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吃惊自己几乎不饮酒,在原来的世界,聚会时,也总是会喝点红酒或者香槟,不太喜欢白酒和啤酒的味道,但偶尔也会因为应酬而沾上点。尤其是冬日的夜晚,和朋友们吃顿火锅,喝点热酒,出来走在寒风凛冽的街上,浑身暖洋洋的来到这儿后,自己有喝过酒吗没有,没有自己想喝的那种,而一路上,北风呼啸的时候,还真想过来那么一点,可独自在外,不饮为妙,量浅怕醉,醉酒会做错事只是这黄酒,我却是知道的。在自己那个世界中,从越王朝至我生活的21世纪,有文字记载的黄酒历史已超过2500年而且,这种酒的营养非常丰富光是能助长人体发育的赖氨酸,含量与啤酒、葡萄酒和日本清酒相比要高出236倍。人们总说啤酒是“液体面包”,葡萄酒是“浪漫”的象征,而黄酒却是真正的“液体蛋糕”。想起爸爸,他上了年岁后,总会购点这种酒,在餐间,常常自斟自饮一些,秋冬暖着喝,春夏冰着喝。而我和妈妈没有发表过意见,只因为,它比起许多酒来,具有降血压、镇定神经、高效减肥及提高肝肾机能等功能,世人都称之为中国国粹,何来的理由来阻挠他喝呢而今,在这个异世,在这个冬日,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店家如此周到的端上来这个,让我意外,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暖意拿起细致精巧的酒壶,为自己斟上浅浅的一杯,未入口,心先暖嗯酒香浓郁,醇厚柔和,连我这般的人都能喝出这味道的无比协调、醇美,比我在爸爸杯中尝过的那些要香浓许多这种品质性的享受,让自己闭上了眼难道这就是爸爸常常可望不可及、常常慨叹着若能喝上一杯少活几年也愿意的极品陈酿黄酒而爸爸说过,这陈酿黄酒成本是极高的,也不是任何酿酒厂家随便都能拿得出来卖的,因为这中间有必不可少的时间因素,还得有一级的评酒大师来做神奇的技艺加工高品质的好黄酒至少需要3至5年以上的贮存期呀我在这一口间,仿佛已过了许久腾腾的热气,扑鼻的菜香,耳旁客满楼的吵杂,终于使我回神,睁开眼,看满满一桌,色香味俱全,而盛菜的餐具也是精美的器皿美食美器,深得我心,肚中的馋虫再也忍不住了,美食面前难自控在多日没有像样的美食下肚的情况下,我抵受不住诱惑,虽然奇怪着这一切,但自己吃过后,无非可以多付点银两做餐费,不管那么多了。开动吃我的吃相很不雅观,自己也很明白这一点,因为我吃过的这一桌,就像打过一仗的废墟,狼藉一片,满目嗯,打了个饱嗝我对自己能吃得下这么多东西,也好似非常吃惊的,摸摸鼓胀的肚子,又打了一个饱嗝。对自己笑,落莘莘呀落莘莘,这世上,只有美食能让你做出这么没有面子的事情了“小二,结帐”我招手唤。立刻就过来了两个小二,点头哈腰,满脸笑意。“客官,你的帐已经有人给结了。”正揉搓着饱腹的我又一次意外。看小二,小二笑盈盈。“小二哥,能否透露这付账人是哪一位又或者形容一下他的外貌穿着”有人如果要成心躲在暗处的话,我问也未必问得出什么的,但如果不问,便是主动放弃了所有的机会,于是我问。不出所料,他俩呵呵笑,对看一眼,一个回答:“姑娘,咱也不知呀,是前些日子,就有人留了大笔的银子,还留了一幅画像,说如果看到客官您这样的,就给您上本酒楼最好的吃食”另一个在一旁,连连点头证实他的话。哦还有画像一怔,那小二竟真的拿出一副卷轴,展开,那上面栩栩如生的不正是我而且还是男装的我。再问也不会多知道什么,索性不问,连帐也不需结,便在店家的恭送中,跨出高高门槛。正想着自己在这儿是步行着先找家客栈,还是再找辆马车代步看天,大雪飞扬,很快的,就会让世界一片素白,再一次的积雪封路很快就会来临,而我已经到了这北方的三大城池之一下吧,再下得大些也没有什么影响,而我正须逗留几日。只是这个城毕竟很大,大的如果靠一双腿来逛遍整座城的话,且是在大冬天中,是不太明智的做法。应该再找一辆车咦入眼处,就是一辆车,双辕马车,就在台阶下这是一辆第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会舒服得那种车。大而宽,不华丽,但大气,没有鲜亮的色泽,但却一眼就知是十分讲究的。车前立着两个人,一个手执鞭,头戴翻耳帽,像是车夫;另一个穿着也同车一样讲究,面上三撮短须,四十来岁,一脸的精明干练,双眼细长,眼中也是精明外露。哦这辆车停的古怪,偏偏停在正正的门前,正正的对着台阶,不怕阻碍了其他客人的上下出入吗这车内有人还是无人若有人,应该是早些下来,将车移开,以免影响这酒楼的生意的。正想着,已快步下台阶,只余了两级,正想从旁边跳下去,那个中年人开口了“姑娘,在下在此专等姑娘,请姑娘上车”我怔住,是在对我说话是在叫我姑娘我的绝色老公 第四十一章 蹦出来的眯眯完坐在车上,很舒适,比第一眼看上去的感觉还要舒适也许是那些日子自己雇的马车,都是最普通的,连日来屁股猛受了颠簸,才会倍感这种的车是一等的好、一定的舒贴,而很多事情只有在比较下,才会突显它的优越性。如果我没有这段日子的奔波呢如果我一直是坐惯了出枫楼竹苑以前所代步的那种马车呢记得那时,是梅无艳在亲自驾车“姑娘,请下车” 帘被掀起,那个中年男子一直坐在车辕上,他的穿着是上等的,此时却一路在车厢外,覆了满身的白雪。眉眼上,也盈满雪花,是因为知晓我女儿家的身份,不肯与我同在车厢还是因为一些身份上的原因而这位邀我的人,又是什么身份如果问我,自己为何会坐上这辆车为何敢赴这个陌生人的约会笑一笑,我,也有好奇心,尤其是一路来的几次古怪的无巧不成书的遭遇对方是谁也许就是那个暗中人,也许不是。也许无端请我吃白食的,于林中暗中相助的并不是同一个人,但,也许还正巧是,而那次在冷月城的街道上,分明有一种被注视的感觉,难道真是我的错觉如果真有这么一个暗中人,对方想要对我不利,是不需如此大张旗鼓的。而自己一想再想,在这个世界中,有没有跟谁结过什么梁子、发生过什么过节没有,也实在想不出,邀我的人能对我有什么不利。于是,应约看窗外,车驶进入了一条很深很深的巷子中。下车,发现车下已置了一方矮凳,让我想起在某些影视剧里,看过的情节,富贵人家的女眷,上下车时,都有专人侍凳、并伸出一只手臂扶持,而这些女眷也一律地雍容华贵,举止娴雅,享尽了身份上的尊荣有意思,我不是富贵人家出身的,就算是,也学不来,所以没有理会那张凳子,直接跳在了地上。打量,眼前是道朱红的大门,高高门槛,很有气势,只是这道门竟然显得有些脱俗不是那种纯气派,纯华丽的大户人家门厅的堂皇它,是很高而大,却无俗气的金漆、狮兽,门两旁也无那石狮子之类镇门的吉祥物。只有两棵高耸的青松,在飞雪下,屹然而立,不弯腰挑眼看门楣上,飞扬大字傲来居是这三个字吗再看这条巷子,依处乌城内,但这巷子的深度,一眼望去是没有底的感觉,而眼里看见的,左右高墙无限,只有这一道门难道,这整个放眼可的高墙所围起的范围,都是属于这道门的空间如果是,那这处院子的方圆可是够大的了。“姑娘请”那男子这时已伸出手臂,在侧引路。随他上台阶,门开,像是里面早有人在等待,听到了门外的声音,而启门迎接。“外管,您回来了”开门的是个青年的小厮,看到我,低头,鞠身,侧转,让过我随着他口中的外管跨进门,放眼望去嗯院子不是我所见过的很多类型的那种大宅院入眼的感觉是大气、宽阔、通透、明静里面一律的青石扑救,没有挡门的照壁,一眼通透的望道庭院深深,一进又一进的门廊这也是大胆的异于世俗的格局大片的青色给人的感觉干净、雅致。而零落的,在一些围起的低矮砖池中,有形态各异的树,不少是像青藤那样弯绕而纠结的,似大型的盆栽一般写意、悠然地延伸在院落中好敞的景,好大的气势,这树也是好特别的衬景雪依然在下,院落的地面,应该不久后就会被覆盖,掩了它青青的本色,但这漫世界雪白的感觉,有那形态千样的树在做点缀,也有了一份不在俗世的出尘中年人看着我,依然客气地带路。“姑娘,请”收回些心动,随他再下了入门的台阶,往里走,院落几进,每一进的门廊都很别致,没有繁复的木刻雕花,确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简洁、高贵。我突然停下,因为我发现,这几进的原子中,左右两边除了偏房,还有角门,刚进时没注意,现在发现,从左手处那没有门扇,只有月形洞的角门,向这贯穿的主院外望去,我的眼,无法收回了那是一片茫茫的雪的世界。而那里,似乎有片很大的湖,湖上有些氤氲在腾起,还有垂柳、直杨、粗槐、矮灌木丛“喔,姑娘,那是傲来居的花园,除了冬天以外,那里一片绿色,种植了奇花异草”不用他说,我已能想象,现在那白色下若隐若现的、未被完全覆盖的,是大片大片的草皮,我甚至能想象,当春天到来时,嫩绿浮出,这儿会是北方的一片江南水乡赞叹“姑娘,到了。”引路的人突然停下。到了我的心突然无来由的突得一跳,难道请我来的人就在面前这间屋里心跳的急为什么会这样从进门起,这处大院,给我的感觉,竟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这处院落完全打破了常规的建筑风格。包括我住过的那些大型客栈,也是遵照“进门有照壁,出门有影壁”的说法而盖的,意味着家财不外露,鬼神请莫入的照壁,还有家丑不外扬,闭门家中事的影壁,而在这里,没有这些,一个也没有还有路过的敞开的那些偏房里,我一眼瞟去,也是意外中的布置,这种异于世俗的风格,我只在枫楼竹苑里见过枫楼竹苑像是世外的仙苑,而这里,却是世俗中的异境,一个在世外,一个在世俗,却都是同样大胆的手笔,这两者有什么关联难道,这院落的主人,会是他难道,我们这么快就又相见了我的心,因想到这个,而无法遏制地突突突突的跳“请您再次稍事歇息,在下去请内管过来。”中年人引我跨进一道门内后,鞠身,离去。内管刚才那小厮叫他外管,莫非这里还分什么内外管事我打量这间屋子,没有人,更没有刚才我一霎那间想到的那个人,心突然落了地,松了口气,但似乎又有些惆怅站在进门处,开始观察这里,最显眼的是对门处的一条长长炕,炕上摆了矮几,左右有软塌,看起来又绝不像是用来睡觉,更像是招待客人所在。这间房内很暖河,即使门大开着,依然暖意融融,好象空气中流动着的都是暖气,原因何在除了那炕,这间房的地上也有八仙桌,高背椅,精致的茶盏家具不多,都是间接而明朗的那种,使着阴沉的、冬日光线暗淡的屋里没有沉闷,只有明亮和清静。思索着,打量着,手摸到了那处炕沿。很暖,是北方惯用的烧火的炕吗却没有发现掏碳灰的炕洞。这两方软塌看起来是在舒服,于是一挪身子,坐了上去,也不脱鞋盘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