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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些设想,我相信会有人调查清楚这中间的曲折。我只是想请各位看一样东西。”说着,秦墨昭拿又拿出一只档案袋。这只档案袋鼓鼓囊囊的,竟是从他不大的袖口里抽出来的,秦墨昭显然早做了处理,就是不想让穆列看出他还带了这个。依旧是瑶成拿了过来,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一翻出来陈列。这里是一份记录详尽的报告,里面密密麻麻地写了十几年前的一段流水账。这份资料把那段时间里的很多事情都一一记录了下来,有写甚至是不相干的。这份资料里还单装了一个档案袋,不是别的,正是穆列的档案但是这份档案似乎有些奇怪,看上去竟和一般的纸张装订成的一大厚本没有太大区别,这是地府的档案吗秦墨昭说:“我不知道您从什么地方得知穆列档案被改的事情的,在陶知羽从地府离开之前,我对这中间的事情也并不知情。渡云阁的季仙人来地府的时候曾经提过穆列的档案来查看,看过之后季仙人提出要洗档。”所谓的洗档,就是重新整理档案,誊写资料,去掉那些写错的东西,就好比把草稿上的作为抄写到新稿纸上。这并不是个很新鲜的事,实际上,一般人摆脱了世俗轮回,要到鬼神之间任职的时候,都要进行这个过程,知羽的档案也被洗过。“档案被洗之前应该先交给齐组长核查,如果没有问题,那就洗档,同时把旧档销毁。你们看到的就是本应该被销毁的旧档案。”秦墨昭说:“我把这档案给留下来了。”茗远真人问,“齐姑娘如何说的”秦墨昭说:“齐组长刚好有事不在。这次洗档案可以说是违规操作的擦边球因为有渡云阁的羽信,我也不能不给洗。”渡云阁的羽信是天庭赐予渡云阁的一项特殊权力,有特批办事的意思。“季仙人当时很着急的样子,一个劲的催,我也不好不去办。过后他又要亲眼看着我把旧档案给销毁掉。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就把一叠作废的资料给换下来了,被销毁的是那叠作废资料,这档案则被我保留了下来。我想我是做对了,因为销毁了还不算完,季仙人把烧剩下的灰都拿走了,沉到了忘川里。这是什么意思呢说实话,我并不清楚,我只能把我能查到的和能保存下来的带到这里来。”这份资料写的很细致,比瑶依收集到的信息要具体。这里记录的是从季航被莫名调走一直到他们整理完陶知羽的资料这一段时间的是事情,这中间当然也包括穆列被拉进来的那段时间。这么一厚叠的资料,当然不会都是有用的,如果想要下结论,仍然需要细致的筛查。秦墨昭对茗远真人如是说:“我不知道到这个时候,您还有没有相信我的可能。我没有有的人那么聪明,说话做事都滴水不漏,就算是被诬陷了还是个嘴笨的人。这就是我能拿出来的所有东西了,至于别的,我服从任何正规的核实和审查。”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这件事季航有没有和穆列说过呢秦墨昭也不知道。他没有说谎,他不具有穆列那种能把瞎话说的比真话还真的本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秦墨昭也不敢说出什么没谱的东西。季航确实来洗过穆列的档案,就是在整件事情要收尾的时候,只不过当时他秦墨昭是上赶着给人家当差的,没有任何质疑。当时季航的神情确实缺乏应有的平静,反倒有点过于高兴。但这无疑给秦墨昭传达了一个信息,那就是,这旧档案的存在对渡云阁其实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威胁,早给弄干净了渡云阁才早安心。在这之前,秦墨昭已经察觉到穆列和季航的怪异,这纯粹是种感觉,实际上这两个人的行为都很小心,甚至一直在堤防秦墨昭发现他们的计划。而秦墨昭,其实只做了三件事,推托,模棱两可和谨慎。他对陶知羽其实是在诬陷,但是他采取的始终是推托的方法和含糊其词的讲述。秦墨昭其人就是想的再多也不会做出很绝的事,他从来都是一点一点地牵着别人的思维往他既定的方向去。直到和渡云阁取得了联系,他有了靠山,才在指引下将事情推向一个很绝的境地。秦墨昭是胆小怕事的,他有些个斗智的能耐也是因为怕被人给捅下去而已。胆小才是秦墨昭的核心性格,他怕了,才会忙不迭把责任推托掉;他怕推托给自己带来麻烦,才把什么都搞得模棱两可;这么胆小的人,无时无刻不是谨慎的。就是因为这种近乎于本能的谨慎,让秦墨昭感觉到了季航和穆列的怪异。在这个过程中,秦墨昭一直在犹豫,一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多虑了。他把穆列的旧档案留下的时候,心里也不怎么淡定。不管怎么说,就是秦墨昭这有点可笑又有点猥琐的谨慎,给他留下一根救命稻草。但是,穆列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惊恐、疑惑或是慌张。他显然是不相信秦墨昭的举证能起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他在季航的指导下反复计划甚至演练出的成果难道还压不住秦司案仓促的准备吗穆列当然也知道,毫无用处的东西,秦司案是不会拿出来的,但是不太大的用处在这里和没用只怕隔的也不怎么远。穆列料定秦墨昭并不是没有机会,并不是没有能力去收集比较致命的证据,但是如果把要命的东西给拿了出来,他无疑就把自己推到了渡云阁的反面。他一个小小的地府司案,要如何与位高权重的渡云阁抗衡穆列猜出,秦墨昭此举不过是在缓和局面,好做下一步的打算。这资料被查阅清楚之前,渡云阁的人也跑不了干系,这就是说,当渡云阁默不作声地把秦司案给踢出去的时候,秦司案却默不作声地把渡云阁也拉了下来。他们现在又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如此看来,这秦司案若给逼到绝路上了,也还是有那么点办法的。中部 镜子鱼怪瓷娃娃第七十六章 唐主编开口了更新时间 20100605 09:10:00 字数 3036“说来说去,还要说到我和我先生的工作。我们真的都太忙了,总有干不完的事。其实到最后,家务什么的都主要是由赛莲来操持的,所以我们对家里一些细节都不怎么注意。而且一般出差在外几天,回到家里都累个半死,也没有精力再去看什么细节。我确实觉得家里渐渐变得有点怪怪的,却说不上来。反正感觉是很阴森。赛莲其人你也知道的,本来就是那个样子的,我觉得家里都是由赛莲来收拾的,沾染上她的味道也可以理解,所以就没怎么留意。“不过后来我也发现了些不对劲的地方。我儿子平时也不怎么做家务,赛莲去外地上大学以后家里就很容易变得很乱。我有的时候会请钟点工,有的时候就自己收拾。这样就发现家里很多异常偏僻的角落里也摆了东西充分利用空间么,这倒不奇怪,奇怪的是那些东西都是七个一组,围成圈均匀码放的,而且一旦把这个格局打破,那么这七件东西必定会有一件在第二天就找不着了。赛莲不愿意我动她房间里的东西,经常是人一走就把房间锁上,把钥匙随身带着。我曾经找人砸开过她的房间,就感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我以为是什么小动物死在里面了,到处找也找不到,当天晚上还做了恶梦。以后就发现,只要赛莲不在的时候,不锁上她房间的门,晚上必定做恶梦,我先生和儿子也一样。“简单说吧,越到后来家里奇怪的事情就越多。我们都是现代知识分子,而且在各自的圈子里都是受关注的,怎么可能去请什么风水先生,什么降头师后来我和我先生商量过,说这个地方也许太阴晦了,也许我们应该搬家。但是我儿子死活不肯走,跟疯了一样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次我试图和赛莲谈这个事情,但是她不说,她当时的表情很可怕,真的象鬼一样的。我用尽了办法,最后她说,很好。又说,快了。我问她什么意思,她就笑,那笑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唐主编一直说,一直说。知羽看到她的眼神在跟随着她讲话的内容变化,很真实。唐主编确实是在不惜血本地坦白。她的情绪起伏很大,到了最后就是很长时间地发呆,久久缓不过神来。半晌。知羽试探着小声问:“唐主编”唐主编摆了摆手,表示没有要说的了,然后就背过身去,疲惫地靠在那一堆废铁上。还有最后的半个小时。赛莲又一次爬上塔顶,游戏快要结束了,她要在这里等知羽出现。如果知羽没有出现,她则要带上漏尽的沙漏去找他。赛莲知道,知羽已经遇到了第六个亡灵,他离塔顶只有一步。但是这一步可大可小,他们到底谁输谁赢还不好说。在这个游戏里,她原本还是自如的,是随心所欲的,是悠闲的,她设想过,她有足够多的办法拖住知羽的脚步。到了最后,她让他赢他就能赢,她不想让他赢他就赢不了。是的,赢得游戏本身并不是赛莲的目的,她本要以此来换得更多的东西,为她的塔,为她已经选定的不归路。赛莲的遗漏是,她没有想到自己也有可能被牵制住。她的位置太有利了,她在暗处,知羽在明处,而且她更熟悉这塔。不过这都是真的吗那些所谓的优势真的那么简单而确凿吗赛莲看着那徐徐落下的细沙,一言不发。蓝色的火焰在台上燃烧,在火焰的中心,时不时蹿起一点红色。赛莲又把那颗定时炸弹一样的龙珠掏出来看了看,那龙珠里正流转着什么金色的,亮晶晶的液体。赛莲感觉到它的温度,简直就是一块烙铁。龙珠在蓝色火焰的光辉下似乎更加神秘和富于变幻。赛莲抬头,惊异地看到多年以前的那个瓷娃娃正坐在沙漏的上面是的,就是她的那个瓷娃娃,摔碎了的瓷娃娃。她是被拼接成的,赛莲还能看到她身上细小的裂痕。娃娃的眼睛很大,直直看着赛莲。这幻象来的也太过离奇了,而且她那么清晰,没有半点虚无缥缈的意味。赛莲一点一点上前,瓷娃娃一直看着她。娃娃没有消失,没有变模糊,而是象一个真实存在的东西一样,安安稳稳地呆在同一个地方。那双眼睛真大,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这又是谁的把戏赛莲沉下声来问:“你是谁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认识我了吗你不可能不认识我的”这回答的声音细细的,有点怯怯的,确实是从娃娃体内发出的,但是瓷娃娃花瓣一样的嘴唇并没有开启。赛莲有些不知道如何问下去,她稳了稳心神,说:“不管你是谁,至少告诉我你是来干什么的”瓷娃娃的眼神有点恍惚,“我也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谁刚出生的时候能知道自己来这世上做什么呢你刚出生的时候知道吗”“别编得太离奇,”赛莲的声音嘶哑了,“那样别人是不会相信的”接着,赛莲听到一声叹息。瓷娃娃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赛莲忍不住问:“怎么不说话了”“你这么不相信我,我还能说什么呢”瓷娃娃的声音更小了,“你一上来就觉得我是别人的诡计,我还能说什么呢”“那你倒解释解释,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赛莲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也平和下来,“你至少要留给我自己判断的余地。”“这还用解释吗”瓷娃娃似乎有点着急了,“你修筑了这时间之塔,你时间的秘密,知道人的秘密,知道回忆的秘密,怎么就不知道我,是从你的回忆里生出来的呢”这下轮到赛莲沉默了。“时间不只是无形的,也可以是时间流,回忆也不只是无形的,可以是飞来飞去的蝴蝶一样的精灵。这些精灵的体内流动的原本都是时间流,这个时候精灵都是伏在人的灵魂里沉睡的。经过了人对经历的记忆以后,精灵体内的时间留就会发生变化,精灵会慢慢苏醒过来,飞动起来”“这些我都清楚”“这些你都清楚,就更应该知道,”瓷娃娃一字字说:“就更应该知道人对这些精灵的影响。”赛莲接过话来,淡淡地说,“人的记忆消退了,背负着这段记忆的精灵也会死去,人的记忆变化了,精灵的性情和模样也会变化,如果”“如果有一段记忆象一块无法愈合的伤一样让人反复痛苦,那么精灵体内的时间流就会沸腾,会爆裂和膨胀。如果在所处的空间里有特定的条件,那些变化了的时间流就会把精灵化成那一段记忆里有代表性的东西。”瓷娃娃说:“你总想我,总想我,我就出现了,就来找你了。”沙漏里的沙子漏到了后面,每一颗落下的时候都闪过蓝色的火光。瓷娃娃双手扳着沙漏的边缘,那小手白生生的,有一点点颤抖。“你并不是刚出生的,”赛莲带着自嘲的意味,“刚出生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你本来是个回忆的精灵,后来变成了这娃娃而已。”“是啊但是精灵已经死了,活过来的就是现在的我,你的瓷娃娃。”“我明白了,”赛莲盯着瓷娃娃看了许久,“我明白了。”瓷娃娃也看着她,眼中幽幽的,流转着什么。赛莲心上的结太多了,瓷娃娃只是其中一个。在堪称生动的那些伤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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