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红尘会变成怎生模样,大哥会一直陪着红尘,这一世,下一生,永生永世”永生永世想起掌心的痣即使我想多答应他,却在这一刻无法回应。我是否应该现在与他说明但今天使我们大喜的日子。一声叹息突然传来我怔了怔,直起身子这声叹息很熟悉,却又不是揽着我的人发出的。转眼望看到了那个声音的主人看到的一刻,我盯着对方“你,终于来了”我一直在等的人,出现了。167一声叹息,让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形站直身子,盯着对方“你,终于来了”身边的他也与同样转过身子“欢迎我吗”对方面上无波,淡淡地问,但她为何要叹息我笑着,“等你许久,怎会不欢迎”对面的那双眼里有了浅浅笑痕,“红尘,今日是喜日,特来恭祝你们”“我在想,你今日若不到,是否今后都不再来”我的话让他的唇角勾起,笑意从眼里渲染到脸部,很淡“今日,却是是与你们最后一次的会面”最后一次“你们的情劫已解,六杰安定,并未重步千年前的浩劫,红尘,你做到了”她的眼里有些深意。那深意可是对这场情劫的深刻理解她并没有全然的开心。而她是除了我们三个当事人之外,最关心这件事的人,虽然她是仙,我却要说她是人。她在这桩事中,有感情只是,情劫已真正解了吗“红尘,仙凡有隔,今日后我不能在随意下界,过了今日,我们的缘分便断了”她说着,看向我身边的人“你与红尘之间的情意,被佛祖认可,天界已不能再说什么,你在凡间好好待她就是。”这无疑是个喜讯。但她又转过身,盯着我,“红尘,还有一点要对你说的,你”她打住话头,显得吞吐,而她为何这么迟疑“上仙有什么要对红尘讲的,但说无妨。”想不出会有什么让她面泛难色只是他迟疑间,终于问出,“你服下凝魂露后,可觉得有何异常之处”怔了怔她为这个做什么“我似乎有了一种体香,香味奇特,像是入睡前八种奇话芳香的融合”这一点算是异常之处了。好在这香味并不是浓郁的让自己似一瓶超级香水,淡而雅,清而彻,浮索间并不浓烈刺鼻。她点点头,“那时奇花的异香入了你的每一分血肉,成为你体肤的一部分,就算集遍天下香之味,也无法与你的体香相比,它,已侵浸了你的生命”果然如此,自己算是因祸得福了想笑,又笑不出,如果自己走到哪里都带着奇香,将来行走世间就不太方便了。再怎么易容也会被闻香识出。“红尘,除此之外,你还觉得有何异常处”再怔难道异香不是她要说的重点偏头细想“我这些日子身形轻盈,似乎不易疲累,从醒来那一刻,就觉得身子被注入了什么活力一般,走路也轻俏许多”这时实话,在仅用一百多天就将智泱国中原地带走遍的那些日子中,随着我的无艳大哥每到一处除了行医布药,还要搀老扶幼,甚至露天支炉煎药、分碗盛装,像连轴的机器,夜间只能睡两三个时辰虽然身旁的他处处照料我,而我确实是精力充沛,没有累趴下。“还有其他方面吗”无相的声音又传来端详她的表情,我开始沉思,开始仔细回忆与琢磨“记得初醒时我一身轻纱着身,却不感到寒冷,当时只是二月天,又是清晨,自己却只觉得温度适宜,不知这一点算不算异常”那日随着另一个他起码奔驰中曾想到这个问题,以为是他们中的一个施了法术,后来发现却不是。自己只需一件单衣,便过了整个春天,几时是下雨的时节,几时曾到过春寒料峭的北方。“还有吗”无相依旧在问难道刚刚说的一切还不够我无法再想到其他,摇了摇头“红尘”她凝视着我。“无相上仙,请您有什么直接说,红尘受得住”我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准备,难道是有什么不良的后遗症她的眼在我身上望了望,又看了看我身边的他“这样说吧,红尘,凝魂露是六界中的奇药,在你之前无人服下过,在你之后也不会再有人能服得,此药药性曾由先天老祖预测,可使人入睡,肉体永世不腐,鲜活如生,灵肉分离,寒暑难侵,体散奇香”我仔细地听着,听着她要说的重点倒底在哪里“原本是无人能在服下后还会醒转的,而你,却醒了过来”这话是何意“当日佛祖灵台滴泪,才能使你转醒,但灵药在你体内虽被破除沉封之力,药性却已透至你的骨髓”佛祖滴泪我诧异“是的,佛祖的一滴泪才有了你的苏醒,我曾说过,解药只有佛祖的类”佛祖真的滴泪了转看身边的他,那双眸中也有些讶色这时一件太意外的事了“红尘,如果不是佛祖的泪,你怎会醒来而那滴泪并不需要贯入你的口中”无相看着我们两个。原来,不是佛祖的法力破了凝魂露原来,佛祖真的流出过一滴泪。佛祖法眼可观千万里外,是看着身边的他一步不怎么样做的,知道他体无完肤的跳入火山中那些场景,我只能想象,曾经也在想象,想象时便是痛,原以为已经过去,现在听到佛祖真的流出泪时,心,又开始抽庆幸自己当初没有亲眼看到连佛祖都不忍目睹,我若亲见,会怎么样还有另外一个他,也在最后时刻去了西天“红尘,你已经体生异香,也已经寒暑不侵,而你的精力充沛,是多了一种生命力,至于你的肉体”她说到这里又顿住,我咋不由后退两步身子发僵“你不会告诉我说,我可能万年不死”沉睡时,肉体不腐,醒来后难道会同样的道理,身体将永生“这个”她又迟疑,“红尘,你是否会永生的问题,仙母曾在前先天老祖又到天界时问及,先天老祖言,八味奇材练就的凝魂露,既能破解,药性自也差些,若是醒转有可能仍会堕入轮回”就是说,自己还是会像正常人一样面临生死轮回了紧提着的心放下了些,松了一口气突然又怔住自己松了口气是因为那份承诺“但你的寿数我无法回答,连先天老祖也不能肯定你醒来后到底会否长生,只能说,你会死亡,却不知道寿数几何”“我的寿数应该归阴司管”提出疑问。无相摇了摇头,“红尘,阴司的权限在凡人,而你饮下的凝魂露只有佛祖能解,超出了天界的能力之内,现在的你,无人能肯定你的寿数了”我几乎要无法反应“红尘,有一点能肯定的是,你的面相将永远保持在你目前的模样。”怔住失神半刻“当真”我要再确认一次,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出问题“红尘,没有假,你的容颜将不老。”无相的眼里又是一种熟悉的意味深长。说不出话来,不知是何滋味泛上心头自己如果面相不会老,那不就成了妖怪一直被握着的手在此时提醒自己,身边的他在关注着我,在将我的手握得更紧望他他的眼里是流光异彩似夜空中的银河最清彻的夜空中的银河每一颗星的闪烁,都是奇异的亮泽,汇聚在一起亿亿颗心,失落在那银河中,无法自拔身子也轻盈起来,仿佛飞了进去,浮游在那数不清的亮星中这对眸子,可是在听到我有可能长寿时而喜悦这喜悦,让它们亮的灼人,亮人得让我想永远沉浸在其中突然想通了。若是自己想正常人一样,年迈时与他对镜想照,一个鹤发鸡皮,一个绝世倾容,自己的心会是什么感觉若是承受不住,表现出阴郁,会带给他无尽的压力而我如果真的不会老,就这样下去,与他走完这生,是我的幸至少,他不会再有去诛仙台自剐仙骨的念头“大哥,红尘不老,与你这一生共连理”盯着他笑意加深他的眼里,更加的亮另一只手也包来,将我的单手合掌包住,凝视着我如果我与他只有一世情缘,就让我长寿些吧哪怕在实践的推移中,我与他的异常会表现出来但我们在枫楼竹苑,只有亲近可靠的人,可以放开顾忌的去生活,如果要到外面的世界中,也有他的易容术来瞒天过海,带上人皮面具可照样行走人间想通了,心,放开了“你们权且珍惜这一世,我要走了。”无相的声音传来,这才又惊觉旁边还有个她。转过身去,看到无相的神情她的脸上似乎有些茫然,眼睛盯着我们,又并没有把焦距放在我们身上,似是盯着很远的地方“轻的滋味,是怎样的”她缓缓吐出一句话。而她眼底的茫然只停留瞬间,便换上素常德平淡,眼神也已聚拢,又勾了勾唇角,“你们的情,让人看到苦,看到痛,却也看到甜”“无相上仙,也许有朝一日,你也会体会到所谓的情滋味”她怔住眼中闪了闪后,再次迅速恢复常色,“天下哪有几个像他与那个人的痴情红尘,不是这种情不能让我等动容”她话中之意是为我们这场千年情劫而动容那其他凡间的儿女之情呢“无尘,容我再叫你一次无尘,在我心中你永远是原来的那个无尘,这一世你与她圆了你们千年的梦,而有朝一日你若肯回来,琼玉阁依然是你的”无相在说什么我不知自己心中滑过的是什么,看身边的他他的脸上明显的怔了怔,眼睑掩去了眸中的思绪没有回答。“红尘,我来此也无什么贺礼相赠,凡间的一切,你想要的他读能带给你,而我只有这个,你看看是否喜欢”她的手中出现一样东西,向我递来望去,是条链子细细的银白色的链子,在阳光中闪着微微的异彩链纹似水波,有一种说不出的柔和美感,仿佛它只是一缕丝,被拧成了链,带着丝的轻滑与亮泽,可看来看去,又像是金属而我的眼很快就被链上的一样东西吸引那时什么心跳了起来“这时天丝炼成的柔金链,将这三滴珠泪串联,永世不断,你可喜欢”无相问我。我的眼睛一直瞅着链子的正中央三颗圆润的珠子,莹白中泛着些浅绿,被固定在链上,坠在那里是那三滴泪是我曾在地上寻望多次,却不见踪影的泪珠心底又喜又痛,伸出手,向它们而去当日落在地上的泪珠原来是被她收走了,而这时最好的一份礼物寒滴泪至从北另一个他在金云关那一夜取走后,再也没有见过,我落水时曾听紫梦的魂说过,寒滴泪上最后的灵魂会有所感应,也正是寒滴泪的感应才使那个他惊觉而往回赶。但寒滴泪本事灵化成的,现在我的体内有紫梦,如果所有的灵都与我融合了,那是否意味着寒滴泪已不复存在我不知道,如今,我有了一串新的链子。指尖发颤地将它接到手中,仔细看着,轻轻摩挲那三颗珠子这时世上最宝贵的东西。“红尘,我为你戴上”一直被包握的右手在此时被放开,身边的他含笑,取过我这只手中的链我侧转身,他将链子坠在我的颈上,停上锁骨间有点微微的凉,却温暖了心“时辰不早,我要走了。”无相在一旁含着淡笑,雪衣被风拂动,周身氤氲渐浓“稍等。”我唤,“你可记得我曾经提出过的一个要求”我一直等着她出现,重要的原因在这里。她凝视我,“记得,一直都记得,红尘,在今日来之前我请示仙母将他带了过来”她手中又一转,多了一个瓶,瓶身圆润。这之中就是我所要的东西“曾经说过,你,是一个真正懂得爱的女子,也是个不自私的女子”她将瓶子递了过来,眼直视着我,“现在我仍然这么说,红尘,你值得人爱。”回视她,一丝苦笑泛起,“我已有幸福,怎能让别人还在因我而痛苦”当那只瓶入手一刻,心中一直潜伏的一抹顾虑散去这样东西我得到了一年多前,在知道所有的前尘往事的那一夜,她离开前,我曾要向她提出这个要求,她不待我开口,便说会在功成后请求仙母赐予我。一年多后,我终于得到了这样东西,它在天界也属难得,只有仙母与佛祖有。“世间人若都懂得像你这样,会少去很多情劫。”她收回手,流云水袖一挥,烟浓身形渐隐“今日一别再难相见,你二人珍重,我会透过天镜看着你们,看着人间”她的最后一句话飘出而她消失在氤氲中前,一双眸子盯着我身边的人那眼里可是有一丝不舍在无情无欲中,她对她的同体有不舍看着风过烟散“大哥,你应该已知这瓶中是什么。”我对身边人笑。他眼神深邃起来,“大哥明白”我歪着偷看他,“在今日过后,我将请他独饮一次。”“好。”他答应。我们对笑如果将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