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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不必难过了,一则天庭再有花样,我们也不至于没有办法,小人也不是刀枪不入,只待我细细说与你听你就知道了。二则”“二则什么”“二则”神龙犹豫了一下,“二则你重月姐姐也快回来了。”埙愣了一会儿,沉声问,“她现在在还那一桩愿呢我想看看那三生石”神龙却摇头,“这一块三生石你是定然看不到的了,要是你能看到,那也不是最后一次还愿了。这一块三生石此刻就在要许愿人的手里呢,只是他自己未必知道罢了。等还完了愿,三生石自然会回到焰湖”“难道说”埙听出了这中间的深意,“难道说,这一块三生石就是,就是你交给陶冥使的那个”“你猜对了,”神龙点头,“就是那所谓的焰湖龙珠。那并不是什么龙珠,而是当年三生石破裂后才现身的芙蓉眼。”下部 真相逃亡一切归零第一百六十五章 天窟窿更新时间 20100911 11:28:25 字数 3184“什么”知羽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怎么可能呢一来传说中芙蓉眼的形态和焰湖龙珠出入也大,二来这上面也没有刻字啊”瓷娃娃只说,“你拿来,我自有办法让你信服。”知羽只得从瑶依那里拿来焰湖龙珠,端到瓷娃娃面前。瓷娃娃对着龙珠轻轻吹了一口气,那龙珠就如被点亮的星辰,一时间流光异彩。等那耀眼的光芒隐退,焰湖龙珠竟小了一圈,内里裂出一道猫眼一样的斑纹,可不就是芙蓉眼的样子么知羽一时间呆住,只见芙蓉眼的眸子里果然闪烁着断断续续的黑色线条,细看时确像是一两行极小的字迹“芙蓉眼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除了龙族嫡系的一小部分成员,从来没有人真正清楚芙蓉眼的底细。在炼造龙鳞鉴的时候,我族先辈原是挑了女娲补天时遗落的一块五彩石来做牵引,好将那些散落的龙鳞聚集在一处。那时候族中就有长辈预言说这块做牵引的五彩石早晚要成大气候”果然,经过炼造和龙鳞紧紧聚合的这块五彩石渐渐成了龙鳞鉴的一处魂眼,在龙族合族祭祀的时候,龙鳞鉴发出耀眼的白光,且变得几欲透明。这时候镶嵌在里面的芙蓉眼就渐渐出挑起来。“也许到了此刻,这芙蓉眼才是我龙族的精魂。”瓷娃娃说,“龙鳞鉴也是可以被毁坏的,但这芙蓉眼却一直完好,它随环境的适宜与否变幻着,时而是石子,任你在上面刻字求神,时而是宝珠,等你来拿着它往奇遇中去。它就是我龙族的一个秘密,一句不可破译的偈。”知羽似乎还想问什么,却被赛莲一个眼神止住了。赛莲从知羽手里接过那芙蓉眼,兀自端详起来。这个时候一声闷响从他们脚下传来,一边默默看着的瑶依忍不住上来说,“第二次坍塌大约很快就到了。”“我知道,”知羽说,“不到二十分钟吧。”瑶依四下看了看,小声问,“你可有办法了”她见知羽倒是一脸安然,只想着和他讨个主意。谁知道知羽却说,“你横竖是没事的,这么着急干什么。你只管把那个小丫头给看好了就行了,碰到什么也没关系,只要你还想出去,总是能出去的。”“你这是什么话”瑶依听的有些恼火,“难道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我这一路是给谁担惊受怕呢,难道”说着说着也发现自己漏了嘴,恨恨地咬了咬嘴唇,自己退回去了。知羽看了看她的背影,终究什么也没说。赛莲抬起头,看着那个瓷娃娃,“这么说来,一切都是注定了看来我这辈子也活该倒霉。”瓷娃娃知道她已经认出了前世的刻字。“哪有这么巧的事这样说来难不成什么事都是天意了就算人各有命,也到底是人,不是死物件,任谁摆布去又能如何”赛莲一笑,不再多言。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神龙却猜得出他的心思,“怎么,”他问,“莫非是怕了”“我”埙想了想,说,“我想知道这到底真是偶然,还是重月姐姐刻意安排的结果”这又有谁能说的清楚神龙沉吟道,“是偶然怎样,是刻意安排又怎样”埙低头道,“如果是重月的刻意安排,我自然是怕的,如果是偶然其实我也是怕的。”让一个人不害怕还是很难的。神龙笑了笑,他知道埙的意思,如果不是偶然,那这个重月岂不是根本无人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了么如果是偶然,那这偶然也太可怕了神龙问埙,“说实话,如果你在这之前就知道赛莲的前世就是她,你还会帮陶知羽么”埙淡淡道,“我来过问这中间的事,无非是看在重月和瑶成的情面上,知羽和赛莲怎样我倒不曾刻意想过。倒也亏得我不知道了,万一动了哪个不成样子的念头,撒手不管,重月反倒要永世做野鬼那样我也无处容身了。看来你是刻意不告诉我的”他都猜到了。神龙也不避讳,“当年那个女子从地府把芙蓉眼带到了焰湖,当即就被我拦住了。我过问了一番,才知道她神志已经不清楚,竟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拿这个出来。我将芙蓉眼收回,又将她的魂魄安置在我住处外的水茉莉亭下。谁想没过几天她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跑出去的,而那芙蓉眼也开始有了变化,不再是先前的那个样子了。”水茉莉亭那里原是一口很小的井,后来井里长出一株水茉莉,时间长了也成了精,兴风作怪的。神龙于是在井上建起了一座镇邪的亭子。说来这个亭子连成精的水茉莉都阵得住,却偏偏让那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亡灵跑了,实在稀奇。“我记得我和你说过,芙蓉眼的变化皆是和时运有关的。那时重月刚从我这里匆匆离开,我猜也能猜到,这芙蓉眼的变化自然和重月的事有关。”芙蓉眼的变化是和龙族的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这是龙族嫡系里很多成员都知道的事。只是龙族也算子孙繁茂,芙蓉眼的却只随其中一个的命运变化。这一个,必定是龙族嫡系的成员,且未必是龙王龙后,或是人人皆知的那些风云人物。这中间到底有什么玄机,只怕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芙蓉眼现身和重月被通缉的事是连着的,这中间又有一个海螺是必不可少的人物。那时候我就觉得重月的事情只怕还要让血杀和海螺都有个结果了,才算到头。海螺这一遭死的太简单了点,这股怨气只怕未必能消散,就算投胎转世,也难免不带着天生的一段奇异诡谲。别人不说,重月如果再看到这个人,必定是能认出来的。”“你是说”埙喃喃道,“重月早早的就知道赛莲的前世就是那个硕大的海螺”神龙看着焰湖的波光,一言不发。这就是重月所说的“了结”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冤家闹出的一二三四,还要这些人再聚到一起才能当真有个了结。这样看来,也不知道重月等赛莲等了几世,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想过自己的最后一次还愿能赶上那么多的曲折危难。最后一个愿是还给赛莲的,还给前世的那个无辜可怜又可悲可怕的海螺。这一愿还的不只是三生石上的许诺,还有那些从前世带来的恩怨。这些全都完了,重月的这一身沉重也卸下了,她也该休息休息了。“这样看来,他们前世选了芙蓉眼幻化的那块三生石来刻字,也是定然的了”埙沉声说。“是啊”神龙回忆着,“那个女人从水茉莉亭下逃走以后,芙蓉眼也变了样子。我本以为这一阵子的事就算完了,谁想这芙蓉眼还丢过一回,找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它是又幻化成了焰湖里普通的三生石。我看到这上面有了亡灵的刻字,还慌张过一阵子。”“那上面还有刻字芙蓉眼上”“这刻在芙蓉眼上的字,就是刻在重月心上的字,”神龙说,“只等这一愿还完了,这刻字也就自己消退了。”已经残破不堪的时间之塔开始摇撼起来,赛莲慢慢站起来,说,“红眼睛快完了,差不多该就往一处聚拢聚拢吧,也该走了。”这话说的是前所未有的镇定和自然,大家听着都自觉围了过来。“你们知道天窟窿么”赛莲突然问。“天窟窿不是有种马蜂窝叫天窟窿么。”知羽接道。赛莲向上看了看,“这个我也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一会儿出现的这个天窟窿和马蜂有没有什么亲戚关系。”瓷娃娃说,“亏你想的出来天窟窿天窟窿,自然是捅不得的。也难为你有这么大的决心,竟然折腾出这么大的一处毁坏。想来要不是真捅个天窟窿,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定能出去。”赛莲一笑,“你这最后一次还愿,还是我来帮你完成吧。我已经找到家了,你其实也是从来就没有失去过亲人的。”从这里出去,把一切恩怨都放下。不管是纠缠龙族到了沧海桑田的那一段痛,还是在赛莲和知羽之间发生的爱恨离别,让一切都被那个即将打开的天窟窿吸走吧。让一切都在新生的黎明中毁灭和复活。知羽抬起头来看着赛莲的眼睛。“你找什么呢”赛莲从容问。“我找那两丛鬼火我眼花了,你告诉我吧,它们还在不在”赛莲的心痛了起来,但她的表情依旧淡然,“在。为什么不在我只要还存在,它们就跟着我。”知羽略加沉默,随即说,“那就好。”瑶依默默拿回了那块芙蓉眼在手心里捧着,仔细辨认着那上面的字迹。即便变回了芙蓉眼的模样,这温度依旧是熟悉的,它依旧是瑶依在慌张无助时的定心丸倒也未必是因为它真有什么神通,而是瑶依一直记得这是她当时从地府出来的时候,知羽特地留了给她的。谁知道这颗定心丸还有这样一段来历,这上面还刻着知羽和赛莲前世留下的愿望。瑶依苦笑,这个时候她也只有苦笑了。赛莲和知羽已面对生离死别,尚且没有大吵大闹,难道她要不懂事,叫别人看笑话不成也只能自己在心里酸涩难过了。下部 真相逃亡一切归零第一百六十六章 天窟窿更新时间 20100912 21:10:57 字数 3035高塔摇撼的力度越来越大,瓷娃娃的声音也随之颤抖起来。“赛莲我知道你已经决定了,但还是要再多问一句。这真的是你最后的选择吗几千上万年的纠葛该结束了,我不想让任何人心怀怨愤。我不知道这个想法是不是不切实际,但我只求积怨化解,众人都干干净净地走出去”她没有说出的是,如果是在是有无法了却的遗憾,痛快说出来也比一直憋闷着要强。赛莲一笑,“问一万遍也是一样的,我早就想明白了到了这个时候,我大约是最不用撒谎的人。说起选择,你该问的倒不是我。”知羽知道她的意思。“在塔顶上你就批驳我,说我贪得无厌”苦笑一声,“你说的倒也在理,这么个毛病是该改改了。”赛莲似乎有几分不屑,“这么看来,我要重新认识你了也不知道这个新的陶知羽我还能不能有幸看到。罢了,等你把自己的事想明白了,被忘了再来这里给我烧柱香就好”这个丫头,还设这么不挑言辞,她一高兴起来,必定要别人把心给伤成灰了才罢休。知羽不做声了,只是静静地看着赛莲,静静地看着这座即将消失的高塔。他发现自己对这座阴森的高塔似乎产生了某种特殊的感情,甚至这里的风雨飘摇也让他心痛不已。在这时间之塔里,他和她重逢他们企图在互相伤害中重新认识对方。十年的沉重确实让已经是地府冥使的知羽喘不过气来,也许在无数个说不清的瞬间,他也曾想彻底摆脱那个悲伤而疲惫的身影,他也曾希望自己从来没认识过一个叫做欧阳赛莲的女孩。从塔底到塔顶,无尽的机关和暗算,他们确实不再将对方看做是十年前的知己了,但改变后的彼此仍叫两人无法自拔真是叫人想不通知羽暗自叹息,到底什么在变,什么没有变,又有谁能说的清楚呢他们如果不这样彼此伤害,谁又能在最后一刻发现他们其实根本拿对方没有办法。这似乎不是太难懂的道理,但是身处其中的两人却总也想不起来。知羽现在的心情,并不是后悔两个字能草草概括的。他问自己在塔顶上怎么没看出赛莲神情中的故作残忍按时间推算,那个时候她已经决定倾其所有来帮知羽他们逃出去,想来她在塔顶上做出那个样子,八成是想拖住他们,让红眼睛独自潜到塔基里,好促成他们的交易。她曾经威胁知羽说要把他关在塔基里,其实塔基很快就要不复存在了,她还拿什么来关他这当然不过是一句狠话,无非就是想激着知羽和她斗这一场。想到这里,知羽实在是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生气。赛莲,他在心里唤着,凭你有什么难处,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呢为什么不让我来帮你分担你曾经告诉我你讨厌有的人把一味的牺牲当成爱,可是今天赛莲看着知羽,看着他眼中波澜四起,自己的故事却只剩几段余音在这片废弃之地悄悄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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