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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3(1 / 1)

士绩大人那一天的寿宴有多少人到达,有多么的热闹,有什么样的戏曲儿传出来,等等。这里面的一些闲话儿,苏若尘等人最关心的莫过于苏定方出征之事,若是真的,他们几个人到了长安以后,又将如何居所崔锦书也只是因为听到了这样的消息,才停了行程,先打发卢双进城打探一二。066 步步惊心慌慌066步步惊心慌慌这一路行到长安。崔锦书几乎与苏诺悠一直形影不离,时常提点他功课以及礼仪,这会子大家到了万年县,苏诺悠必竟是孩子性子重了些,看着崔锦书遣了人回长安打听,他却也不急,只看见市集热闹,还邀着崔锦书与他一起出去瞧瞧,苏氏也懒得约束他,便给苏若尘也换了男装,打发着他们三个出去,王七郎放心不下,也想跟了过去,却让苏诺悠给顶了回去,想到这位功夫不弱,王七郎也便应了。三人本就无事,只是在市集里看了一个热闹,漫步其间,行到午时,便寻了一个最高的酒楼里去吃些饭食,在小二的引领下。寻了一个最高一处包厢坐下。一入其间,点过菜,崔锦书便打开窗,已可望见巍巍的长安城。苏若尘瞧着那远处的长安城,悠悠的叹道:“那,便是长安了。”“感觉时间过得好快,。”苏诺悠心中感慨,冲口而出,“若是以后能长住在表哥身边就好了。”崔锦书依旧用他习惯的缓缓的腔调应道:“我的住处就在国子监附近,与苏府并不远。”他们两人在那里说话,苏若尘却没有在听。她仰着头,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看着遥远的长安城,在这样的距离里看来,那也只是一团不大的黑色影子,只是却也能想像出来城巍峨坚实的中国古都。突然间,苏若尘发现,这屋里没有人再说话了,她回过神,瞧见崔锦书也正遥望着那长安城,凝然不动的表情没有一丝波乱,唯有一头乌发被风吹起,有几丝零散地覆在苍白的面颊上,使得整个人透出一股深邃的沧桑与悲凉。苏若尘看着他的神色,唇边浮起一丝淡得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只是这样的笑意却是有些苦,这样一个男子,翩翩公子,才华过人。便是此时在丁忧期间,也让天子下旨夺情,来主持来年的京试大考,却是天不假寿,只怕难过三十岁。崔锦书感受到了苏若尘的目光,他回过头来,瞧着她,温和一笑,如一个兄长一般的抚了抚苏若尘额前的碎发,然后轻声说道:“其实,我很担心你们回苏府。”“怕什么,他们要是敢欺负我娘和妹妹,我就扁他”苏诺悠还没说完,苏若尘已失笑出声,崔锦书也无语的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道:“你纵是千人敌,又如何,有些事,不是像你想的那般简单的。”“唉,表哥,你和刘隐哥为什么总说不是像我想的那般简单的。”苏若尘听到这句话。不由抬了抬眉,却没有应声,自家的这个哥哥,她是知道的,大智慧没有,却有些小聪明,性子有些急,但若有人管束,也能忍些事。只是以前有的事却又做的让人觉得漂亮,听这话,只怕那刘隐没少给他出主意。“听说这次你们大闹公堂就是因为你先出手的。”这件事,崔锦书一直没有问过,苏氏一家也从来不想提,或许对于这件改变他们命运规划的一件事,他们从心里就很抗拒,但这时候崔锦书问起来,苏若尘只是轻叹了一口气,苏诺悠却是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应道:“是,那个狗官,是非不分,还要让人打我娘,我气不过就”“你可知道,他并非什么是非不分,而是与刘家事先就有了默契,而刘俊言会留意到若尘也非是偶然,而是刘大力在他面前鼓动过。”崔锦书言罢,方复继续说道:“有的小人物,你看着他们不起眼。便是得罪了,也以为就是得罪了也无妨,其实这些人如果懂得借势,懂得谋划,一样可以让你们寝食难安。”“表哥。”苏诺悠唤了一声崔锦书,崔锦书却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继续说道:“你看着我在南山镇虽然也算是一个人物,可是在长安城里,便什么也不算,你的身份微妙,到了这里更要懂得择势借力,才能活的自在些,只要你有了身份,姨娘才能在家里立起身子做人,一个女人在后院的势力,很多时候也是因为前面的男人得来的,姨娘当年让卢氏丢尽了面子,虽然外祖父心里早就原谅了她,但暂时而言,你休想能从卢家得到一点明面上的帮助。”苏若尘两人虽然大致上知道自己家娘亲的那么一点事,但实际上还是所知甚少,此时听到崔锦书的话。感到他似乎所知甚详,当时便说道:“表哥,你知道我娘与我爹之间的事嘛”崔锦书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道:“我必竟那时候是个襁褓之中的孩子,那里知道多少,何况,我自幼是在卢家长大,卢家对此事更是从无人提起,我只是听刘主事略略提过绿萼姨娘与我娘之间的那些情份,对于姨娘为何让赶出卢家,却是甚少人提及的。”苏若尘听到这里。也只能叹了一口气,偏生问过苏氏几次,她都不愿意说个明白,问的多了,她也觉得无味,索性也不想再问了,苏诺悠听到这些,也是心有所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见两人沉默了下来,崔锦书却是继续说道:“苏将军家中共有一妻三妾,正妻是长孙无忌大人之妹,长孙氏,”听到这里,苏若尘本来正在喝水,一听到这个人响当当的来历,立时呛的连声咳嗽,崔锦书看她咳的辛苦,只得苦笑着,将自己手里的手帛递给她笑道:“小心着些,一个大家的闺阁女子,还是要学些细吞慢咽,若是这般出乖露丑,只怕在家里难免会受人责罚。”苏若尘听到耳里,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不由吐了吐舌头,接过他的手帛拭了拭嘴角的水渍,嗅到他的手帛之上还有淡淡的药香,瞧着崔锦书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已是长身玉立,却注定不假寿年,天天与药香为陪,不由心里一阵难受。崔锦书只是含笑看着她,瞧着苏若尘把自己收拾好了,这才继续说道:“另外三个妾氏来历也不小,一个赵氏为冀州武邑人,其兄跟随苏将军一同起兵的亲兵将领,后来在乱军之中被万箭穿心而死。所以将军待她自然别有几分恩义,另两位都是太子殿下所赠的美妾。所以便是长孙氏也不敢待她们过恶。不过这几位当中,只有赵氏育有一女,其他人都无所出。”“那我娘算什么呢”苏诺悠追问了一句。崔锦书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气,然后望着外面的巍巍城壁的剪影说道:“我便是想让将军给姨娘一个定位,所以才至今没有入长安城,我希望,由他亲自来接姨娘回府。”“我们不去那苏府,又会如何”苏若尘听到这苏府里的女人多的可以打麻将了,那还有一点心思去开战,当下便试探了一句。崔锦书长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们若不去苏府,你以为长孙氏会容你们独处在外嘛,若是只有你一个女儿便罢了,可是现在苏将军娶妻十余年,妻妾几房,伺候的丫环也不少,却没有一个生下个儿子的,姨娘当年是怀着诺悠与你离开苏府的,这件事,府里的老人,苏家的几个兄弟都是知道的,他们能容忍苏家的长孙如此流落在外若不将你们接回去,长孙氏必难在苏家立足,可是她心里能愿意因为你们而这般两难。只怕她心里最盼望的就是有一场意外,你们母子三人都逝于其中,虽人人都能猜到些什么,可是谁又会为了几个逝去的人,揭开那一层面皮呢。”说到这里,崔锦书悠悠长叹了一声,然后望着那巍巍的城,再说不下去,只是在那轻抚着胸前,他本就力弱,一时说了这般多话,居然有些接不上气之感,苏若尘这才继续接着他的话道:“我明白了,所以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我们如果到了苏府,如果能得到苏将军的庇护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便只要在那里,长孙氏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我们若是有个什么,她就难逃其责。”崔锦书微微颔首道:“姨娘也只是因为看明白了这一点,才愿意去受这份屈辱,否则以她的性子,又怎么会肯回长安。”“看来,一直不懂事的人,一直是我。”苏若尘声如自语,却是让苏诺悠听见了,他瞧了一眼自家的妹子,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觉得脸上有些渐渐发热,好一会子,他才说道:“表哥,我要考国子监,我要留在你身边好好学习本事。”“嗯,其实表妹也可以考国子监下面设立的女学。”崔锦书淡淡的微笑着,说完以后便瞅着苏若尘,苏若尘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只怕不行吧,我琴棋书画,没一样拿的出手的。”说到这里,苏若尘的脸也渐渐跟着发热了起来,崔锦书轻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若样样皆精又何需你进来学习,但我看着表妹的医学之上应该驳有涉略,国子监下,也设有医科的,只要有所长,便能再加精益。”苏若尘听到以后,确实有些兴趣,只要能出去上学,便能少在那深宅大院里呆着,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何况,还能增加一些见识,她自然是愿意的,所以立时向着崔锦书打听了打听这国子监的招生标准,除了年初的考试以外,还可由官员名士荐举,听到这里,苏诺悠与苏若尘一起拿着眼瞅着崔锦书,他无奈的摆了摆手说道:“我不能保荐你们,只能由他人保荐,我可以向祭酒大人说项,收录你们。”“呃”苏诺悠与苏若尘两人同声同气的露出了一副吃惊的样子。崔锦书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好了,你们两若是有心,我会去按排一二的。”三人正说着话,那小二已是送上了酒菜,崔锦书立时打趣苏若尘道:“小尘,你且来说说看,这些菜果的搭配,合不合进补之道。”苏若尘便开始对菜果之间的相宜相补之道开始解说,听的苏诺悠,只觉得头大如斗,但崔锦书却是淡淡而笑。三人吃过饭,为免苏氏等人担心,便也回了入住的客栈,刚到客栈里正听到有人在那里议论纷纷。“听说突厥又起大乱。”“唉,反正与我们这些百姓也没什么,听说皇上已遣太子殿下还有齐王殿下去迎敌了,他们两都是龙子龙孙,一定能旗开得胜。”“唉”“才过上几天安稳日子呀。”“只望着旗开得胜吧。”“是呀,是呀。”苏若尘知道这个世界与她原来所知的历史已经有些变化了,按照以前的历史进程,这时候早就已爆发玄武门之变了,但现在,还是高祖在位,只是几个儿子怕还是免不了暗下有些争斗,所以这次突厥大乱,太子与齐王只怕是想抢占个兵权,不过这些国之大事,与她也实在没有什么太大关系,所以苏若尘脑子里这些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回到房里,苏氏正在看书,她与苏若尘不同,是正经的大家闺秀出身,这些年虽然受了些苦,但还是坐有坐相,睡有睡态,吃东西也好,举手投足,还是很有规距的。这时候她正坐在直直很有精神的在看书,鄂大娘无所事事的正在那里小歇。听到苏若尘进来,苏氏抬了一下头,然后说道:“回来了,桌上给你放着点心,自己洗洗手再吃。”苏若尘听着,应了一声,继续说道:“娘。我们马上就要进苏府了,你有没有什么要叮嘱我们的。”苏氏愣了一下,最终只是抬头笑道:“到了再说吧,这么些年了,也不知道那里变成什么样了。”苏若尘虽然心里千般疑问,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这些个问题,自家这个娘就是这般那般的,左右也问不出什么来,想想也觉得气闷,便拿起点心说道:“我送去给哥哥和表哥他们尝尝。”苏氏笑着瞧着女儿出了门,好半天也没说话,只是手里的书卷慢慢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她这才回过神来,鄂大娘原是爬在桌上打顿,这会也醒了,她瞧着苏氏的神色,摇头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明明心里一肚子的心事,就是这也不说,那也不说,你以为真的烂在肚子里呢。”苏氏苦笑了一下,看着门口,轻若无声的说道:“因为,我不知道怎么与他们说。唉,我绿萼一生行事只求无愧,但最对不起人,就是两个孩子,还有苏大哥。”鄂大娘虽然听到她在嘀咕着,却是没有听清嘀咕了些什么,只得摇了摇头说道:“万般心事皆在你自己一念之间,我一个外人又好劝什么。”苏氏听她说的气恼,却也只是陪笑着,正在两人说话间的功夫,苏若尘也到了崔锦书的门口,她敲了敲门,就听苏诺悠在里面应道:“进来吧。”苏若尘一推门,见崔锦书与苏诺悠两人正在下棋,不免挑了挑眉头,凑过去瞧了瞧,崔锦书持白子,苏诺悠持的是黑子,一瞧局面,苏若尘立即看出来,这白子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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