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当然”那声音兴奋起来,“那是焰湖龙珠啊,那是焰湖神龙的宝贝这塔就是为时间的谜团而建的,而焰湖的神龙就掌握着时间的一切秘密。这塔修建的时候,他们就怕被焰湖神龙盯上,耍了个花招,让神龙无法感知到塔里的事情。但是这个花招是没法在塔基里再耍一遍的,所以神龙的威力在这塔基里是可以无法阻挡的”又是一阵哗哗的游水声,鱼怪的渐渐游近了,通红的眼睛紧紧盯在那龙珠上。“这是天意啊,这龙珠,我本以为自己连见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然后你就来了,就拿着它,到了我的跟前。你看它多红啊,象焰湖下的红砂在燃烧”瑶依不由分说,把龙珠收回了怀中。“你倒不妨说说,这龙珠到底能帮上你什么忙。”鱼怪说:“如果我拿到了龙珠,我一定先去塔基下和塔心相连的密室”瑶依听出这话里的奇怪,“你现在进不去是吗”鱼怪自知把塔的秘密给漏了一半,却也只能沉默。“那好。”瑶依说,“你带路,我带着龙珠,和你一起去”穆列说:“其实我想说的很简单,就一个意思我什么也不知道”瑶成怒气冲上来,刚要张口却被茗远真人阻住,老神仙说:“愿闻其祥”“首先,就是我刚才说过的,我不知道什么渡云阁,更谈不上和他们有什么瓜葛。我听了许久,大约关于我的资料上出现了什么奇怪的记录,这怎么就一定是有人做手脚呢会不会是搞错了呢在这一点上至少还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显示您二位的推测一定是对的。”“说下去。”茗远真人说。“其次,”穆列看了秦墨昭一眼,“这样好了,我可以把那几天在地府的作息告诉你们,有什么疑义尽可以提。”瑶成说:“就怕你不敢说。”“这有什么不敢的,”穆列悠然,“我早睡早起啊,多数时间和秦司案一起在档案室呆着。在这段时间里秦司案问了我很多关于赛莲和陶知羽的事情都是些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就讲给他听。为了保证能休息好,我傍晚的时候我就会暂住的地方,自己调整情绪,就这。”瑶成听出他话里的深意,“照你的意思”穆列甩了甩头,“在档案室里,他坐他的办公桌,我在旁边找自在的地方坐着,我是看到秦司案边和我交谈,边不停地写着什么,至于是什么,我想是公文这也不该我多问。”瑶成想了想,“你傍晚就已经离开档案室了档案室能开到多晚”档案室能开到很晚,钥匙有四把,一把在天庭备案,一把在阎王府备案,一把在齐安安手上,最常用的一把,当然在秦墨昭的管辖内。这四把钥匙都能开地府档案室的门,但是这四把钥匙之间却有明确的不同。地府档案室的钥匙按规定都是专人保管和使用的,这就是说,打开档案室的门的情况只有四种第一,天庭相关的那一位御使用天庭的钥匙打开档案室的门。第二,阎王用阎王的钥匙打开档案室的门。第三,齐安安用检察组的钥匙打开档案室的门。第四,秦墨昭用司案的钥匙打开档案室的门。这就是说,以下两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第一,是有这四个人之外的某个人拿了这四把钥匙中的一把,而打开了档案室的门。第二,这四个人中的一个人用不属于自己管辖的那把钥匙打开了地府档案室的门。在以上两中情况下,这个人也许可以拿到钥匙,但他或者她绝对不可能打开档案室的门。这些钥匙被交到既定的人手上的时候,都伴随有特殊的仪式。这仪式将钥匙和人之间形成一种特殊的联系,只有有钥匙的人拿着和你相关的钥匙才能打开门。按照这个既定事实来推测,秦墨昭完全可以在傍晚之后独自在档案室整理白天从穆列口中掏出来的东西。事实上那几天里档案室确实有通宵有人的情况,这本就是可以查到的。天庭和阎王府并没有在这几天里去档案室,这是显然的,而齐安安那几天也正忙着。“最后,我想说说这个”穆列说着掏出一块手绢,把手绢打开,里面包裹着一小块蜡和墨水混合在一起凝成的疙瘩。“我想现在是时候把这东西给大家看看了。”虽然早知道穆列居心叵测,秦墨昭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个东西他居然还知道藏着,居然还严严实实藏了这么久瑶成一把将手绢拽了过来,盯着那小小的凝块看了一会儿,抬头看向秦墨昭的时候,脸上已是掩饰不住的愤怒。中部 镜子鱼怪瓷娃娃第七十章 悬崖上的囚犯更新时间 20100601 09:51:16 字数 3252知羽对小棉说:“别往下面看”但是小棉却恍恍惚惚地问:“什么下面啊”知羽的心一沉,却说:“没什么。”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小棉的面色已经有了中毒的迹象。尽管知羽已经尽可能地为小棉挽回,这毒仍然扩散开了。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小棉有些晕晕糊糊的,神志却未必不清醒,这个时候她还问:“我们还剩下多少时间呢”知羽略有停顿,答:“大约一天。”“你怎么知道呢”“我当然知道。”知羽说:“进入塔的时间长了,对我而言塔里的秘密也少了。”小棉不再说话,又是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知羽环顾四周,这是一处很奇特的险峰,这里是山靠近顶峰的地方,他们的置身之处是一道狭长的石缝。这缝并不宽,更够他们容身,如果在其中行走恐怕还要担着掉下山崖的风险,不过这石缝倒是长得很,向前一直延伸着。知羽发现,这个地方虽然危险,但是风景还是不错的。他们的旁边就是一望无际的云海,那白云翻动的样子实在是美得很,壮观得很。往远处看,隐约还能看到七彩的天光,这个地方,大约神仙来住也差不多了。当然,只要不住在石头缝里。在这里,他们要面对被囚禁在塔中的最后一个亡灵,这个人,知羽早已经知道是谁。他只是一时想不出赛莲为何给这个人安排这样一处幻景。知羽本打算让小棉呆在原处,而他往石缝的那边去,如果没什么情况,再做安排。但是小棉这时候竟如同把神经长在了知羽身上,知羽一走,她就起来,怏怏不乐的,说些个语无伦次的话。知羽本来很为难,却发现小棉其实还可以勉强行走,于是就扶着她往前一点点走。说来奇特,他们越往前走,眼前的景致越是壮丽不过这脚下的路也越窄,越难走。知羽身在这迷梦一样的幻境中,试着回忆即将见到的亡灵尚在人间时的样子。这个人本是很有名气很有派头的,白衣少年也曾经非常钦佩和尊敬这个人。这个人在同行里堪称媒体女王,众杂志报刊对她总是不吝惜溢美之词。但是这个时候,知羽却忽然想不起来她长的什么样了也许他本就没看清过。在哲学院,她站在欧阳教授身边的时候没有看清,她一巴掌把赛连抽到楼梯上的时候也没看清,以后就更谈不上。没错,这个人正是赛莲和穆列的母亲,欧阳教授的妻子,专译社的唐主编。赛莲去了塔顶,她想透透风。那个瓷娃娃让她感觉很不好。接下来发生的事当然也很糟糕,但是和那个娃娃相比也不算什么,至少赛莲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塔顶的蓝色火焰还在燃烧,但是却跳得厉害,这似乎是种不好的征兆。赛莲去看那沙漏,大部分沙子已经漏掉了,知羽的时间也就在一天之内。游戏快结束了,赛莲这样说给自己听,很好,本来就没个玩头。从塔顶上往下看能看到什么呢你不妨猜一猜。这个不大好猜准。从时间只塔的塔顶向下看,能看到整个世界一个人的整个世界,谁从塔顶向下看,看到的就是谁的世界。这个时候,赛莲从塔顶俯瞰,她看到的是一片荒芜的灰色。在她的世界里出现的一切都被她搬进了这塔里,所以她已经看不到别的了。以往,兴许还能看到陶知羽,这要看情况。赛莲叹了口气,默默地检视着这灰色的一切。空荡荡的店铺,学校,民宅,没有生机的草地和树木,还有那些呆滞的招牌她仍然看到了云街杨记的门脸。赛莲愤然转身不过这个时候,还能去哪呢不是就因为塔里呆不住了,才来这里的吗她背靠着塔顶周围的围栏坐下来,独自发呆。她莫名其妙地在这个时候想起了小铁的那瓶水,那水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那时候穆列和她要那水,她就试着问小铁,小铁居然就答应了。连穆列也不会想到,东西到手竟然会如此的容易。在她和红眼睛刚认识的那一小段时间里,她曾经问起过那瓶奇怪的水,红眼睛说给她的答复很有一番意味“这东西去需要它的人那里去了,还追究什么,以后说不定还能见到呢,这时候着急什么”过了一段时间,赛莲就将那水的成分猜出了个大概。到时间之塔修筑完备了,这种东西她自己也能弄出来了。经了小铁的手,最后到了穆列那里的那瓶水记录了她房间里的气息,记录了她在那一段时间里的特别之处,也隐藏着她从那以后的境况。现在那瓶水在什么地方她早就在想这个问题。穆列被关进塔中的时候,赛莲曾经试图向他追查那瓶水的下落,但是穆列那个小少爷实在是经不起折腾,刚到塔里没多长时间就心神皆乱,基本上是急火上心,把心眼给堵了,这事情只能不了了之。不仅是那瓶水,还有那把破旧的吉他,塞在学校教学楼天顶上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那时候赛莲去找过她丢失的那些东西,有的东西找到了,有的东西则找到了残骸,偏偏那把已经快要没办法弹的琴,没叫她找到任何痕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下落。这么想着,赛莲感觉到一种寒凉从背后升起在不知不觉之间,她也在向自己的回忆陷落。赛莲这个时候才觉那瓷娃娃的出现不,比这还要早,那镜子的破碎并不是什么灾祸,那根本就只是灾祸的前兆。真正的灾祸在于,她已经慢慢地无法控制这座塔了。她对回忆的珍重和记事的清晰,原本能让她有效地行使塔主人权力,现在却有可能反让她无法自己。赛莲从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自打下决心修筑时间之塔开始,她就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条绝路。从此她的灵魂将万劫不复,人世间不会再为她留有余地。赛莲也知道这塔是难以维持很久的,她只是没想过有可能这样走向结束她也有可能在自己构架的幻象中迷失。陶知羽的突然到来,让这成为可能,这是注定的吗真是天意难测。赛莲想,这个时候他们到什么地方了呢这个念头一出来,她就感觉手心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一看,竟有血从掌心滑落。知羽看到一把锁。那是一把很大的铁锁,放在地上象个小坐墩,通体浑黑。那锁锁在一条粗壮的铁链子上,铁链子一动就发出低沉的哗哗声。就是这里了,这就是这道石缝的尽头。知羽和小棉只能停下来,因为再往前去,他们连脚都伸不开了。这个本就狭小的地方,还堆了一条巨蟒一样的铁链,铁链上还有个巨大的铁锁,这个地方还能剩下多少空间这里还能容纳下一个人,这真叫人感到不可思议当然,铁链和铁锁总归是有用处的,不可能是个平白的摆设,在这里,它们的用处就是锁住这个人。知羽扶着小棉坐下,自己起身看着这个人,这个人也看着他。这个人也是个极瘦,但是和欧阳教授却明显不同。欧阳教授那副样子,一看就是个可怜鬼,但她却更象是一个尖刻而突兀的领导者,让人望而生畏,甚至产生恐惧。她安然坐在石缝边上,尽管她离悬崖下的深渊不过半步之遥。片刻,她开口了“你是陶知羽”知羽即刻答:“是的。”“你知道我是谁是吧”“我知道。您是专译社的唐主编。”知羽脱口而出。唐主编点了点头,直视知羽的眼睛,“你能救救我们出去。你可要知道,我们已经等了很久了。”知羽一时没反应过来,“您们”“这里不会只关了我一个人,不是吗”“啊,您说的对,其他人我已经见过了。”知羽说着见唐主编的脸色有微小的变化,又说:“他们的神志好像都没有您的清楚了。”唐主编笑了笑,那笑里有苦涩也有骄傲,“别人撑不过来我也是能撑过来的,我们早就见过面,我记得你,你应该听说过我是怎么样一个人的。”知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有个问题我想我问一下也不过分,我,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唐主编问。知羽说:“您既然问了,我也不瞒您。诸位能不能出去,还不好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话的意思就是,”知羽慢慢道,“现在我们也身处险境了,恐怕不一定能自保,如果我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