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是噬骨睡香”曼寒冷冷的说道。凤孤脸色一僵,有些怔怔的说道:“这些人怎么可能会有噬骨睡香并且知道圣语姿中了噬骨睡香的毒这件事朕可是谁都没有说过的”曼寒面色凝重:“能得到噬骨睡香的人必定不是什么平凡的人,只怕这回圣语姿真的是遇到了麻烦了”凤孤绕过曼寒的身子,拾起地上另一瓶小瓶子,同样放在鼻尖嗅了嗅,但并没有发什么,只是眉蹙得更紧了。“怎么了”曼寒问道。凤孤把瓶子递给曼寒,道:“你闻一闻这是什么,朕闻不出来只觉得很甜,似乎像是春药”曼寒闻了闻,忽然脸色大变:“这是听雨楼专有的绝爱”一句话惊得凤孤脸色苍白,虽然没有见过绝爱这种药的毒发,但是凤孤也是听说过绝爱这种药的效力。江竹捡起地上的一片碗,手沾上上了一点参与的黑乎乎的药汁,仔细一看,豆大的泪水落了下来:“呜,姐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第五十二章破解原本刚刚拾起的碗片咣当一声摔碎在了地上,里面少许的药汁飞溅了出来,滴落在江竹脚边不远处。掩面而泣:“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凤孤眉梢一挑,睨眼看向一旁忽然淬涕的江竹,又看了眼摔在江竹脚边的药碗,心中忽然一动:“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哭那药,是什么”曼寒捡起地上的碗,忽然脸色大变,愣愣的说道:“这是堕胎药”凤孤面色一僵,一把夺过曼寒手中的药碗,手微微有些颤抖:“堕胎药语姿该不会被强逼喝下这种东西了吧像她如此刚强的女子,怎么会受制于人呢”江竹在一边早已泣不成声了,忽然恶狠狠地抬头看向站在一旁一脸担忧的张妈妈:“这柳儿到底是什么来头最近她有没有和谁接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她的出处是哪里你们怎么会收留她的”面对一连串的质问,张妈妈面色惨白,知道事情发生的严重性,战战兢兢的答道:“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来路。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帝都外的郊水边。她一个人穿着破烂的衣服,但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我见她天生长的狐媚,是块做头牌的料子,心下一动便收留了她。来到这宜春院她从没有哭喊过,比来这里的任何一个姑娘都乖巧听话。我见她如此识时务,就让她成了这里的头牌却不想她居然会如此陛下,草民真的不知柳儿的来路,也没有包庇她知道她得罪了陛下,就给草民一百个胆子,草民也不敢这么做啊草民,草民也是受害者啊”听着这么一堆废话,凤孤有些不耐的睨了一眼站在一旁沉思的曼寒:“你认为这件事情该如何解决”“臣认为不管怎么样,圣语姿一定还活着”曼寒定定的说。“何出此言”凤孤蹙眉问道。曼寒淡淡的笑气,眼中神采熠熠:“因为圣语姿不是平凡的女子她的命,绝对不会如此之薄”被曼寒眼中的信心给感染了,凤孤眼底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对她的确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不过我还是很好奇现在她会在哪里从现场的痕迹来看,明显有打斗的印痕,想来一定是有人救了她吧”“啊”凤孤刚说到这里,便听见边上的江竹一声低呼,似乎有极重的懊悔之意。“怎么了”凤孤奇怪了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我知道有人也许会知道姐姐的下落了”江竹转脸看着凤孤,嘴角忍不住扬起,笑的有几分纯真。“你说的该不是玄子沉吧”凤孤眉梢一挑,戏虐的说道。“恩”江竹点头说道:“姐姐出事,子沉公子不可能会不知道,就算不知道,我也要通知他一声,让他也可以帮着找”“说的也是”曼寒点头道:“我现在就书信写给若巧,让她那边先知会儿一声。”“既然如此,江竹便也不再多留如果有姐姐的消息,还望陛下能够及时通知我”江竹对凤孤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去。凤孤嘴角一挑,灰色的瞳孔中闪过阴暗的颜色,让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来人封了宜春院,所有人收入关押”黑,是所有的颜色无尽的黑暗仿佛是一抹袭长的裹尸布一般,把语姿密密的包裹在一起,不留一丝空隙。内心深处的恐惧透彻了所有的意志,身体上的疼痛在昏迷之中也是那般的明显。忽然间,黑暗中语姿似乎看见了一双纯黑色的眼睛。那双熟悉的眼眸温柔的凝视着恐慌的她:“不要死留下来,陪我”想要伸手抓住,但却发现自己不能妄动分毫,就连勾勾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不要死留下来,陪我”我不想死啊语姿想要开口呼唤,但是有什么东西溺住了她的口鼻,让她开不了口。纯黑色的眼眸在黑暗中越来越淡,似乎要与黑暗的深处紧紧相容:不要走苍夕,不要走陪着我,一直陪着我背上忽然传来一阵灼灼的热,似乎要把黑暗中的冰冷全都化去,似乎要把黑暗中看不见的坚冰融化成温柔的水。一只火红的凤鸟忽然出现在语姿黑暗的世界中,明亮的火焰如同最绚丽的光一瞬间照亮了所有的黑暗。火凤俯下身子,凝视着黑暗中的语姿,忽然仰天历吼了一声。长且此而的凤吟惊醒了语姿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渴望,一种强烈的求生欲如同烈火一般点燃了语姿的内心似乎明白语姿在想些什么,火凤拍打着双翅盘旋在语姿的头顶,炙热的火焰如暴风疾雨一般落在了语姿的身上,整个身体随着烈火燃烧了起来。这便是浴火重生吗“啊”仰天的大吼,语姿一瞬间释放了身体里面所有的力量,黑暗中语姿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四周的灵力不停的朝自己聚集,修复着自己的残破的身体。肌肉的重组,血液的凝结,心脉的跳动,肌肤的呼吸,一切的一切变的是那般的真实语姿知道这就是新生的力量霍然这开眼睛,语姿差点被潭中的水给呛着。看着周围聚集而来的盈盈光点,语姿嘴角翘着,双手张开,让自己的身体极力得去吸收周围的灵力。终于达到某个顶点的时候,一直围绕在语姿周身的火凤忽然钻入语姿体内,让原本冰冷的身体一下子温暖了起来。身子一动,向着头顶的光源游去。“哗”的一声,浮出水面。苍夕一直都在岸边未曾离去,盘膝而坐在巨石上就是三天。三天里面滴水未进,一直调息打坐,等待着语姿的出现。水面才刚一动,苍夕便警觉的睁开了眼睛,带看见浮出水面的清丽面容时,眼中不知不觉就溢满了深深地哀恸与喜悦。哀恸的是他,自此没有资格再陪在她的身边;喜悦的是她,终于能够在穷途末路之时再度复苏回来。就算不能原谅他又如何就算不能站在她身边又如何只要她能够好好的活着,这便已经足够了这便已经是天地给予自己最大的安慰语姿刚一转过头便看见了岸边一道黑色的身影,一直静立在原地,丝毫未动。还是那样熟悉的颜色,还是那样熟悉的身影,还是那样熟悉的气息,这种种的熟悉感让语姿不由勾起了嘴角。在冰冷无际黑暗中呆了这么长时间,说实在的,还真的是很怀念他的怀抱那种淡淡的温暖,极尽温柔的呵护,都是语姿最爱的朝着岸上的黑衣男子咧了咧嘴,笑道:“怎么见我出来不高兴吗怎么绷着张脸”看着依旧如初的笑容,苍夕的手微微忍不住有些颤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话到嘴边却说不出一个字。看得出苍夕黑眸中闪现的炙热,语姿忽然明白什么叫做此时无声胜有声第五十三章心结眼神中默默的交汇,语姿可以轻易的看出苍夕眼中默默流动的温情与隐藏极深的小心翼翼。小心翼翼语姿蹙眉,但一下子又明白了过来。他是在为那件事情感到害怕吗还以为他不会在意的,却不想还是如此面对着苍夕的小心翼翼,语姿抬起手,娇媚一笑:“过来”苍夕闻言一震,脚下却是挪动不了半分,手中紧握着随身的长剑,似乎想要把所有的力量都倾注在剑身之中。纯黑色的瞳孔紧紧盯着水面上的丽影,似乎连眨眼都已成了多余。无奈的叹了口气,语姿滑动着水面向岸边游去,看着苍夕的眼眸中始终是蕴含着一抹浅而淡的调笑。苍夕只是站在原地,直到语姿不找寸缕的站在自己面前时,原本苍白的俊脸上有了一丝微微的红痕,沉静的黑色眼眸中也闪过了一丝稍有的羞涩。不自觉的撇开脸,调整了一下有些紊乱的呼吸。就算是他们曾就有过肌肤之亲,可是在如此“坦诚相见”的情况下,苍夕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或许在某些时候,苍夕比语姿,更像女人修长的玉指掰过苍夕撇开的脸,纯澈的眼眸凝视着苍夕闪避的眼眸,呵气如兰:“为什么不敢看我是不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我了嗯”被语姿说中心事,纯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但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拍开语姿点着自己下巴的手,转过脸看向一侧的山脉,眼神悠远而空洞。紧抿着苍白的嘴唇,不语。是了从那件事情之后,他的身子已不再干净,也不再属于她一个人了,那些青青紫紫的吻痕不仅吻在他的身体上,更如耻辱的烙印一般深深地镌刻进他的灵魂,就算他如何洗涤,也不能像从前那般。柳儿说的很对,像语姿着一种极为自负骄傲且洁身自好的女子,怎么还会去碰被人碰过的男人呢对于语姿,自此之后便只能是主上与手下了吧有些生气的再次掰回苍夕的脸,捏在他下巴的手用起了力,红色的痕印很明显的出现在苍夕的下巴周围。语姿也没什么废话,一手绕过他的肩膀,一手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在苍夕错愕的眼神中,狠狠地吻上了他冰冷的唇。“为什么要躲开”语姿眯着眼,纯澈的眼眸中闪动着危险的神色:“是不是嫌自己变脏了可这有什么关系,我对此可并不怎么在意呢”苍夕猛的推开语姿,神情有些狂乱而不安,大吼道:“就算你不在意又怎么样你不是最在意我是不是你一个人的吗你不是最在意我是否干净吗现在我已经变得污浊了,你为什么还要站在我身边是来侮辱我,还是来表现你的大肚”语姿冷笑:“我不是也被那几个畜生玷污了清白吗可是那又如何不管发生了什么地球照还不是样再转,时间还不是一点点的再过如果永远都只沉浸在过往的痛苦中,那么苍夕,你将永远也跟不上我的步伐你将会被我狠狠的抛弃我从来都不收,无用之人”听着语姿尖锐的话语,心尖疼痛不已,但是又有这么一丝淡淡的甜蜜。那一丝的甜蜜是因为她的不在意,也是因为她对他的在意“给我好好的洗个澡”语姿忽然拉近两个的距离,娇小的身子紧贴在他的身侧:“我要你,除去她的味道今后的你,只属于我”霸道的宣言让苍夕忍不住想要微笑,但是笑意还未及眼底的时候,人就已经被语姿推入水中。随后苍夕看见一道赤白的身子围住自己,与自己一起沉入水底。“碧落黄泉,有我陪你”落安城的一间客栈里突然飞进一只白色的鸽子,原本在桌案边奋笔疾书的女子眉眼一抬,蹙眉看向落在窗沿上的白色鸽子。搁下手中的笔,女子一挽裙角向窗沿走去。拿下鸽子腿上系着的竹管,从中拿出了一张纸条。大致浏览了一遍,秀眉微蹙,抿了抿唇,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转身离开了屋子。子沉自从与语姿分开之后,便一直随云使赶往听雨楼的总部。对于他们两人来说,自是巴不得早日赶到听雨楼,尤其是云使归心似箭,恨不得一下子就飞到听雨楼总部。但是九王爷以及王妃似乎不大愿意走的太快,一路上都以各种理由为借口在不同的城镇中小住了几日。外加曼若巧很喜欢游,所以原本不快的速度,就变得更慢了于是乎一群人一路上游山玩水,散散漫漫,原本半个月便可到的路程,一行人整整走了一个多月,才走到太虚山附近的落安城。这种速度让原本就脾气爆裂的云使每天早晨都咬牙切齿,恨不得打昏了这群人,一起扛回楼里。“王子沉,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动身离开这里”云使有些不耐的靠在窗沿边,有些愤愤的说道。要不是楼主下了死命令要自己保护他们,云使还真想拍拍屁股走人。子沉放下手中的茶盏,眼角带着少许的忧愁:“云使,不是说我不想离开这里而是家父,家母不同意过早的离开如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云使能够见谅”面对如此彬彬有礼的回答与赔罪,云使也不好多说,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谁让我接了楼主的谕令,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