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正要冲出来的勒武,再扫了一眼那几个老家人,虽然不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但在她的心里,让人指着府门口骂,那怎么着也是自己家吃亏了,她才失了华秀的消息,心里的那一头的火啊,就是按不下去了,她理也不理旁人还在使眼色,便大声的喝诉道:“你们拉着勒武干嘛,这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还愣着干嘛,给我打,打出去了才算完。”那黑大兵显然没想到苏若尘一个妇道人家还敢这么犯横,当下立时脸色一变,继续叫嚷道:“你个贱沷妇,你们一家都是没头没脸的贱人,华秀那个突厥小子把妹妹许给了我侄子,又后悔,言而无信,还有理了,我告诉你,你今天就打死爷,打不死爷,爷就天天来你府上闹,一直要闹的你们家的那二姑娘嫁不出去为算。”苏若尘这才听明白了几分,但她还是一头的火,只是一瞪一侧的人,然后说喝道:“还愣着干嘛,先把他给我哄走了。”那黑大兵那里是好相于的,当下听的苏若尘的话,便怒气冲天的走到苏若尘面前,一手指着她的鼻子,嘴里刚想不干不净的骂些什么,苏若尘自从昨天遇上那些事以后,再没一点安全感了,所以这次从苏府回来的时候,就从苏府拿了一把软剑防身,这时候看见这人小山一样的压过来,她那里还讲什么客气,立时拔剑在手,一个横剑西上,就迎着那黑大兵的手臂劈了过去,这一下吓的那人真是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站,赶紧向一侧退了几步,这才看着苏若尘咬了咬牙,冷笑着说道:“行,你够狠。”苏若尘只是双眉一挑,然后冷声冷气的说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直指三品命妇。”然后一横身侧的几位长随,冷笑着说道:“进府,给我闭上大门,然后去报巡城司,我到要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居然骂到了我的府门口来了。”说着话,苏若尘就提着剑进了府里,那黑大兵看着苏若尘拔出剑来的时候,他的心里也回过味来了,这位是苏家的女儿,且不说苏烈的官位摆在那呢,而且他儿女少,一共不过两女一男,他的官位摆在那里,再给他一个胆,也不敢在大众眼皮子里把这位苏家的大小姐给拖起来打,只好看着苏若尘大大方方的走进了府里,只是那牙咬的越发响亮了。苏若尘一到门口,就让勒武随着自己进去,又嘱着家里的老人把门关好了,这才看见正站在门侧哭的一脸是泪的沫菲儿,其实苏若尘与这个小姑的感情还是不错的,所以看着沫菲儿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心里就有些心痛了,再回想着华秀这会子也不在家,否则家里有一个当家的男人在,能让人这么欺负了去沫菲儿正在那里哭着,苏若尘就拉着沫菲儿一边往院里走着,一边问着话,沫菲儿开始不说话,好半天也还不是说话,苏若尘没法了,只好望着勒武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也是碰巧,之前将军想给沫菲儿说了门亲,眼看着要下定了,结果发现那家不是好东西,将军心里疼惜沫菲儿,心里自然不肯了。结果人家指上门来骂”勒武说起这事还生气。“怎么说也是怀化将军的府上,能让他们这么上门欺侮”苏若尘回味了一遍这事,心里就是火大了。刚说完,却见一侧的沫菲儿有些忍将不住的哭了起来,便要向后院跑,苏若尘赶紧追上去拉着沫菲儿,只见她哭的越发狠了,苏若尘的心里也越发恨了,但还是赶紧的安慰着沫菲儿说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放心,有嫂子在呢。”“嫂子。”沫菲儿哭着喊了一声,然后就扑在了苏若尘的身上,搂着她,只是在那里哭,苏若尘看着这样的情况,也只能顺着她的背一下一下的抚着,心里的那股子火就越烧越旺了,这是怎么着了,自己在长安城里呆着,就谁也敢欺负了,昨天是闹山匪,今天还有人骂到了门口来了。苏若尘正抚着沫菲儿的背,却听到她说话了。“这事不怨哥哥,那人是我自己相中的。”沫菲儿说到这里,自己也觉得没啥意思,便抽抽泣泣的说开了,其实这事还得从苏若尘老带着她四处晃开始说起,很多时候苏若尘都是去忙了,只是让沫菲儿自己闲晃,她无意中遇见了一个少年武将,不但年少英武,而且见识卓绝,她又在突厥看习惯了那些野蛮的男子,那能不对大唐汉室里培养出来的儒雅男儿心动,所以两人一来二去的,沫菲儿就开始背着苏若尘自己偷偷的跑出去私会情郎了,苏若尘这个当嫂子那时候天天烦着生意的事,居然愣是没发现,但华秀却知道了,他看了以后,便让那孩子上门来提亲,可是前些天,华秀又后悔了,因为听说这孩子是个寡妇娘,靠的是家里的一些叔伯帮衬着带大的,家境太差,这也就算了,主要是这孩子曾经定过一门亲事,只是女家破落了,回了乡下,这么多年没啥音讯,所以大伙儿也就淡忘了,但现在这孩子一提婚事,他家的寡妇娘就摆出这事来说了,但里里外外的意思,还是鄙视沫菲儿是个突厥女人,这一下华秀能干嘛,要不是因为他已经是担了一个降将的名义,好人家看不上他的妹子,他能瞧得上这样的破落户嘛,结果一个破落户居然还敢嫌弃他妹妹,他又反悔了,结果这孩子前些天好容易说动了他家娘亲,又想着来约沫菲儿说句话,就让华秀虎着脸打了出去,这是那男娃的小叔叔,气不过,所以就来这骂起街了。苏若尘一听这话,才知道这事,水有点深,她看着哭成一个泪人的沫菲儿,最终长叹了一声,把华秀失踪的事说了一遍,沫菲儿这才又镇住了,当下也不哭了,哥都不见了,她一时反是忘记伤心了,只是拉着苏若尘要去报官。苏若尘其实这会子也没啥心情过问沫菲儿与那小哥之间的一点儿女情事,但看着沫菲儿的样子,她也知道这位虽然刚才门都没出,但心里却是还想着那个两情相悦的对像的,所以嘴里有些抱怨的说道:“你且好了,便是你哥这般了,他们要是有心,也该带着媒人正而八经的来求,那里有这样的,指着门就骂,让你哥的脸面往那放,让我的脸面往那放,最重要的还是你,一个没出闺阁的姑娘家家的,以后谁家敢娶你”沫菲儿听到苏若尘说的话,泪又涮涮的下来了,苏若尘却是接着继续说道:“所以,你哥不同意是对的,这家人只想着自己,不为别人想想,这样的性子不好处一辈子,就算他人再好,有这样的叔伯长辈,有那样的娘亲,你又怎么和他处一辈子,别委屈了自己个儿。”沫菲儿本来已经没想这事了,但是听苏若尘一句一句的入情入理的劝,心里又难过了几分,所以立时就岔开话题的问道:“嫂子,你已经报过官了,那我哥有消息了嘛。”苏若尘仔细的打量着沫菲儿的表情,心里又在回味着苏氏说过的话,暗暗想着,上次华秀从突厥逃到大唐都能想着带着这位妹妹,这次怎么可能会又把她抛下,自己一个人逃走,不会这样的,苏若尘又用探就的眼光打量起了沫菲儿,看到的只是她无法掩过的一脸紧张与慌乱的神色,她是真的在紧张着华秀的失踪,苏若尘想到这里,不由为自己之前曾经因为苏氏的话而对华秀动摇的信任,而有些抱起了愧疚的心思,姑嫂两人又说了说华秀失踪时的事,这才一起出了门,才出到外面,沫菲儿就把勒武叫了过来,嘱咐起来了几句,让他带着华秀家里的几个老侍从官们去野外寻寻。163 小姑惹的风波163小姑惹的风波苏若尘这边屋门口让人骂的晕天黑地的,但看在沫菲儿的面子上,她也没打算去做些啥事出来,主要是她也没这心气,可是送她回来的是苏府的家人,回去能不把这事禀上去嘛,一听到这话,苏烈的脸就挂不上去了,在一侧的苏氏那脸色反而正常一些,主要是她这些忍让成了一种习与性成的东西,所以她没说啥,但在一侧听回话的长孙晓月居然把桌子一拍,站起身来了,她是谁呀,长孙家的小姐,在家里那以前也算是说一不二的主,在外面,谁又不捧着她,自从李世民登基以后,她更是走到那里都有人巴结,她是不待见苏若尘与苏氏,可是再不待见他们几个人,那也只能在自己家里做些事,要是让她下手,掐死苏若尘与苏氏的心都有,但话说两头,她不待见,这苏若尘名义上也是她的女儿,她是这苏家的嫡母呀,这会子自己家的女儿,嫁到外家去了,离娘家也就三条街的事,居然让人指着鼻子,蹦着脚骂臭了街,这算什么事要是这些人在私下传些小话,长孙晓月一准心里乐,还觉得这娃会办事,可是现在,这样闹在明面上,她的脸就有点挂不住了,这事说出去,丢的不只是苏若尘的脸,更多的丢的是苏府的脸,还有她长孙晓月的脸,一想到这里,长孙晓月的神色就越发难看了,她厉声喝骂道:“你们怎么办的差,赶紧去查查,这是家的人物,这么狠。”说到这里,长孙晓月咬了咬牙,终于说出了口:“若尘可是封了县主,又是以郡主的礼仪嫁出去的,咱们家也是正经的皇亲贵戚,居然也有人敢指着咱家出嫁的女儿的门脸儿骂,这巡城司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长孙晓月这一下可是说到了苏烈的心里去了,他再看了一眼长孙晓月,才觉得她烈气了这么多年的脾气,其实也不是完全的一无事处,苏氏本来对女儿受气的事,她还真是很气愤,但一看长孙晓月的反映,她心里泛起了嘀咕了,她害怕了,不知道这会子长孙晓月心里又打起了什么盘算了,也不能怕苏氏,这些年她也是让人算计怕了,但这次长孙晓月真的是没啥别的想法,就是想着苏烈的脸这样让人踩在地上,她真的是又羞又恨。一听完话,她就让人去打听这黑大兵是那户的高门,居然敢这么样对待自己的“女儿”。看着长孙晓月忙了出去,苏烈抬眼瞧着一侧的苏氏,对她的淡漠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了,但还是轻咳了一声,打发了屋里侍候的人都下去了,这才对着苏氏说道:“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苏氏期期艾艾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把怀疑长孙晓月有别的图谋的话说出来,只是吱应着说道:“我只是想着,华秀才不见了,这会家里又出这样的事,不知道若尘心里该多难过呢,我想去她府里陪她住些时候。”听了这句话,苏烈没吱声,但过了会子,还是应了,苏氏出了门,坐了自己的小轿就往苏若尘那赶,等赶到的时候,苏若尘刚把勒武那几个侍卫打发了去打听华秀的下落,到了这时候苏若尘只觉得一阵无力,最终她想到了悬赏这么一点主意,便吩咐着人把自己的嫁妆,还有华秀府里的现在能挪用的现银全部归结了一遍,她正打着算盘记帐的时候,苏氏来了,她把人迎了进来,打发了小叶与小丫出去,母女两人就并坐着说话,苏氏看了她一眼,苏若尘也不等苏氏问话,便把自己打算要着人悬赏的事说了出来,苏氏听了以后,连连点头道:“也要做些事让外人看看,要不然等华秀在突厥那里闹开来的时候,你摘不出来。”听到这话苏若尘气的嘴都歪了,但看着苏氏那一脸憔悴的样子,终于没有顶着风就上去呛话,只是闷闷不乐的垂下了头,继续翻着自己手里的帐册。想了想又找了个借口出门打发小丫与小叶领着苏氏去休息。这将军府还是很大的,苏氏跟在路上就开始捉磨起来这个指着苏若尘鼻子骂的人家是谁了,但左右问了几句,小丫与小叶却是不知道的。这家人是谁呢其实还真没啥特别了不起的,这家人原本也是书香世家,他们是宋国公萧禹的堂房兄弟,但这一支里,没啥人物,只有那男娃的爹,也就是他们的长兄,萧任有些名气,是萧禹的大将,但早早就死了,只留下了一男一女,男娃就是沫菲儿瞅上的,名叫萧瑜,他爹死的早,不过却是为了给萧禹挡流箭这才死的,所以萧禹对待他们一支也一向比较优待,后来还让自己家的一个庶子娶了萧任的长女,又多接济这萧家,他们依着萧禹的面子,就越发有些胆大了,但其实人不是什么坏人,所以这一次让华秀给毁了婚,他们家的老小就有生气,这些年家里其实全凭着大哥的命换来的那点余荫过着,而且他们这位侄子也是个争气的人,早早考过了秀才,武也能拉开弓,骑得马,当然,这也是因为萧禹对他教养得宜而来,可是人家不这样想,他们想的更多的就是这样的男儿,怎么配不上你们家的一个突厥丫头了,我们嫂子不应也就罢了,我们嫂子同意了,你就应该得同意,抱着这样的理念,他越想越觉得苏若尘理亏了,于是受了委屈,他就直奔萧禹府上去了。其实,这些年,萧禹说实话也是看的是萧任,还有自己儿媳妇的面子,但他们这房也太不争气了,总是喝酒闹事,让他里里外外失过几次面子,所以也就不太搭理,当然之前,也不太热络,但萧府的下人们还会叫他们也叫一声爷,内府的侄女儿也不时的能让他进去见见。但现在这次,他来了以后,下人们连爷都省了,他坐门房一下午也不见得有人给他倒杯茶。而侄女儿根本不搭理他,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