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保身体无害。”说不出话来我知道野菜大多是性凉的,更甚者是有微毒的,也有的是含过敏物质,多吃可能引起身体不适。而在那个世界中,有些野菜即使无毒,无过敏物质,吃多了对人体的健康也有损害。因为工业废水,化肥农药在土壤中残留积蓄,多数野菜易受污染,从污染区采集的野菜则更加不利于人体健康。在这里,至少没有污染,是纯天然的,而由他出马找回的东西,也绝不会有毒。但没想到他还是考虑的这么周全,连野菜的寒性也想到了,在没有更多食物来吃时,他让我多喝菌汤和吃主食,这份细致,让我只能是说不出话来。“姑娘,快吃吧,已做出来片刻了,再不吃就凉了。”清风笑着催我。低头看桌上心里像有什么在扯动盘子很精糙,但盘里的东西让我有了那次看到“天鹅咏”时的感觉,而那是梅无艳夜半起床,在客栈灶间亲自揉面做出的。叹息他可知道,就算他不做这些处理,我也能吃得下眼前的东西在那个世界中,这种野菜已成了稀品,许多城市人都爱好这一口,专门跑到什么“农家庄园”去吃。我不例外,吃惯了精食、细食,偶尔的粗粮,野味就成了口中的美食。这营养丰富的野菜同样吸引我坐下,再抬头时,我让自己笑,“你二人也一定不曾吃过,一起来吧。”清风有些意外,与树影对视,树影的眼里清寒一片,没有什么反应,而清风则有些为难的样子。“清风,做人要的是真,你们也一直是真性情的女子,不必要瞒骗我说已吃过了,何况这些我一人也吃不掉。”清风迟疑,迟疑间,也坐下。树影似乎在想什么,没有很快回应,清风看她一眼,叫了她一声。“树影”接着树影也终于落坐,但身子挺直,眼皮不抬。清风则指着一个盘子对我说,“姑娘,这个是苦菜,虽然味道稍差些,却有药食的作用,公子命我特意多做了些,说这一道姑娘不妨多吃点。”苦菜很熟悉的名字看过去,似乎真的是我吃过的那种苦菜,而我知道这种野菜不仅具有防治贫血、杀菌消炎的作用,还具有防治肿瘤的功效,是一道药食兼优的佳肴。梅无艳啊,我该怎么说你心里的暖流猛猛的泛起,虽然这一桌不是他做的,但他的心意,已尽到,而且尽得很全面很细致。我甚至觉得,如果不是他分身乏术,他会亲自来做这一餐。只为了我在这战地边缘,吃惯美食的胃不受罪举筷下箸我品虽是山野粗菜饭,但我品的是其中真滋味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好吃的东西了,心里,甜而暖饭过,像有鸟在心中唱歌、飞跃,情绪高昂,看着清风说:“想学骑术,清风可愿教我”日头还高,战事又稍停,而抓紧一切机会才是真的。清风听了我的话,竟然很快点点头,回答:“好,姑娘稍等,清风去牵马。”于是,她出门,而屋内的树影盯着我不语,盯了有片刻,我也不语,她便站起来,收拾了碗碟离去。去前,看了我几眼我则跟出门外,站在房檐下,等着清风。清风再出现时,手里牵着的马竟然是梅无艳的“踏雪”“姑娘,公子交代过,姑娘如果有需要,这匹马就随时备用,只要姑娘需要。”我大大地怔住他连这个也想到了我简直不能形容我的感觉,梅无艳,他连我的任何一个小小的意念都能察觉到他已看出我是想学骑术的心里涨满的情绪是什么一个男子对女子,最大的细心、最大的设想,还有什么当到了城外,踏在这关内的一片草原上时,我,在清风的指导下,开始我生平第一次与马匹的亲密接触。但我没有想到这一次接触,带给我的,竟然是一段别离128129我的绝色老公 第一百二十八章与清风,牵马出南城脚下青草遍地,绿色柔柔铺展远处,有草原的坡度像海中碧波一样的起伏,而无际的绿色中,偶尔点缀着几颗长着杂草的乱石,给这片草原增添了另一种情致。“姑娘,你是公子以外第二个乘过踏雪的人,它除了公子,谁也不肯载,性子烈得很。”喔我看一眼这匹马,却见清风正放开了缰绳,不牵不系,它斜着眼睛瞅着我们,勃颈高昂,眼中神采逬现,蹄轻踏,尾微扬,姿态优雅,但眼神不驯,顾盼间是神傲十足。它是匹威风的马也是匹不太温驯的马“大哥是怎么得来的它”我问,知道这世上好马难得,只认一个主人的好马,更难得。“姑娘,它是南疆一带山林草原中的一匹野马王”“南疆是无艳大哥上次为解决麻烦事,去的那个南疆”“是。”清风点头。“这匹马是当地五百里内的马群之王,公子赴南疆经过一片草原时,正有一批胡人,设了圈套在猎捕它,二十多人都甩出套绳围了它,将它套在中间要驯服,它性烈难收,宁可勃颈间勒出血痕,也拼命地踢了多人,挣扎狂嘶,当时的情景清风虽没亲见,却听长安形容过,十分惨烈,踏雪勃里的血流得染红脚下一片”我已经在想象,二十多人抓塔,又设圈套,那它勃间会有多少套绳勒着而它竟然能挣扎到流血还流了那么多,染红一片“胡人见它凶猛,又踢伤六七人,其中一人当场致残,便下了狠手要它的性命,正逢公子经过,便救了它,并且出了大笔银钱,又给那些人医治伤口,最后长安动了武力才使那些人善罢甘休,解开了它”一人被致残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它了,但人欺马在先,马儿也只是反击自保。再看向踏雪,它已走到我们面前,并不远离,悠然自得地啃着地上草,亏得这是草原,马匹的吃食是不用发愁的,而这一匹,当年为了自由,宁可血流满颈也不肯就缚,是怎样野性“清风,后来呢这匹马之王不应该就这么简单地跟了大哥吧”二十个人想掳它,它都不愿,又岂能那么容易就顺服了一个人仅仅是因为从一些套绳中被救,便情愿钻进另一个套绳现在的踏雪,配头鞍鞯缰绳,一全套的戴着,哪比它当年的逍遥不会这么简单的原因就跟了梅无艳。清风看我“姑娘所料不差,公子当日救下它,为它敷药裹伤,并没有要它侍乘,而是放它走”笑一笑,那是梅无艳的风格,从不强求什么。“公子再与它相遇,正逢原野中天干气躁,失了大火,一群野马被火势追的乱马奔腾,直奔到一处断崖边,再无路可逃,便群马狂嘶,而那处断崖与对面的崖头相隔数丈,任野马善跃,却无法跳过去,只能等身后的火势逼去”数百匹马都被困在了断崖上而后面是原野的熊熊大火,那真是灭顶的天灾了。“当时公子正在附近,从山下看到大火冲天,听到群马的惊嘶和蹄声,便掠到对面的崖顶,将崖边巨松一挥而倒,架于断崖间”“以巨松为桥”我睁大眼睛,亏得崖边有松,不然怎么救“是的姑娘,但那松下是悬崖百丈,马群并不敢真从松干上踏过,毕竟那松是圆木,而不是扁平的桥”她说得不错,木是圆滚滚的,那些马四蹄不好着力,自然是不敢冒险过那颗树的。“当时,是踏雪,它身为群马之王,是它先带头过桥,其它马才在慌乱中,看到它成功后,才一一过去,而所有的马都过崖后,火已经烧到山头,那些马才惊险地逃过一劫”我笑了,“清风,这一次,无艳大哥是救了群马,而不是它一匹,它可能只会更加感谢大哥,又怎么会舍下那些以它为首的群马”“是的,姑娘,它这一次,与整个马群逃出劫难,回头只是多看了几眼公子,并没有跟随公子”好马真难得,毕竟是马之王“这马性傲难驯,如果不是后来又发生的一件事,公子与它也未必会走在一起”我倾神听着,梅无艳在南疆经历过什么“不久后,公子在附近丛林中遇上凶险,是这匹马突然出现,助公子脱出重围”清风笑起来,看着踏雪,眼中是对它的赞叹,“姑娘,中间的故事曲折,但公子与这匹马结下了缘分,一人一骑,在丛林中、在山谷间、在草原上奔腾了一个昼夜,后来,在冷阁主等人接应公子时,亲眼看到了它们在日出中,从天那头,奔回我惊讶了,梅无艳与踏雪竟然共同应敌一天一夜三万人的合击他们在南疆到底遇上了什么事“后来,在公子与众人会合后,踏雪宁可舍弃群马,随公子进中原,一路追随,而它,也只认公子为主,我们接近也只能是牵它,却不能乘骑”我再看向前边的踏雪,它,是在与梅无艳的生死与共后,才义无返顾的抛开了宽阔自由的原野,抛开了整个马族,抛开了马之王的身份,跟随了梅无艳现在的它,正站在五六米外,恣意的甩着长尾,仰望天空,那神态,仿佛还是当年那个自由自在、傲领群马的马中之王这样的烈马,自在驰骋天地间,从不愿意被人骑,但一旦认了一个主人,就会赤胆忠心,不只是忠心,而是会与乘它之人成为虽没有语言交流,却是心有灵犀、以命相随的朋友。我沉吟想起当时冷秋蝉曾对我说过,他与梅无艳是要去昌州的,而昌州在南疆,是这个智泱国的西南地带,荒蛮落后,险路重重,梅无艳本是去了那里,最后却是从月都赶往黑云山寨的。那南疆发生过什么事梅无艳后来怎么又去了月都“清风,你可知你家公子为何亲赴这战场”我突然冒出这个问题。清风怔住我盯着她,“清风,我只问你,你家公子是否与当朝的王族有关”她怔上加怔,一时反应不过来的样子,看来是万万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而她的眼里渐渐浮上一抹异色,似乎在诧异我为什么会这么问。“是,姑娘,”她定定地看着我,我点头,只点一下,却给了我肯定的回答,“公子确实与王族有关。”我也怔即使我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吃了一惊梅无艳到底还有多少秘密长舒口气“清风,你是否在奇怪,这个问题我为什么不直接去问无艳大哥,而是选择问你”清风也紧紧盯着我,再次点头,“是的,姑娘,清风奇怪。”“清风,你认为我如果去问大哥,他会不会对我说”清风依然盯着我,神情凝肃,“会,公子会对姑娘言无不尽”她的语气是如此肯定,是她对梅无艳的了解很深,还是梅无艳对我的态度让她已无法质疑微微一笑,“是的,清风,他会告诉我只要我去问,他会告诉我一切,而我,没有去问,虽然心中早有疑惑”“为什么”清风不解。“为什么”抬头望天上淡淡流云“清风,因为我看得出,有些事他不是故意瞒我,而是不想提及,他在避讳,不是对所有人避讳,是对他自己。他不愿去想,不愿去谈,从内心深处在避讳”“姑娘”清风的口气已是满满的讶异。“如果我明知他不想谈这个话题,而去追问,那算什么”我盯着这个女子,心里想起梅无艳的眼神,那眼底深处的东西,让我的心微微的痛。“清风,那是在引起他的心伤,而他的眼睛告诉我,他不想去谈这些事,那是一种无奈,是一种难言的伤情,我,又岂能明知他会因为我的问题而不快,却去问”“姑娘”清风的语气有些怪,我收回视线转看她,她的眼中是震动。“姑娘,您,是公子的知己”知己她说我是梅无艳的知己“姑娘灵慧,也是真正懂公子的人,清风等人自比不如,而世上,也只有姑娘真正懂得公子。”这个女子眼中是一片诚挚,她是四女中,最真诚的看待我与梅无艳之间关系的一个人。“姑娘,清风其所知并不多,这些年来,公子出庄多数是独行,偶尔带着长安,而我等只是替他打理庄内上下事宜以及庄外的生意,其他的,也确实所知不多,但公子与王族有关,是在姑娘处如枫楼竹苑的那段日子间,清风替公子搜集资料与情报,才知公子的人脉不只遍布商界,竟然包括了武林和朝野”武林和朝野清风的话才一下子点醒了我,这时我才开始总结我所认识的梅无艳他,在商界的地位已是不用置疑,把握着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他,与摘星阁、楚天极地宫关系匪浅,这两处的力量在武林中是举足轻重,而他也许还有我不知道的其他武林关系现在,他又与朝堂有着莫测的关联,直接与王族有关这个男子,集聚了财、势、权力他就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