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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仍浮着那种高傲而邪恶的笑,这笑很从容,全然看不出有什么疑虑或者犹豫。而瓷娃娃则忧伤地看着知羽,从知羽见到她到现在,这个娃娃还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她该是认识知羽的吧她此刻又是怎样的心思呢小棉站的地方比较远,她不住地往这边张望,脖子都要抻长了。瑶依不客气地拉着她,也许瑶依看穿了小棉脸上的好奇,尽管那被包裹在浮动的担忧中,也许小棉自己也没有什么知觉。知羽终于又露出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情,“好,一言为定。”新的赌局开始了,这一局很短小,但就是因了短小,这最后的一局将会无比艰难,这一局到会让输的人付出不可思议的代价。“我们不妨把话说开。”赛莲的声音幽幽的,似乎很远。“你来这里是办公务,从塔底一路走上来,这塔里的情形你也已经知道了。说是来取证,其实你已经完成了地府给你的任务,我确实折磨和囚禁了属于地府管辖的亡灵,这个问题已经没有必要再讨论了。如果你这一局能赢,我可以跟你下地府,如何处置全听阎王的。”“如此我们倒要谢谢你了。”瑶依在一边冷冷地说。知羽却说:“可以这样么那看来如果我输了,下场一定很惨。”“那是当然的,陶冥使也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的。如果你想得到更多,那就必须承受更大的风险。”赛莲优雅而冷漠地叹了口气,那样子充满了讥讽之意。“这一次如果你输了,那么被留下来的就不只是那个小丫头了,还有这位白衣仙子”什么知羽几乎没有反应过来。“这里面怎么还能有瑶依的事”“这里面本来确实没有她的事,但是她自己搀和进来了,我也没办法。记得我在塔底告诉你的么我这塔可不是谁想进都可以的,私入民宅都是罪过,何况我的塔,你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地方”瑶依听了却很平静。“好。如果是这样,我倒甘愿受罚,只要你放知羽一马。只要你愿意,这赌局大可不必赌了,我答应留下,只要你现在放他走”瑶依似乎忘了小棉也是筹码了,直到她在不经意见看到了小棉眼中的恐惧。然而赛莲说,“放他一马我确实要放他一马,但是就这么让他走了,似乎也太过快容,这是不好的。”“那依你,还要怎样”知羽问。赛莲答得面无表情,“你要被关在这塔里一年确切地说,是塔基里”瑶依想到自己在塔基里经历的种种,惊恐地看向知羽知羽并不避讳,直说,“这么说,你也要把我毁在这塔里那塔基里的时间更可怕,一年兴许可以变成一百年,到时候你打开封印,如果我命大,你看到的就是只疯癫的猴子,如果老天不太照顾我,你连我的渣滓可都找不着了”赛莲悠然一笑,算是默认了。鱼怪告诉过瑶依,那塔基里的水在上涨,那不是一般的水,那是从地低的石室里渗出的水。那水有种特殊的凉意,你一碰到那水,就知道自己的骨头怎么长的了,那个味道倒是有几分醉人的,其实仔细闻一闻就知道,那里面有种血腥,又甜又苦瑶依不能再想了,再想就是石棺里那些残破的肢体。“你怎么能想出这么狠毒的”她不可置信地盯着赛莲。这个女子和知羽是旧相识啊就算是往日不常走动的一个邻居,又如何能让她下这个手何况知羽当年可是帮过她的知羽却淡淡的,“也好,也许这就叫做背水一战吧这样我也不会有什么牵挂了。”这话说出来的时候,那台上燃烧的蓝色火焰似乎跳了一下,将知羽的面容映得冰凉。这倒是有趣的,同样的火光照着赛莲的时候,却让她看上去更加诡秘和残忍。而此刻的知羽,却显得很有几分殉道者的庄重和悲凉。赛莲看着他,在一个瞬间,她自己也不曾感觉到的,如同当年的女孩看着那白衣少年。是的,十几年,这张脸并没有什么变化。那个夏天,那场早有预谋的车祸让他的面容永远停留在一个少年的清净和张狂那张狂也是清洁的,淳朴的,如同一阵来得有些猛烈的风。这阵风吹到赛莲冰冷的笑容上,她和他,本就不是一路人。他们只是匆匆相遇了,又匆匆分开,他们在彼此的心里匆匆划下长达两个半夏天的伤痕。他们再见面的时候,只能发现彼此都没有退路,他们太不一样。赛莲想到自己此刻的妖娆和诡秘,想到这一切的代价她走的太远了,她本就无从选择。对不起,知羽。你要怪就怪我吧,不用对天抱怨,老天爷是听不到的。这个故事本就不是很长赛莲和知羽这样的人,本就不需要太长的故事。赛莲和知羽的时间都不多了从现在算,按故事里的时间算,顶多再过三个小时,赛莲就会再想起知羽这一刻的神情和言语。对,此刻的赛莲其实已经想到很多了,但她很快就会发现,知羽其实另有深意。赛莲很少误解知羽的意思,这大约是她最失败的一次。她被控制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塔的主人,赛莲,时刻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渐渐无法感知。中部 镜子鱼怪瓷娃娃第八十六章 最后一局更新时间 20100614 10:25:00 字数 3434此刻的知羽心里,倒是平和的,是清明的。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这赌具的结局,塔顶的知羽显得前所未有地平静。他看到赛莲身边不远处有一团黑影。那黑影很缥缈,很难看出来。这大约就是那个帮赛莲修塔的家伙,知羽感觉到他在沉思,他也来了,看来自己和赛莲之间的事情是该有个了结了。知羽反倒觉得轻松起来,有的事情拖的时间够久了,拖着拖着,竟拖出一座高塔来不能再拖了。知羽的眼睛显得很亮,和赛莲眼中的深渊形成鲜明的对比。“现在,可以开始了吧”他问。“当然,随时都可以。”赛莲的回答很干脆。于是瓷娃娃被一团红色的风悬在了两人的中间,赛莲和知羽站在塔顶的两边,那燃烧着蓝色火焰的台子就在一旁,正将一切照亮。瑶依拉着小棉站在一边。瑶依的眼神如一只在黑暗中等待的小兽,她告诉自己,只要能抓住机会,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要救知羽出去自打从忘川死里逃生以后,她就带着这个简单的愿望一路走。白衣仙子提心吊胆地在地府档案室里连夜查找疑点,在天一阁忤逆里自己的师傅,无尽的跋涉把她带到了时间之塔,带到了这个可怕的地方,多少人的回忆在这个地方沉积,它们散发出夜的味道,那些精灵呻吟着,那是挥之不去的幽怨瑶依握了握那焰湖龙珠,从唐主编的悬崖上过来,知羽没有向她要回这龙珠,瑶依深深地看了知羽一眼。现在,这颗龙珠在她的手心发出的温热,比任何时候更让瑶依沉着,它给了她力量,确切地说应该是,他给了她力量。是知羽让瑶依成长,瑶依知道,此刻的自己早已不再是那个娇纵简单的小仙子了。对知羽的感情把她抛向仙山外这个残忍的世界,把她一把推到了他纠结的回忆里。瑶依现在已经知道,任何人不能逃避过去,知羽的表面上的恼怒和尖刻正是源自他无法走出的回忆。和赛莲的回忆是一块巨石,让知羽无法呼吸。瑶依看到知羽坦荡的神情,她知道,他要搬开这块石头了这一天终于到了,此时的瑶依甚至想大声喊知羽的名字,不为什么,就是想喊,想听他回应自己。知羽终于要走出那团该死的回忆了,这是对的,对于一个行进中的人来说,这样的行囊太重了,会压坏身子的前面本有更好的景色其实都不用前面,就在此刻,就在身边,就有人一直守候着,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瑶依几欲流泪。小棉的一只手被扣在瑶依的手里,她感觉到瑶依的手有一点抖。她以为那是因为紧张仙女姐姐都紧张成了这个样子,这是不是说,他们走出去的希望不大了呢小棉呆呆的,没有什么表情了。她的腿现在还在疼,她不知道这是因为伤口正在愈合,在涂上瑶依的仙药之前,她已经习惯了伤口的麻木。这个时候,正在痊愈的小棉反倒感到万分委屈。她看着知羽,此刻的知羽这么从容,这么清俊,这么英气十足。如果他只是个平常人,该多好小棉不可抑制地反复想,自己从小到大喜欢过几个人呢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能下决心去赢得的人,却竟是有没有人可以和她解释解释,这是为什么呢小棉现在的脑子有点迷糊,她感觉在塔里的很多事,自己都想不太清楚了。也许这就是个恶梦,她这么告诉自己,明天早上她会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知羽,这一路他的温暖,难道也会象飞走的蝴蝶一样,再也无处寻找么在不经意间,小棉的心口一阵痛。这是怎样的一次经历她自己永远想不透,她不能再想了,小棉觉得那片蓝色的光泽越来越远。那和自己的世界之间,隔着无法逾越的天堑。齐安安刚一进地府就愣住了秦墨昭正坐在地府出口,自顾自地哼哼着什么。见齐安安来了,他下意识站了起来,先给了个笑脸。“秦司案今天不当班么怎么坐到这里来了”齐安安也笑了笑,问。“今天就是当班也该在这里守着,”秦墨昭说起话来有点别扭,“今天有大人物回来。”这个家伙,大约是在仙山上受了教训吧,他大约已经琢磨很久了,该知道在整件事里,我也插了一小手。齐安安见他掩饰不住的阴阳怪气,已经猜出八分,她却偏要逗逗他,“大人物难道渡云阁还有事要交代”“齐组长,”秦墨昭咧了咧嘴,“都是老同事了,你何苦到这个时候还来取笑我地府这个地方的差事苦,你比我还清楚,我做了糊涂事,那也是为了保全大家。”这家伙,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受的刺激不小。齐安安叹了口气,“原来秦司案也有一肚子的苦水,我见你老人家天天对谁都笑呵呵的,还以为你安分到家了,什么也不挑剔。如此,是我臆断了。”秦墨昭苦着脸低着头,不回话。齐安安看了看天色,“秦司案别等了,一来你去仙山这几日,已经落下不少公务,不加紧处理只怕不好交代;二来大家都不说,陶冥使也未必知道你犯了错误,就算知道了,以后大家还相处呢,他一个聪明人又何苦让大家都过不去”这一席话,很大程度上仅仅是安慰,尤其是后半段,齐安安还不知道知羽是个聪明人么他对秦墨昭的心思说不定早有预感,人家不在乎而已。其实齐安安对秦墨昭一向是看不起的,她觉得这个人糊涂多过可恶。在齐安安的逻辑里,如此迂腐的人,是讲不通太深的道理的,还不如态度宽和些,让他早早消消停停的,还实际点。“秦司案,”齐安安催道,“一起渡忘川啊我让小落他们申请了铁舟,一会儿就来了。”“不,我要坐夜叉皮”秦墨昭居然不给面子,还哼哼唧唧的。齐安安很诧异,“你又跟幽冥谷借筏子了那可是违纪的上一次你坐夜叉皮的事情还没说清楚呢,上面问我来着,你叫我怎么和人家说”这些破事,本来理应是由渡云阁善后的。现在事情乱套了,秦墨昭被抛到了一边。“齐组长,不瞒你,我检查都写好了,写了一万多字呢刚回地府,上来小鬼把穆列带走了,我直接就去档案室写检查我认了,我等着罚呢。”“你只坐一回夜叉皮还算是重大违纪,也就批评教育面壁思过,你还要再坐那玩意,这可就容易叫人上纲上线了啊尤其是有人劝你你也不听的情况下。”秦墨昭盯着齐安安看了片刻,长叹一声,“齐组长,其实你是个好人但是我还是不能听你的。”“为什么呢”齐安安觉得秦墨昭几乎已经神道了。“我怕铁舟划到水中央,我会把你推下忘川我是个坏人,而你疾恶如仇,我可能会忍不住的。”“没事的,”齐安安忍住笑,尽可能严肃地说,“我在人间的时候上过警校的,这两手还应付的过来,总不至于让你这个书生给摧残了。”“那要是你把我推下水呢”“秦司案,您说什么”“”“算了算了,”齐安安一挥手,“既然秦司案不愿意,我也不好说太多废话。如此我就先走了,您看见知羽回来,替我问他好。”齐安按看到忘川里飘来一只小巧的黑色船只,她快步走到岸边,把秦墨昭落在身后。“齐组长”谁想秦墨昭竟忽然跑过来,“我还有件事想问问清楚”“恩什么事”“陶知羽怎么会认识焰湖的神龙呢他他再怎么有才,也不过就是个冥使啊”齐组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能肯定,我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呢”秦墨昭竟然迎着齐安安敏锐犀利的目光,慢慢说,“知羽在地府人缘不怎么样的,我想了想,除了我,也就你有可能和他有交情了。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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