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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2(1 / 1)

样的事情衙门会怎么判,或者,会不会接这案子“或许,我可以找找知府夫人,你知道,女人对这种事情”李玉娘没有再说下去,她自己都觉得没办法相信自己说的话。是啊女人多半会同情受害者,可是,如果当那些受害者是女人的公敌时,她们会说什么“活该我可不想那些娼妇怀了官人野种”不用多想,她都知道那些所谓的乐善好施的贵妇们会说些什么话。在这个风气相对开放,之后曾经出现过李师师这样传奇故事的宋朝,ji者仍是低贱入尘埃的贱业。哪怕是白薇,在做过无数的努力得到许多穷人敬爱之后,仍是无法融入那个所谓的上层社会去。何况是别人在李玉娘沉默不语后,陆五才沉声道:“只是关在牢里几月几年就放出来,这种惩罚对她来说太轻了”一时无语,李玉娘怔怔地看着陆五,不知做何反应。得说,陆五说出了她的心理话。崔妈妈在丽人坊十几年,受害的女人何只几十就是死,都不足以弥补她对那些女人的伤害。可是,说这话的不是她,不是喜欢以暴易暴的萧青戎。这是陆五,那个坚守正义,恪守职业操守,会说“我抓到坏人,再由大人裁定是否有罪”的陆五。抿紧唇,李玉娘在沉默半晌后涩声道:“对不起,我太多事了,要不是我也不会”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陆五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往里面走去。看着那挺拔的背影,李玉娘暗暗在心里叹了一声。就为今天,她就欠了陆五和白薇的。跟在陆五身后走进丽人坊,她才发觉陆五竟然并没有走向大厅里她们原本坐的那一桌,而是径直走到角落一张并不起眼的位置坐下,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过去,自然就更没有回头来看她了。心中惊疑不定,李玉娘缓缓走回桌子旁,正好听到陆大娘在低声嘀咕:“小五又在搞什么鬼”虽然在奇怪,可陆大娘却显然没有想起身过去问。大概是已经习惯丈夫和儿子从事捕快工作的性质,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了。白薇抬头用眼神询问,李玉娘却只能摇摇头,回了一个不明所以的眼色。“等着看看吧”低语一声,她又转头看了看玉儿,再对白薇眨了眨眼。虽然彼此都没有说话,却都明白了所要表达的意思。白薇静了片刻,才低声问道:“玉儿,这两年,崔妈妈有没有给你吃些什么药或是对了,是参汤,每天都会熬参汤给你喝是不是”看到玉儿茫然地点了点头,白薇只觉得胸腔鼓涨得似要涨了。仿佛这一瞬,嘴里都泛开那些参汤的苦涩味。她之前怎么可能那么傻,居然以为崔妈妈真是怜惜她的身体才好心为她补身呢咬了咬牙,白薇沉声道:“玉儿,你听好了。那些参汤不是参汤,而是毒药,会让女人断绝生育的毒药我会找大夫来看你”看着玉儿仍然迷茫的神情,白薇实在不忍心再说下去。虽然已经不是清倌人,可是眼前的这少女仍是那样的稚嫩,甚至连生儿育女对一个女人代表着什么都没有完全弄懂。就因为这样的懵懂,才越发显得残忍,如果真的无法医治,当她明白自己不再是个完整的女人后会是怎样的一种痛苦。垂下眼帘,白薇合上双眼,在强硬与坚强背后流露出一丝脆弱。虽然不曾流泪不曾痛哭失声,可是她的心却早已被割得无法缝补。李玉娘默默地望着白薇,有心说些什么,可话还未说出,就突听得楼上一声巨响,竟是整张桌子都被人掀翻了似的“轰”的一声。惊愕扭头,便看到大厅里原本还在听曲的人们纷纷起身惊讶地看向二楼的一间雅室。那是一间半敞着窗的雅室。之前李玉娘等人并没有特意留意,这会那雅室里突然乱起来,人影绰绰,因都是站起身来,便看到那雅室里竟都是熟人。萧、萧青戎虽然离得不近,又是楼上楼下,可那张脸在窗前一晃而过,李玉娘便已经认了出来。突来的愤怒过后,她看着那雅室里晃过的蒲安的脸,突然冷静下来。陆五所说的好戏不会就是指这吧难道他竟不是请衙门里的兄弟们帮忙而是找了萧青戎这,算不算是官匪勾结沉默着,她突然间觉得有些好笑。难道陆五这两年竟是一直都知道萧青戎就在杭州,而且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他帮忙吗还真是果然不愧是半个师兄弟了感觉到有人拉扯她的衣角,李玉娘扭过头去看看皱着眉的白薇,浅笑道:“不用怕,尽管看好戏就是了。我想,这会是一出好戏”难得陆五和萧青戎尽释前嫌演上这一出戏,她要是不好好观赏,岂不是对不起演员了也不知他们的剧本到底是怎样的,毕竟以她对萧青戎的了解来说,萧青戎可能更喜欢一剑斩下崔妈头而不是这样来演一出闹剧。想来,他肯来玩这一手也是因着陆五了第一卷宅院 第十七章 就是阴你又如何第十七章 就是阴你又如何听到那一声巨响时,崔妈妈正在二楼的一间雅室里紧紧盯着楼下的白薇。“那小贱人到底回来做什么”揪着手里的帕子,她愤愤低喃着,如果眼里能射出刀子的话早就用刀子把几个女人射得满身窟窿。听到崔妈妈这样说,张婆自然是要附合的:“可不是,小的在坊里也做了六七年了,还真没见过哪家女眷跑到这里来,就是捉奸也不带这样的啊”自知说走了嘴,张婆献媚地笑问:“要不,小的去喊人来轰了她们出去”“轰她们出去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那女人又是拿了白花花的银子丢过来,我去轰人还要不要再做生意了猪脑子”崔妈妈恨声怒骂,情绪越来越不稳。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好似就在耳边一样,“轰”的一声震得她的心肝脾肺都要跳了出来。耳朵嗡嗡响着,她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出了事情。立刻便吼了起来:“还不快去找王四他们过来”捂着耳朵,张婆尤不解地问:“王四那些人不是要扰了生意吗”一句话还没问完,崔妈妈已经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放你母亲的屁,连桌子都掀了,还客什么客呀”说着,也不理一脸委屈的张婆,她先一扭身出了雅室。出了雅室,便看见在廊上探头探脑的客人还有小姐。崔妈妈忙甩着帕子上前一一安慰:“大官人莫慌,不过是客人喝醉了酒撞翻了桌子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着大官人回去饮酒来呀,吩咐下去,每间屋子先送一壶上好的花雕当是我崔妈妈给各位客人陪罪了”哄过受惊的客人,崔妈妈背过身去,脸上的笑便突然消失不见。偏着头,她缓步走向唯一一间没有人探头出来的房间。还没走近,就已经听到房里传出吵杂的争吵喝骂之声。在丽人坊这么多年,这样的争吵声崔妈妈听过许多次,无非就是客人喝多了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可不知为什么,这一次听着里面的争吵声她竟隐隐生出一股寒意。虽然知道自己的多疑有些可笑,却到底还是小心起来。猛地推开门,她扬声笑道:“各位大官人”才看清屋里的情形,她的声音就嘎然而止。与此同时,一声惊呼响起,崔妈妈眼看着那站在窗前的男人手脚乱挣,尖叫着掉到楼下去。吓得脸色发白脚发软却是上不得前,只能颤着声音道:“出、出人命了”她这一叫出来,抢到窗前往下张望的男人便回过头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呢”那人一回过头来,崔妈妈便愣住。这男人,好生眼熟。不是说长相,这丽人坊天天人来人往,除了常客她能记得清外,别的人她还真没那么好的记性。可这回头看着她笑的男人,身上却有一种让人记忆深刻的东西。对了,她想起来了,这人不不是那年赎了白薇出去的人吗她还记得,那年白薇走后,她翻遍了白薇的住处却没有找到白薇的私房钱,后来又听说白薇竟是和人合开了什么荐人馆,才意识到可能竟是被骗了。原还想着找人收拾白薇的,却又听说连米老大去找茬都铩羽而回。这才渐渐息了那心思。没想到时隔三年,她竟又一次看到这让人胆寒的煞星。想到此刻正坐在楼下的白薇,她哪儿能不知道这些人竟是特地来找茬的呢心里又恨又气,也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勇气,她竟直冲过去,大声骂道:“你个王八蛋和那小贱人一伙的故意来寻老娘茬是吧”萧青戎脸上的笑立刻敛去,半眯起的眼里全是煞气,“丽人坊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也难怪,有这么嚣张的老鸹,所以才会有那么嚣张的客人”说着,他忽然笑了起来,“应该让人都知道崔妈妈是什么要的人才是”话音未落,他已经身形一展,竟是一眨眼的功夫已经闪到崔妈妈身前,手一伸就提起了崔妈妈丢了出去。听着那一声被拉长的尖叫,萧青戎揉了揉耳朵,似乎是嫌吵。另一边的蒲安却是皱起眉来,“会不会就这么被你摔死了”萧青戎回头瞥了他一眼,笑道:“我倒是想一手捏死她一了百了,可惜那位都头大人不是这么计划的”看着蒲安,他忽然坏坏地笑道:“怎么样我带你一起下去,倒还快些。”“不用了”蒲安拿眼瞪着萧青戎,声音有些尖利:“知道你萧大侠轻功了得,不过我这个人怕晕”这句话倒不是说笑,在海上生活的时间长了,一上岸他就觉得有些晕。看到萧青戎耸了下肩,也不劝他。返身自窗口跃了下去。蒲安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还是自己的两条腿最舒服”说着,扭头看看被吓得抱作一团的两个艳ji,他笑问:“要不要去看看热闹,看到崔妈妈受苦你们也应该很开心才对啊”也不理两个女人用怪异的眼神看他,他径直走出去,一面往楼下走,一面还顺手敲着那些或开或合的雅室门:“出来看热闹啊出大事了,人命关天啊”这样一路晃悠着只差哼小曲了,蒲安一下楼,就看到大厅里乱作一团,虽然没有象街上一出什么事就被围得水泄不通,可现在所有人却也是都伸长了脖子往前面瞅着。他推开前面的几个人,仗着多年海上生涯练出来的力气挤了进去。便看见那瘫倒在地的崔妈妈蓬头乱发地撑起身来,虽然从二楼摔下来不过是些擦伤,可精神上受到的刺激却是不小,连眼神都有些发滞。在她身后,却是早她一步被丢下来的那个胖子,人胖肉厚,倒算是做了回肉垫子。只是一个大男人,就似被吓傻了一样哭天喊地只差喊着要回家吃奶了。“怎么被摔傻了又没受什么伤,怎么竟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呢”站在崔妈妈身前的萧青戎轻声问着,声音居然很是柔和。崔妈妈颤抖着唇,却仍硬撑出强势来:“你,你这么放肆,竟敢在丽人坊伤人,你是不想活了吧”一句话吼出,她自己又觉得气弱,不禁又道:“你眼里没有王法了”“王法”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她愕然回头,才发觉竟是白薇在她身边半蹲了下来,“妈妈在说什么王法啊这些年里,你买过多少被拐卖来的女孩子又给多少女孩子下了春 药损了她们的清白还有,那些夺走我们能生儿育女权利的毒药象你这么阴损该杀的毒妇,也还好意思说什么王法”被白薇一席话震得失魂落魄,崔妈妈怔怔地看着白薇,涩声道:“你说什么,我什么都听不懂来人啊来人王四,你个王八蛋,死到哪去儿了”她大声喊叫着,挣扎着要爬起身来,却冷不防陆大娘从侧面扑上来一脚踹在她的左腰上,把她踹翻在地后更重重地压了下去。看着陆大娘肥硕的身躯就这么压在崔妈妈略显瘦小的身子上,李玉娘不自觉地咧了下嘴,却还是自动自觉地移了下身体遮拦住别人望过来的目光。其实,再遮再拦,总还是会被人看到的。不过是想延迟一会别人上来打扰的时间让陆大娘发泄发泄火气罢了。陆大娘骂仗是一把好手,打人更是不在话下。只看她抡起巴掌批头盖脸地一阵猛打,竟是连半分都没有停歇过,就知道正感受着陆氏散手的崔妈妈是何等惨痛了。“你个不要脸的老娼妇,自己生不出孩子就害人你妈怎么不在生你出来时就淹死你啊害我新妇害我新妇我叫你害我新妇”淘淘不绝的咒骂,连带喷了崔妈妈一脸的口水,比那些落在身上脸上的巴掌更让她痛苦难当。做惯了高高在上的管事,这些年来享受了太多,她已经忘记被人骂被人打是个什么滋味了。虽然恨得要死,可到底撑不了太久,护着头脸举手反击却仍是吃亏多,崔妈对骂反驳声也越来越低。从高声还嘴到时而求饶又尖叫着“王四你个王八蛋”,崔妈气势越来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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