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毛。”田润又问旁边一人,“你呢”“我啊,邓三。”田润依次问了过去,所听到的,都是类似于阿猫阿狗的名字。田润不置可否,道:“人很多。呆会儿,我可能把大家的名字给忘了。不是故意的啊。实在是记不住。你们,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呢”邓三说:“没有。俺可想不到泽坤大人会跟俺同桌吃饭。”阿毛也说:“就是、就是。”田润又问:“你们有什么理有什么梦想没有就是做白日梦,期待有朝一日怎么怎么样的。”阿毛道:“我原来就希望每一顿都能敞开肚皮吃饭,现在已经这样了。”邓三道:“俺原来想养很多很多的鸭子。后来当兵了,就不养鸭了。”田润因为自己说的每一桌都要去,便没敢多吃饭。就说些闲话。这些人都有些拘束。说了一阵,就没有话了。然后田润说:“好了。今后还有机会。如果有话想跟我说,又不想通过十长百长,那就把话记在心底。总有个时候,能碰见我的。你们继续吃啊,我到旁边桌上去了。”一圈走下来,田润也饱了。还发现了个木匠。最后安全地离开了那个棚子。饭后,田润稍微编了个队。调了两千骑兵和三千河内降兵到外围,以利于明日的圈地。然后,把满宠叫到自己房中。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有士兵看着满宠了。满宠那日说自己无字。隔了几天,说自己给自己起了个字,叫伯宁。这种事情,田润没有深究。田润也认为,随着逐步了解而得来的信任才是可靠的。田润喝过不少好茶,但是对于茶道却一窍不通。这时,就只有水,没有茶。田润道:“伯宁,有一件事,说与你知。我守两关,不会长期守下去。预期就守一月,即将到期。如果袁绍等人赶在断粮之前过来,最后或有一战。如果他们沉得住气,我们将自行撤离。最后一战,我已经安排好了。没什么变数了。因此,我想带一哨人马到几个地方走走。”满宠道:“大战将即,主帅离场,可不太好啊。事前尽管思之再三,然变数,仍不能说没有。不知留守之将可能应付”田润道:“我战黄巾的事情,伯宁一定知道。最后一战,我亦不在战场。当日将领,便是今日将领。所以,可保无虞。”满宠道:“不知泽坤想要占领何处据宠所知,近处几州,均四战之地。眼下池城空虚,泽坤传檄可定;但若想守住,可就难了。若不想守住,如蝗虫过境,恐对泽坤名声不利呀。”“我不抢东西,也不抢地盘,”田润道,“我要抢几个人。军事竞争,源自经济竞争,但终归结底是人才的竞争。颖川多杰士,我要去抢几个回来。”“嗯,原来泽坤竟然如此的求贤若渴,”满宠道,“既如此,宠向泽坤举荐两人可好”“可什么好,当然是再好不过了。伯宁快说吧。”田润道。满宠道:“头一人,姓毛,名玠,字孝先,陈留平邱人。少为县吏,以清公称。因避黄巾之乱逃到荆州。还未至,听闻刘表政令不明,遂往鲁阳。距颖川约一百里地。”言罢,看田润反应。田润道:“毛玠毛孝先,大才呀就恐怕不愿意跟我。不要紧,先把他弄过来,咱慢慢地感化他。还有另外一人呢”“另外这个人,乃光武嫡派子孙,汉光武子阜陵王延后也。”满宠道,“姓刘,名晔,字子阳,淮南成德人。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哇塞,这人出身不好,汉室宗亲,没人敢放心使用。”田润喜动颜色,“莫不是上天特地为我备下的”满宠见田润欣喜,自己也非常高兴。袁绍一行人终于拔营启程了,此时,粮草还有四天。预计路上耽搁一天。接近关口,清理埋伏,行程放慢,又要耽误一天。攻关之时,还有两天粮草。韩馥的两万人马先行,孔融一万五士兵紧随其后,然后是陶谦的三万丹阳兵。六万五千人马组成第一方阵。这也是最团结、最没有心机的一个方阵。韩馥和孔融二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两个人,一人是田润的上司,另一人是与田润有一面之缘的大儒。打的就是人情的主意。陶谦,则走在队伍的中间。袁术三万人、张邈一万人、鲍信八千人组成第二个方队。各带各的人马,谁也不能逾界。这四万八千人,说是一个方队,实际上还是三只独立的部队。袁绍本部五万人最后押阵。早在收到曹操矫诏的时候,袁绍就带了三万人赶赴陈留。颜良、文丑留在渤海继续征兵,于董卓军弃关后不久,率两万人赶到洛阳。离开之后的渤海,已经是没有壮丁的寡地了。诸侯的粮草,集中了一些,各营自己有一些。集中的部分,一直是袁术在保管。然后,袁术一天天的声称缺粮了。其实上,袁术那儿粮食仍然是最多的。袁绍因为增兵两万,原来留的粮草捉襟见肘,便强令袁术,将集中的粮草由自己保管。袁术不愿,但敌不过袁绍兵多将广。于是,袁术交了一些,说,就这些了。还有一只人马。不是说的那五千残兵。那五千残兵,每日靠七部诸侯施舍点粥羹度日。七部诸侯拔营启程,就再也不理会那五千残兵了。五千残兵也没有跟上来。就窜到洛阳城内去了。还有一只人马,指的是孙坚的四千士兵。王越带领的七千原来的伏兵,并不是要再次对这些诸侯设伏,而是要抄其后路。因而,其地点,就不一定非在河洛不可了。过河洛之后,继续往洛阳走。边走边观察两边的山势。见到一个稍低的垭口,就派一支人马翻过去。就这样越走人越少。过了偃师之后,最后一队人马也派了出去。就剩下王越一人了。以王越的功夫,如果要找一个人,依然是不一定能够找到的。但如果要找四千人的队伍,就容易了。最早,袁绍的信使的重伤,就是王越干的。因而王越知道这事儿。知道孙坚和袁绍的仇恨。于是,王越就寻到了孙坚营中。第二卷 第95章 就不开关孙坚的营盘设在远离酸枣三十里外的黄河岸边。山脉回转,在这一带形成了一个盆地。王越站在盆地边缘的小丘之上,观察着营地的布置情况。此时,营中已经打起了初更。但见骑卫往来巡视,防守得很是严密。此役,田润就说过一人,袁绍的谋士田丰。如果遇见,要活捉。其余所有人都没有限制。因此,王越是可以硬撞孙坚大营的。但王越自己却不这么想。孙坚得传国玉玺的事情,王越是从田润那儿知道的。袁绍信使的密集,王越没有看。但必然是先有传国玉玺的事情,才会有信使,因而王越相信确有其事。杀人不难,夺传国玉玺才困难。王越想的,便是怎样才能夺到传国玉玺。王越看了一阵,估计营中偏西的一座大帐可能是孙坚的帐篷。于是便下了小丘。化作一道黑影奔向孙坚大营。穿插闪避,不多时,便到了那座营帐的后面。王越从地上摸了两块石头,一块往帐顶一扔,咚的一声便落在了帐篷的前面。听帐中有人叫亲兵出帐查看。便等了一会儿,分辨亲兵的脚步声。再把另一块石头扔了过去,砸在了亲兵的脑袋之上。亲兵大叫一声,倒在地上。就听帐中之人,纷纷起来,抢出帐篷查看情况。王越拔剑出鞘,划破帐篷,自后而进。这时帐中已空无一人。王越还剑入鞘,立即开始翻箱倒柜,找寻传国玉玺。由于动作快,动静就大了些。有一个将领听见了,又重新回到帐中。见状,喝问:“你是何人,在干什么”王越不理,继续翻找。那将领拔出佩剑,向王越刺出。王越向旁边一让,右手在将领持剑的右手上一拍,打落佩剑,再一抬手,握住了将领的咽喉。左后仍然不停地翻找。帐外众人听到动静,冲了进来,纷纷拔出兵刃,指向王越;却又因为王越的右手拖着那名将领而投鼠忌器。王越搜完了,仍然没有发现传国玉玺。这时才回转身来,面对众人。右手一使劲,将那名将领提起来站好。由于右手用力较大,阻断了血脉流通,在昏暗的灯光之下,那名将领的脸部已经变成猪肝一样的颜色。王越道:“你们是否要他的性命要的话,拿传国玉玺来换。”说完,王越抓着那名将领往帐门走去。众人纷纷让开。王越出了帐门,却见外面已经有一队士兵张弓待射指向自己。这一队士兵约三十多人。距离王越约十步。排成一个半圆形。王越一看,便拔出了宝剑,架在那名将领的脖子之上。王越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往西面撞。西面的士兵不敢硬挡,缓步后退。但总体来讲,围过来的士兵还是越来越多。“好汉留步”终于有人说话了。王越回头一看,这人广额阔面,虎体熊腰。这人道:“某孙坚是也。但请好汉放了义公。无论好汉要什么,我孙坚都答应你。”王越道:“我要传国玉玺。”孙坚道:“好,我也答应你”旁边一将忙道:“主公不可”孙坚打断道:“传国玉玺固然重要,但比得过兄弟情份么休要多言,还不快快取来。”然后回过头来,“不知这位好汉准备如何交换人质”王越道:“到营边。传国玉尔放于营外十丈之地。”“好,都依好汉。”过了一会儿,旁边有人抱了个方盒子过来递给孙坚。孙坚问:“好汉,是否需要验看一下。”王越不认得传国玉玺,便道:“不用看了。”孙坚把盒子交给一名亲兵,说:“你上马,放于营外十丈。然后回来。”于是,这名亲兵走在最前头,到了营边。王越突然撒手,松开人质,自亲兵的马上横飞了过去,一探手,便抢过了盒子。然后施展陆地飞腾之术,消逝在茫茫黑夜之中。这一次,诸侯撤离走的是汜水关。这是扔制钱得到的结果。先头部队,韩馥、孔融走到原来公孙瓒驻扎过的营地。这个地方,后来被田润用来作为焚场了,因而火焚痕迹特别明显。自岔路,至汜水关的沿路树木均已烧毁。但此时正是一月末的初春天气,又已经过了十几天,一些耐得住寒风的幼苗便破土而出,为道路两旁的青山穿上了一层翠绿的新衣。而焚场则不同。焚场是浇了很多油的,是烧了很多天的。焚场这一块的土地都被烧焦了,地里深埋的种子也被烧熟了。焚场,就像一个明显的路标矗立在那儿,表示此处曾有埋伏。从这儿,就应该搜索前进了。韩馥、孔融派遣士兵,搜索周围山峰和一切可疑的地方。虽然说士兵们不知道道路,但士兵人多,逐渐地,也能上到一些高度。一些山洞和掩体就被发现了,里面还有原来埋伏士兵留下的粪便等物。下面的焚场当然也不应放过。于是,一些还没有烧透的肢体便被翻了出来。骷髅头滚得遍地都是。搜索之后,可以确认是没有埋伏的,是安全的。但经过搜索,士气大受影响。十里山脚,堆放的都是小山般高的枯骨。士兵们已经知道,这些枯骨,就是其他诸侯的士兵。极有可能,明日,自己就会化为其中的一员。与预期相同。路上自然耽搁了一日,因为搜索前进速度放慢,又耽搁了一日。如果从曹操返回虎牢关那日算起,在第二十八日,韩馥、孔融到达汜水关下。韩馥看了看高耸的关墙,为之气闷。自己向下属问话,也只得喊叫了。“吾乃冀州韩馥,关上之人,叫田泽坤回话。”高顺自关墙上探出头来,答道:“田县令不在汜水关。某乃毛城县尉高顺高伏义。刺史有话请讲当面。”韩馥道:“此番讨伐董卓,虎头蛇尾,无功而返。如今正是返乡的时候。高县尉赶快通知虎牢关的田县令,集合人马,随本刺史返乡。”高顺答道:“好,某将这便遣人通知田县令。”韩馥又道:“高县尉且把关闸打开,让本刺史过去。”高顺回答:“刺史之言,有违县令指示,高某恕难从命。”韩馥道:“放肆是刺史官大还是县令官大,是听刺史的话还是听县令的话”高顺道:“刺史的官位当然远高于县令。不过,我这个县尉的一饮一啄都出自县令。因此,我首先听县令的话。如果县令让我听刺史的话,我再听不迟。”韩馥道:“难道高县尉非要与本刺史兵戎相见吗”高顺道:“刺史此言差矣。田县令在诸侯联盟之中,领后军之职,肩负执行军法的职责。末将职责在身,义不容辞。岂是我主动向刺史发难”韩馥还待再说,被孔融阻止了。孔融从怀里掏了一封信出来,道:“泽坤身为后军,执行军法,理所应当。然,事情有了变化。日前盟主已经免除了泽坤的后军职务。当日的信件,或许泽坤并未收到。我这里,就有盟主的手书。书上表明,泽坤的后军职务已经免除了。韩刺史已经提升泽坤担任巨鹿郡太守。这便克日赴任去吧。”说完,叫过一名士兵,把信绑在箭上,喊了声接信,便射了上去。高顺认得孔融。接信之后道了声多谢便消失在关墙的后面。韩馥、孔融以为高关要开关闸了,心中暗喜。可一等没有动静,二等还是没有动静。韩馥便再次吼道:“高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