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年之前,李语薇让管家老七从牙婆子手了挑了两个机灵的小丫鬟,春风和夏雨,学了不到一天的规矩便在李语薇身边伺候了。巧荷对此颇有微词,李语薇却道:“让她们跟在身边才是最好的锻炼,进宫的时候我再求个教养嬷嬷回来,你们都跟着立立规矩。”“郡主,可是奴婢什么事做错了”巧荷紧张的问着。“你做的很好。”李语薇摆手,“你多学点规矩,我日后去宫里也好把你带着。不然你去了宫里冲撞了贵人就不好了。”巧荷听她这样一说才放心,看来郡主并没有发现她中饱私囊一事。之前的银子她都花的差不多了,东拼西凑的补上不少,但是还少三百两银子。幸亏她一直都是小打小闹的拿着,不然她真是没法子凑上。但是账房先生和她说,她拿了有五百多两银子的时候,她还是大吃一惊。巧荷一点都没有积少成多的意识。李语薇怎么会允许自己的身边出现像巧荷这样的人她只是在等,因为她知道仅凭巧荷一个人,绝对没那个脑子能贪墨银两。而巧荷背后的那个,藏在郡主府里的人才是真正的毒瘤。就在巧荷转身走后不久,李语薇的屋里就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陈永贵笑道:“小姐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来的倒是挺快的。”距离李语薇让巧荷去买胭脂水粉可是过去了整整三日,陈永贵才来。陈永贵讪笑道:“那日下午就得了信,来了之后发现府里有客,就又回去了。但是,盟主前几日去了北夏,这阵子盟里的大小事务都是我在处理,着实是脱不开身。”李语薇一愣,“去了北夏做什么”“这个盟主没说,只带了我哥一个人去,应该是同姑爷会合的。”这句话的信息着实是有点大,顾澈也去了难道是和宝藏有关陈永贵问道:“小姐您找我做什么”“没什么事,之前我爹说要把秋雨她们送到郡主府来了,我想问问他什么时候安排。不过既然他不在,就算了。”李语薇要是知道杜逸轩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她回来之前就会把秋雨她们带着。“这个好办。”陈永贵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满口应道:“过些日子我就送她姐俩进来,小姐只管让府里的人去牙婆那里挑人,定是她俩个。”陈永贵不像他兄长陈永固那般黝黑,反倒有几分白面书生的味道,笑起来的时候也是一个俊俏书生。但就是他那混不吝的样子却让他整个人都多了几分喜感。李语薇嘴角微微莞尔道:“辛苦你了。”“不辛苦不辛苦。”陈永贵连连否认,然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道:“若是下次我闯了祸,小姐能在盟主面前替我美言几句,我肯定是替小姐上刀山下火海。”“这倒不用。”她温然道:“替你求情还是能做得到的。”李语薇可不敢让陈永贵上刀山下火海,他这混世模样也就杜逸轩能镇得住。陈永贵笑了两声,献宝似的从怀里拿出个物什出来,递给李语薇道:“小姐,这是我给小少爷的见面礼,夜市里淘来的,也是我的一片心意。”李语薇拿着手里的鼗,鼓面做工精细,上面的花鸟十分生动,仔细一看通红的手柄竟然是上好的血玉,随意拨弄两下,鼓声沉闷却干脆。这个鼗怎么会在夜市里有卖的陈永贵不顾李语薇探究的目光,道:“我还有些事情,得先回去了。秋雨她们在小年之后就会来了,若是还有什么吩咐直接让人去点妆阁去寻我。”这几日,永定帝觉得很烦躁,于是就召了太医来。他看着将手搭在自己手腕上诊脉的王太医,道:“王爱卿,朕究竟是怎么回事”王太医的眉毛紧紧的堆着,低声询问道:“陛下最近有什么不顺心的吗”不顺心的永定帝眼神一凝,若是说不顺心的还真是有一件,他看了看周围,低声道:“最近朕在房事上总是不尽兴”后面的话永定帝欲言又止,这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光荣的事。王太医大汗淋漓,若这是永定帝的问题,那他也不要活了。永定帝怎么会让一个知道他污点的人活下去沈皇后怎么尽让自己做一些心惊肉跳的事情。王太医心里想着还是什么时候告老还乡才能保住性命。他强定住心神,道:“臣先给陛下开些药,过几日,臣再来为陛下请脉。”永定帝还想说些什么,就见常青急匆匆的过来在墨香耳边说些什么,之后墨香神色一变,扑通跪在他面前。王太医真的还想再活几年,于是就率先说道:“臣先退下了。”因为能让宫里的大总管墨香露出惶恐表情的事情绝对不多他还是能有多远就躲多远。王太医略显匆忙的脚步声消失在空旷的养心阁,墨香才道:“陛下之前您昏迷的原因查出来了”声音之中的颤抖却是他如何也控制不了的。相比之下永定帝就比较从容,他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日有宫女在浣洗陛下贴身衣裳的时候,昏迷不醒,症状同陛下当时一样,于是就把这事报给了皇后娘娘,正巧玄涯子道长也在娘娘那里,娘娘就请他去确认一下。”“病因找出来了吗”当时玄涯子只是把永定帝给救了,并没有说明病因是什么。墨香点头,“道长查看了一下,说是陛下衣物上有问题”什么永定帝皱着眉毛等着墨香的下文。“下毒的手法同皇后娘娘中毒一样,都是在衣物上做文章。”墨香一边观察永定帝的表情,一边小心的回复:“在浣洗衣物的水中投毒,然后将毒浸泡至衣物中,最后陛下穿上之后渗入龙体之中。”永定帝勃然大怒,将桌案上的奏折一扫而落,“给朕查究竟是何人想要制朕于死地”墨香回道:“陛下,皇后娘娘说,下毒之法相似,应是同一人所为。可那宫女已经死了”