见了。个别没有见面的,也送了礼来。这一切,当然是蔡瑁之功了。蔡瑁想的是炫耀,因此蔡瑁希望让更多的人知道自此蔡琰就是他的妹妹了。由此,积累了很多礼物。有黄白之物,有绫罗绸缎,还有一些古玩及珍贵药材等等。黄月英盘算了一下,大约价值白银五千两左右。有部分实物需要折价换给蔡瑁。到时候会损失一千两。参加完刘琮的婚礼之后,蔡琰将跟黄月英去沔南白水。看看黄月英的家,看看黄月英做的东西。再下一步又往何去,到时候再说。现在,就在刘琮的新宅里。蔡琰和黄月英既是女眷又是内亲,进的自然是后宅。后宅里都是些衣饰华美、云髻高挽的贵妇、小姐,甚是闹腾。瞅了个空,黄月英便把蔡琰拉出来透气。这是一个后园。说是后园,实际上他却在刘琮新宅的侧面。因而,自前院也可以很方便的进入。但这个后园并没有完全修好。因而今日便没有开放给宾客参观。黄月英一路欢笑前进,蔡琰也乐呵呵地跟在后面。在这个年代,妇女还没有缠足。因此走路是很方便的。黄月英忽然看见远处石头上坐着一个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给蔡琰看。紧接着黄月英压低了声音道:“你去,蒙住他的眼睛,让他怎么也猜不着。”蔡琰看那人的年纪似乎比黄承彦还大上几岁,便道:“不太礼貌吧”黄月英直起身子,往四周望了望,道:“没事,没人瞧见。这人别看岁数大,跟我平辈的。玩惯了的。”“那好,我试试。”蔡琰说罢,便轻轻地走了过去。哪知,蔡琰的手刚刚伸出,那人便道:“是英儿吧又想来蒙我的眼睛”照说,这就算是识破了。但蔡琰心里素质过人,依旧上前把他的眼睛蒙上了。然后才道:“噢,你猜错了。”那人道:“姑娘乃何人似乎与黄某素昧平生啊。”蔡琰道:“我是你亲戚。”那人道:“黄某不敢自夸过耳不忘,然姑娘的嗓声十分特别,极易辨别;黄某的亲戚里断然没有莫非姑娘是名闻天下的昭姬”“太能猜了。”蔡琰放开了手,从石头上跳了下来,到了那人的正面,“我就是蔡琰。”那人看了蔡琰一眼,站起身来,先“唉”了一声,手一拱,上前一步,“晚辈”便要拜下去。黄月英在旁边喊道:“别拜,老实头”黄月英跑了出来,道:“千万别拜。蔡大家豁达大方,各交各的。爹叫她妹妹,她叫我还是妹妹。你比爹还大几岁,就别拜了。”蔡琰立即接口道:“是啊,我喜欢平辈论交。不过英啊,你还得介绍一下吧。”黄月英道:“黄香,你知道吧”蔡琰道:“知道。黄香温席嘛。”黄香温度是个典故,说的是黄香对父亲格外孝敬,夏天他将床枕扇凉,冬天则用身体把被褥温暖之后,才让父亲安睡。黄月英道:“他就是黄香长子黄琼之孙。黄香幼子黄理则是我的爷爷。”“哦,是这样的啊,”蔡琰道。“不知是何名称呢”黄月英代为答道:“他叫黄忠,字汉升。”蔡琰道:“黄兄,有礼。”黄忠应道:“有礼。”“可惜就是没钱。”黄月英道,“姐姐是不知道啊。老实头有个儿子,先天失调,少染风寒,积病缠身。已经累了老实头十几年了。老实头也是有军职的,也是有俸禄的,就因为这个儿子,弄得身无过冬衣、家无隔夜之粮。瞧瞧,坐在这儿。肯定又是被那些显贵给气的。”蔡琰道:“那我们给些钱吧。”黄月英道:“不成。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除非你能把那个贤侄治好了,否则你还是帮不了他。”蔡琰道:“惭愧,我不会医术。”黄月英道:“早知道你不会,所以我也没问过你。老实头,你这次来,该不会为了找蔡姐姐的吧”“唉,都是命啊,”黄忠道,“说实话,我就是来找蔡大家的。我不知道蔡大家会不会医术。我就冲着蔡大家的名气,来碰个运气。”黄月英道:“难为你了。我原以为你不会来的。”蔡琰道:“汉升,真是很抱歉。我的确不会医术。”黄忠道:“这是我的命。蔡大家不必过意不去。”蔡琰忽然又道:“真要说起来,这世上只有两个人的病我能治。”黄月英奇道:“姐不是不会医术嘛,怎么又能治病了”蔡琰道:“我是不会。我是听那个人说的。我就记了下来。”那个人,指的是田润。黄月英一听就明白了。但又有些不解。问道:“既然是她说的,说不定她已经把那两人治好了。”蔡琰道:“她也没有治。也许是没有碰上吧。”“是哪两个人这么神秘。”黄月英问道。蔡琰答道:“一个叫林黛玉,一个叫黄叙。”“黄叙黄叙你说的可是黄叙”黄忠一下就跳了起来。蔡琰道:“我是说的黄叙。不过那字是怎么写的,就不知道了。”黄忠激动地道:“我的儿子就叫黄叙。”“哦,是嘛会这么巧”蔡琰道,“那我得先问问,你儿子是不是经常咳嗽”“是啊,是啊,经常咳嗽。”黄忠连忙回答。“有的时候还会咳出鲜血,是吗”“是啊,是啊,经常咯血。”蔡琰道:“接下来我不问了,由你来说。以免你激动之下,什么都是是啊,是啊的。”黄忠不好意思地赔笑了一下,然后道:“还有还有就是发热,像潮水一样,每天到那个时候就发热。还有就是睡觉的时候出大汗。还有我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蔡琰点头道:“行了。也不用再说了。确定无疑,能治的那个黄叙,正是你的儿子。”黄忠听了,喜极而泣。为防眼泪滴下被二人看见,就把头仰了起来。头一仰起来之后。又看见苍穹,又觉得苍天显灵了,便跪了下去,口称:“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黄月英道:“喂,老实头,你应该感谢的人可不是苍天,而是蔡姐姐啊。”蔡琰道:“别打扰他。瞧瞧,他多爱他的儿子。”黄月英低声对蔡琰说:“这个老实头,其实是很有用的人。武艺高绝,箭法无双。以前就因为儿子的拖累,而不能展翅雄飞。”蔡琰道:“那他现在的军职高吗”黄月英道:“包在我身上。”刚说完,便立即往旁边跳出一步,以免蔡琰又抱在身上了。过了一会儿,黄忠略微平静了下来。嘿嘿讪笑道:“又在英儿面前出丑了。”蔡琰道:“没有。你对你儿子的爱,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黄忠问道:“不知叙儿这病,怎么个治法”蔡琰道:“常言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既然病了十几年,医治起来就会慢一点。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