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用这个机会打掉语姿肚子里的孩子,但是有没有什么正当的借口,要是被语姿知道自己把她的孩子故意流掉,她,会不会,恨他阴暗的神色逐渐从凤孤的眼中散去,留下的只是深深的无奈。或许这个孩子真的应该属于语姿的吧以她的性格,是需要一个孩子来约束的可,却不是他的孩子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语姿缓缓的睁开眼。迷迷糊糊的双眼依稀可见床边有位身着黑衣的男子坐在自己身边。下意识的出口:“苍夕”凤孤的脊背微微颤动了一下,但眼里含着暖暖的笑转过了身看向语姿,装作没有听见,柔声道:“你醒了小懒猪,你可知你睡了一天了”待看清眼前这名黑衣锦袍男子时,语姿有些吃惊:“凤孤,怎么会”“是士兵把你带回来的”凤孤说道,灰色的瞳孔里闪过手上的神色:“你在薛府的柴房里睡着了,找了风寒,士兵们就急冲冲的把你送回来了”就算凤孤不说语姿也能明白个大概,随即一笑:“现在我帮你除了薛氏,也算是报答了你的今日的恩惠了”凤孤失笑:“如果不是你帮我除了薛氏,你又怎么会生病呢”对于凤孤的亲昵,语姿着实吃了一惊。他居然用了我,而不是像以往一样想高高在上的君主那般说朕。是把他当成平常人看了吗“为人臣子不应该替君王分忧解难吗”语姿打着哈哈说道。凤孤脸一正,说道:“这不是什么君臣语姿,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你又何苦总是决绝我这苍夕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值得为他这般”语姿半垂下眼眸,徐徐的说道:“苍夕确实不是很优秀除了武功和相貌之外,身上所有的时尚的男子大多都有。但是有一样,那是任何人都没有的那可真挚的心凤孤,你可知,苍夕他不仅把他的命给了我,也把他的灵魂、信任以及所有的一切都扔给了我。如此情深意重,你说我又如何能负他”凤孤不再言语,一时间屋子又陷入了沉寂。“皇上,阮大人有事求见”太监尖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凤孤和语姿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似乎确定了什么。“去吧”语姿淡淡的说道:“两大家族的军队我已经打点好了阮渊海以为自己是来谈判的,其实他是来送死了”“这个我知道。”凤孤起身,神情的凝视着床榻上的语姿:“好好休息,等我回来”语姿点了点头,微微而笑。看着凤孤的身影消失在凤仪殿,原本虚弱躺在床上语姿一下子掀开被子跳下了床。方才那双迷糊的双眼不知何时已变得纯澈而又清亮,丝毫没有虚弱的痕迹。“还不快出来”语姿对着屋子里的某一角落说道:“难道真的想让我在这里和凤孤过一辈子”黑色的身影从屏风后面走出,纯黑色的眼眸心疼的看着眼前含笑凝视自己的女子。牵起她消瘦的小手,黑眸闪了闪:“生病了”语姿孩子气的一撅嘴,瞥向苍夕:“不生病你还有机会带我走嘛”凤孤来到太和殿的时候,阮渊海正站在一边等待着凤孤的到来。看到凤孤来了也没有像往常那样的行礼,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玄兼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凤孤也没在意,眉梢一挑:“阮大人见朕所为何事”阮渊海笑了笑:“自然是为陛下而来。”“哦朕有什么事,居然要劳烦阮大人”凤孤笑问道。“不知陛下对薛凭闺如何处置”阮渊海说道。凤孤笑得单纯,但他的眼中却闪过了凌厉:“自然是流放三千,披甲为奴。”“这样的处罚会不会太轻了”“太轻了依阮大人的意思是”凤孤笑着反问道。“自当是处以极刑”阮渊海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这张才可以稳定民心。你说是不是呢陛下。”“呵呵绑架了皇后就要处以极刑,不知道谋权篡位该定个什么罪”凤孤云淡风轻的说道:“既然阮大人对此方面如此精通,不如给朕指教一二。”阮渊海脸色未变,依旧淡然而笑:“谋权篡位为什么要处以极刑如果成功的话,他可是将会成为万人敬仰的好皇上呢”凤孤也笑:“是的呢可是阮大人只说了成功这一半。朕现在说的可是不成功的这一半呢”阮渊海仰天大笑:“不成功怎么会不成功”凤孤狡诈的一笑,却又笑得毫无心机:“因为他的兵权已经被别人所掌控了”第二十六章迷惘正午的太阳不是很强烈,温温暖暖的温度让语姿感到无比的舒畅和惬意。身边是自己熟悉的怀抱以及那熟悉的气息,安心的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纯黑色的眼眸里闪动着点点温情,粗糙宽大的手掌握着开始变得粗壮的腰。虽然不是变化不是很明显,但苍夕依旧也清晰的感觉出来。语姿知道苍夕心中所想,嘴巴一撅,媚眼一瞪:“摸什么摸啊知道我变胖了也不用这么提醒我,讨厌”苍夕忍不住勾起嘴角,柔声道:“没有,提醒你。”“哼”语姿冷哼,把头撇向一边,但心里还是禁不住的甜:“现在才是两个月,要是等到五六个月的时候你就会嫌我了到时候你就抱不动我,就回个别的女人跑路了”“我不会”苍夕道,心里忽然非常的满足,大概是知道自己被她所在乎了吧她因为孩子的事情而为自己担心,或者是为以后不可能出现的情敌而吃醋。这种慢慢的在乎就像蜜糖一样,让他忍不住想去亲吻语姿的嘴。可是对方却很不买面子的把头一撇,不悦地说道:“好了还有正事要办赶快去阮氏的军营,要不然我怕倒是镇不住阮渊海的部队,凤孤会在哪里跳脚”苍夕有些不悦的蹙起眉,却也没说什么,径自抱起语姿几个起落就飞掠到几丈之外的一棵树上。语姿趴在苍夕肩头,眼看着从自己身侧飞掠过去景物,叹息的神色溢的满眼满眸都是。莫名的忧伤让语姿心情有些低下,转眼可这里自己近在咫尺的俊美无双的侧脸,语姿忽然恍惚了起来。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侧脸,眼睑半垂而下。似乎感觉到语姿的忧伤,苍夕轻声问道:“怎么了”语姿涩涩的笑了笑:“没什么”看他的表情明显就是不相信她的说辞,纯粹的黑色包容着她所有的一切。无奈一笑:“我只是在想,我们离开了之后该去哪里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我一直都将玄兼国当成自己的祖国,把凤孤当成自己应当辅佐的帝王,把江竹、子沉当成唯一的亲人,把圣府当成自己唯一的家。现在忽然要离开,我发现在即真的没有地方可去。”苍夕拥紧怀中瑟瑟的语姿,不言,亦不语。“我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好象没有什么人生目标了,生活变得空虚起来。觉得自己忙忙碌碌了一年,到最后什么也没有了。”语姿幽幽的叹了口气:“歌舞楼没了,圣府没了,离姬也死去了。唉人的一生啊”忽然语姿想起了尼古拉阿历克塞耶维奇奥斯特洛夫斯基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一书中所说的一段话人最宝贵的是生命。它给予我们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懊悔,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他临死的时侯就能够说:“我已把我整个的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嘴角不由勾起了苦涩的笑。她没有什么最壮丽的事业,亦没有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所以现在会感到如此的空虚吗“怎么了”苍夕有些担心的问道。“没什么。”语姿有些乏累的摇了摇头,闭上有些倦意的眼,深深的吸了口气,霍然睁开眼,眼眸不再是倦乏而是霍霍有神。苍夕看着恢复过来的语姿,眉间的忧虑非但没有少去,反倒是更深了一层。她,真的是什么事情都不愿告诉自己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压抑在心里,真的放得下吗语姿并不知道苍夕此刻的想法,她只是希望自己能在最后离开的时刻为自己今生唯一的君王在做好最后一件事情夺过阮氏兵权当两人到达阮氏兵力囤积的地方,就遇见了被自己驻派过来的江竹。江竹得到语姿的命令后,一直躲在军营不远的草丛出。这一躲,就是三天时间。这三天的时间里,江竹时刻注意着阮氏士兵的一举一动,随时易容成一名小兵混进军营,打探一些消息。遇到语姿的时候,江竹正换去小兵的衣服,急匆匆的想要给语姿报信,可还没走到一半的时候,就遇见了赶过来的语姿。“情况怎么样了”这时语姿见到江竹是说的第一句话,没有什么慰问,没有什么怜惜,只有上级对下级的询问。江竹也没在意,神情严肃的说道:“阮氏的兵力准备在今晚调动,大概是准备进攻帝都了”“曼寒那边没有什么消息”语姿眼中闪过一丝冷然:“他可也是五大家族之一,按道理也会有直属部队。”“曼氏一族的兵力全都是皇帝身边的羽林军。”苍夕冷声说到。语姿一惊,道:“那这样皇帝除了边关的五十万大军之外,自己身边不是一点兵力都没有了”“玄兼国的皇帝还有一只自己的亲卫队,人数将近一万左右。但与五大家族真枪真刀的上,一万人数是远远不够的。”苍夕说道:“不过凤孤即位之后,有组建一支暗杀部队。里面个个都是精英,将近一百人左右。不过这支部队一半以上是听雨楼的人。”语姿有些忍俊不禁:“凤孤不知道暗杀部队里面有听雨楼的人吧”“知道。”语姿有些怪异:“知道他怎么还会录用,他就不怕听雨楼的人要他的命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苍夕说道:“因为听雨楼的人,无处不在。就算凤孤再怎么防备,也是不可能除尽所有眼线。凤孤是聪明的。他知道自己除不了,所以干脆就全都收了进来。”语姿点了点头,再次转向站在一边江竹,思索了片刻说道:“这件事情有些棘手。不知道凤孤现在和阮渊海打得怎么样了这样吧江竹你就先回去,化装成宫女的样子帮我留意宫中的一切。这里就交给我和苍夕吧”江竹点头。语姿对苍夕使了个眼色,瞬间两人就消失在林子里,滞留的依旧站立在原地的江竹。“姐姐,你放心吧所有的一切江竹都会为你做好的”江竹认真的说道,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了郑重的神色。深吸一口气,江竹转眼间就消失在树林之中,滞留的淡淡的余香停留在此处,久久徘徊,难以消散。第二十七章主帅轻而易举的就进入了军营之中,苍夕抱这语姿躲在一出不易让人察觉的角落之中。炙热的气息喷在语姿而后,痒痒的感觉让语姿很不舒服。彼此的发丝由于相近的缘故而互相纠结,缠缠绵绵的垂在两人的胸前。试图从苍夕的怀中挣脱开来,但他如钢铁般坚硬的手臂紧固住语姿不安躁动的身体。身体不经意间的摩擦让苍夕呼吸一滞,呼气变得更加灼热,哑着声音说道:“别动。”“你这样抱着我,很不舒服。”语姿不悦地说道,似乎并没有留意到苍夕此刻的不对劲,身子扭动的幅度更加的大了些:“换一个位子吧这地方太挤了”努力平复下自己紊乱的气息,苍夕抱着语姿潜进了主帅军营附近的一座帐篷。这里大概就是平时士兵们休息的房间,现在正是练兵的时候,所以宽阔的帐篷内是空荡荡的一片。嘴角勾起一抹奸诈的笑,语姿拉了拉苍夕的手,指着床上的一堆士兵的衣服说道:“我们化装成小兵的样子混进主帅的帐篷吧”苍夕有些兴趣缺缺,有些不大情愿的拿过扔在床上的衣物。以自己的能力就算在军营里到处乱逛都根本不需要什么乔装打扮,而且小兵的衣服又脏又乱,向来为自己所不喜。现在因为语姿一声令下而不得不穿上这些基本上一个月没洗的衣服,苍夕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语姿也不管苍夕现在心里在想什么,自顾自的换起了衣服。把匕首绑在小腿上,各个手指上都套上薄薄的指刀,手心一手一展,原本套在指尖的刀片都消失不见了。睨了一眼脸色暗沉的苍夕,嬉笑道:“不要不高兴嘛很长时间没有活动筋骨了,现在这好有个让我练手的机会,你好歹就配合我一下。要是你实在不高兴,那就呆在这里等我回来好了”让他一个人呆在这里,等她回了来,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且不先说现在语姿怀有身孕,她动一个手指头,自己都担心得不得了,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免得受到一点伤害。就算她没有怀孕的时候,只要自己跟在她的身边,都不允许她独自一人身处险境。跟着她一起去,那是必须的知道苍夕已经妥协,语姿笑着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