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等在那里的我,一群人大叫出声:“我们都当你死了呢,你去哪儿啊,三四个月一个消息没有,你知道叔叔阿姨急着什么样子了你吓死我们了,你脸上的胎记呢不会是做手术消失吧你别光笑啊,说话啊。”看着这些熟悉的脸,这种熟悉的语气,这种熟悉的问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笑着看着他们,我从那个话最多的,变成了话最少的。吃饭时他们不停的跟我说着这三个月来的变化,什么谁家的孩子出生了,谁和谁在一起了。我静静的听,可是思绪又回了清朝,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晃过是十三弟大婚前大家聚到一起吃火锅的时候。“十三弟,你那福晋真漂亮啊,老十你说是不是啊”“嗯,是啊,十三弟,你和十四弟一起大婚,明天十四弟也会让我们看他的福晋啊。”“这没法子比啊,我们都喜欢哥,可是哥就跟了十哥你了,我们怎么办啊。”脑子里全是那时候的话语,眼前的景像也像变了一样,突然看着我同学大声说了句:“十三弟,你别吃那么多辣的,上火。”“什么十三弟”我一惊,看着一桌子的人全看着我,真尴尬。好友拉着我的手:“这段时间你上哪儿了你知道你刚才不出声的想事情,大家都在看你吗你这三个月的真的变了,从一进门就知道你变了,不再是那个没心没肺,没事儿就乐的你了。”“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对不起,大家接着吃,我没事儿,看到你们太高兴了。”“高兴你心思就没在这儿,你叫我们来看你愣神的啊”哥看着我说了这么一句话。所有的人都不出声的看着我,看着这群关心我的人的脸,我心里不由的疼了起来,我的事情没完,我需要给我自己一个交待。“我想去北京,去故宫。”“开什么玩笑去了一趟故宫失踪三四个月,你怎么让我们放心你再去”“叔叔阿姨知道吗”他们都很反对我去。“我在那里掉了东西,我想找回来。”我低下头,玩着手里的酒杯。“找什么什么东西再买就是了啊。”他们还是很紧张我。“我的心掉在那里了。”大家都不出声了。我转着手上的戒指,我是该回去再看一眼的,至少我回到现代应该去我当时走丢的地方看下啊。老十送我的信物全在,玉佩,婚戒,手机上的挂件,一切都在,我不是做梦,我是真的住在了那个空间的清朝四十年。“什么时候走”哥先开了口,我哥不是亲生的,可是对我一直很好。“等信,你们应该知道我给家里寄的信,现在已经是五十九封了,六十封,第六十封信到的时候我走。”“用我陪你去吗”哥哥扶住我的肩,一脸的关心,原来我有个这么疼我的哥哥在啊,原来怎么没发现啊。“不用了,呵呵,你们都要上班,我自己去可以了,应该就是这周走吧。”“那一切当心注意安全。”“我会的。”第一百四十六章 再续前缘 尾章电话和第六十封信是同一天到的,在家中的一周也是为了等这第六十封信,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六十封信后还会有什么等着我。“你好,你是北冥承羽吗”电话那边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但是听到北冥承羽四个字时我知道他是寄信人。“嗯,我是,你是哪位”我十分的客气。“呵呵,我是帮你寄信回家的人。你好,初次打招呼。”“你帮我寄的信”听他的声音十分年轻,而且很有磁性,好像我们认识一般。“呵呵,是啊,我叫李承羽,受托给你寄信的。”他好像很爱笑。“我怎么听不明白啊”他受谁的托啊我现在晕了。“知道你在就可以了,我现在不在国内,在国外受训,下周日回国,方便的话我们当面谈好吗”可今天才是周二。“嗯,好的,下周日是吗地点。”“故宫吧,下周日早上九点开始,到晚上故宫闭馆,我们找一下对方。”他的语气十分的自信。“呵呵,这倒有意思,好吧,我同意。”“好,到时候见了,如果找不到对方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不过那时见面的地点就变成故宫外了。”“呵呵,可以。”电话挂断了,心里却觉得很温暖。看着这第六十封信,和多出的第六十一封信,很短,笔迹是皇阿玛的,这就是通迅不发达的坏处,不然一个电话不就好了干吗都得留口信。“承羽,看到这封信说明你已经到家了,谢谢你陪了我,陪了我这些儿子这么多年,希望你可以和老十的第三世能再见面,父玄烨。”看着这短短的几个字,我的眼泪不停的流下来,他是真的把我当做自己的孩子,他在祝福我和老十。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妈妈听到我的哭声吓坏了,跑进屋里看到了这封信,当时愣在了原地,她应该知道,我真的到了清朝,而她现在能帮我的只是关上屋门让我哭个够吧。我收好那些信,提上行李再次去了北京,这次没有通知任何一个家人。回想着当年常远告诉我的地址,我往协和医院走去,他回来了没有还是说他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很紧张的问了住院处是不是有一个叫常远的人,住院的原因是车祸,那护士愣愣的看着我,不自然的点了下头并告诉我房间。我走的很慢,听到后面那小声说:“那个常远都被下了死亡通知了,又突然活过来的,这还是第一个他家人外的人来看他啊。”另一个小姑娘小声说:“是啊是啊,听说那个人很有钱,长得也帅,谁知道一起车祸昏迷那么久,你说这人谁啊”八婆,典型的八婆,呵呵,不过我原来不也这样子吗提着一大把的百合花快步向他的病房走去。真有钱啊,总统级的私人套房,不知道在这地方住一天要多少钱,怪不得这些小护士对他这么观注。秀过窗户看向房间里,一个雍容的中年妇女,在给一个很俊朗的男生喂着饭,不时的冲他温柔笑笑,那眼中的母亲暴发到了极点。轻轻敲门,开门的妇人看到我微微一愣,我立马站直微微一笑,外加一个点头,我想我这样子很亲民吧。“请问你找谁”她看到我手上拿的花。“打扰了,请问这是常远的病房吗”我礼数十足。“嗯,对,你是”她一脸的疑问。“妈妈,让她进来吧,我朋友。”常远在房间轻声的说,这声音和在秀一体内时十分的不像,这个更低沉,更an。常妈妈给我让出一条道来,我向她微微一笑,快步走入房内,对上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笑了。“我可等你快半年了,你怎么才来找我啊”常远一脸的不满。“我是两个月前回来的,你半年前就醒了身体怎么样啊”我把花放到花瓶里,接过常妈妈递过来的水,并且有礼貌的点头笑笑,她看我们说话很熟,就退出了房间。“是啊,我醒的时候把一群人全惊了,他们都说我昏迷了太久,都要放弃我了,那秀一怎么样了送回日本了吗”他说的真的很轻松。“嗯,送回去了,和鸳鸯一起,真没想到你在外面养了一个,我把她也安排好了。你知道你死的时候我哭的有多伤心吗啊那个赵昌让四哥杀了。”总算找到一个有共同语言的人,我的话一下子又多了起来。“呵呵,我大概能猜到为什么雍正会杀他,因为他和自己长得像吧,我都怀疑他是雍正指使的。”“呵呵,谁是谁指使的有什么意义吗咱们都回来了,而且一切还算平安,对不对”“你回来了,老十呢他怎么样了他会放人吗”他不问还好,当听到这些,我眼圈一下子红了,他看我这样子也乱了,他应该猜到了我的先死后生是什么。“不哭,乖啊,你们还有一世呢不是要不你不找他了,就跟着我过算了我养着你啊,喂,别哭了啊,怎么哭的更凶了啊”我整理了下情绪,看到他总是会不自觉发泄一下。“我在那边写的信,一直在往我家里寄,昨天我还收到给我寄信的人的电话,说自己叫李承羽。”“啊不会吧这怎么寄的过来啊我上网看了,咱们根本没有改变历史,时空的问题啊,不会是骗子吧”“你看看这个。”我把康熙给我写的那最后一封信递给他,他也无奈的点点头。“那你们怎么见面”我看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他说周日会和我约在故宫,早上九点我们互相找,六点后如果找不到他会给我打电话,到时候就在外面见了,我想见他一面,把这件事情了解了。然后专心的去找老十,我不能让他再那么累了,我要去找他去。”“我靠,你太牛了,别说中国有多大,光一个北京城累不死你,用得着我帮忙的地儿你说话,我下周刚好也就能出院了,做复健做的我好痛苦啊。”那种我很疼的表情,让我觉得真假,哈哈两个人大笑起来。托他的关系,我在故宫找到了一份光荣的职业,打扫,呵呵,而我刚巧负责是景仁宫,呵呵,其实也是我主动要求的。这景仁宫天天进进出出很多的人,还有一周的时间,那个李承羽会不会找到我还真是个未知数,不过我总感觉他会找到这边。我虽然是个故宫的新人,但我可是在真正紫禁城住了三十年的老新人了,看着熟悉的砖砖瓦瓦,那份熟悉是别人不能理解的。有时候不忙了,晃到天安门那边,看着人来人往,真有种拍电影的感觉。如今的景仁宫里已经全是玻璃罩子,装全是些古董小玩意,在我看来这些不足当年的点滴。走在廊子上,想着原来老十总是趁没人的时候光着膀子躺在这边吹过堂风,有人来还得赶紧把衣服穿好。几个小子在前院打打闹闹,舞刀弄剑。后院厢房里老十他们下课回来洗澡的打闹声好像还在耳边。而在现在我在的空间这些全都没有,就连我们一起种的树也没有,那个空间的历史没有在这个空间延续。周日闭馆前人走的都比较早,而我也因为要帮着摆那些所谓古董没有去找那个给我打电话的李承羽。快要闭馆了,呵呵应该是碰不到他了吧,等闭馆后他给我电话吧。突然看到前院正殿有个人影,我忙上前一步叫住他:“先生,马上要闭馆了,请您离开吧。”“嗯好,马上就走。”当他回头向外走过来时,我看到的却是老十的身影,准确说那影是出现在他的背后。这男人有一张和老十不同的脸孔,可是分明是老十的感觉,二十五六岁,很精神的一个人,但眉宇间没有老十的果敢,我呆呆的看着他,他向我走来,皱了下眉走近我。我看到他比老十更高了些,有一米八五左右了,身形很不错,看的出来是有锻炼的人。“我们是不是见过”他不确定的问着我。“呵呵,应该没有。”我忙收回自己失礼的眼神。“可是为什么在这里看到你,我感觉是这么熟悉你是北冥承羽”我点了点头,他伸出右手:“你好,我是李承羽,如约在闭馆前找到了你。”我笑着握住他的手,点头笑了下,就在握到他手的时候,我又看到了老十在他的身后,在笑,温柔的笑。我知道了,他应该是老十的现世,他真的找到我了。他没有松开手,环顾周围:“这里就是景仁宫感觉真熟悉,好像我曾经住在这里一样。”我看到他脖子上的草莓印,他也看到我看他,笑笑:“呵呵,这是胎记,因为这胎记,我的女人缘一直不太好,总是让人觉得很花心的样子,呵呵。”“呵呵,是啊,位置有些尴尬。”我在心里偷笑。“你眼里是不是也有胎记不然你的右眼为什么是紫的”他仔细的打量着我。“原来我右脸上都有胎记的,可是现在只有眼里有了。”我如实告诉他。“呵呵,是不是你前世的情人怕你跟别人跑了,给你留下的记号啊。”他笑起来的感觉和老十真像,有一种天真在里面。“嗯,是啊,你的应该也是吧。”“呵呵一定是。”他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你受什么人之托给我寄信的”这应该是我找他的主要目的。“我家祖上有一代是康熙身边的总管,后来朝朝为官,家里有祖训,是将这些信从2007年6月份开始寄往信上写的地址,而且留下一个手号机,说是第六十封信寄出后才能打电话。而刚好到这代我们兄弟几个接手了这份工作,呵呵。我们一直好奇信到底是寄给个什么样子的人呢,没想到会是一个让人一见如故的你。”真乱啊,可是不能否认,这信应该是受李公公的托付的,在说这些话是,我们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十哥,你怎么还在这边故宫要闭馆了。”十哥我心里一惊。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男生,也有近一米八的身高,我得抬着头看他们,还真累,他身上也有我熟悉的感觉,是谁的呢“呵呵,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