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用力揉搓念的金发,“而且好像不太懂得和哥哥说话的礼仪了。”唇角依然挂着优雅的笑。此时的念沉着脸,一副想发作又不好发作的郁闷样子。这个情景,将天离逗笑了。“啊,好可爱的女孩子,她是谁啊”男子望向天离。天离有种被电到的窒息感。“她是我的我的”没有婚约关系,也不可能将人界的恋人关系解释清楚,念陷入了沉思。“不要告诉我你忘了。”男子这样猜测。“怎么可能啊总之,她对我而言很重要。”念一把扯过依然在晕眩的天离,“那个,生,你住的宫殿旁不是有个空着的,原来是仓库的房间吗,让天离住在那里可以吗”“喔,可以啊,不过我的住地似乎离你比较远的样子,这样的话发生了什么你可阻止不了的喔。”“真要发生什么的话,我也不会阻止的。”念低头笑了笑。一瞬间男子隐去了微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的天离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念。见念对她温柔地笑了,便安心下来。“小太子”这个时候,老远传来了浑厚的声音。天离回头,只见山一般的九渊烈出现在面前。“太子终于结束旅行了啊。”九渊烈一副谢天谢地的样子。“唔,暮姐姐可好”念淡笑着,虽然是一句客套话,却说得十分亲切。“她也就那样子,坏也不坏,好也不好。”九渊烈眯着眼睛望了望天离,“这丫头也跟来了啊。”声音里颇有些惊讶。“很不好意思,她跟来了。”念摆了摆手,“爸爸是让你来叫我的吧,我立刻去。”显是听出念话语中有不想过多提及天离的意思,九渊烈乐呵呵地走了。“要去见爸爸了呢,怎么样,你要去吗”念问天离。“要去啊要去啊。”天离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那,现在去吧。”念苦笑道,“我还以为他会先见妈妈呢。”念的眼睛在那一瞬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未来及过去似洪水猛兽,忽然到来又忽然隐没。“我说,你也可以走了吧。”念回头望向在九渊烈来到后不声不响地坐回去吃甜品的男子。“我吃完走啊。你不介意的吧。”男子庸懒地说,依旧享受着侍妾们的优待。“真受不了。”念扯着天离和旋刹离开了。2“刚才那个,就是我在皇城唯一可以算是朋友的人,他叫生,是比我没大几个月的哥哥。”路上,念向天离解释,“也是唯一一个可以随意进出我宫殿的人。”说到此处,念的表情有些无奈。可以想象,这样的特权偶尔会给念带来些麻烦,生看上去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看上去很华丽啊。”天离说出自己的第一感觉。“唔,他天生气色不好,所以需要些打扮吧。说来也有意思,我们就是在皇城医院里认识的。因为我们都是跑医院跑得很勤的人。”“这样啊好有趣。”“以后你和那家伙就是邻居了,要好好相处喔”念微笑着望着天离,“生照顾你,我很放心。”天离这才想到了什么,忽然间一阵晕眩。到了魔界,和念住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了,因为他要和潮歌结婚,要和潮歌睡在一起。虽然她曾在梦中祈祷奇迹让他们不要分开,可终归奇迹不会经常光顾她。这样,连在梦中相互依偎的机会也没有了。再不适应也得适应了没有念在身边的话,我会怎样天离猛地停住脚步,有汗水从额头上滑落。“天离,你怎么啦”念拉着天离的手,有些奇怪。“我我”去绝的宫殿会发生什么,这样看来,可想而知。为什么刚才自己会答应得那么爽快呢“天离,其实我也很矛盾,没关系,有什么事,咬咬牙就过去了。”旋刹伏下身,在天离的耳边悄声说。“唔”天离迟疑了片刻,便跟着念继续走了。迷惘地望着身边那个蓝色的美丽影子,忽然觉得一切都不真实起来。在这里,究竟能依靠谁绝的宫殿是古朴的样子。四周放着漂亮的木雕,在天离看来,很有非洲的味道。那些木雕粗犷而充满圣洁,大多都是人脸,一个个闭着眼睛,表情各异。在念记忆中见到的绝的宫殿不是这个样子的,但毕竟是魔王的房间,偶尔换一下布局是理所应当的。当天离踏进去的时候,宫殿里除了绝,还有潮歌和一个墨发女子。墨发女子眼中带着不屑,一身在腰间开叉的闪光晚礼服,天离记得她曾在日月神宫见过这个女子,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叫作奥斯塔卡。旋刹在进入绝房间的时候轻轻抚了抚左胸,像是在安慰什么,眼里却又充满不安。天离来回望了望在面前的人,绝是波澜不惊的,奥斯塔卡是骄傲的,而潮歌,则低着脑袋心事重重的样子。“终于你还是回来了。”绝幽蓝的眸子望向念。“让你操心了。”念毫不退缩地,自然的接上了绝的话。“你既然来到这里,就代表你愿意接替我掌管这个魔界吧”绝很开门见山地说。虽然是疑问语气,但那充满威严的声音似是不容拒绝。念没有说话,缓缓扭头望向奥斯塔卡。“你不会拒绝和潮歌结婚的吧不过在那之前,我想你必须做成功一件事。”天离深吸一口气,咬住嘴唇。“奥斯塔卡,皇城里永远高傲的公主,来看看你的新主人吧。”绝继续说,嘴唇弯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弧度。天离有些微的吃惊。她在一开始,一直认为奥斯塔卡是绝的妃子或是什么的,怎么这个女子是“太子念,这是我们第一次郑重地会面。”奥斯塔卡轻笑着,妖娆万状地走到念面前,仿佛证实了天离心中的猜测般对念道,“我是魔剑泣血天的化身,如果你想成为下一位王,就必须得到我的认可。因为我就是王的标志。”原来如此难怪上次来日月神宫时旋刹会说他的冰火晶凌在震动,那把剑是海非,是有思想有记忆的,她一定很难平静,毕竟泣血天上沾有薄翼数万子民的鲜血。现在冰火晶凌也一定在旋刹体内痛苦地阵颤吧。天离望了一眼此时面容平静的旋刹,不禁苦笑,他们还真是同苦同难啊。“不知道是不是幸运如果作为王的话有你这样一位美丽而狠毒的女子陪伴。”念苦笑着,用这样一句话打破了奥斯塔卡施加在他身上的恐怖气场。奥斯塔卡将一只手抚上念的面庞,纯黑的眸与念对视。念面无表情。这似是一场庄严的仪式,忽然寂静下来的宫殿,让天离忽然觉得紧张了。半晌,奥斯塔卡垂下手。“绝,你的接班人,非他不可吗”她张开红唇,十分霸气地问。“怎么,念有什么不好吗”绝淡笑着,用宠溺的口吻问。“这家伙,能力上是很强没错,但是他没有征服的欲望和对胜利的执著,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王应有的野心。”奥斯塔卡说着,便呼溜一下钻进绝的怀抱开始撒起娇来,“我不想这种家伙来当王,泣血天对他而言一定是废品一样的东西。”念在原地郁闷着,而潮歌则偷偷笑了。“是啊,念现在成了个乖孩子,早几百年你没看见他,那时他可是”“爸爸。”念喝住绝。“不过,听说现在民间正在举行比武大会哦,念你去参加吧,让奥斯塔卡时不时过来观战,怎么样”绝伸出食指托住奥斯塔卡的下巴,而奥斯塔卡这时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宛如一只乖巧的猫般眯起了眼睛,看得出来,她异常欣赏绝。天离不安地望望念,又望望绝。“这个女人酷爱杀戮,念,虽然她可能不符合你的胃口,但她能帮助你,尤其是这个时候的你。所以讨好她是必要的。”绝劝说道。念嘴角抽搐着望着奥斯塔卡撒娇性地咬住绝的手指头:“好吧,爸爸,我按照你的意思做就是了。”第五章、比武盛会b3从绝的宫殿出来,几乎谁都阴沉着一张脸,除了潮歌。“天离,来我宫殿玩玩,今天师傅不在,可以好好玩喔”戴着火红镯子的女孩跳到天离身边,死死抱住天离的脖子。“啊,掐死了掐死了”天离挣扎着。“如果我去参加民间的比武大会的话,你会来吗”念忽然面无表情地望着潮歌,问一句谁都无法猜测出他心思的话。“呵呵,你怎么不问天离”潮歌松开天离,改成抱住她的手臂。“她是一定要跟来的。所以,我问你。”念淡淡地说。这回,根本不用暗示,天离都能感觉到浓重的火药味。“我也跟去好咯皇城怪无聊的,而且我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怎么着也有跟你出去的理由啊”潮歌眯眯笑着,“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伤害天离的,我和师傅也互相喂食过连脉丹,就像你和师傅做的那样。”潮歌是笑着的,但是最后一句话,她似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尽管声音不响。念听到此处,面色也是微微一变。那是什么意思是指潮歌和千真也能彼此感知痛苦和死亡吗天离呆呆地望着潮歌不变的笑脸。“那么就这样,我要和天离去玩,念你啊,尽管去人界待了很久,看上去还是很无趣啊”潮歌说完,便拽着天离跑远了。潮歌跑得很兴高采烈,她的脚轻盈小巧,就如小鸟,而奇怪的是,天离随着她的步子走,却一点也不觉得吃力,仿佛对方就真的是个普通的人类少女。从侧面,天离可以看见潮歌面脸的喜悦和嘴角掩饰不住的弧度,天离无奈地笑了,她觉得,至少此时,潮歌的笑容是真实的。这就像是和小玫去春游啊这一辈子,究竟能和多少人牵手,每一次牵手,都是恩赐吧。天离原本被潮歌拽着的手反握住潮歌。“啊”天离的这个动作使潮歌停下了脚步,一声惊呼。“对不起,吓到你了吗”天离一怔,难道那个动作在魔界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潮歌摸了摸手腕上的火红镯子,拼命地摇了摇头,微微红了脸:“不是的,不是的”“潮歌唔,我可以叫你潮歌的吧”“当然当然,我也没打算用什么敬语来称呼你。”潮歌吐了吐舌头。“我觉得好奇怪,刚才那个和念说话的你,和与我说话的你不太一样呢。”现在两个人开始走。“你的意思是我在装是吧。”潮歌眯起眼睛很可爱地笑。“如果你要装一定会装得更完美,我只是觉得奇怪,没有要冒犯的意思。”天离淡淡笑了,“你不觉得你更应该在念面前露出些可爱的表情吗就像在我面前这样。”“天离,我是可以那么做,但如果我那么做,你会讨厌我吧。”潮歌这个时候,深蓝的眼睛,竟然流露出些许寂寞,“讨好念本就不是我想做的事,如果因此而失去更多,便是我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失去更多”天离开始拿捏这句话。这个是怎么讲,被她讨厌是很严重的事情吗而且她不可能讨厌潮歌啊。哪怕想讨厌也讨厌不起来,念毕竟也是被逼婚的。“好啦,总之我和天离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如果念做错什么,尽管和我说好了我会帮天离的”潮歌很义气地伸出小拳头来。呵呵我倒是暂时没有问题,但是你确定你一直和念那样讲话不会被念一刀劈死吗天离看着潮歌的小拳头这样想。二人很快来到千真和潮歌共住的楼房。其实天离早先就在想千真和潮歌虽是师徒关系,但这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并不是太合适,但现在想来也没所谓了,潮歌就要嫁给念了。哎,婚礼那天去哪里躲躲才好。天离心酸地想。门推开了,天离立刻被满桌丰盛的餐点怔住,简直就是色香俱全。天离睁大安静,抽了抽快流出嘴角的口水,有些结巴地说:“北北京烤鸭”“啊我我是不知道菜名啦,不过听说天离要来,就特地准备了些人类的食物。你安心吃吧,以后负责照顾魔界人类的通灵族未必能送来什么可口的饭菜,更别说打仗以后了。”潮歌话音刚落,天离就冲到饭桌前狼吞虎咽起来。“唔会很快打仗和谁”天离边吃边问。“不知道应该和谁都打。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潮歌捏了捏小巧的下巴,皱了皱眉头,“真是难办啊。”4潮歌本想再说什么,但见天离吃得那么起劲,也不好扫人家兴致。“喂,念是不是总饿你啊。”潮歌搬把椅子坐到天离身边,托着脑袋看天离扒菜。“不是,前几天去了欧洲,没吃一顿好的。”天离回答。“呵呵,对了,原来那个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寄生人呢”“这个,”冷不丁被问了这个问题,天离只觉刚咽进肚子的饭菜一凉,“他已经不在了。”“不过我想他是幸福地离开的。”天离淡淡笑了。这个时候天离忽然想到,对她如此亲切的潮歌是不是有些想要分开她和念,然后让念彻底孤立的意味呢毕竟千真的倾向是很难琢磨的。这两只狐狸,名义上是在帮着枯骨,但事实上呢倘若她天离是个完全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那么潮歌应该不会对她那么好吧而她之所以有价值,毫无疑问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