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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前怨,我只当尽心竭力协助老太太将府里的事物打理清楚了”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是你,我是我,这样总该可以了吧“你倒是心细,就像你所说的,我们且当是扯平了吧以后你依然住在轩园”没有再过多的为难她,聂沧洛松开手掌,看着沈碧寒的眼神多出了几分别有的深意。表面淡然,言行谨慎,心思缜密,他知道眼前的女子虽然只有最近三年的记忆,却生的极为聪慧。伸出另外一只手轻揉了下一圈青肿的手腕,沈碧寒心中松了口气,“既然夫君累了,那么就早些歇着吧,我先回去了”“嗯”摆了摆手,聂沧洛看着沈碧寒转身,再看着她离开,嘴角荡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脚步有些轻飘飘的走出书房,沈碧寒与院子里的望柳会合,轻言吩咐聂生早些伺候主子歇着之后,她们便直接出了锦翰院。走出锦翰院两步,在锦翰院门前站定,沈碧寒转身望着身后被灯笼照的泛红的匾额,嘴角溢出一抹浅显的淡笑。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只因钢遇钢则断,遇柔则更柔第一次交锋,没有孰胜孰负,她和他只是扯平而已第十三章 准假三个月自锦翰院离去之后,沈碧寒并没有立刻回轩园,而是折路去了延揽花厅,命老嬷嬷先通报了,将望柳留在延揽花厅的外厅,她随着老嬷嬷一起去里面见了正准备就寝的老太太。坐在老太太的榻前,一边接过老太太手中的念珠放在桌上,一边将自己和聂沧洛晚上相见的过程一一讲与老太太听。在说完事情之后,她直接明了的请了老太太的意见,问她该当如何这府里的事儿现下是老太太做主的,对聂沧洛说话能顶上一二的大概也就只有她了,虽然眼下她和他说白了前事不究,不过若是没有个靠山,日后在聂府的园子里,怕是不成的。老怀身慰的靠在床廊上,老太太目光炯炯的看着沈碧寒,半晌后才说了话:“你们小两口既然已经讲和,这大半夜的跑来我这老婆子这里是做什么不会只是看看我吧直接说明你的来意就好,且犯不着跟我卖关子”“老太太说的是,是孙媳妄作了”沈碧寒深深的看了一眼老太太,心道:这人老了,生活阅历也就多了,见人见物自然看的透彻她才刚描了话头,老太太便知她有话要说。“什么事情非得要大夜里的跑来,你且先说出来让我老婆子听听”老太太看着沈碧寒精灵的样子,便微微一笑,以前的时候未曾接触过,她还真不知这沈家大小姐是如此慧灵,这姑娘的个性虽然淡泊,不过做事说话都透着灵气和分寸,这短短几日接触下来,她越发觉得她的宝贝孙子给聂家娶了一房顶好的孙媳妇。淡淡一笑,沈碧寒轻轻凑到老太太身前,“老太太不是有命,明儿个房里的人都要来厅里商量筹措举办家宴的事儿么孙媳这会儿子来只是想请您老人家准个假”“准假”老太太皱眉看向沈碧寒:“你大概已然猜出我明儿个会做什么了吧”沈碧寒点点头,对着老太太轻声软语道:“老太太的意思不止孙媳自己个儿知道,怕是府里的其他各房也是明白的,不过孙媳觉得夫君刚刚回府,而我自己个儿对府里的事情都还不甚明白,此时若将如此重任交与我,大抵是不合适的。”老太太当初提起举办家宴的时候沈碧寒其实是没有多想的,倒是当她知道了老太太的心意之后,回到轩园自然会多想一些,其实只要一想,便很容易明白,老太太多半想要将筹办家宴的事情交给她做的,一是让她在府里立了面子,二是多让她找个机会历练一下,不过关于这些,沈碧寒觉得眼下还不是时候。抬眸看着老太太,见她没有出声,沈碧寒忙轻声道:“老太太您想啊,孙媳刚刚出了轩园,连聂府的园子都未曾逛齐全过,对府里的人情世故知道的自然也少,眼下让我筹办家宴怕是不合适的。”今晚沈碧寒从锦翰院直接来延揽花厅的用意只有一个,那便是说服老太太,让她多些功夫儿了解聂府的事情,这整个聂府不比她那小小的轩园,其中看到的表面争斗有,暗地里的勾当怕也是不少的,既然老太太已然表明心迹要她接手,她是一定推脱不过的,不过这死人上断头台前还要饮送行酒呢,她也要得空先喘上一口气再说。老太太听完后,眉头皱的更深了:“那你的意思是不想接手府里的事物了”凝眉看了老太太一眼,沈碧寒脸上带着浅笑,对她福了福身:“我的老太太,您都已经表明心意,孙媳怎敢不接不过这凡事总该有个过程,不急于这一时,您且等着孙媳弄明白了府里的规矩和人际关系,然后再慢慢接手就好,孙媳年岁尚浅,有些事情做出来必然会差了些人情,这些还是要您教我的。”无奈的叹了口气,老太太坐起身来问道:“你想要多长时间,我一并给了你,不过孩子,你可要记得,奶奶已经老了,且没太多时间可等,万一哪天我去”“呸呸呸”还没等老太太说完话,沈碧寒淡然轻啐了三声:“老太太您福寿永康”睨了沈碧寒一本正经的样子,老太太不禁气笑了,“你这孩子,总是跟我这老太太过不去,想要我福寿永康,且急急的去接手了府里事物去”早料到老太太会说这话,沈碧寒继续道:“孙媳要的时间不长,给我三个月就好”“三个月”老太太在心中思量片刻,然后问道:“可有什么要求”“嗯”老老实实的应了声,沈碧寒淡笑着说:“这三个月里孙媳不过问府里的事物,且先了解下就好,关于人际关系,最好是老太太派个知己的人儿来跟孙媳一一说了”聂府的水到底有多深沈碧寒不知,不过她想三个月时间该是可以了解个大概的。重新靠回到床廊上,老太太对着门前伺候的老嬷嬷招了招手,老嬷嬷立刻便凑到了床前,伸手指了指老嬷嬷,老太太挑了挑眉:“你看她如何”沈碧寒静静的瞅着老嬷嬷半晌儿之后,欣欣然的点头:“若是老太太屋子里的人,便最好不过了赶明儿个孙媳让凝霜过来,请了老嬷嬷过去。”沈碧寒原想要的只是一个在聂府知根知底的人就可,没成想老太太居然让老嬷嬷来跟自己交代。“你可记仔细了,只有这三个月的时间了以后没的你耍赖的时候了,天色不早了,赶紧儿个回去歇着吧”身子下移,老太太躺在床上,一边的老嬷嬷忙将床上的被子扯了扯,给她盖严了。嘴角抿了抿,沈碧寒对着老太太福了福身,然后道了声退,便出了花厅内堂与望柳一起回轩园了。夜色中皓月当空,锦翰院外竹园里的棵棵绿竹不停摇曳着,聂生步履匆匆的穿过竹园,而后直接推开锦翰院的院门走了进去,不大一会儿,他便到了书房内。对聂沧洛躬身行了一礼,见自家主子正在认真的检查账目,聂生机灵的站在书桌前,没有一声言语。从账本之中抬头,聂沧洛瞥了眼聂生:“少奶奶离了锦翰院可是回了轩园”见聂沧洛又低头看向账本,聂生思量一下,低头应道:“回爷的话,大少奶奶离了锦翰院之后并未回轩园,而是直接去了老太太房里,直到刚儿不久才回去”“没有回轩园,而是直接去了延揽花厅”终是从账本中抬头,聂沧洛继续问道:“可曾问出在那里都做了些什么”“问过了,只道是跟老太太请了命,说明儿个不去知会举办家宴的事情来着”从小跟随在聂沧洛身边,聂生心里明白自家主子对这位少奶奶的注意力有些过重了。他的主子从来不是小气之人,相反的还十分的大方在整个金陵城,甚至说是整个天元王朝,他待人待物都是相当大度豪爽的,而且还深的人心,不过聂生想不明白,为何他们家主子独独对这位新少奶奶如此执拗,好似生来就是冤家一般。多看了聂生一眼,聂沧洛将手中的账本合上,然后规整到书桌一脚:“你对大少奶奶可是有什么看法”心神一凛,聂生忙道:“小的以前从未与大少奶奶照过面,哪里来的看法,爷这话问的”“那为何在适才不曾跟我说过她且是睡着的,而要我等了一个时辰,你跟了我这么久,该知道我是最厌恶等人的”聂沧洛语气不变,脸色神情平静如常,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觉得如冬日烈风,慎的人骨子里疼。聂生一震,握着两侧衣襟的手悠然收紧,他主子的性情他是知道的,万事若是明着,反倒好商量,如若来暗的定会动真气,那样的话他只怕会死的很惨,偷偷看着聂沧洛现下的神情,聂生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掉到冰窟窿里一样,从头凉到了脚。焦急之际,他咬牙道:“申时的时候,少奶奶确实是睡着的,后来小的还跟少奶奶的丫头交代,让奶奶睡饱了再来,今儿个初回府,府里的事情多,是小的一时疏忽了,爷您且莫生气。”聂沧洛微微点头,起身行至聂生身边:“跟我都不说实话”“爷,小的小的真的”聂沧洛的突然靠近,使得原本就有些心虚的聂生更加不知所措。“你我共处二十余载,知之甚深,你对我如何忠心我心里明白,不过你每次只要有事瞒我就一定会紧张,你话里有不实之处,当真以为我会相信你所说的话吗”神情依旧,聂沧洛笑着说道。“爷您明察”知道自己躲不过,聂生不再做什么挣扎。双眼眯了眯,聂沧洛问:“你适才说过,从未与大少奶奶照过面儿,按理说不该有什么过节才是,可你明知我对大少奶奶有歧见,而且最不喜等人,大少奶奶既是睡着的,为何不报,偏让我等”“回爷的话,小的要去传话的时候,在院子外面遇到了望月丫头,恰巧我们今儿个刚到,事情繁杂,小的一时走不开身,便让望月丫头找人代为把话传了”知道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今儿个过不了这关,聂生一五一十的坦白道明。第十四章 披衣望月自小跟在老太太身边儿,跟聂生也算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聂生和她关系不错为她包着事儿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今日回府之后,在前厅的时候老太太便已经跟聂沧洛提过将望月调到锦翰院的事情,当时他只当是多了个丫头,现在看来且不是那么回事儿既然不是聂生从中作梗,那么这其中必然牵扯到望月,或者是望月交代的那个传话的人,不过这些现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今日之事,对内院家事很少关心的聂沧洛,总算体会到一点府邸大了,当家不易老太太既然要让他那妻子做当家之人,那么日后的事情比现在过分的恐怕不会少,她那性子淡泊高远,能行么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倒是开始为她操心了心底一笑,深深的看了聂生一眼,聂沧洛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后背靠着椅背幽幽的道:“此事就这么过了吧,我不再追究,不过你且记住了,内院儿的事情不要去掺和,免得惹得老太太不称心”他不是对望月有情,也不是不想追究,而是关系到府中内院的某些事情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心中大喜,站在远处一句话也没敢说,聂生早已想过自己最好的下场也该是掴掌,却没想到最后聂沧洛居然说出了这话。“怎么的莫不是你还想讨罚”闪烁着精光的眸子一眯,聂沧洛低眉敛目的看着自己的适才握着沈碧寒手腕的那只手,心中有种莫名感触。“啊”惊讶的抬头,聂生疑惑的端详着自己的主子。“还不快些去收拾睡榻难不成你想要我睡书房”聂沧洛没好气的睨了聂生一眼。“呃小的立马就去”慌张的点点头,聂生急急的就要出了书房门,为主子收拾睡榻去。“等等”在聂生出门之际,聂沧洛又将他唤住。“爷还有什么事儿”停下脚步,聂生回头诧异的问道。“让望月回她房里歇着吧,不用伺候了”这会儿功夫,那丫头该是在他的寝室才对。“呃,小的省了”眉脚抽了抽,聂生低头应声而去。今儿个的事情他不挨罚就好,哪里还有闲心思就为望月做什么编排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寒,即使外面阳光高照,迎面的风却还是凉凉的,让人觉得不如屋里暖和。自从聂家大少爷回府之后,第二日府里内院的人们便都赶往延揽花厅仔细商量着要举办家宴,这家宴又由谁来办的事情。出人意料的近几日在老太太面前势头正好的大少奶奶并没有到延揽花厅,这让府里的太太和姑娘们纷纷在心中多了几分揣测,想来想去,她们自然将大少奶奶不出轩园的事情与昨日大少爷在府门前的那一出联系到了一起。好在老太太发话了,大少奶奶对府里的事物不太熟悉,这筹办宴会的事情暂且还用不得她,老太太的话儿,让几个太太心中都觉得一阵疑惑,也使得聂府内院中的事物一时没了风向。每次府里有大型的宴会几位太太总会争先恐后的想要接下来,这样一来既可以在办事儿的时候捞些油水,又可在府里立了身份为以后做打算,一举两得不过沈碧寒不参与,并不代表筹办宴会的事情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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