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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可观。前面就是流水镇了吗有趣,看到“流水镇”三个字就让我想起“流水帐”,如果哪位发音不标准,说出这三个字来难保不会让旁人听错了意,呵呵。一进镇口,我已能肯定这个镇子很大,建筑物高耸挺立,商铺鳞次栉比,街上人头攒动,大多人都是红光满面几乎找不到面有菜色的,看来这里的生活水平不错,虽然再光鲜的背后都有黑暗不可示人的一面,但这里的繁华至少让人精神一振。“咦这镇上贩卖牲口吗如此多的骡马。”我自言自语的爬在窗口,见除了人和商货,这街上触目可及处,是一匹匹牲口被人鱼贯地牵着,都是些可驮物的高壮骡马,少有驴子之类,一个人往往牵了一大溜。但那些牲口的背上都是空着的,方向一致地朝我们进来时的镇口而去,要出镇吗梅无艳驾着车,自然无法回应帘内的我,我的好奇也只一闪而过,因为事不关己。但是正午时分,街上还这般多人,可见这镇的繁华了,光看那琳琅满目的商品,就远比那个怀珠镇还要物流发达。而据梅无艳说,过了这个镇,下一站就是一个城,并已入南方核心,将会比这里更加繁华。我有些跃跃欲试,很想跳下车去,购物是女人的天性,我已离繁华许久了。车突然停下,梅无艳停车从来不会没有原因。看窗外,是座高台酒楼,帘被掀起,传来他的声音:“吃点东西,然后投栈。”我是很饿了,一边往外爬,一边意外地问:“这么早就要投店”“此镇水陆两通,汇萃精华,三面环水,一面倚山,除了商贾无数,更有几处景致很是不错。”他已收起长鞭,手中缰绳也已被眼急手快的迎门伙计接了过去。“原来你是打算在这儿多住两日好观光赏景呀”我跳下车,很高兴这个导游的尽职尽责,解说词也很有提高话语越来越多喽,虽然一路上已催促过他几次,让他早点留了心去打听帮我要找的人,但一路游山玩水,竟是多年来想做却一直没有做到的事情。总是很忙,不是忙学业,就是忙工作,原以为非得等哪天老得要掉牙了,才会真正放下心来,去享受走遍天下、尽游五湖四海的心情。只是这一糟,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就当是在国外旅游好了,饮食又合胃口,民风差异也不大,不会水土不服,又有一路软榻暖枕,还不用担心会晕车,真是难得的机会了。当然得抛却跟现代相比的种种落后,只想好的不想坏的,何况有个如此好的车夫,做了如此多的事情,人是该知足的。确实心境不同了,周遭的一切都跟着在变,换了一个角度,世界都变得无比美丽了。景仍是那个景,人仍是那个人,心却不是那个心了,乐观万岁“客倌里面请”车被迎门的牵去旁边,另一个伙计迎上来,但还来不及招呼我们,就被一旁客人粗声粗气地唤去,想是等不及饭菜着了急,那人魁梧粗壮,嗓门也大,像是个脾气火爆的主,伙计左右为难地看了看我们。我打量楼下,很热闹,没有空位,但多是些平头百性,衣衫朴素,饭菜看起来也点的简单。“伙计去吧,我们自己找座。”我笑嘻嘻地为那个年青的小伙子解围,必竟我们来得有些晚了,错过了最佳进店时间,想起在校园时,每每想去校门外的饭店用餐,都得趁早赶早必须早,要不就只能等了再等。呵呵,这家酒楼高朋满座,至少证明饭菜可口,价钱公道。要进饭店吃饭,先看这家店的客人满不满去陌生地方下馆子的就餐技巧哪于是,小伙计满脸感激地离去。我正左右张顾,梅无艳在前迳自往楼上登去,只抛下淡淡一句话,“三楼视野宽阔,能远眺湖面,你会喜欢。”嗯我心里一跳,有些发怔,他上楼原是为了我随后跟上他,瞟见二楼人也不少,但有些空位,食客也都是些锦衣华服看起来有些身份和钱财的。这三楼对食客的要求岂不是更高心里冒出这个想法,知道有些地方,登得越高,得越花点价钱,饭菜自也越是精典。这个人呀,似乎从没在乎过钱,自己碰上这样一个人,倒也受不了寒酸的罪。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呢正在我一贯的胡思乱想中,有人横在了面前,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一看正是刚上了三楼,这三楼果然不一般,装修的很不俗气,墙上挂了楹联字画,花几上摆的也是些君子兰、菊之类品性高洁的花草这里对这些花草未必也这么称呼。而且还有一些摇头晃脑散站在各个角落的、戴着文士帽的、一看就像是书呆子之类地穿行其中,搞的这三楼不像个酒楼,更像个书馆,除了摆着几张同楼下一样的吃饭用的方桌外,还有一些类似书桌的家俱,上面有纸墨笔砚,还有成品书画,我随便瞟一眼就能看到了。“两位留步。”拦着我们的人开口了,我这才开始注意这个人,不高不低,不胖不瘦,也戴文士帽,正拧着眉头打量我们,只是那眼神中带了些厌恶,甚至还有一些恶心。恶心“这楼上是文雅之地,两位想是走错了吧”这个人说话有些拿腔捏调的,一双眼吊得很高,下巴也扬起,明明身高差了梅无艳一截,却仿佛他是高高在上的,并且眼睛里尽现了眼白。我有些慢半拍地研究着这个人的表情和语气,那眼里的嫌恶为哪般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神,虽然我在梅无艳的身侧,但他的眼似乎只是针对梅无艳,为什么我突然想起这些天来,也看过类似的眼神,那是我和梅无艳并肩走在街上时,擦户而过的那些路人中常有的,多是些女人,当他她们猛然看到梅无艳脸上那条醒目婉延的疤时,常常看一眼,便眼带恐惧的闪开目光,连肢体也似乎在有意识地避让。梅无艳有那么丑吗那条疤是长了一些,粗了些,大了些,占了几乎整半个左脸,但这些人看不到他身上一流的气质、飘逸的神采和清雅的身形现在,这个人的目光比那些路人更甚,那些人也还能让我理解和忽视,但这个人,口吻里有严重的不屑,他以为他是哪位于是我冷冷笑,以同样的高姿态扬着脖子砸过去一句话。“这是公共场所,是酒楼,不是谁家的私所,你来得,我们来不得”“你”他一时语噎。“张兄,怎么了”又走过一个人,对这个被我呛了一鼻子灰正嘴角抽搐脸发青的仁兄询问着。“李兄来得正好,不知是不是店家疏忽,放了这两人上来,我这厢拦住了他们,没想这丫头牙尖嘴利,反倒斥驳于我。”这家伙忙向伙伴求助,依我看,那就是求助。来人看了我们一眼,当扫过梅无艳的脸时,同样的皱了皱眉头,闪过异色,一脸的不以为然,又把目光转放在我脸上:“姑娘,这怡然居的三楼向来是文人墨客所来之地,大家会文识友,从中交流,是风雅的场所,张兄阻拦二位也是见二位无人引领,恐是楼下伙计无暇顾及让二位误打误撞了上来,希望二位能见让”“见让”我把他的最后两个字放在心里咀嚼。就是见了你们还得让而不是见谅显然他们并不认为自己的态度有轻慢了我们,是一种侮辱,不需要我们能体谅他们,而是要我们立刻消失,因为我们不是他们眼中的风雅之人。我看了看梅无艳的脸,他的眼神依旧的淡然,但我敏感地察觉到那里面已添了冷漠,不仅仅是超然于外的清寒,似乎还有一些些冷嘲但无疑的,一个人的外在被别人一面打倒的嫌恶时,是会伤及人的自尊心的。虽然我已有多时不曾丑化自己,与梅无艳在一起似乎很安全,我不再花心思妆点脸面,也不再看到那些因为我丑而扭过头去的人,但那时的我还没有被人当面用言语来轻蔑过,而且自己是故意扮丑,根本伤不到我的要害。此时,我因为梅无艳眼中的那丝漠然而动怒了,一个人只有在心也放冷的时候才会使眼底冷漠。挺身站在了他前面,虽然我挡不住他的全身,但我要让别人明白,一个人的长相是不能被人拿来随便践踏的。我盯着面前的两个人,声音很平静地问:“这三楼你们包下了”“这”二人互相看了看,但只那一迟疑,就代表他们根本是自做主张。“店家有明文规定,不许客人自行上得楼来”我步步紧逼。“那个”二人又互相看了看,但后来的那个家伙很快就搭上了话:“此楼虽然没有明文规定这三楼非得什么人才能来,但我们这些文人通常会隔几日便上得楼来聚会一次,已成了不成文的惯例,每到这时,也往往不会有旁人上得楼来打扰,更不会参与其中。”他话音刚落,他身边那一位便急忙加了一句:“就算有人煞风景地上了来,也会很快下去,不需我们多言。”他话中的嘲讽,好像我们是那些煞风景不识趣的。我哈哈大笑出声,引来整个三楼一帮儒酸的集体目光,然后指着满室的物件,从人到物,一样不落的用指尖点过,冷笑的说:“有趣有趣,一帮啃读圣贤书、自命风雅的读书人,说什么以文会友,读了满腹读书,却只读来个以貌取人谈什么风雅,风雅敌不过你们内心的丑恶,外表空自倜傥俊秀,骨子里却是侍才傲物,自命风流的龌鹾”“你”说到一半,已有其中几位急了眼,想上来争辩,只是文人的无奈呀,空有一肚子文章,却在实战上派不用场,被我点过去的手指打住。“我什么我一小小女子登不得大雅之堂还是女人没有说话的权力说你们是枉读诗书冤枉了你们圣贤在书中教了你们以貌断人,还是教了你们轻蔑他人萍水相逢,互不了解,就把旁人打入不风雅的行列什么是风雅我二人中你们识得哪个,只为他相貌丑陋,我是一介女流,竟成了你们嫌恶的理由若只是我们打扰你们的聚会,你等人来好言好语解释清楚,还怕我们会赖在此地扰你们的风趣哼,哼哼”我不断地冷笑,单单指住那位第一个拦路的,他已经目瞪口呆,“你,尤其是你,说什么别人就算煞风景的上来,也会很快下去,却不考虑有些人是不想沾上了你们的穷酸气旁人见一群文人摇头晃脑,世事一概不懂,只知之呼者也,吓跑了、躲走了而已,你以为是什么原因让那些人不来打扰你们纵有万贯家财,脑子里穷了,也是个穷光蛋,这读书人,纵读万卷书籍,吟诗作画样样都行,脑子里却失了作人的根本,连亲切和善都失了,更是个枉读圣贤书的草包而已”我一气呵成,痛快淋漓地骂着,我也是读过书,取过正规大学文平的人,但所读的是更为实际更为广范的东西,死读书,读死书有什么好想起学校里有不少高材生,在校时一路风光,出了校门却是个高智商、低能力,用人单位避之不及,连糊口都难,还谈什么报负作为真是可笑,这里的书呆子,更是可笑,看他们现在几十个人,个个涨红了脸颊,却都说不出话来。还是那句话,古来文人多悲哀,资治通鉴里不也专门评价过文人有理想有抱负,却没有能力,就举那“戊戌六君子”的变法维新,个个慷慨激昂,但皇上那边一遭慈禧的牵制,真正需要他们来解围时,一群文人便一个也没了办法,倒后来,跑的跑,散的散,最多的,也只能慷慨赴死证明自己的骨气,骨气自然需要,但治理整个国家要的可不只是骨气,而是手段和办法。就像眼前这些人,被我一顿臭骂,却个个不知该怎么反应,不是死读书的悲哀是什么如果是其他人在这邈视,我还能归为是没有素质没有文化,但这是一批自诩风流、自诩诗书满腹的文化人呀。满场寂静,我胸间的义愤还在激荡。突然,“啪啪啪”一阵鼓掌声响起,伴随着一道声音从楼下传来,接着是上了三楼的脚步声。“好,好,好,妙,妙,妙,姑娘说的极为在理,一番话道尽了其中真意”说话的人登上楼来,所有的目光向他望去。眼前一亮。仿佛一道阳光射了进来。竟是个无比出众的男人,我怔了一怔,同时听到那些文人骚客中传出了惊讶的吸气声。来人的长相竟是少有的好看,体形也是少有的匀称颀长,笑脸更是少有的开朗,而阳光就自他脸上的笑容而来,一口白牙分外夺目。他的出现,无疑将整个楼上经过刻意梳妆、自诩翩翩少年的所谓文人骚客全数比了下去。因为这个人不只相貌出众,竟是儒雅风流,即使身穿一袭宝蓝色长衣,颜色鲜明的格外惹人,却更显他温和亲善的一脸笑容,毫不显得俗气。我冷笑地反观三楼上的这帮人,其中最大的也不过四十出头,一律白面无须,衣装配饰一看就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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