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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青戎笑她雇车是要给敌人提供线索时,她也只能答应了他的提案。哪怕是风气较为开放的大宋,这样在街上被男人背着,也属放荡的行径了。还好现在是没什么人的深夜,要不然还不知要怎样被人戳脊梁骨呢“萧、萧青戎,”虽然算是体验过云宵飞车极速的现代人,可李玉娘还是觉得不是那么适应这样在屋顶上跳跃飞奔的游戏。尤其是到最后她都分不清是在往哪个方向去的时候,更觉得有些发晕。“不是去找米大吗现在是要去哪啊”没有放缓速度,萧青戎只是笑道:“要找小米子不一定要去他家里啊我知道他在运河码头有个货仓,现在他应该就是在那里。”“货仓他存了什么重要的货在码头吗没听说那个米老大也在做水运啊”李玉娘有些惊讶地道。脑子一热,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小时候记忆极深刻的某些电视剧来。无论在什么剧里,码头的货仓永远藏着大奸角的秘密。不是鸦片就是枪支,从没有落空过。只不知在没有鸦片没有枪的大宋,那位坐在大哥位置上的米老大又用码头的货仓藏些什么东西。渐渐远离了城中的屋宇房宅,在走过空旷的荒野后,终于远远的,看到码头上的微光。萧青戎放缓了脚步,停在一处浓密的灌木丛后。在李玉娘轻捶了他一下他才笑着放了她下来。重新站在地面上,李玉娘才松了口气。看着灯光朦朦似乎没什么人的码头,正想走出灌木丛却被萧青戎抓住手腕。因他用力太猛,被他扯得身体一晃,李玉娘差一点就完全栽倒在他的怀里,还要撑着他的胸口才能直起身。抬起头,凝视着近在眼前的英俊面容,李玉娘莫名地一慌,忍不住嗔了他一句。“不识好人心,我可是在救你的命。”萧青戎轻笑着,随手在地上捡了一块不算太大的石头丢了出去。李玉娘还在撇嘴,笑他故意搞怪吓她时,就突听一声怒骂。原本还没什么人似的码头上不知是从哪个箱子后突然冒出人声来,扯着嗓子大骂“哪个混蛋这么没眼色,回头一定要你好看”。没想到这看似防范松懈的码头竟然会埋伏着人,而且听来应该不只一人。李玉娘听得胆寒,想也不想地扭头就往后面钻,“你还说什么安全呢”被萧青戎抓住手,她扭头低吼着,“早知道这么多人,我就不来了。别说抓着米大打上一顿了,我看不被人打就不错了。”萧青戎好笑地抓牢她,“你就这么信不着我吗放心,既然说帮你出气,就一定不让你失望。”拉了她下,萧青戎指点着码头那边,“一会从那边绕过去,那边靠着河,没有人把守。”“你之前就来过”李玉娘奇怪地问了一句,原本没指望他答的。却不想萧青戎竟是低笑道:“难道你不知道做江洋大盗,踩点也是很重要的嘛”有些哭笑不得地瞥了他一眼,李玉娘弯下腰,跟在他身后悄声往码头溜去。不得不说,萧青戎果然是个经验丰富的贼。这样一路溜过去,竟是一点都没惊动人。待靠近那间货仓时,萧青戎拉着李玉娘躲在一摞大木箱后,避过一个巡逻的壮汉后这才绕到货仓后面。货仓的窗子离地面很高,应该只是用作通风用的。李玉娘还在奇怪到这个地方做什么,就突然听到里面有人声。有些杂乱,有些古怪,象是人被捂上嘴巴后发出的呜呜声。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所发出来的。李玉娘吃惊地回过头去看,却发现萧青戎竟是没有半分惊讶之色,似乎是早就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形似的。张了张嘴,她还要问。萧青戎却是用食指抵在她的唇上,轻轻摇了摇头。就在这个时候,货仓里又传来说话声。虽然声音不太响,可李玉娘却还是能辩出这是米大和徐管事的声音。“这批只有这么点人吗”米大丝毫没有掩饰怒意,徐管事的声音里便透出了几分怯意,“大官人,您是知道姓李的那个女人开的荐人馆着实是抢了咱们不少生意”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已传来一记清脆的耳光声。米大阴着声音道:“我不想听到任何借口。徐管事,你连一个女人都比不过,还管什么事呢”“小的没用,是小的无能,大官人,您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徐管事扑通一声跪下,“这回收拾了那姓李的女人,下一批小的一定会弄到足够的人数。”“你还好意思说办一点小事都留这么多尾巴,甚至连陆五那厮都能这么堂而皇之地来缉捕我如果不是我反应快,还不是让你害死了”“哐”的一声,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被踹翻在地。米大寒声道:“石头的老娘现在关在什么地方若是那头再出了什么问题,可别怪我不念着这么多年宾主一场的情份”在徐管事诺诺应是后,他顿了一下又道:“矿山那头现在急缺人手,上回那批人也没剩几个了,怕是等不了太久的。你明个儿就去找那李玉娘,若是她识相把她那间荐人馆卖给我们也就算了,要是不肯,你知道该怎么办的”“小的明白。”徐管事低应了一声,忍不住又道:“大官人,这一年来咱们送去矿山的苦力也够多了,只是那边没两个月就又要人,这样下去”“要不要我送你去京里和那位大人好好说说这回事呢”米大阴森森地问了一句,让徐管事立刻吓得仆倒在地一个劲地磕头求饶。米大哼了一声,寒声道:“私采铜矿是怎样的重罪,那位大人比你我更清楚。若不是怕走漏风声,又怎么会一切都在暗里操作呢总之,其他的事你不要多嘴,只要负责打够了人就是。”李玉娘捂着嘴,直到听到里面的声音渐渐远了,才敢正常呼吸。虽然仍然有很多不明白的事,她却总算是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招来横祸了。原来,竟不是因着商业竞争,而是她的生意碍着米大暗地里的营生了。什么铜矿大人似乎她听到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惶然抬头去看萧青戎,她只觉得咽喉干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早就知道”“比你早一点点。”萧青戎淡淡一笑,突然俯下身轻声道:“知道什么才是对小米子最好的报复吗不是打他一顿,而是坏了他的好事,让那家伙来收拾他。”李玉娘扭头看他,虽然奇怪,却没有追问。总觉得萧青戎身上有很多秘密。虽然会好奇,可是秘密这种东西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咽了下口水,她强笑道:“不管怎样,还是要救了货仓里的人。要不然他们被送支那个什么铜矿,大概也是活不了的了。”萧青戎一笑,低声吩咐她呆在原地,便立刻掠到前面。李玉娘缩在货箱后隐约听一声喝问,接着便有拳脚相击的闷声,再然后又安静下来。过了几分钟才听到萧青戎的声音在隔了一面墙的货仓里响起。她轻吁了一声,心里刚有些放松,就听到远处传来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慌乱地回过头去,便看到码头的另一头正有十几个大汉往这边跑来。虽然离得不算近,却也不过十分钟就能跑到货仓。有些慌了手脚,她又怕又急,目光扫过货箱里乱蓬蓬露出垫箱用的些许干草,她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来。来不及去考虑太多,她摸出袖袋里藏着的火折子,颤抖着手点着了货箱的干草。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会儿风正大,火一点着便呼地一下窜了起来,倒把李玉娘吓了一跳。顾不得太多,她拔开脚就往货仓正大门跑去。敞开的大门前倒着两条似乎已经晕过去的汉子,里面隐约传来脚步声。李玉娘急得大叫一声,刚往里面冲了几步,就见已经有几个衣衫褴褛,形容憔悴的男人往外跑出来。“快,快跑,坏人就要追来了。”没看到萧青戎,她又往里面走了两步,正好看到萧青戎正把一样东西往一个男人怀里塞,“记住我说的话。去衙门找一个叫陆五的都头”没有继续说下去,萧青戎转过头来神色如常地看着李玉娘,又对着那男人笑了笑,便大步向李玉娘走来。因为无意中听到的话还在发愣的李玉娘回了神,结结巴巴地把外面的情形说了。萧青戎却一点都不惊慌,只是大声喝令还没有出去的男人们速速离开。又一把抓住李玉娘的手腕,在走出货仓门时,顺手拔了插在门上的火把。一甩手,那火把便如一道绚烂的烟花落在后面的货仓里。也不知那货仓里放的是什么货物,火一粘立刻就烧了起来。李玉娘还没回过神,就被萧青戎拖着身不由己地跟着他狂奔起来。匆忙间,回头去看,只见得火光渐亮,竟似真地就这样熊熊燃起。隐约听到有人在奔走高呼:“救火、快,救火”混乱的码头,竟一时没有人分出神来追捕那群连滚带爬逃跑的苦力。跑得远些,李玉娘回过头去看着熊熊火光,竟似要映亮半边天空。虽然情非得已,却难免有些后怕。扭头看着萧青戎,她才说了一个字,萧青戎已经轻嘘了一声,抬起手指竟是指了指天。李玉娘抬起头,刚眨了下眼,就听得一道闷雷轰隆隆地滚过天边。这场雨,到底还是来了第一卷宅院 第六十三章 叶落根未伤第六十三章 叶落根未伤“啊”一声惊呼,李玉娘回过身看着身后满面惊色被自己吓到的可儿,也很是不好意思。夜里睡得不安,今天更是觉得坐立不安,所幸其他人只道她是担心米大再来捣乱,也就没有太问。只是可儿却是一直在偷眼看她,趁着没人在旁,低声问她昨晚究竟是去了哪里:“淋得那么湿,不是生病了吧”脸色发白,李玉娘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虽然不知道可儿会不会信她真的只是心烦出去走走,但想来她是不会太过深究的。她有些害怕,自昨天那一场大火后就一直不安心。虽然事急从权,可她从没想过真的去伤害谁。若是有人在那场火中受了伤甚至是被烧死了,可怎么办呢回来的路上,她问过萧青戎是不是早就知道会下雨。萧青戎却只是淡淡一笑,并不曾回答她。心里忐忑难安,看到前堂留守的陈宽时,她更是担心被瞧出什么来。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就是没人疑她,她自己也先慌了阵脚。一上午没事,快到中午时才有一个见过的衙役跑来找陈宽。李玉娘远远地看着他们凑在一起不知说着什么,心里很是紧张。在陈宽抬头看向她时更是慌张地扭过头去。还好,陈宽跑过来,脸上俱是灿烂的笑容,“李娘子,这回好了。我也不用守在你们这儿了。米大那厮这回犯了大案,怕是说什么也逃不掉了。”李玉娘干笑了两声,连打听都不敢多打听。直到过了一阵子,才听到消息,说昨夜米大在运河码头上的货仓失火,以至被抓到的苦力逃脱生天。今个一早,就有大批苦主还有受害者家属赶到衙门找到陆五告下米大。因为案情重大,其中又涉及朝廷严令禁止私采的铜矿。知府大人不敢怠慢,直接报了上面,层层上报,竟是八百里加急送奏折报往京中。原本算是杭州一霸的米大以及其他案犯被收押监中,严密看管。往日交好的府衙众人竟是没有一个敢再上前。倒真是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的老话。这时候急着撇清关系都来不及,哪里还敢有人去做什么雪中送炭的善行。不过两天功夫,米大的荐人馆被查封,名下十数家赌坊也一夜之间易主。座落于北城的米家大宅人去屋空,据小道消息,米大的头号保镖拐了米大之妻卷了全部银钱一走了之,不知所终。城中人声沸沸,骂的,叹的,单纯八卦的,总之凡是说话的,必提不了这桩惊动朝野的大案。自然期间不免提起那一场火,可是奇怪的,不管是那天的苦力、被抓的米大手下还是后来去现场勘查的衙役,竟没有一人提到那夜还曾出现过其他人。倒真似老天有眼,就这么突降天火坏了米大的事一般。虽然开始仍怕,可后来李玉娘也渐渐安下心来,把那夜所发生的事都深深埋在心里。过了大半个月,米大一案终于渐入尾声,其中米大和徐管事被判了斩立决,余犯则处以鲸刑流放三千里发往岭南一带。让李玉娘惊讶的是,她那夜所听到的所谓京中的大人物,竟是没有一人提及。就连被逼到死路上的米大竟也没有攀咬任何人,竟把天大的罪行一力抗下。也没人去问米大那座远在山西的铜矿究竟是怎么得来的。整个杭州府衙或者说是整个刑部,以前所未有的神速,毫不拖泥带水的以快刀斩断麻的彪悍之态把整个案件了结清楚。在整个杭州府百姓都为之振奋欣喜的同时,李玉娘却暗自在心底胆颤。隐在米大身后的究竟是谁会不会不知什么时候就又冒出来作恶每当这样想时,她都觉得浑身发冷。六月中,米大行刑。据说原本是定在秋后处决的,可不知为什么竟提前到这时候。行刑当天,蒲安一大早就起哄要去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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