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世界中听闻过,是一些少数民族的节日,但与这里的并不相同,这里的探花节,是与春节相吻合的。这就意味着,三天后,就要迎来新的一年了,而春天不远,我又要大一岁了。“红尘”他唤我。心里有点毛毛的,门大开着,而这声唤,依然让我气息一紧,微低头,走到另一边桌旁坐下,轻应一声,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蓝衣最近后日到,这乌城你可尽兴地游玩过”嗯我没想到他要找我说的却是这句话这个上次来,几乎就没有去过乌城各处,前两日被眯眯陪着,后来就被掳到石室,再后来是养伤,再再后来是挂着伤就上了路结果,乌城给我的印象,也就是那个白吃了一顿的酒楼。我回忆着这些,摇了摇头,自己确实没有好好逛过这座城,怎么说也是北方的三大城池之一呀。梅无艳笑意升起“红尘,城外有座千佛洞,洞洞想连,佛塑千百座,座座形态不一,你可愿意去”眼睛有点发光想起我们入枫楼竹苑前的那段时间,我与他,游尽了山光水色,遍尝了各地美味那些日子所走过的地方,只是这智泱国的一小部分的纯疆域而已可自己近几个月来,都做了些什么事碰上了无数的麻烦,竟忘了那段日子无忧无虑,畅游山水的惬意如果云蓝衣后日才能到乌城,那这两日是出游的最佳时机,也许,以后,我在这个世界中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毕竟两辆车,一堆人出游,又有惊人姿色的清风、明月和云蓝衣混在一起,没有那么的尽兴与随意。而现在,是个好时机。于是点头“好的,大哥,小雀也一定很高兴,找她一起去。”看向他,他轻轻笑,我立刻起身,去找小雀千佛洞,半山中有我那个世界卦山的奇,敦煌的炫,还有乐山大佛一般的一尊常笑佛那座佛真很像自己见过的弥勒佛,当问及梅无艳时,他回说,那是弥勒佛。吃惊我们两个世界中,竟然会信奉一样的佛那这里有没有玉帝王母一说再问他,他有些疑惑,说没有。我更疑惑,难道弥勒货的相同,只是个巧合而那千佛洞中,其他九百九十九座的小货,我都不认识,我没仔细研究过佛学上关于佛的形象一说,认不得那些中有没有与自己那个世界里一样的佛了。但连上那座大的弥勒佛,这座千佛洞果然名符其实整整一千座佛而且半山处洞洞相连,像走迷宫一样的感觉,很是有趣,半日下来,天色擦黑,我们要回去了,却是挂着笑尤其小雀,她从来没有这样子抱着纯玩的目的游览过一个地方,以往就算去过哪里,也是在时时想着怎么样才能饱肚不受寒,而现在,她的笑,从心里漾到脸上,再传到山外山只有我们三个,梅无艳、我、小雀,走遍千佛洞每一个角落。驾车的长安则在山下候在车上,那长安性子冷沉,就算上山,也是没什么反应的。而当时出乐底,乐陶要随做地主引导我们,可巧,那外管来找他,说有远客来。他当时在听了外管的耳语后,脸上一惊,似乎那远客是他没想到的来人。于是,他留在府上去接待客人,而我们一行三人中,有小雀在,我没有任何的别扭,心情在飞,在群山之间飞在最后,夜幕降下时,我东张西望,没有发现其他人,我们应该是最后下山的。于是,站在半山腰、石栏边,我张大手圈住口“啊”放开嗓子尽情大叫回音不多,可能是因为不是空山的缘故,但那种畅意,是我心所想小雀跟着我,眨眨眼后,她大叫“啊”她尝到了很痛快的感觉,喊了一声后,清了清嗓子,继续直到把暮鸟惊飞直到把夕阳赶回了家才一身痛快淋漓的开心,下山乘车,回城而乘车时,长安的表情有点可观,估计是从山上传到他耳朵里的大喊声让他听了够。梅无艳,则一路淡笑,笑里有雾,雾里星光点点始终陪着我们,无语却随时地侯在身边。进了城,在红灯高挂中,我们回了“傲来居”年越来越近,有人家心急,竟然提前放了几声炮仗,也许是小孩子等不急了,在零星的爆竹声中,我们踏进“傲来居”的高高门槛进去,立刻被人引至一处大厅,厅内聚人,是乐陶准备了晚宴而我一进去,就惊讶地看到一个人那个人太显眼了,一眼就能在众中看到我吃了一惊怎么会是他正文第八十三章“葫芦丝”带来的生意“傲来居”会客大厅灯火通明,我发现四周墙壁上点的全是玻璃罩的松油灯,很亮,而玻璃在这个世界极为少见是乐陶常年在海外行商的缘故吗他这里的东西和设计都比较海派,也比较前卫。最重要的是,很先进。而那个我一眼看到的人,在灯火通明中,在一厅的人中,在满桌颜色丰富的菜肴旁,格外醒目不醒目才怪他很高很壮,最重要的是,他一头金发,而且穿着一套洋服,洋服贴身而笔挺,显得他更加高直,也更加突出。是那种古时的西洋穿着,翻着花边白领与袖领的上衣,矜持而尊贵,下身则是紧身的骑士裤与马靴,很腰身,也显得人精神,使他站在一堆长袍儒裙的古装中,突兀而醒目。我一眼看到那是梅尔古鲁丝却又有些不敢确信那是他。一模一样的脸,但服饰变了,整个人气质也跟着变了,好象这才是最适合他的穿着。而他,在我们进门的一刻,眼睛也瞪大了他已看到了清风、明月二人,应该会想到我必然也会出现,还瞪这么大但他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同,哪里不同呢一时想不出来,却总觉得好象是那个人,却又不太像。“回来了”乐陶相迎,脸上如旭日,他的笑让满室生辉,但我没有机会问他眯眯的事。眯眯此时并没有出现,莫非他仍没有被找回而乐陶还能笑得如些开心是他强压着,还是有了什么新的消息我仔细看着他,他是个什么时候都要笑出来的人在他的热情接待下,我们陆续就座,大大圆桌旁,围了一桌人,包括长安和贺开,显得是一团和气门外又有隐隐的爆竹声传来,竟然让我有了吃年夜饭的感觉很红火,也很温馨瞧一眼那个老外,他正盯着我,咧着嘴笑,却没有大喊大叫出声,显得很有分寸只是那大嘴咧起来的样子,却分明就是那个“葫芦丝”。乐陶这时开始做介绍“各位,容乐某介绍,这位是远从奥兰国漂洋过海而来的梅乐爵士,同时,他也是奥兰国著名的商人之一,也是乐某在海外行商时最好的伙伴”“哈哈,我们不只是最好地伙伴还是最好地朋友”那个老外,这时揽住乐陶的肩,很亲热地开口,而一开口,我诧异不是我诧异,而是我们都诧异他他竟然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那句话,但是发音几乎全是标准的智泱国话只除了“的”的发音以外,其他的,都有了惊人的改变而我们与他分开,不过只有短短十来天当初离开乌城去寒月城是快马加鞭,用了不过五天半,接着被掳到黑云山寨又用了几天,而望风城、乌城与寒月城之间在地理位置上是个三角形的关系。于是,一路从望风城而来,走的路线很长,时间花得也多。而我们与这个老外在黑牙城分开后,加上路上逗留的那两三天,共计有十二天与他没有相见只有十二天他的语言竟有惊人的进步一日千里的神速智泱国的话在自己那个世界中,是中国话,中国话并不好学,要学得标准,是非常难的。就像外国人在中国,没有几个能做到姜昆的徒弟“大山”那样嘴皮子溜的。而这个葫芦丝,却有如此大的进步,虽然他说得很慢,但却力求吐字清晰、口齿稳定。而他还是一个爵士在他的国家,他的身份是很尊贵的“红尘姑娘”葫芦丝这时看着我,笑得一口牙全出来了,比乐陶的牙露得还要多,,“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他说得很困难,但他能这么短时间内练到这种程度更困难我突然笑不出来了乐陶大为惊异,“原来你们认识”是啊,不但认识,还是非常的认识,我现在全想通了葫芦丝口中的大生意伙伴压根就是指乐陶,而乐陶主要做的就是海外生意,到过的国家可能不只一个奥兰国,但能与一个异国人相交,在这个世界中可不是每个商人都能办到的。我当初怎么就没有多问一句那个葫芦丝他的生意伙伴是谁呢这下可好,我们又遇上了。“葫芦丝”很可心,向所有的人笑,对乐陶说,“我们不只认识,而且很又缘分”他的咬字千辛万苦,但他合身的西洋服装,尤其脖颈那个外翻的雪白的花边领,衬着他一字一顿说话的样子,显得他这个人沉稳了许多,而他那衣服无疑是十分利索又有些绅士的味道的,也让他有了些气质。穿着合不合适,原来是这么的重要乐陶的表情意外过后,是沉思,他在看着我们,并且将每一个都看过这种时候找个合适的话题,可以避过尴尬,说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在这时,管不了那么多了“梅尔先生,你此次前来找乐陶公子是要做些什么生意”我问,而他说过,曼陀罗花是其中之一。他带来的褡裢并不多,看起来也并不很沉,那其中都会有些什么,值得让他万里迢迢、漂洋过海而来“这个妈”他的发音一快了就有些不准了,但他的神情很高兴,“乐陶,我在这哩这一并说开了,这些都是朋又,没又关系地。”乐陶笑得和煦,“既然大家都认识,梅尔就不妨说出来,听听大家的意见。”梅尔的蓝眼睛眨着,金色的头发在灯火闪着金色的光,而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兴奋,却没那么夸张,好象和我前几日见到他有点不同了“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这个而来”说着,他竟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袋,打开绳结有些好奇,那里面能是什么当他把一些颗粒状的物体呈在手上时“嗳,老番,那好象是粮食呀”小雀眨眨眼。我没想到“葫芦丝”掏出来的竟然是一捧稻粒一般的谷物。其他人都有些意外,我看向梅无艳,却发现他正望着我,这个人,怎么什么时候看过去,他都是在望着我呢立刻把眼光又调回葫芦丝的手上,而他正有些得意的说:“小姑娘,这些是粮食,是你们这里的水稻”小雀“哇”地又叫出来,“老番,你拿这个做什么我们国家这个很多,你来这里不是为了要做关于这个的生意吧”小雀直白,却也是问出了许多人心中的疑惑乐陶这时笑着插进话来:“其实梅尔来之前就给我通过信了,只是我并没有在意,而梅尔手中的稻粒是他曾说过的,他们国家近几年培育的新品种,这种稻粒属于一种杂交的产物,据说是产量惊人,颗粒饱满的”什么杂交我的心“咚咚咚”地跳起来,“不可置信”的感觉在我心中狂猛地泛滥“是地,乐陶说地不错,这是我们国家新研究出的杂交方法,用这样的技术种下的稻粒,一分地收获的产量将比原来的老方法多很多很多”我不知道其他人听了这些话是什么反应但我知道,如果梅尔口中所说的真得是所谓的“杂交水稻”的话,这个世界就是真正让我吃惊了在自己那个世界,中国是世界上水稻栽培历史最悠久的国家,早在六七千年以前就已种植水稻,比秦国还早千余年。但几千年的发展中,水稻,仅仅是作为五谷之一,被人辛苦耕种,辛勤收获,每年的产量在几千年中也一直是一个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