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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给小棉扎紧,然后扶着她,继续向未知之处行进。十八、天一阁之夜倾墨一般的,夜色将清修之地的山川揽入无边的寂静。靠在神龛边的瑶依昏昏然许久,却总迷迷糊糊地想到一些事情,总也不能安然入睡。瑶依很累了,用白龟的胛骨占卜是很耗费精力的,她很想休息。但是她就是休息不踏实,好不容易算是睡下了,又开始做各种奇怪的梦,醒来则满头大汗,却想不起来梦见了什么。在不知不觉中,瑶依的眼泪流了下来,她从来没有这么心神不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哭了,这眼泪一流便怎么也停不下来。自从拜师茗远真人,瑶依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又无助,又害怕,又委屈,又担忧“师傅,”瑶依哽咽着小声乞求,“徒儿要受不了了,师傅救我”谁想此言一出,瑶依真的感觉到一种温暖,很熟悉的温暖。不知从什么地方照来的青光,将她温柔地包裹起来瑶依忍不住叫起来:“师傅师傅,我”“孩子,几天不见,如何变得如此心事重重为师为你担心哪”“徒儿不得不愁啊师傅可知道,要出大事了”“哦”那熟悉的声音变得意味深长,“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让我世外仙山上的小仙子着急成这个样子难不成天庭要对我们这些潜心修炼,与世无争的闲人为难了吗”“那倒不是”瑶依一愣,马上又说:“但这件事是由地府之人而生,势必会牵连无数生灵,一旦出了问题,后果不堪设想啊”“真的是这样吗这件事到底会牵连多少人呢你倒说来听听”“首先就是冥使陶知羽”瑶依脱口而出,接下来却是一番犹豫。“然后然后,也会牵连别的人”老神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的傻孩子,你还不明白吗你再想想,你天天这么样耗费自己,真的是为了天下生灵吗还是只为了,为了哎”真的,到底是为什么呢瑶依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了,只觉得心下一慌,一时间说不出话。师徒俩沉默半晌,瑶依终于定下神来,道:“师傅不必讳言。那陶冥使是个有真性情的人,徒弟愿意和这样的人交朋友,再者他为人正直,疾恶如仇,如果这样的好人都被陷害,天理不容啊”“瑶依,”老神仙的语气里透出严厉,“你如何能这样信任陶知羽,你们并没有太多的接触啊”瑶依咬着嘴唇,不答话,却是一脸倔强。又是一声叹息,“天理不容倒也是,谁知道到底谁对谁错呢这世上的事有时难免太过荒唐,小人偏偏就得志,倒把真正有才有义有品格的人给整治得没个办法。看得出这一层,也是你的历练,不过我问你,这有违天理的事,该谁管呢”“该天庭管。”“你又不在天庭当差,是不是没有必要搅和进来呢”“可是”“且不说天庭有数不清的仙座,天天互相盯着。光是地府的齐姑娘就是一股牛脾气,又如何会容忍错乱难道你不相信她还是觉得你比她还要有办法”月华如霜,爬上瑶依的心口。秦墨昭又要请欧阳穆列喝茶,这之前的三天时间里他们都没有见面,谁知道这个姓秦的又要干什么。穆列的脸上却看不出半点紧张和猜忌,他想当然地问:“还是说小铁吗”谁知秦墨昭摇头道:“不是和小铁边也不沾。”那说不定会更有趣。穆列微微一愣,问:“怎么呢”秦墨昭露出一点点坏笑,“我想和欧阳先生增进增进友谊”增进友谊穆列眨了眨眼,没说话。秦墨昭的脸色微变,又挤出笑脸来,“欧阳先生这么聪明,这么懂得人心,将来又在老神仙跟前做事,若有这么个朋友,谁不是三生有幸呢”这话还算是说到了点子上,穆列这才笑靥翩然。档案室又隐隐飘出茶香。这个时候,一个消瘦的身影站在忘川边,冷冷地望着对岸传出亡灵哭声的一片火海。季航。许久,季航气呼呼地说:“怎么就把这个脓包给弄进来了这不是便宜他了么什么本事也没有,却平白捞了好处”“倒也不见得。”一个浑厚的声音说,“秦墨昭这个人还是有他机灵的地方,他和我们在一起至少不会添乱。”“机灵我不明白,他只是个和事老,而且胆小如鼠。”季航闻听这番话,不敢表露出太多的不满,但还是说了这么一句。“胆小如鼠就胆小如鼠吧,激发人潜能的东西很多,贪生怕死,贪利怕苦也可以成为一个人的力量。”“那,要把他调到什么地方呢他能做什么呢”问题一出,季航即刻听到一串笑声,夹杂在奔流的忘川水声里,仿佛正倾吐着黑色的水泡“调他干什么秦司案在现在这个位子上不是挺如鱼得水的吗再者说他脾气那么好,当然不会挑三拣四。再说我们也需要一个人在地府,至少留意齐安安这样的神经病。就让他在地府吧,到了合适的时候再说。”合适的时候季航的神志停留在这一小句话上,他在不知不觉中笑了出来秦墨昭,想来你今天这番折腾也不过是为给你这一伙人找个替罪羊,你又如何知道,到了合适的时候,你也会变成别人的替罪羊。“孩子,为师担心你啊”“师傅别担心,瑶依能行的。师傅说过,一切困苦都有解决的办法,心诚则灵,我一定能坚持到最后师傅,就放心让徒弟来应付这一切吧”不知说了多久,瑶依的泪已然干了,她咬牙说出决心。“你还是不明白。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和胆识,我所担心的是,你现在看不清楚你自己”这话说得满是苦心和无奈,瑶依并没有听懂,却不做声了。“罢了,你说不出,为师就替你说,也没关系。你呀,你那个心里,怕是被陶知羽给烙上了相思印了吧”“我”我,我什么呢瑶依低头不语,这一次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奇怪,她不是应该马上否定吗这么简单的事情,又有什么可吞吞吐吐的但是知羽的音容相貌从心中闪过,让瑶依的双唇一阵颤抖“这也怪我,从前我就看得出来。你说起他的时候,眼神都不一样。但那时候我也看得出你自己未必知道他在你心中的位子,所以我决定不惊扰你,他陶知羽怎样慢慢的来,就让他也慢慢地走开,大家都平平安安。谁知道竟出了这样的事,你那小心思如何经得起这样的震颤。怪我啊你也知道,修仙之人是要历情劫的,于红尘一定要了无牵挂,才能飞升上神。我想这陶知羽就是你的情劫吧想不到竟提前来了”“师傅何必说得如此不堪”“瑶依,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和谁作对你知不知道你的对手进行到哪一步了”这话真的是自茗远真人口中说出的吗瑶依愕然,这还是她那淡薄清心,将势力视作粪土的师傅吗老神仙没有感觉到徒弟情绪的波动,继续说:“你以为你要面对的只是个小小的地府司案吗错了,你要面对的,是整个渡云阁,甚至天庭你可还记得你代秦墨昭交给我的那一袋东西”上部 亡灵高塔回忆第四十章 天一阁之夜更新时间 20100502 09:19:00 字数 3221“记得,”瑶依答:“只是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告诉你,那上面是所有冥使的夜书”冥使多数都是直接上任的,并没有经过修炼,而冥使的能量则是靠取世外天炉的火种来维持的。烧这天炉的人都是些闲散的老神仙,茗远真人也是其中之一。每年的元月,记录了冥使一年心神消耗的夜书会呈上来,给老神仙们一个交代,也算是个信息回馈,两方调整。“如果是夜书,这个时候交上来不是很奇怪吗”瑶依诧异。“我也觉得很奇怪,但是看过以后,我就不奇怪了。秦司案在这里面还加了一字条,如是写的:失血过多,不知道用什么补身子好,陶冥使辛苦。我翻出陶知羽的夜书,他这几个月并没有太吃力的任务,却堪称血流如注我问你,他这是在干什么”乍听之下,瑶依不知如何辩解,但她忽然想到焰湖龙珠。这个陶知羽定然是有秘密的,要不也不会聚拢了那些罕见的宝贝,但是单凭这个就能说明他为人叵测吗瑶依说什么也不相信茗远真人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疑虑,继续说:“你可不要觉得我是大惊小怪,尽管这夜书上记载的不是很精确,但是费力查一查还是能知细节的。他消耗血气的时间无一例外是在午夜,而且多是在月圆之夜。血液流失的多少也在随月相的转变而转变,你难道不明白,陶知羽怕是正在研习邪道的东西”瑶依心想,那又如何好在她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你还觉得这个陶知羽是值得维护的吗”“师傅,”瑶依定了定神,缓缓道:“徒弟还没有查得水落石出,所以不敢妄加断言。您还不知道,您亲选的灵童兴许就是个大骗子。既然师傅也有看错的时候,徒弟就更要不怕麻烦,拿到真凭实据,给师傅看个清清楚楚”还是好茶,但是这一次,似乎喝得更快。没多少功夫,两人的茶杯就见底了。“说到底,”欧阳穆列直一笑,“秦司案你就是担惊受怕太久了,想找棵大树靠一靠嘛”“是啊是啊,”秦墨昭连连点头,“现在这世道是叫人越发为难了,我可是累到折腾不动了啊”“哎呀秦司案可别这么说,”穆列做出夸张的神态,“怕折腾,可就没人要啦”秦墨昭一愣,吓得连忙打嘴。欧阳穆列笑了笑,又说:“说来说去,谁愿意折腾呢可谁又能不折腾呢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折腾,自己却干看要么大家都不折腾,要么都折腾又怎么可能都不折腾呢说到底,秦司案,在这一切开始之前,你不是也给陶知羽来了那么一小手吗”交给茗远真人的夜书看来渡云阁已经人尽皆知了。秦墨昭的笑中显出一丝得意,却连连说:“小伎俩,小伎俩,怎么好意思提起”“就算是小伎俩,也起了大作用。你一定知道,这么一来,茗远真人一干最好自我标榜的老家伙就不会插手这件事了,这可是帮了大忙啊”穆列扬了扬下巴,漂亮的眼睛一闪,“秦司案的手段也有意思得很,倒也不着痕迹。”秦墨昭笑了笑,这个欧阳穆列,搀和进来也没有多少时间,就已经什么都明白了。老神仙确实是最容易忽略和最难摆平的一群人。其实不管是天庭的神座还是地府的审核组,都是处在利益旋涡附近的人,就算烈性如齐组长,也不得不衡量利益冲突。这就是顾虑,人一旦有顾虑了,就容易被钳制住。而云游修行的老神仙往往置身事外,所以不容易被人留意,但他们又往往最好打抱不平,所以经常出其不意地把事情坏掉。最重要的是他们管起事来属于众在参与,不涉及自己的利益,自然来去自如。但是利益的涉及与否也不是绝对化的,秦墨昭显然深谙此道。“其实咱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说不定陶知羽自己本来就不干净。”“哦”“我交给茗远真人的东西没有半点搀假,全是实情”穆列盯着秦墨昭,秦墨昭没有半点伪装的迹象,穆列好奇,“真的”又说,“那我们一开始还捏来捏去的干什么,不是瞎折腾吗”“话虽是这样说,但他到底在捣鼓什么,我们不是还不知道么”秦墨昭无不遗憾地解释着,“如此一来倒不如把疑点放在那里等着别人去折腾,省了事不说,也没人再说你指手画脚为人不羁,还子夜血注,随月相渐变让他猜去吧”穆列忽然沉默。秦墨昭不明所以,也跟着沉默。半晌。“秦司案,给我讲讲这里面的”穆列说:“给我讲讲这里面的文章,怎么样”这里面确实有文章。“看上去,陶知羽似乎和邪道的人有瓜葛。这样的事如果放在了别人的身上,也不过是不义不道什么的,听上去吓人,如何处理倒还不一定。但是陶知羽是冥使,这就不一样了。天炉之火对那些老神仙来说是一次很大消耗,而耗费偏偏又送到了给自己找麻烦的那拨人口袋里。费这么大的劲去喂一只狼,那不是开玩笑吗”“怎么见得一定是狼呢就算是学了些所谓的歪门邪道,就一定是不轨之人吗”穆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问。而秦墨昭的答复,竟然是穆列出乎意料地有意思,“有的事哪有那么多灵活处理这么说好了,只要是和邪术有了瓜葛,就注定是下地狱的命,就是在魔王的名录里留了底,那就是回不了头的命。能有机会被拉回来的少数人中的少数人,就是这样,还要算上前科。”说不定,陶知羽和赛莲之间真的有所串通穆列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复杂。穆列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游戏,这个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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