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的女子,于是血杀就被她轻易地关在了塔基里。到了最后,血杀几乎已经成了个哼哼唧唧痴呆,不再具备抵御危险的能力,因为他的体力和能力都消耗空了,他连该撞哪都不知道了。神龙带走血杀,就是因为他觉得血杀容易控制,畜生再凶猛也不过是畜生而已。如果说神龙在用血杀的时候犯了什么错误,那就是他没有看清楚畜生和人的界限。血杀的心思并不多,但是他的控制力也不够用。有人问我,为什么有点二百五的血杀会分裂出一个那么疯狂的红眼睛其实原因很简单,血杀本身是没什么智慧的,他有的只是与生俱来并且被蚩尤不断强化了的野性。如果把这种近乎疯狂的野性摘除了,血杀就只剩下那副哼哼唧唧的样子了。野性也好,疯狂也罢,不过是一种性格气质,甚至不过是几种激素的分泌量,这并和灵魂并没有那么紧密的关联。所以血杀是被剥离的灵魂,红眼睛则成了魔。红眼睛成魔了以后,血杀就沦为他的附带物品。其实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红眼睛和血杀的距离就越来越大。红眼睛摆脱了血杀的束缚,渐渐变得阴冷狡猾。我只能说幸亏后来血杀和红眼睛彻底分裂了,如果他们还保留共存亡的关系,才是对血杀最大的折磨。再看,朱焦、季航、梁奇这几个说白了就是一群混混。他们并不象赤奴那么热衷于权力,那么想不断往上爬,也不可能象血杀那么随意,想起什么干什么。这几个人看上去每天都想很多复杂的事情,其实他们没有一个人比血杀复杂。不管是朱焦的人模狗样,还是季航的洋洋自得,或者是梁奇的自作聪明,都无法掩饰他们的混混本质。他们就是想当菟丝子,想找一个营养充足的地方吃好喝好,想要出最少的力拿最多的东西。只要满足了他们的需求,谁在做什么他们根本不关心。能让他们紧张的事情也只有一件,那就是好日子什么时候过到头,饭碗会被谁抢走。就不想被抢饭碗这一点来说,这几位都很有危机感,但是我觉得他们的危机感没什么用。这几个混混没有一个能做出什么扭转自己前途的事情,他们是混混,就是跟着别人混的一群家伙。他们的命运始终被别人玩弄在手里。其实回头看看,混混们在故事里主要就是外线交代信息,顺便帮别人发展情节,他们几个则从来没有为自己改变过什么。其实故事里还有两个坏人,一个是已经在关于地府里讲过的秦墨昭,还有一个就是赛莲的孪生哥哥穆列。穆列这个人我不想讲了,我本人很厌恶他,但是他长的太帅了,我怕我话说重了,会被花痴群殴。好汉不吃眼前亏,好鬼也不吃。所以说这个故事里只有四种坏人小人、混混、畜生,以及小人和畜生的综合极值型。这些坏人里破坏能力最强的是小人型,爆发力最强的是畜生型,最多事的是混混型。这几种坏人在故事里并没有超出他们在生活中的框架我承认我在这个故事里没怎么好好写坏人,如果赛莲不算坏人的话。生活怎么对付这四种坏人呢我觉得故事里已经表现明白了,要不你再看一遍结局都是明摆着的,多看几遍总会明白的。呵呵上部 亡灵高塔回忆第一章 时间之塔更新时间 20100325 10:25:46 字数 2637零时间之塔时间在这里凝固。我只能回首,不能仰望,我只守着回忆,因为我没有未来。是的,我还年轻,但我没有未来。我也不相信命运,命运只是失败者的幌子。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可怕的不是失落,不是固执,甚至不是某些人口中所谓的一蹶不振。可怕的是因为失败而抛弃自己,可怕的是为了下一次的成功,趴在地上舔这一次胜利者的鞋底。我不相信失败,失败是胜利着为了继续胜利而撒的弥天大谎。胜利者是谁胜利者是流氓和僵尸别再告诉我那些美丽的故事,那些善良的人。别再拿这样的水晶世界自我陶醉,这也是一种吸毒,这也是一种逃避,这也是一种自杀。我看得到,用我自己的双眼。我知道纯真和高洁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我的回忆里写的都是一模一样的故事,我不曾要求太多,却因为不要求而别世人一次次剥夺,一层层割裂。我不愿低头,我想看天空的颜色,但是头顶却飞舞着吸血的蚊蝇。我不愿就此消散,就算看不到希望。我知道自己还活着,从身体到灵魂都活着,这本身就是一种希望,不,是一种奇迹尽管我一无所有。我还在回忆,我还在前行。有一天我走不动了,就卸下肩上沉甸甸的回忆,把他们一件一件翻检,把他们聚拢。他们告诉了我太多太多,我的生活就是收集回忆,就算那是痛苦的和沉重的。我不能忘却,一旦忘却,我将不是我,我的执著,我的等待,我的坚忍,我所承受的一切将变得没有意义。是回忆的存在,回忆的生动,证明了我的存在,我的生动。有那么一天,太多太多的回忆堆积在一起的时候会散发出兰色的味道我要建一座塔,一座并不存在的塔,它由时间凝固而成,它消解在时间中。从此没有人能看得到我,但我在塔顶可以看到整个世界。这是个废弃的城堡,交错着在记忆之河中被废弃的画面人们遗弃过去,以为如此,那些他们不想要的经历就会消失;他们不知道,时间从来不需要苏醒。我饲养回忆,看他们在黑色中舞动,发出流溢的光彩。我一个人。孤独是我的仆从。时间是我的塔。一悬案“我我不知道真的求求你们“我只记得那时候天是灰的我,我看见塔底的门,那么黑那么深我不知道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过去的我有知觉的时候,门已经在身后关上我就觉得脑子里一炸然后然后我看到我,我我看到我要疯了我都看到了不是我没不不不,我“我的动脉在喷血我,我裂了我被绑在虫子在咬刀,那么长在割都没有声音我我我我,我看见我看见我”“行了。”瑶依摆了摆手,早已经语无伦次的亡灵一下子瘫倒,嘤嘤地哭起来。秦墨昭使了个眼色,候在旁边的牛头马面上来把地上的可怜虫扶了出去。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还是瑶依先开口,白衣仙子玉袖一挥,居然径直盯着阎王,“挑明了吧,爷,这事算怎么说”寂静。“要说,这种事出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到底是爷,声音稳得很,“原先没管,就是因为这后面牵扯的大人物不是我们该管的这个,本王亲自问过上面。天庭说了,这位主别说我们碰不得,就连圣上也未必能把他怎么样。”“爷说的在理。”瑶依的语气极冷,“以前的事我们也不问了,但是这次他们可是欺负到咱们头上了”“对,他们把你亲自挑的小帅哥哥刮花了。”角落里忽然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瑶依脸色一红,指着角落里人的鼻子就喊:“陶知羽你说什么呢”“仙子仙子息怒,他昨天晚上没休息好,说胡话呢”秦墨昭见气氛不对,赶紧和稀泥。谁想人家根本不领情,秦墨昭就听见一声冷笑。“我昨天睡得很好,香极了,现在很清醒。”知羽修长的手指,随意地在自己清爽的短发里拨弄,“我也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我要是真说了什么不对的,那就是我们的瑶依仙子挑中的人本来就是丑八怪。”“是吗”瑶依轻蔑地一瞥,“我看是你自知没有欧阳穆列生得俊俏,在吐酸水”“俊俏对,刚刚大家都看见了,俊俏得趴在地上哭得象只病猫。”“你没看见他浑身都是血吗我知道你见过他原先的样子,敢不敢当着阎王的铁面给大家讲讲啊”“讲又怎么样”知羽双手一摊,大声道:“芙蓉如面柳如眉,天天人五人六,就是不知道心里装的是什么屁”“我实话告诉你”瑶依不甘示弱,冷冷道:“我只是个办事的,真正选中他当护座灵童的是茗远真人你骂的可不是我”“对,灵童都他妈三十几了还灵童,他没青春期是怎么着我不认识茗远真人,也懒得认识你,我就知道他不是他妈什么好东西,被挂花了也是活该”“够了”秦墨昭突然大吼一声,瑶依和知羽闭嘴,转头再看,却发现阎王不见了。“头儿呢”知羽问。“被你俩烦走了高兴了吧”秦墨昭黑着脸。“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了,是茗远真人叫我来的,天庭上也都知道。”瑶依面有愧色,但还是坚持说,“这事真的该管了,我今天来是带话,往后还要替上面过问,你们看着办吧。”说完转身也走了。秦墨昭看知羽,知羽看自己白衬衫的衣角。秦墨昭说,“兄弟,好好想想吧。”地府,后馆堂上就剩下陶知羽一个人,外面不太远的地方,亡灵熬刑时的哭喊仍旧传来,这个时候显得格外清晰。知羽知道,今天在后馆里的这次“严肃会议”,其实是为他开的。而出主意开会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的直接领导,秦墨昭。秦墨昭死的时候,国民党政府还在北平。他到地府已经一百多年了,一直在干一种类似于档案管理的工作。知羽要做的,就是从秦墨昭手里定期接过一些有问题的档案,去阳间调查取证,然后带回来,下面一个环节的人才可以做最后处理。这些所谓的档案问题多数是有人阳寿已尽却没到地府报到,或者有人阳寿未尽却出现在地府什么的;间或也有些很难办的事情,比如有大量的亡灵在来地府的路上走失,这类事就很有可能牵扯到仙界或者魔道,需要找地府外的人一起解决。瑶依就是地府外的人。她是茗远真人的弟子,按她修仙的时间推算,瑶依拜师的时候大约是元朝末年。除此之外知羽只知道她是剑仙,佩一柄蓝绿色的仙剑。也许是因为来自仙界,瑶依在地府总有一种特殊的优越感。知羽很厌烦这个。来自仙界就高人一等吗她难道不知道天庭和地府是一个体系里的,阎王要直接听命于玉帝吗知羽还觉得瑶依很无知,这个在世外仙山上关大的丫头比温室里的花朵还要不着调,她只顾着鄙夷地府的人,却不知道地府里的公务没有一样是她能干好的。就拿知羽的工作来说,她根本不懂现代人的生活和思维方式,让她去调查只能是添乱。知羽死于十年前的一场车祸,到了地府他才知道,车祸根本不是意外。就在车祸的前一天他刚刚成为被挑中的冥使,所以第二天就有专车接他去地府上任了知羽每想到这里就会想笑,尽管他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上部 亡灵高塔回忆第二章 悬案更新时间 20100325 12:49:27 字数 2490也许是笑自己的幸运这所谓的幸运是秦墨昭告诉他的,冥使的挑选是要经过天庭批准的,而且冥使做够一定的年限,只要工作上没有重大事故,都可以顺利晋升去天庭当差。道家说抓住今生也不过就是要追求修仙飞升,而成仙的人至少有一半都向往天庭。这就意味着,瑶依奋斗一千年也未必能实现的理想,他知羽只要踏实工作顶多五百年就能实现。但实现了也似乎不能怎么样,这毕竟不是他知羽的理想。也许是笑自己的无知知羽成长于现在社会,和大多数现代人一样,他对传统神话中的东西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兴趣。因为小时候奶奶经常用“再不听话阎大王来抓你啦”吓唬他,知羽生前甚至对很多神话人物抱有反感,包括他现在的顶头上司,阎王。不过和他类似的人倒也不在少数,据说秦墨昭生前还拆过土地庙。也许是笑自己的命一个骂骂咧咧,吊儿郎当,从小就被当成道德教育的反面教材的人,竟然也会被“关键部门”认定,非他不要的一天知羽生前经常嚷嚷不活了,那时候他当然不知道自己死后会吃地府的公粮。实际上,车祸之前的一个星期是他一生中最难熬的一段时间,车祸不来,他的心脏都要发生核聚变了,车祸一来,倒把他彻底解放了这还不是命运和知羽开的玩笑吗是,真的是命运,除了命运这个喜欢捉弄人的家伙,知羽再也想不出别的。对于知羽来说,想起命运就是想起那个女孩。如果不是命,他不会在高中时代认识她,更不会引出后来那段绵长如南疆雨季的故事那和谁他也讲不出的故事,不论生前还是死后。知羽并不象看上去那样充满怨恨。他愿意忍受那种凄清飘零的痛,哪怕天长地久,只要心完好地将这一切包裹起来,留给沉默中的自己。他甚至愿为此感恩戴德。他不知道,这也是奢望。十年以后,她又出现了。随之一同出现的可不是什么美好的东西岂止不美好,知羽听到消息的那一刻简直觉得自己又死了一次。刚才在后馆也许没有人注意到,实际上知羽每说一句话都心如刀绞。趴在地上哭诉的亡灵欧阳穆列,看上去并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