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想,开始吃不得不承认,这汤浓香美味,绝顶之妙,果然比烧烤着来吃更加的让人颊齿留香。只是,这一餐让我吃得有点食不知味,心中犹疑,他会去了哪里昨日傍晚他曾离开,带回许多东西后,来去也仅仅用了一个时辰左右,可见他的速度绝非普通的武学轻功,而且这里离我们的出发点,离金云关究竟有多远心中有不安,开始琢磨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不如此被动边思边吃,一盅汤足以饱腹,吃罢,浑身热暖,出门外,再望四周,未见他,他说稍后即归,也许不会去的太远,也许是仍在山谷中,也许是又去了林中伐木要做些什么空家俱脚下动,开始沿着湖岸漫游山谷,眼睛本是巡望,想要确定那个人是否在谷中,却发现越来越无法自控这里的每一草、每一木都让自己有那种越看越亲切的感觉,每多看一眼,心里都会泛上一份浓浓的喜悦,这喜悦本不应该在这时出现,可它就是自己爬上了我的心头难道这是上世留给我的忆念它是紫萝呆了无数岁月的地方,是紫萝的生养之地,连今生的我也无法脱离它的牵绊顺着山坡,往上去,林中有无数只脆鸟跳跃枝头,唱着春日的情歌,我的出现并没有惊扰它们,仍旧一对对在枝上呢哝,互相磨擦着身体,互相用尖嘴为对方梳理羽毛也有那哺出蛋壳的小鸟在窝内叽叽喳喳地叫,三五只凑在一起,张大着嘴等待着喂食眼睛、耳朵都在纵视整个谷内,晕红的太阳也在我的漫游中爬得更高,释放出了所有的热情,将谷内照亮突然发现一颗大石石头在山中随处可见,但这颗大石不一样它矗立在这山之一角,松纹满布,仿佛已在这里站了千年万年,而它的脚下是一片青苔眼中迷蒙脚下已不由自主的移过去,手轻轻的抚上它,窝下身子,将额头抵上它的一侧,合上眼就仿佛见到了我分别了许久许久的家人,就仿佛当年去外地读书,第一次回家过年时,见到了父母想冲过去投进他们怀里的感觉而这一次,比那种感觉还要强烈,强烈到已无法用激烈的动作去表达,只是偎着它,叹息,心中的脆弱只在这一刻想与它诉说“大石,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做两个他,一个是我今生的已许诺的姻缘,一个是追我千年的痴恋,我应该怎么做”缓缓地说着,就像在对我最信任的亲人说着“我宁愿哪 个都没有遇见,宁愿这一生就那样平平淡淡,宁愿自己还活在什么都不知道的从前,也不愿、不愿他们两个同时出现,在这一世与我纠缠”我想钻进这颗石里,钻在里面永远不再出来轻风过,鸟在鸣,没有人回应我,只有我的眼里升起的潮意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子呆了有多久,直到自己觉得不能再呆着,直到认清现实我无法钻进石中,现实终归是现实,石头不会说话,也无法保护我,更无法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慢慢站起,梳理情绪,离开在快走出这一片林中时,是什么声音传来是叹息回头,没有人莫非是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摇摇头,自己听错了,再往前转过几个弯,到了另一个山头,突然出现一大片姹紫嫣红,蝶舞翩翩是花无数的花无数种颜色缤纷多彩,鲜艳芳郁,绘成花海一片,形成如霞国色我,轻步移进,徜徉花海间,这里是我梦中没有来过的地方,这里比长春谷中的花还要烂漫彩蝶似乎也不受我的影响,依旧上下翻飞,互相追逐我看着,看着张开双臂,让自己向后倒去倒在花丛间,仰面向天,透过薄雾看晴空浮云过,蝶影恋花如果我就这样死去,会不会是最好的归所会不会将所有的烽烟化为平静一切皆因我而起,如果我死去,这里是最美的葬地也许是爬山爬得累了,也许是心中的事太多,眼皮很倦,我合上了眼脸上有微微的痒意,眼开眼自己睡着了周围是花,我在花中,脸上刚刚是什么在轻挠我是蝴蝶可又不太像,带着轻微的濡湿的感觉,那感觉,很像一张唇惊了一跳,连忙坐起,发现身边有人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在这里他也能找到而刚刚脸上的痒意是他弄出的平复气息,看他,他就坐在我旁边,凝视着我“你出谷可是去了金云关”我问,问出这半天来一直横在心头、让我不安的问题。我几乎走遍整个山谷,都不见他,他清晨的离开绝不在谷内他的眼凝视着我,紫雾迷蒙,“你是关心战事,还是关心他。”这就是回答而他的尾句没有问号,沉冷,冷得像冰,眼中有阴霾。而他知道我为何问他,那他到底是去了哪里我不语双肩立刻落在了他的手掌里,他紧紧抓着我的肩“红尘,如果不是佛祖骗我,我会在今生先找到你,如果不是仙母与佛祖使手段,我今生怎么又会落后一步红尘,我问问自己,如果你今生不是先遇到他,而是与我相逢,你难道不会动一分心不会动一分情红尘,你问问自己的心,告诉我,我夜修罗在你心里难道无一分一毫的位置告诉我”他说着,眼紧紧盯着我,紫雾又成了乱絮,在等着我的答案我任他抓着,并且被他摇晃,咬紧牙这个问题,我不问、不问我自己的心,我不要去问不问“夜修罗,你心中的人是紫萝,不是红尘,紫萝已消失,我与她相貌不同,名字不同,性情也不会同,我心中没有她的记忆,没有她的思维,我不是她”我将声音也放得低沉,字字清晰,盯着他,对他说。“你也问问你的心,你心里的人可是红尘不要再执迷,你爱的人那个人不是我是紫萝”他的手放开,脸退后了些,凝视着我蝶仍然在舞,风传过花香,我们对视不知又是多久后,从他口里吐出一段话“你,认为那一夜我为何会吻你你,认为我之前为何会对你忽远忽近你,以为我夜修罗是个甘于认命,只相信什么命定中人的人”他一个字一个字迸出,迸进我的耳里,刺进我的心里“我夜修罗,这一生,身边无数美人,拈手可得,呼之即来,在这凡世也有近三十年的寿数,却没有吻过其中的任何一个,没有多看过她们一眼,我问你,红尘,你以为我那夜吻你是为了什么是酒后乱性是轻佻浮浪还是把你当作随意可玩弄的人没有,哪一个都不是”他狠狠地说着,狠狠地盯着我“在你与我共同将手放在神翕上的一刻,它亮了,我开始复苏记忆,玉露的法力非阴司转世投胎时喝的孟婆汤可比,我头痛欲裂,自身的法力与它的镇封法力想扰,让我几乎头痛欲死,红尘,从那时心里开始有了个影子,是紫萝,而那时,我不知你是她”我听着,惊讶的听着“在心里有了紫萝这个名字时,你的影子已在我心中,哪一个才是我应该追逐的在你从雪山绝壁坠下的一刻,在他们也同时去接你的一刻,我突然选择了紫萝,你,是个凡人,那时的心理只是这样认为,而我也只能择其一”这个人邪魅狂肆,竟然转世后在情感上仍然如此单一而执着他身边是美女无数,他又是一门一生,还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容貌,而他“再见你,你突然出现,那个兽将你带来,我再度徘徊,我不知道紫萝是谁,不知道世上是不是还有这么一个人,她横在我心中,挥不去、斩不断,而你又出现,让我再一度想拥有你”我的牙在紧紧咬在自己的下唇上“那一夜,我情愿吻你,要让你成为我的人,也许这样可以将他从你心里拔除,也许这样也可以让我心里不再犹豫、不再徘徊、不再迷惑”他也曾左右为难他也曾在心里徘徊“红尘,也是在那夜,寒滴泪在你脖间闪,我怀中的神翕自觉感应,我的头更加痛,痛过后,吐血,却也将一切都记起”寒滴泪当时闪了吗我没有察觉,也许是亮了一瞬间,我自己并没有看到。听到这里,我的心似乎也在痛并且在往全身蔓延“红尘,我知道了谁是紫萝,忆起了关于她的一切又一切,开心,也伤心,这颗心,从没有那样痛过”他这时捂在自己的胸口,脸上有痛楚闪过,嘴轻轻的颤。我的思绪在紧乱“红尘,心是何物为何这样折磨人在开心与痛心中发狂,吐血让我内无混乱,我调息,逼使自己平静,平静后你又进心头”我无法动,全身再也动不得分毫,呼吸乱了,原来他后半夜未归,让我有机会对游四海那些安排,是因为他内元受伤“我忆起自己对前几代修罗门门主的安排,我交给他们神翕时,安排了只有紫萝能打开它,你又与寒滴泪合应,让我肯定了你与紫萝是一个人,我不用再犹豫,不用再为难,红尘,我甚至感到幸运,因为你已遗忘上世的种种,你不再对那个无尘痴恋,我有了可以拥有你的机会”我的眼里是什么不,我不要流泪“红尘,是佛祖,还有仙母,他们竟然这样害我那个梅无艳是谁为何他在你心里这么重我要弄清楚他的来龙去脉”他不知梅无艳是谁我发怔“红尘,你知道他是谁告诉我他是谁我运用法术,想查出他的前生,竟然无法如愿,又去了地府,查生死簿,地府众鬼竟然全都跪地求饶,没有一个能说出他的来历,他不简单,绝非凡人,他是谁”心里狂跳这个人为了查出梅无艳的来历去了地府“地府那般众鬼有没有骗我,我尚未弄清,但也让我知道了,这一世你竟然是被投在了异世界,原来你应该叫作落莘莘但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的真正身世他知道了这一刻,我快速让自己混乱的思绪恢复一些清明而他又已抓住了我的肩,我看着他,“你,是不是会读心术为何我心里想的你总是能察觉”他怔住了“回答我,你到底会不会读心术为什么我的想法没有说出口,你就总是能知道”我追问。他又松手了,眼微微避开他的神情已告诉我答案,怪不得了,许多次我心里的想法,并没有说出来,他却像能听到,而等等,我现在心里有些事是不能乱想的了“红尘,这读心术也是在夜完全恢复的,在那之前我只是偶尔能听到别人的心理,并不是能全部读取,只有对方心里强烈的情绪才会被我感应到”我愕然他果然会读心术我开始回忆,并且分析,他的答案应该是真的,并不假。我被银瘦掳到他面前时,看到石上的“紫萝”二字,惊讶过度,曾在心里有过强烈的心语,而他当时捏起我的下巴追问我,事后我曾仔细回想,当时的我并没有因情绪难控而把话减出口,没有,一直都是心里想的,他却听到了,追问我“紫萝是谁”。而那以后的心语,并不强烈,所以他并不了解我后面的心里动态了如果不是见识过读心术,我根本不会想到此点“红尘,我答应你,如果未经你同意,我不再轻易去读你的心”他又开口了,眼又盯着我。我怔怔看着他这个人,没有虚情假意,搭建木屋这件事,是他自己的心愿,我并没有在心里想过,今日清晨屋里的一切也是他亲手安排,我也没有想过他的心,无假无假的让我害怕我一时不再语,他也不再语又过了很久“红尘,天色不早,你应该进食了。”是吗我抬头,看天上,日早已偏往西边,我睡过一觉,现在已快傍晚了于是,往起站“红尘,我,多想亲吻你的红唇,倒在这花间”他突然又说了一句,我惊住看他,他盯着我,眼神似乎是凝在我的唇上,而他直白的话与狂热的眼,让我惊了又惊,脑中有瞬间的空白。我的呼吸快快回来,我的六神快快回位快点,我不能慌不能慌“走吧,带你回家,吃东西”他一把拉起我,向花丛外奔去我狂乱的心,我纷飞的意念,在他的牵扯中如天边云絮,我们是在奔吗在满山的花海中奔而他说要带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