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之差,没想到就是这样的距离啊”苍夕不语,仰头饮尽了杯中的酒。“今天晚上我要去一趟皇宫。”语姿平静的说道:“去接出江竹。她现在呆在皇宫中太危险了,玄凤孤为了让我出现不知道会不会逼迫江竹。心里实在放心不下,还是早早的把她接出来,让她去听雨楼的总部这样,我比较放心”“我陪你去”苍夕握住语姿的手说道。语姿笑着摇了摇头:“我自己一个人去你还有事情我会让你去办的而且对于我可是非常重要的哦”苍夕面色沉稳:“宜春院。”语姿没说什么,只是嘻嘻一笑。“可是我不放心。”苍夕凝视着嬉笑的语姿沉声说道。语姿有些不悦的撅着嘴:“你可是在看不起我不相信我能从皇宫之中全身而退”苍夕不语,算是默认。“靠”语姿有些憋气:“你这家伙怎么可以如此看不起人我今天晚上还真非去不可,让你好好的刮目相看我流光的名号可不是随意捡来的呢”看着气愤的语姿,苍夕最终的无奈,只是淡淡的说了句:“随你”五十九章皇宫夜色如墨,玄兼国皇宫的太和殿里依旧灯火通明。明亮的烛火下,凤孤翻开一本明黄色的奏章仔细阅读起来。拿起砚台边上的笔,思索了片刻下,红色的朱笔在黑色的字体边上圈圈画画了一番。站在一旁的红衣太监看着勤政的帝王,忍不住出声提醒道:“陛下,夜深了该休息了”凤孤头也没抬一下,搁下手中的笔,把批改好的折子合起扔在一边:“这也确实是深了,不过朕还不想休息,再批一会儿也没多少问题。”红衣太监眼中闪过一丝轻愁,再次开口劝道:“陛下还是要保重龙体,不要为了国事而伤了身体”凤孤终于抬起了头,笑着睨了一眼不听劝说自己的太监,灰色的瞳孔里映射出温和:“朕看你也累了,就先下去吧”红衣太监一听皇帝陛下要赶自己走立即慌慌张张的跪了下来:“奴才不敢是奴才多嘴了”原本有了一丝温和因为一次跪拜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灰色的瞳孔中平静的仿佛没有出现过那一丝的温柔:“朕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起来吧”还以为是真的关心自己,却没想到还是因为自己的权威。凤孤苦笑,出在这漩涡之中还想得到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西吗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啊原本在她出现的时候,以为曾今自己一直追寻却没有得到的东西会停留下来,给予自己小小的温暖与关怀。那种感情不是因为皇权,不是因为权势,只是毫无目的的关爱。但却不想被人给捷足先登了一步。终是晚了只能看着她飞向别人的怀里。凤孤无声的叹了口气,目光深邃的看向殿外深沉的夜色,默默无语。红衣太监依旧站在凤孤身边,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他看着皇帝的眼神,平静而又忧愁,丝毫没有方才的那样的紧张。那双平静的眼睛,纯澈的如同一弯清澈的流水,默默的注视着眼前年轻的帝王。手在袖子中松了又紧,紧了又送,反反复复数次之后,红衣太监终于躬身退下。凤孤看了一眼离去的影子,嘴角一挑,拿起手中的笔继续批改着奏折。改了片刻之后,凤孤忽然停驻下了,眉间紧蹙,灰色的瞳孔中闪现出了一抹极暗的幽光。红衣太监出了太和殿之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随意拉住了一名穿着青灰色站在太和殿门口的小太监,道:“陛下要传唤江竹姑娘,你去把这人给我带过来”小太监一间是跟在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立即点背哈腰的说道:“奴才立即就去公公请稍等”红衣太监点了点头,站在原地默默的注视着青衣小太监的离去。不少片刻,青衣太监就领来了衣装都还没来得及穿好的江竹:“公公,这人领来了”红衣太监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人我是带进去了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了,陛下传令你们今天可以早些休息,不必在此守夜。”青衣小太监一听红衣太监如此说来,忍不住裂开了嘴:“嘿嘿,还是咱陛下体谅人啊”“好了好了,让你下去你就去吧还啰嗦个什么”红衣太监有些嗔怪的瞪了青衣太监一眼,显得有一丝不耐。青衣太监知道对方不悦,立即转身退下。一见人走,红衣太监一把拉住江竹的手,原本尖锐刺耳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圆润了起来:“快和我走”听着熟悉的声音,江竹有一丝颤抖,瞪大了眼将看着眼前身着红衣的太监:“你,你,你是姐姐”红衣太监有些责怪的瞪了江竹一眼,却也无奈:“你喊的如此大声该不会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来救你了吧”“不,不会”江竹心中激动,说出来的话有些打舌:“姐姐怎么会来救我这里是皇宫,姐姐贸然前来实在是太危险了何况现在全天下的人都在打听姐姐你的下落呢”“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语姿再次拉过江竹的手,急匆匆的向夜色中走去:“等到了客栈我再和你说好了”江竹见此,也不多语,紧紧的牵着语姿得手,向黑暗中前行。“圣语姿,你以为就这样你就可以再次从朕的身边逃走了吗”一道冷锐的声音来自语姿的身后,生生的禁锢住了语姿想要迈向前面的步伐。没有转身语姿也知道现在在自己身后的人是谁。“怎么,不打算转过来看一看朕吗”凤孤冷笑着走向站在树下的黑影中的语姿:“你不想看见朕,可是朕却很想看见你呢”嘴角挑起了一丝微笑,语姿面无惧色的傲然转身,目光紧紧的凝视着离自己不到一米远的凤孤:“皇帝陛下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凤孤不知是讽刺还是自嘲的轻笑了一下:“天下间除了曼寒之外,没有任何人会出演关心朕。而圣语姿你,就是就是除了曼寒之外,无视朕的权威的唯一一人。如果刚才你只是关心了那么一句,或许朕还是不会有什么怀疑的。但是你不顾朕的拒绝,毅然提醒朕,这让朕真的很怀疑,这是不是一直陪在朕身边的太监总管。影像中太监总管似乎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语姿嘲讽一笑:“看来对于某些人来说,并不能复有太多的同情心啊”凤孤眉梢一挑,道:“你在生气”语姿冷笑,不语。江竹我进了语姿的手,附在语姿轻声耳边道:“姐姐到时候不要管我,自己一个人先离开在皇宫中我没有找到苍公子有负姐姐所托。我也随着皇帝陛下以及曼大人去了一次宜春院,知道姐姐在那里定是受了折磨的。姐姐受了如此重的伤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定还没好,肯定是斗不过皇帝陛下。姐姐趁现在你还是不要管江竹了,赶快离开了吧”江竹说的话虽然轻,但凤孤毕竟是练武之人,耳目之力胜于常人,一下子就知道两个人在嘀嘀咕咕说什么了。是想要再次逃走吗冷冷而笑的看着眼前蹙着眉头的女子,眼中闪现了一丝志在必得的执着。“语姿,你还是放弃逃走吧这次,无论如何我都是要留住你的”玄凤孤冷声说道,语气中透着的不容拒绝让语姿有些揪心。看来这次想要全身而退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了救了江竹,没准把自己都给赔进去了可惜自己当初一意孤行没有让苍夕也跟来,否则也不会如此没有把握了心里虽然担心,但气势上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那般的淡定与从容:“看来今天注定是要和陛下你交手了”凤孤戏虐的笑起:“放心,朕可不会伤了自己的皇后呢以后的日子里,你就会明白其实朕比那家伙好得多了”那家伙是指苍夕吗语姿嘴角勾起苦涩的笑,看来凤孤是恨透了苍夕,否则不会连苍夕的名字也不愿意说出口。第六十章杀手天很暗,但是也不难看出这一地的狼藉。所有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横躺在地上的,原本那张上好的雕花大床也不知怎么的变成了两半。满地的碎片,有的是桌子的木屑,有的是杯子或碗的瓷片,狼藉的布满一地。苍夕沉着气缓缓蹲下身子。就算没有点灯,他也能清晰的看清地面上的东西,从而远远的避开尽量的不要碰到。拾起地上一撮银色的发丝,苍夕忍不住蹙起了眉。银色的发丝在朦胧的月光下依旧闪动着温润的光泽,如同上好的绸缎一般。一声轻微的响动,还没有回过头就已经往前一跃。银光一闪,原本自己蹲下的地方赫然多了一枚飞刀。锋利的刀口,在月光下闪着清冷的光,盈盈的像是在述说着什么。黑暗的尽头,又是一点银光。纯黑色的剑身一挥,在清冷的月光下闪出了数道剑影。“叮当”一声,又是一枚飞刀落在了地上。是杀手这是苍夕的第一直觉判断出来的,而且很显然这个杀手是死士。“出来”剑身一甩,挡下了飞刀,冷漠的气息像是威严的命令,没有任何的质疑。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黑暗中的黑影缓缓走了出来。那双如鹰一般冷锐的双眼直直的盯着背对着他的苍夕,手中的长剑紧握,就连同气息也不敢有丝毫的起伏。这样的对手,真的很棘手就算背对着他,苍夕也能感受的出来对方的谨慎与小心。低头看着手中纯黑色的剑身,清冷的剑锋有着如水般荧光。杀手的眼睛微微眯起,蒙着布的脸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看着苍夕纹丝不动的背影,杀气赫然呈现,银光一闪长剑就已出鞘。反手挡住对方刺出的的剑。周身一转,反踢一脚,狠狠的踹在了对方的膝盖上。黑衣杀手失去支力,“咚”的一声跪倒在地。身体还没稳下来的时候,长剑已然在他的颈边。苍夕眼睛微微眯起,一掌打在男子后心。顿时黑衣杀手,蒙脸的方巾也一同落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连着蒙蒙的血雾中飞出一粒极小黑色的药丸落在了地上,滚落到了一边。死士,不能被擒。被擒,只有死每一名死士的牙缝中都藏有一粒药,而这药就是能够瞬间置人于死地的毒药。药性烈,且无解。这是苍夕曾今也做过的,而且做了二十多年。从第一次把药塞进牙缝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取出过。就连身为玄部部长的时候,就算是身处听雨楼总部的时候,药,也都不曾离口。直到语姿的出现。乘着接吻的时候,悄悄的从他的牙缝中用舌尖舔出了毒药。看着她得意的咬着自己口中的毒药时,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感动。“有我在的一天,就不许你把毒药藏在牙缝里”记忆中的语姿,笑的奸诈:“否则我下次可不敢吻你了哦万一我一不小心咬碎了毒药,我可不就要完蛋了我才不要被人知道,堂堂的听雨楼楼主,不是被人杀死的,而是被自己的恋人吻死的”想到这里,纯黑色的眼眸微微闪动了一下。原本冷漠的脸上,似乎也出现了一丝少有的温和,只不过他的话依旧冰冷。“是谁派你来的”贴着杀手颈间的剑又贴近了几分。杀手冷冷的凝视着俯视着自己的苍夕,年轻的脸上表情又冷又硬,丝毫没有松动:“影公子也是要插手这件事情吗”对于对方认出自己的身份苍夕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在杀手的世界里,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应该对自己有所了解的。“是谁派你来的”苍夕很难得的又问了一次,贴着杀手颈边的剑锋在他的颈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的血痕。虽然是在夜色中,但这道血痕依旧明显。黑衣杀手冷哼一声,似乎并不在意苍夕的威胁,反倒是希望苍夕快点了结自己的生命而一心求死。“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苍夕冷笑:“如果你如实相告,倒是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如果你硬是不说,就别怪我。”黑衣杀手讥笑的昵了一眼苍夕:“不知什么时候影公子也这么多话啊要杀就杀,不就是一死。”“死”苍夕冷笑:“那不是太便宜你了”黑衣杀手抿嘴,不语。“听雨楼中有一种专门对待不识时务的人的一种手法,我想你一定会很感兴趣”苍夕说的云淡风轻,好像说一场无关生死的戏:“人的身体对两种感觉最为敏感。一个是痒,一个是痛。如果封了那人的笑穴,然后把他的肉一片一片的片下来,你说会不会让他享受得到生命中两种触感一同产生的快感呢”“如果再把他的肉煮熟了,喂给他吃。你说这个人会不会疯掉”苍夕笑的如同地狱的使者,让身下的人禁不住颤抖了起来:“如此折磨他三天三夜,你说他还会不会说出自己住人的名字呢”“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杀手在苍夕的脚下疯狂挣扎,忽然头一撇往锋利的剑锋上狠狠撞去。但苍夕收剑的速度比他更快。只是一眨眼的速度纯黑的剑身就已经入了剑鞘。“想死,没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