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姿这回清楚了,武林盟为何会邀请听雨楼参加武林大会了武林盟的人眼见着血魂殿日渐茁壮,大有成为第二个听雨楼的趋势。他们这些正道人士开始恐慌了,思来索去最终想出了让血魂殿与听雨楼血拼的计策。他们知道血魂殿的殿主野心勃勃,一直以超越听雨楼为目标,而且不知为什么血魂殿与听雨楼似乎有点势不两立的趋势。他们借用血魂殿主对听雨楼的野心,借用了血魂殿与听雨楼的势不两立,发起了这场武林大会。让听雨楼与血魂殿在整个武林面前相互残杀,而他们则坐山观虎斗。待到两方元气大伤之时,来个坐收渔利,利用武林力量一同铲除血魂殿和听雨楼。好个一石二鸟之计可惜还是被语姿提前预算到,自己没有按他们的预算与血魂殿主交手,只怕现在连链是恨死了自己。了空的失利,非但没有对听雨楼有所影响,反倒是为听雨楼扫除了最大的障碍。可是要没有了空的阻拦,只怕现在真正的武林盟主已经变成了血魂殿殿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面对了进退两难的抉择,最终还是牺牲了少林寺的一名得道高僧。那些自以为正派江湖人士,看的让语姿只想发笑“我们走吧”收回看向血魂殿主的视线,语姿淡淡的说道。天麟不明白语姿为何放弃如此好的机会,不由叫住语姿:“楼主不是说必拿武林盟主之位的吗”语姿睨眼看着天麟,冷笑:“道貌岸然,虚伪不堪,看着就让我恶心”天麟虽然不懂语姿为何会如此说来,但是天麟相信,作为楼主,语姿是不会随意下这样的定论的。连链看着语姿要走,又看了看依然站在台上巍然不动血魂殿主,忍不住开口唤住语姿:“逆风楼主不要这武林盟主的位子了吗”语姿回过头,定定的看着连链。连链被语姿看的有些头皮发麻,但又不想放语姿走,又道:“逆风楼主真的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吗”“呵既然是好机会,那逆风就让给连盟主好了”语姿冷笑,转过头,不冷不热的嘲讽道:“下次如果要出什么计谋的话,不要出如此简单的,只怕只有血魂殿主这种一时被狂热冲昏头的人才会上当”连链脸色大变,握着桌角的手也开始发颤。这时语姿忽然回头,认真的看着连链,也顺带看着连链边上的婉流云:“记住听雨楼的人不是好欺负的这次就算了,下次绝对会让武林盟的人看不见明天的太阳还有,最好不要打别人东西的主意”一把拉过苍夕,隔着面具在苍夕的唇上烙下一吻,转脸看着一脸羞愤难当的婉流云,道:“他,是我的”第六十一章回玄兼金昭国太子的重大喜事总算是过去了,江竹等人也准备启程回去玄兼。城门外的风吹的玄兼国黑色的旗帜猎猎作响,整装待发的士兵们穿着银色的铠甲列成两排,分别站在城门口的两侧,手里拿着的是泛着冰冷幽光的大刀。江竹转过身对着玄相月做了一揖,道:“公主不必再送了还请留步。”玄相月看着江竹,眼里是依依的不舍。如果江竹走了,就只有玄相月一个人留在金昭国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从私心里来讲,玄相月还是不想江竹他们就这怎么早回玄兼的。大概是因为江竹一走,自己与玄兼最后的一根线也断了吧内心虽然极为不舍,却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圣大人一路好走”玄相月深深的看了眼江竹,语气幽幽的说道。江竹能够理解玄相月此刻内心的无助与彷徨,却也是无能为力的。无论如何她是不可能为了一给接触不多的公主而留在金昭国的。公主不是姐姐。如果是姐姐的话,自己就算是拼了命的也会留在这里吧玄相月止住脚步,看着不远处的马车,眼里闪过一丝难以言明的惆怅。“公主请多保重”江竹真心的说道。大概是感受到江竹真心的祝福,玄相月回以感激的一笑,同样说道:“圣大人也是。此去一路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希望圣大人好好保重身体。还有,代我向陛下问安。”江竹点了点头:“臣明白。定会将公主之意传达给陛下的。”玄相月点了点头,最好道了句保重便不再挽留。江竹转身走向离自己不远处的马车,却在走至半路的时候忽然回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玄相月,也深深的看了眼标有“王城”二字的城门口。他,没有来送行吗江竹苦涩一笑,终是转身跳上马车,命人启程。和亲使的马车一动,身后的士兵也是跟着马车动了起来。长长的一列队伍来到了金昭国,住了将近半个多月,又浩浩荡荡的往回走,离开了这金昭国最繁华的王城。江竹有些疲倦的将头靠在车上,马车的震动让她的头是不是的撞击在了马车的木板上,发出轻微的“咚咚”声。震动虽然不大,头撞在木板上不怎么痛,但这样靠着久而久之会感到阵阵酸痛从头部传来。忽然马车停了下来,原本有些发痛的头一下子狠狠的撞到了车板上。“啊”江竹低呼一声,揉了揉被撞痛的地方,显然那里肿起了一个包。车夫听到了江竹的低呼声,想来应该是自己忽然停下马车的缘故所造成的,不由颤声问道:“大人,可是撞到了”江竹揉着额角,道:“没事怎么忽然停下来了”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是楚将军来了。”江竹的眼睛霍然一亮,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撩开了车帘子从车中急急忙忙的跳了下来。一抬头就见楚弄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衫,骑着黑骏的马儿立在队伍的前方。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发出淡淡的金光,整个人宛如是从太阳中走出来一半。俊美的脸上洋溢着暖暖的笑,肌肤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出健康的小麦色发着温润的光。两道剑眉直插入鬓,下面是他那双满含笑意又炯炯有神的眼。霸道的气息让他尊贵的好似驾着马车的太阳神阿波罗。“楚将军。”江竹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驾马而来的英俊男子。她,以为他不回来了的却不想在最后的时刻却追了上来。楚弄翻身下马,微笑着走至江竹身边:“圣大人走的还真急,也不同告我一声。害得我从家中急急赶来,且幸而追上了。”江竹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想告诉他她是什么时候走的,但是又想在走的时候他能来送自己。这种想法很矛盾,矛盾到令她时时徘徊与月下而不能眠。“把这个东西给她。”楚弄从怀里拿出一管碧绿到毫无瑕疵的玉箫,眼神微微闪烁:“这是一管识主萧,是从很早以前就传下来的。你家姐姐是精通音乐之人,这管萧便赠予她了。”她江竹全身一颤,脸色却没变。欣然接过楚弄手里的玉箫。“识主萧”江竹蹙了蹙眉,细细观摩着手里的玉箫。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听说有认识主人的萧。此萧全身碧绿,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有些透明。萧的末尾有一道极细的裂纹,裂纹是奇怪的红色。但是这一道红色融在了绿色之中,非但没有限的凸扼,反倒是有些微妙的融合,像是几生几世的爱恨纠葛一般狠狠的缠绕在了一起,难以分开。“这确实是一管少见的识主萧。”楚弄看着江竹手中的萧,眼神变得有些悠远:“这是从很早以前就留下来的,但是我楚氏一家全都是武将出身,这种卖弄风情的东西是截然不会的。送给你姐姐,也算是物有所尽。跟了我,只能是束之高阁的。”江竹的手里紧紧的握着玉箫,感受到玉箫上传来微凉的温度:“这价值连城的东西怕是姐姐不会轻易收下。”楚弄呵呵一笑,道:“你都已经带回去了,她那里还会有拒绝的余地”江竹抬头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楚弄,道:“既然将军执意如此,那语姿也不还在做推辞。我定是会将此物送与姐姐的。将军还请放心。”楚弄对江竹抱拳,后退了一步:“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再打扰圣大人前行了,就此别过,还望圣大人一路小心。”江竹对着楚弄做了一揖,道:“楚将军留步。”楚弄笑了笑,转身向自己的马走去。一个翻身,利落的翻上了马背,手里的马鞭一扬,驾着马绝尘而去,不再有过任何的回头。江竹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身影,心里是说不出的苦涩:楚弄,你可知姐姐已有喜欢了人了如果你知道了,你还会把这管萧送给姐姐吗风吹起,吹乱了江竹的长发。在风中飘扬的长发纠结在江竹的眼前,迷乱了她此刻的视线。为何你不回头为何你的眼里只有姐姐难道你就一直不曾看见我,只要你回头,你就会发现有人站在原地曾为你痴痴守望。为何你要离开的如此决绝,毫无眷恋“大人,该起行了”身后传来车夫的声音。江竹转身,手里紧紧握住玉箫,撩开帘子,上了马车:“启程,回玄兼”话音一落,浩浩荡荡的队伍再次向前行进。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拦住他们,再也没有人能令江竹站在马车外痴痴的看着人影的离开。第六十二章客栈见子沉解开自己身上绑的松松垮垮的绳子,用手捶了捶发酸的肩。被黑衣人从擂台上摔下来,虽然疼,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把自己架走的那几个人对自己的态度有些粗鲁,把原本身上疼痛的地方弄得更加痛了。到底是什么人要把自己绑到这里来是和语姿有关系的子沉忍不住蹙眉打量着这间客房。客房很宽,很干净,不似一般下等房间,很显然他们是礼遇自己的,否则凭自己现在的处境应该是去蹲柴房的。还没过一会门便被人推开,语姿睨眼看着躺在床上装死人的子沉:“怎么要死了前一刻不是还在台上活蹦乱跳的嘛后一刻就躺在床上动也不会动了”一听是自己极为熟悉的声音子沉立即从床上坐起,看着语姿朝自己款款而来:“我跑到台上还不是为了找你么要不是为了你,你当我会这么傻跑上去被人扔,被人抽”语姿走至子沉身边,坐在床榻边仔细打量着多日未见的好友。只是一个月没有见到他,他就已经瘦了好多,原本尖削的下巴变得更加的尖了,双颊也有微微的凹陷,想来这几天来找自己就没有好好的休息过吧“到底出什么事了这么大老远的跑来找我”语姿眼波微微闪动,抽出怀里的丝帕轻轻为子沉拭去鬓边的泥灰。子沉心中一动,感受到语姿微凉的指尖在自己的额边轻抚而过。半晌方才沉凝道:“凤孤来了歌舞楼,已经知道你是相思了”手里的帕子一顿,语姿失笑道:“他早就知道了去歌舞楼那是迟早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子沉有些错愕的看着语姿。语姿点了点头。那几日与子沉冷战便一直没有互相联系过消息,子沉不知道玄凤孤知道自己是歌舞楼的相思楼主是正常的事情。不过子沉是如何知道自己在这天龙山的这倒是令语姿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语姿眉梢一挑,放下手里的丝帕,笑问道。子沉瞥了眼语姿,道:“你领旨去了金昭国和亲不久后江竹就不见了,我想大概是你又用了金蝉脱壳,让江竹假扮成你的样子待在和亲队伍中。你冒着被楚弄识破的风险离开和亲的队伍,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而我思来索去着半个月里最大的事情莫过于武林大会,你最有可能来的就是这里了。我不知道你的行踪,于其让我大海茫茫的找你,不如还是你来找我的好。所以就跑到台上去让你知道我在找你。但是又不能透露出你的身份,所以又只能说流光。不像你真的就在台下了”语姿秀眉一蹙,冷声道:“你要找我就找我吧何必让自己如此受苦”“还不是怕自己找不到你吗”子沉有些委屈的辩解道,忽然之间又很严肃的说道:“还有一见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什么事”语姿看着一脸认真的子沉忍不住沉声问道。“有人到歌舞楼找你,说,要是你不出来,就封了歌舞楼。我是专门为这两件事情赶过来的。”子沉冷声道。“封了歌舞楼好狂傲的口气”语姿嘲弄的冷笑,眼底一片冰冷:“他是男是女他是哪里人找我又是何事”子沉咬着下唇,思索了一下,道:“反正不是玄兼的人,应该是凤仪国的。至于找你所谓何事,那就不知道了。他没有说,只是让你出来见他”语姿站起身,踱着步走至窗边,诺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的景物:“凤仪国的人如果是舞华国或者是萧月国那我还可以理解一下,怎么凤仪国的人也会来找我这么长时间来我们好像没有和凤仪国有过任何的关联吧”子沉手摸了摸下巴,一脸沉思道:“或许他是和萧凌风一样吧”语姿转过身轻笑,看着子沉的眼神忍不住有了几分调侃的意味:“你该不会意味他是和萧凌风一样,找我去帮他们抢夺什么位子吧还是又是把我献给什么什么人,然后对我说,我对你心仪已久,只要你为我完成什么什么事,我就娶了你。“这是不是也太戏剧化了呵我可从来都不信这种东西。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