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为何还要假装成不知的样子”沈碧寒瞒着聂沧洛她中毒之事,那是为了不让他过分担忧。但是此刻他既然知道了,为何却还和沈碧寒在演戏“关于这些等到日后你找到了自个儿命定的良人之时便会明白了。”微微苦涩的一笑,聂沧洛道:“我不是不想要孩子,而是不想有了孩子却失了她”倘若沈碧寒怀孕了,若是因为怀孕之事引得幽潭香之毒发作,聂沧洛一定会抱憾终身的。心中满是动容,翠竹抿了抿嘴,道:“姑爷您无需过分担忧,奴婢听莫神医说,只要主子想要孩子,他可以保孩子无忧。”“我要的是夫人无忧”双目一凛,聂沧洛倏然起身,刷的一声将手中刚刚拾起的棋子摔砸在棋盘上,留下怔愣在原地的翠竹,而后便扬长而去。出了轩园之后,见聂沧洛并未跟着自己出来,沈碧寒心中略显气闷。在走廊中驻足,胡乱的坐到一边的美人靠里,她的眼中依然尽是氤氲之色。日子在一天天流逝,她的生期依然越来越短,想要留下个孩子,对她来说也算是最后的愿望了。可是那个该死的男人居然说嫌孩子烦,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是没他也能生孩子,她还懒得理他呢。“少奶奶,您莫要动怒。”这是凝霜自从沈碧寒再嫁入聂府这段时间来第一次见到聂沧洛与沈碧寒起争执,轻叹了口气,她语气平平的站在沈碧寒身侧劝慰道:“大少爷说的是眼下事情太多,并不是不要孩子。待到日后时间长了,他说不定还会着急呢。”对于沈碧寒中毒一事,凝霜可是一无所知的。经过短暂的时间沉淀,沈碧寒的心绪渐渐地恢复了平静。没有去接凝霜的话,她抬头四下张望了下,道:“我们这是走到哪里了”四下看了看,凝霜回到:“这里好似是前往东苑的路呢,再往前走没多大会儿功夫,就到大太太所住的院子了。”“大太太”张了张嘴,心中思绪转了转,沈碧寒便起身向着东苑的方向走去:“我好似还没到东苑去过呢,这会儿子正好过去看看。”“啊”惊讶的啊了一声,凝霜连忙跟上了沈碧寒的脚步。聂府之中,沈碧寒到过西苑,到过南苑,却唯独没有去过四太太所住的北苑和大太太所住的东苑。初入东苑之内,沈碧寒便见有几个小丫头正在院子里逗弄着小少爷聂恒。听着聂恒咯咯的笑声,沈碧寒嘴角弯了弯,便带着凝霜迎上前去。“呃”见沈碧寒突然出现在东苑里,几个小丫头之中为首的望雨忙带头儿对她行了问安之礼:“奴婢见过大少奶奶。”“这是大太太房里的上等丫头望雨。”凑在沈碧寒的耳边,凝霜轻轻的道。默默地点了点头,沈碧寒抿嘴对望雨一笑:“且先免了礼再说。”“是”又福了福身子,望雨垂首站在沈碧寒身前。难道真的是主子什么样儿,丫头就是什么样儿么大太太此刻锋芒敛去,她身边的丫头居然也低调了不少。多看了望雨两眼,沈碧寒道:“去里面通禀吧,就说我来见大太太了。”“奴婢这就去了,大少奶奶请先到前厅用茶。”望雨对沈碧寒做了个请的动作。“没碍的。”微微一笑,沈碧寒道:“你且先去吧”东苑的前厅与其他的几苑没什么不同之处。由两个小丫头引着到了前厅内,而后又送上了上好的新茶,沈碧寒一边在前厅内吃茶,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凝霜说着什么,直到由外面传来的一声大嫂,打断了她们之间的闲聊之语。是蕙歌脸上挂着恬静的笑容,沈碧寒从椅子上起身对蕙歌道:“话说我是来见大太太的,可这刚刚到弟妹便过来了,合着比大太太还快呢。”“人老了,脚步也就跟不上了,比年轻人走的慢些,还不算太丢脸。”沈碧寒的话刚刚落地,大太太的声音便在门外响了起来。第一八七章 我掐死你嘴角荡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沈碧寒对进门的大太太福了福身子:“侄媳给大太太请安了。”“免了吧”对沈碧寒抬了抬手,大太太道:“且坐下说话吧”以前的时候大太太凡事都喜欢计较,但是现在的她因为保护自己孙子的周全,算是彻底改变了。在椅子上落了座,沈碧寒对大太太笑了笑:“仔细说起来,侄媳这还是第一次来东苑呢。”“外面世事变迁,我们聂府又何尝不是”对沈碧寒笑了笑,大太太双眼中尽是无奈之色:“自从退出了府里的那些争斗,我这东苑已然是很久无人踏足了。”沈碧寒笑道:“无人踏足还不好人多是非多,我倒是想找个清静之地好好歇歇呢。”“那倒也是”苦笑着点了点头,大太太道:“最起码恒儿安全了。”稍稍思虑了片刻,沈碧寒张嘴问道:“大太太这么说话该是有什么深意的吧”关于小少爷聂恒在安宁寺遭劫之事,望柳已然跟她提过了,虽然沈碧寒心中明白,不过她觉得依然有必要让身为当事人的大太太亲自来说说。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大太太眼下一反常态不再过问府中事务,这明摆着便是她知道其中的根由所在。对沈碧寒笑了笑,大太太道:“母亲确实没看错你,你果然聪明。”微微一笑,沈碧寒对大太太的夸奖不置可否。“以往的时候,我什么事情都想要拔长枝儿,在我的眼里,因为我身为老大,就该是这个家族第二代的龙头。”双眼中尽是迷茫,大太太似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其实我心里也明白,府里的人都瞧不起我,莫说四太太,就连孙姨娘区区一个姨娘也敢来挑拨我和蕙歌之间的关系。”沈碧寒适时开口:“有利益就一定会有争斗,世人都道男人事业之心有多强,其实不然与男人相比,女人的争夺之心怕是还要更胜一筹。”看了沈碧寒一眼,大太太喝了口茶道:“自从那次害你不成,我被母亲禁足在东苑之后便想了许多。但是无论想了多少,想要争夺的心却依然存在。”沈碧寒轻轻地叹了口气。望柳说大太太是在安宁寺事件之后才变得收敛了,那在那之前,在聂恒还未曾出生以前,她该是依然如以前一样嚣张跋扈且又不讲理的。咽下喉间的茶水,也叹了口气,大太太道:“在恒儿出生之后,看到了隔辈之人,我想的依然是要争,要为他在聂府争出一片未来。”那也要您有可以争的本事啊谁不想看到自己的孙子一生无忧,生活在荣华富贵之中无论以前如何的尖酸刻薄,大太太作为聂恒的奶奶,她的想法也是一样的。“她们比我狠毒。”眉头皱了皱,大太太对沈碧寒冷笑道:“表面上在府中看着一切风平浪静,可是在暗地里她们却对恒儿下手。安宁寺外,若不是蕙歌死死护住恒儿,我不敢想象自个儿在失了孙儿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秀美蹙了蹙,沈碧寒问道:“大太太怎知那是她们下的手”“我就是知道是她们下的手。”冷哼一声,大太太双眼中迸射着冷冷的厉光,道:“若是我有证据,早就与母亲告状去了,哪里还容得她们在府里逍遥”安静的凝视大太太片刻,沈碧寒抿了抿嘴道:“以前的事情大太太您就莫要再去想了,眼下脱离了府中争斗,您过的也很好不是么”恰逢望梅抱着聂恒进入前厅,大太太连忙从椅子上起身将聂恒接了过来抱在怀中:“若是隐忍可以换的恒儿平安无事,哪怕是让我忍上一辈子,也是无碍的。”一个孩童,改变了蕙歌和大太太两个自私的女人,心弦似是被轻轻的拨动了片刻,沈碧寒微微一笑,道:“若是侄媳我在府外与大太太您另寻一处宅院,而后每月过去送月钱,您可考虑搬过去”沈碧寒所说的与老太太的意思相差无几。“是侄媳儿想要我们搬出去的么”没有立即回答沈碧寒的话,大太太掂了掂怀中的聂恒问道。从椅子上起身,沈碧寒整了整自己身后的裙摆:“差不多吧”“大嫂”轻唤了一声,边儿上一直沉默不语的蕙歌也从椅子上起身:“以前的时候我便与您说过聂府之中的水很深,眼下三太太中毒怕是您还没动手她们便先动手了,眼下若是让我们搬出去,那其他两房在宅院和月钱的问题上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聂府之中四房都是老太太的儿孙,虽然几房都不想要分家,但是大房只要搬出去,沈碧寒另外给了她们院子,那其他两房一定能个会颇有微词。听多了,看多了,便也就懂得了。蕙歌便是如此。刚刚皱起的眉头再次舒缓,沈碧寒顿了一下,悻悻道:“她们不会善罢甘休又如何璇妹妹有句话说得对,这聂府大至亭台楼阁,小到一草一木悉数都是我二房的。身为二房的长媳,我想要给谁便给谁,任她们谁不干怕是都不成”看着嘴角带笑的沈碧寒,抱着聂恒的大太太不禁怔了怔。此刻的沈碧寒身上有的不再是以前的淡然之色,而是那种在聂府之中舍我其谁的霸气。咂了咂嘴,蕙歌侧目看了大太太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将聂恒递回给沈碧寒,大太太对沈碧寒道:“你能做到白家当家的位置上,说明你有那个本事,不过此次三房中毒一事,你可想好对策了”点了点头,沈碧寒对大太太坦白道:“其实适才我所说与你们另找住处,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奶奶早已有了这个打算。要搬出聂府的不只是你们,还有三房和四房。”眉角轻抽了两下,大太太狐疑的道:“你的意思是母亲要分家”大太太本来就想着,她以前对沈碧寒没什么恩惠,此刻她何来的与她说要送她院子,不过她若是搬出去,对她的恒儿未必就不是好事。又点了点头,沈碧寒道:“奶奶确实要分家。”向着沈碧寒走近了两步,大太太道:“我这里倒是没什么不愿的,不过若要是分家,三房和四房铁定是不会同意的。”沈碧寒轻轻地道:“路是她们自个儿走的,分不分家等到了时候怕是也由不得她们了。”沈碧寒原本想着经过了安宁寺事件之后,大太太该是会同意分家的,眼下看来果不其然。说到分家,为了老太太着想,沈碧寒不想剩下的三房全部不欢而散。眼下大房同意了,再怎么说也有一房不是被迫的了,剩下的三房和四房她们都是作茧自缚,典型是自找的啊沈碧寒再回轩园的时候,聂沧洛已然出府去了。商号的事情还不急于处理,这会儿子他出府去摆明了是为适才关于孩子的事情与她怄气。心中越想越不痛快,沈碧寒在进入前厅的时候狠狠的向着门槛儿踹了一脚。“嫂嫂这是何苦来的,既伤了脚又费了力的。”一声低沉却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厅内传来,掀起面前挡着自己视线的棉帘,沈碧寒抬眸看到一脸闲适的坐在侧位上的聂沧杭之后,心中的火气不禁消了几分。见沈碧寒满脸黑线的走进厅内,丝毫不掩饰的哈哈一笑,聂沧杭起身对她拱了拱手:“沧杭回来晚了。”道了声免礼,沈碧寒坐到主位上,而后对身后的凝霜道:“你这会儿子且先去看看各房的午膳准备的怎么样了,过会儿子来报与我知道。”“是”聪慧如凝霜,怎会不知沈碧寒是故意支开自己,点了点头之后,她欣然出了前厅。“小叔那日说天黑便能回来,为何却一拖便拖到了今日才归”凝霜刚走,沈碧寒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对沈碧寒温和的一笑,聂沧杭道:“我的为人嫂嫂还不知么有些事情在没有确定之前,绝对不会乱说。嫂嫂让我所调查的事情我已然去亲自核实了,这几日我特意去了趟下葬襄王妃的墓地。”满眼的疑惑之色,沈碧寒问道:“为何要去襄王妃的墓地”根本就没想着要对沈碧寒隐瞒什么,聂沧杭道:“我的线人与我说,当年襄王妃死的时候,当今皇上还在外面带兵打仗,根本就不在金陵。在她死后的第三日,便由楚后下令与小郡主一起下葬了。不过都说女人临盆而死是凶兆,故襄王府并未给她修建墓地。”稍稍踌躇片刻,沈碧寒道:“你是去挖坟了”她的身世很有可能是那个郡主,她想聂沧杭去墓地,完全为了应证,当初和襄王妃一起下葬的到底有没有那个小郡主。先点头,后摇头,聂沧杭道:“是也不是。”忍俊不禁的一笑,沈碧寒道:“这个答案好,回答了等于没回答。”看了沈碧寒一眼,并未跟着她开玩笑,聂沧杭道:“初时的时候我确实是准备去挖坟的,但是那里却有个守墓者。”“守墓者”眼中尽是惊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