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身后就传来了属下的声音。身后的声音熟悉而且焦急,带着浓浓的焦虑之色把曼寒拉出这深深疲惫又兴奋的情绪之中。凤孤远远的看见曼寒一脸呆滞的看着离爱,心便直线向下沉去。在曼寒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刻,凤孤不顾什么礼仪急冲冲的赶了过来,一声大喝:“曼寒”离爱心中暗恼,脸上却是笑靥如花,对着凤孤福了福身:“陛下。”曼寒从幻境中醒来只觉四肢无力顺势倒在了凤孤身上,凤孤扶住曼寒冷冷的注视着眼前欲意对曼寒图谋不轨的蛇蝎美女,冷声道:“你,对他做了什么”离爱一脸无辜的说道:“臣妾什么也没做啊只是前面见曼大人走来神情一脸疲惫,所以臣妾也关心的问了两句,并没有别的意思啊”凤孤一听离爱还在狡辩不由怒火中烧,刚想冷声斥道,却不想被曼寒拦阻了口角。见曼寒摇头劝慰着自己,凤孤也不想在说什么,只得冷冷的说道:“还不退下。”离爱行了一礼施施然的退了下去。凤孤抱住全身无力的曼寒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曼寒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有人问我累不累,她刚一问完全身就用上了一种强烈的倦意,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语姿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可还没等自己穿好鞋子苍夕便已经端着药碗推门而入。一见语姿下了床,原本没有表情的扑克脸顿时凝结起层层冰霜,冷眼瞧着手中拿着一只鞋子,僵硬在原地的语姿。看着苍夕阴历的脸语姿嘴角微微抽搐,然后再看见苍夕手中黑糊糊的药时,瞬间有一种拔腿就跑的冲动。在听雨楼的一个月里,自己已经受够了这种无声的折磨。作为楼主自己没有随意的逛过传说中的听雨楼,而是被苍夕压在房间了每天不停的喝药,唯一能出门逛的地方就是自己门前的小花园。现在只要是谁拿着药碗,对语姿而言都是一种心灵上残酷的折磨。“我不要喝药我已经好了”语姿不甘心的嚷嚷道,整个人都往后缩,最后躲进床尾的小角落里整个人缩成一团,看上去好不可怜。苍夕稳稳地端着药碗一步一步的往所在床尾的语姿走去。坐在床榻边,一手勾过语姿的腰,一手将药碗递近:“喝了”语姿死命的摇着头:“我不要苍夕,我不要喝这种东西了呜”苍夕抱紧了语姿任由怀中之人用力捶打着自己:“张嘴。”语姿头一撇,撅着嘴:“我不”“听话”苍夕接着好言相劝道。“我就不”语姿也不再反抗,反而安逸的缩在苍夕的怀里,脸上的神情倔强而又孩子气,看的苍夕也是无可奈何。两人就如此僵持着,仿佛都有自己难以放弃的理念,不论对方如何拉扯绝对不会放手。语姿把脸贴在苍夕的胸口闷闷的说道:“我不想再喝药了又苦又臭,真的是好讨厌苍夕,你就真的不能放过我吗”苍夕默然无语,紧接着放下手中的药碗,双手环住语姿娇小的身体,眼神迷惘而空洞,仿佛有什么事情一直困扰着自己深陷其中。闭上眼,吸取着苍夕身上淡淡的尹甸香,人也开始变得轻松起来:“苍夕,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苍夕闻言全身一僵,抱着语姿的手紧了又紧,最终无力松开。语姿感觉到苍夕身体的异样,心里不由升起了一股不安的躁动,两只手也圈上了苍夕的脖子:“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明白吗”苍夕依旧无语,只是抱着语姿的双手更加紧紧的禁锢住语姿的身体,仿佛害怕语姿随时会从自己的怀里消失。“怎么了”语姿看着苍夕的侧脸,亲昵的蹭了蹭:“你心里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会好过一点的。”半晌苍夕方才低头凝视着语姿的双眸,宛如子夜般的眸子显得无比的深邃,就像宇宙间的黑洞一般把人的视线牢牢吸住。“什么才是真正的杀手”苍夕双眼凝滞,语气有些空茫:“到底怎么样才可以真正成为一名杀手”语姿心一惊,眼神有些哀恸:“不要做杀手苍夕,你不要再做杀手了只要保护我就可以了”苍夕推开语姿,站起身,空茫的眼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把药喝了”语姿半个人趴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苍夕离去而没有多加阻拦,转眼看着桌上放着已经冷却的药,语姿惨淡的勾起了嘴角:苍夕,你也是和我一样的原本以为绝情绝义就可以真正成为一名合格的杀手,但是人类的情感都是不由自上控制的。你越是想要控制它,它将会牵制的你更加近,最后沦陷在自己倒不知道的角落里。没有在发现和哥哥的这段感情之前,我也是和你一样有过迷惘的时刻的。那时的我真的很傻傻到以为自己可以主宰一切,包括最难控制的情感。第十七章子成亲拿起放在桌子上已经变凉的药,语姿仰头一饮而尽。原本是做好了被苦死的打算,但是药一入口,非但没有什么苦味,反而有一种少有的甘甜。语姿纳闷的摇了摇头,放下药碗语姿推门而出。一转头,人就不小心撞上了正欲敲门而入的风使。风使一见是语姿立即退至一边,躬身道:“主上。”语姿被风使吓了一跳,立即扶起边上行礼的风使:“行什么礼你想被所有人都看见整个场景吗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就是楼主”“属下绝无此意。”风使切声说道。“得,得,得,我知道你没这个意思,你紧张个什么劲”语姿摆了摆手,还不忘白了一眼边上的风使。风使低着头站在语姿的身侧,一副恭敬地模样。“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语姿睨眼看着风使。风使摇了摇头:“只是前面见影公子把楼主抱回来一位主上出了什么事,所以就过来看看。现在得知楼主并无大碍,那属下就先告退了”“你走吧走吧”语姿摆了摆手:“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以免体力不支直接挂掉。”“是。”风使行了一礼,转身离去。语姿看着风使消失的背影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想他一介堂堂超级大帅哥,怎么也会沦落到为自己当护卫的地步呢如果是苍夕的话,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人家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冷着一张脸,怎么看就像是顶级的护卫。而风使呢温文尔雅的一个王子般的人物,怎么看也不像是会为了保护自己而去拿刀杀人的主儿,让他杀人这简直就是罪过只怕是佛祖看了都会流下清泪,感叹天道不公的。正思及此处江竹迈着轻快的步子缓缓而来,看来休息的还不错,体力也恢复回来了,眼睛也没有在充满血丝,整个人看上去像一只欢快的小鸟。“江竹,这么高兴啊”语姿笑着调侃道。江竹一见是语姿立即快步走了上去,但看见语姿披散着头发脸上又马上露出了慌张的神色,一把就把语姿拉进屋内。语姿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慌慌张张的江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把我拉进屋子做什么”江竹瞪了一眼语姿:“我的好姐姐,你这样披散着头发出来就不怕被人看见了”语姿毫不在意的莞尔一笑:“你也真是的我这个园子里除了你还有子沉、苍夕,谁还会再进来啊你怕个什么劲啊”江竹拿过被语姿扔在一边的发冠,板着一张脸说道:“现在倒是不怕什么,到时被人看见可就晚了你又不是说不知道,冒充男子在朝当官可是欺君罔上的罪名,这可是要诛九族的罪责姐姐不怕,江竹还怕着呢”语姿对着镜子看着身后为自己梳头的江竹,冷声道:“你现在可知道怕了当初可是你让人硬拽着我进入这里的现在难不成你后悔了”江竹为语姿别好簪子,一脸讨饶的说道:“是,是,是,当初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姐姐你进到这种地方来的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莫非姐姐还没原谅江竹”“你这丫头可是把你姐姐我想的是小肚鸡肠的人了”语姿无奈的白了一眼江竹,拉过江竹的手轻握在手心,柔声道:“傻丫头不论你做什么,姐姐我啊,都是会原谅你的明白”江竹红了眼,吸了吸鼻子:“对了我都忘了告诉姐姐你了前面九王府的下人来报,说是子沉公子要成亲了,这请帖都已经送过来了”一听江竹的话语姿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凝结起来一般,僵硬的转过头看着江竹:“你说的可是真的子沉,他真的要成亲了”江竹脸上笑容一僵,似乎意识到什么,怯怯的问道:“姐姐,你,要不要,找一下,子沉公子啊”语姿呆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心莫名的有些疼痛的感觉,眼睛涩涩的有些难受。僵硬着摇了摇头:“不必了不必了”“姐姐。”江竹拉了拉语姿的衣袖,心疼的看着带只在原地的语姿。语姿仿佛有些疲倦的摆了摆手:“江竹,你先下去吧我已经赶了三天的路了,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现在我要睡会儿”江竹应了声,退出语姿的房间,轻轻的为语姿掩上门。出了门,江竹一脸的叹息。迈着莲足刚没走几步便看见了站立在回廊里的苍夕。苍夕定定的看着江竹,眼中溢满了凝重。江竹似乎明白苍夕的眼神,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摇着头走过苍夕身边。房间内,语姿拔下江竹刚为自己梳好的发,脱下白色的软靴,整个人如同冬眠般的动物一样窝进被子里。紧紧的裹着被子,不留的一点空隙,似乎想要填满内心的空白与空洞。子沉,自己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自己对于他的情愫一直都让语姿捉摸不透,有的时候像是纯粹的朋友哥们,有的时候像是心有灵犀的恋人。长久以来语姿一只否定着后者的结论,可是直到这一刻语姿在可笑的发现,自己原来还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子沉去了别的女子而无动于衷。或许是孤单太久了,而子沉是唯一不论做什么都会陪着自己的人。如果子沉娶了曼寒的妹妹,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孤单一人了呢就像小的时候一样,就像在亚马逊森林里孤身一人训练时候一样,彻彻底底的就是自己一个人了想到这里泪水便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地划破了知己干涩的双颊。有多久自己没有哭过了有多久自己没有被如此伤痛过了原来自己以为那颗已死的心还会有疼痛的感觉。被子被人大力掀开,流泪的双颊赤、裸裸的暴露在苍夕的眼前。语姿恼怒的瞪着苍夕,发疯似地想要抢过苍夕手中的被子。她不要让人看见自己的眼泪这种奢侈又懦弱的东西,她不想要暴露在别人的面前苍夕心中不知为何没有来得想要发火。他生气了真的是想生气自己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想要生气他要杀了令她伤心的人自己平静的心自从见到圣语姿的那一刻起似乎就已经不再平静了。随着她的变化而变化,因她生气,因她恼怒,所有的一切自从语姿出现后都开始围绕她了看见她为别的男子而哭泣,心中顿时又酸涩又妒忌,人也忍不住就想发火。第十八章两心裂她不习惯别人的安慰,他不习惯安慰别人。两个人就彼此僵硬在屋内久久无语,安静的屋内可以清晰的听见彼此的喘息声,情况一下子变得暧昧了起来。苍夕放下手中的长剑,缓身坐在了语姿身边,一只手圈起语姿的腰身,另一只手爱怜的擦去语姿眼角残余的泪水。长年握剑的手,粗糙而有力,抚在语姿嫩白的脸上显得有些微微的刺痛。但这种刺痛的感觉令语姿很舒心,很亲切。语姿趴在苍夕怀里,把头埋进他黑色的衣衫内,泪水在她的衣衫上沾染出一大块一大块的水渍。温凉的泪水,狠狠烫穿了苍夕的冰冷的心。苍夕把手指伸进语姿乌黑的长发里,用力扳起语姿的头,看着被泪水迷蒙的媚眼,俯下身吻了上去。语姿伸手环住苍夕的脖子,张嘴等待着苍夕的邀请。苍夕喘着粗气,舌尖探入语姿的红唇,淡淡的扫过语姿的唇齿,深入辗转进语姿的口腔,与她狠狠的纠缠在一起。仿佛像是失去了呼吸一般,所有的氧气只能从苍夕哪里得来,一声呻吟从语姿的嘴角溢出。苍夕呼吸一滞,眼底浮出几丝情欲的颜色。身体开始变得滚烫,手也开始不安的游动起来。语姿紧紧的拥住苍夕,身体紧贴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的滚烫的体温:“苍夕,你会陪着我吗永远永远的陪着我,不要离开”苍夕轻吻着语姿的发髻,唇瓣缓缓地掠过耳畔,声音沙哑而性感:“不会离开。永远都只属于你永远”“嗯。”语姿应吟了一声,眼光变得迷离起来,整个人无力的靠在了苍夕的怀里,任由苍夕一件一件的解开自己的衣衫。吻由耳畔慢慢滑至语姿裸露在空气中的香肩,在颈肩留下了一朵朵香艳的吻痕,像魅惑无边的小花盛开在语姿洁白的身上,随着苍夕的吻一路下盛开下去。苍夕用牙轻轻啃咬着语姿美丽的锁骨,舌头灵巧的舔弄着锁骨处的凹陷处。粗糙的手掌滑进语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